莊子的處理智慧

本書運用簡單易讀的文字與現代生活語法,在生動的故事中,詮釋莊子的處世智慧,探討人世間的成敗得失,並學習傾聽生命、面對死亡,打破現代人的種種迷思,讓我們能夠找到生命的出口,進而尋求自我的定位與處世之道。

基本信息

莊子的處理智慧

編輯推薦

莊子是中國歷史上最會說故事的,透過一篇篇的寓言,述說的處世智慧,雖經千百年仍值得學習和借鑑。

內容簡介

道家哲學真正體現了哲學其實一直“完成於未完成之中”的真諦,因為我們始終走在道上,任誰都不必一往直前地趕到路尾;也許,人生之路無頭也無尾,因為生命寶藏遍地皆是,是怎么也挖不盡、花不完的。 而老子與莊子一點也不嘮叨,一點也不心急,他們有言而無言,有為而無為,只是我們自己卻像個多動兒般奔忙不已;竟不知所為何來,也許,天地正諦聽著人間所有的音聲與言語,而自作聰明之徒是真的該好好回到古老的經典,回到智慧的寶庫,別竟日在現代的信息堆里打滾了。

作者簡介

葉海煙 輔仁大學哲學系博士,現任東吳大學哲學系教授。曾經做過美國哈佛大學訪問學者、台灣哲學學會會長。近年來,尤其關注台灣社會的思想文化發展以及現代人究竟能如何安身立命的課題。

著有《莊子的生命哲學》、《老莊哲學新論》、《道德,理性與人文的向度》、《人文與哲學的對話》、《中國哲學的倫理觀》、《哲學與人生》等多部作品。

目錄

代序:莊子的生命·天然的智慧——“生命智慧”的寫真集

前言:巨觀與達觀——道家的生命智慧

人間的哲學家——莊子現真身

生命的孕育——“海”字有個“母”《逍遙遊》

小鳥的呢喃《逍遙遊》

什麼叫做“超越”?《逍遙遊》

大樹下的風光《逍遙遊》

“天籟”誰聽見?《齊物論》

人間寫真《齊物論》

一顆現成的心《齊物論》

一切部是相對的嗎?《齊物論》

《朝三暮四》的啟示《齊物論》

你知道“你不知道”嗎?《齊物論》

人間美色今猶在?《齊物論》

是“周夢蝶”?還是“蝶夢周”?《齊物論》

“求知”是個無底洞?《養生主》

庖丁之舞《養生主》

自由最可貴《養生主》

來去自如《養生主》

人間兇器《人間世》

我們到底該怎么“聽”?《人間世》

“成功”有那么要緊嗎?《人間世》

命與義的對話《人問世》

無用之用,是為大用《人間世》

被斷腳的自白《德充符》

與物為春《德充符》

誰長得才算“正常”?《德充符》

天鬻”今何在?《德充符》

“真人”能夠現“真身”嗎?《大宗師》

“大塊”的大恩大德《大宗師》

“生命”俱樂部的入會資格《大宗師》

相忘江湖《大宗師》

坐在忘中——還有什麼可以忘呢?《大宗師》

“命”能夠“算”嗎?《應帝王》

一顆心是一面鏡子《應帝王》

“渾沌”還活著嗎?《應帝王》

盜亦有道乎?《胠篋篇》

灌園老丈的堅持《天地篇》

我們該怎么讀書?《天道篇》

你還在“欣羨”什麼?《秋水篇》

知魚之樂《秋水篇》

鼓盆而歌,為那樁?《至樂篇》

長得漂亮,也要長智慧《山木篇》

“麻吉”的最高境界《徐狸鬼篇》

附章:活出道家智慧的光彩

“關係”有何關係

“自知之明”真正妙

我們為何心不安?

“客觀”就夠了嗎?

社會與人生是兩回事?

空有無礙的智慧

學習謙虛,自我超越

《莊子》內篇全文

逍遙遊

齊物論

養生主

人間世

德充符

大宗師

應帝王

書摘

人間的哲學家——莊子現真身

生命呀,何等尊貴!又何等脆弱!

而人呀,總是以特殊的身姿,在這世上昂然起立,並邁開步伐,魚貫地向著那忽明忽暗的目的地,走出一條條路來——而路就是“道”,“道”不也就由那可以承載生命重量的土地延伸而來?

是的,任誰都曾踏出自己的方向,也都曾在各種道路上彳亍而行,或者競徘徊不前?而我們的哲學家顯然自願在人間服徭役——用他自己的腦力、心力、體力和腳力,在遍地荊棘之間踏踏實實地走出一條條路來,如他自己所說:“道行之而成。”於是兩千多年後,我們有幸目睹他的心路歷程迤邐於諸多寓言、重言與厄言之間,而這些意趣盎然的故事總是令人讚嘆,令人開懷地笑出一陣陣“心波”與“識浪”來——於是心底起波,而意識里竟也鼓涌白浪濤濤,翻飛如風中的花葉招搖。

那哲學家呀!卻不愛現身,更不求什麼身份和名份;他名喚“莊周”,我們稱他“莊子”,而這名字對深藏不露的莊子而言,也不過是個符號罷了——它恰似一小塊鵝卵石,被丟入水裡,徒然“撲通”一聲之後,那水面卻依然平靜,而莊子乃好整以暇地在水邊觀看那游魚,游出無以言宣的趣味來。

生命的孕育——“海”字有個“母”

這地球上到底何時出現“生命”,科學家的說辭莫衷一是;但我們可以確定的是:“自從‘人’出現以後,所謂‘生命’的意義才真正地全盤呈現。”而當人自覺是個“人”,是個與其他生物截然不同的存在者,“人”這個名號便接踵而來,並同時使“人”這個身分顯得相當特殊,相當耐人尋味。

不過,人終究還是得活在這個世上,而且必須和其他生物共在共存,才能夠有美好的明天可盼望可嚮往。顯然,如何和這天地“和好”如初,乃是攸關我們生死存亡的基本課題。兩千多年前,生活在中國南方遍處水澤的莊子,憑著一身子的輕快與自在,他那一顆充滿想像力的大腦袋於是如大鵬展翅,縱情飛翔於南方亮麗的天空。而莊子心中確實自有天地——海闊天空,鳶飛魚躍,而莊子競讓那大魚搖身一變為大鳥。鯤化而為鵬,真的是上天下海,由海底的暗黑一徑沖向天上的彩光,如此驚人的生命力,真叫人擲筆讚嘆,而我們若有幸親眼目睹這生命變化(又豈止是一般意義之“進化”)的一幕,恐怕都會張口結舌?

在此,我們更驚訝於莊子對大海的認知,那“北冥”和“南冥”,儼然指的就是北極之海與南極之洋,而莊子竟讓那“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的大鵬由北而南,飛出一道“生命之路”,是那么高,那么遠,那么充滿著希望與活力。

大海呀!生命的發源之處;大海呀!生命共同的母親。原來“海”字有個“母”,而以水為母,在暗黑之處孕育著生命,這不就是我們的母親十月懷胎的寫照;而一個個幼嬰不經意地破了羊水,乃從子宮的暗黑脫身而出,呱呱地迎向世界遍地的亮光。

而生命終究要成長,要變化,要做自我的超升、自我的實現。顯然,莊子認為這便是生命唯一的“活路”,而這活路非由堅強的生命力予以拓開不可。原來“海闊”是大魚游出來的,而“天高”則是大鳥飛出來的。這世上縱然瑣碎、零散,以至於諸多“麻煩”之事總是糾纏著我們,但只要我們願意如鯤一般,不想畢生在冰冷而黝黑的北海討生活,而一心嚮往那“天池”的風光,那么,又有什麼阻障能滅熄我們的“大鵬之志”?原來只要我們能心如大鵬,勇於錘鍊我們的生命意志,則縱然我們依舊行走於地面,依然只是一副稱不上壯碩的身軀,我們又何必“望洋興嘆”?又何須成天為周遭的環境懟怨不滿而苦悶自困?

大海呀!我們生命的母親,她在極北,她更在極南,而南北一氣,南北二路,就看我們怎么變身,又怎么化身,怎么從北飛向南,從北海飛向南海,而在大海無比開闊的襟懷裡,發揮我們每一個人身為“大海之子”的天賦異稟。

小鳥的呢喃

大鵬高飛,而那些棲息於樹林之間,頂多在低空盤旋的小鳥們竟有話說:“我奮力一飛,往往只能飛到榆樹和枋樹上,就停了下來;有時候,還沒力飛到樹上,就只好落在地面上。大鵬呀!你又何必飛上九萬里高而往天池去呢?”

有人說小鳥(莊子以蟬和斑鳩為例)的眼界,分明是一種“小市民的哲學”。這似乎是在論人生境界的高低,而仿佛也同時在推崇大鵬,貶抑小鳥。其實並不盡然,因為天生我材,各有所用,也各有各的表現,各有各的境遇,各有各的理想和抱負。何況如果沒有那如“垂天之雲”的大翅膀,沒有六月的強風作推動的力量,那大鵬又如何能飛高飛遠?同樣,就因為蟬和斑鳩各有一副小小的雙翼,而地面上也不曾有強風颳起,這些小傢伙如何能不欣羨大鵬?又如何能不譏笑大鵬?

這世上,強者總是以較高的頻率、較大的音量嘶吼出震懾人心的聲音,而弱者則反其道而行,他們不是躲在暗處,就是站在低處,一點也不顯眼,甚至僅剩的一點尊嚴也可能隨時被剝去。還好,公道自在人心。每一個人都“有所待”而存在著,莊子如是說。這是自然現象,也是人間真相,任誰都得承認:我們可不是彼此相依為命?我們也和整個的自然界相依為命。不管大小、高低、強弱和貴賤,大家其實都享有一個共同的立足點:那就是“自然”——“自”是“自己”,“然”是“如此”;自己如此,各憑本事,而如果自己競不“自己如此”,那莫非別有用心,或者事有蹊蹺?

當然,我們縱然如小鳥一般,呢喃著生活中一些不堪的情事,我們也不能灰心喪志。因為大鵬仍然是個榜樣,仍然值得我們引領企盼,伸長脖子去看看大鵬高飛的英姿。原來,社會再怎么進步,文明再怎么發達,這世上仍然有人如大鵬得意於高天之上,也仍然有人似小鳥失志於荊棘之間。因此,一種比較穩當比較安全的生活方式大概是:

身如小鳥,

心似大鵬.

而這世上仍得有天,也仍得有地。

天地之間既容得下大鵬,

也自然得允許小鳥,

撒一撒不太煞風景的野。

什麼叫做“超越”?

小鳥有話,而大鵬無言。莊子人在風中,人在地上,一顆心卻嚮往那比九天還高的“至人”、“神人”和“聖人”。於是他認為只要能掌握住天地的樞紐(這是自始至終都不變的),並善於回應天地的變化(變化由“氣”而來,而這似乎是永不停息的變化過程),那么,便可以和那無窮無盡的“道”合而為一,而遨遊於無窮無盡的宇宙之中,並因此而無所依賴,無所仗恃,無所等待。至此,莊子的人格理想於是具體現身:“至人”超越了封閉的小我,“神人”超越了有形的功跡,“聖人”則超越了外在的名聲。

這樣的理想人格,對我們這些如同小鳥活在地面上的凡人俗人而言,大概有底下三方面的啟示:

“至人”要我們開放自己的心靈,開放自己的襟懷,而不能只是自私自利地討生活。

“神人”要我們不執著那些自鳴得意的“成果”或“業績”——所謂的“功”、“德”,終將成為過眼煙雲。

“聖人”則要我們瀟灑自如,自由自在地不去理會別人所給予的任何評價——其實,正面和反面的評價都是一種名號、一種連自己都無法完全消受的聲音。

因此,什麼叫做“超越”,大概不必去向哲學家要答案,它是一點都不玄,一點都不難,因為只要我們好好接納這一副飛不起來的身軀——承認它如此這般的存在,接納它如此這般的處境,並用從容的態度和謹慎的心思來處置這父母(甚至於是整個天地造化)所給予的稀世之寶(說這話,可一點都不誇口),那么,我們如果哪一天真的看到有隻大鵬從我們高高的天頂飛過,而且還投下巨大的身影讓我們半天看不到陽光,我們大概就不至於驚慌失措,而可以鎮靜地反省自己到底能如何地自我超越,並在超越的過程(這可是沒有終點的)中還始終堅持“我是我”,“我還是我”,“我終究是我”的一貫的身份。

朋友,“我是誰?”這問題不只一種答案,但重要的不是答案是什麼,而是問題本身其實已蘊藏著無窮的意趣。因為能對自己提問,對自己的過去有真正的關懷,對自己的未來有真正的嚮往,而且對自己的現在(眼前這個“我”)有著真正的興趣,我們才可能真正地為自己而活,同時也為和我們共在共存的一切,付出我們的努力,而永不反悔,永不迷失,永不目眩於那如山嵐雲氣般的表象或現象——而人間有人,而且有至人、神人和聖人,這樣的人間奇景難道還點不燃我們生命中那含藏淋漓趣味的心靈的引信?

有蓬之心

本來,這世上自認聰明的人可真不少。當年蘇格拉底被認為是全雅典最聰明的人,並不是因為他有一顆與眾不同的大腦袋,而是因為他善於自我反省,自我批判,以至於能夠真正地了解自己的無知,甚至於徹徹底底地認識到自己其實一無所知——這是真謙虛,真度量,也是真智慧。

而莊子的好朋友惠施當然是個聰明人,而且善於運用語言和思考來和別人抬槓,辯論一些邏輯的問題。但當他在這生活的現實中碰到這樣一件小事——有人送他一個大葫蘆,他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因為那大葫蘆“大而無當”,皮不夠堅硬,裝不了水,而剖開來作水瓢,卻沒有夠大的水缸可以讓它發揮真正的用處。結果竟然是惠施終於把那大葫蘆給打碎掉。

知道惠施如此“聰明”,我們的莊子於是說話了:“現在你擁有容量達五石之大的大葫蘆,為什麼不用它來做‘腰舟’(就仿佛救生圈一般),而讓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游水渡過江湖?而你竟然還擔心它大到沒有水缸可以容納它,可見你的心真是‘有蓬之心’,迂曲不通呀!”

如今,說世人“利慾薰心”,是一點也不假。但我們凡事卻得講效力、效用和效益,這也是生活必備的本領。因此,“換個腦袋”這檔事,絕不是外科醫生做得到,而是我們自己該想想:究竟能如何在面對生活難題之際,來個“山不轉路轉”、 “路不轉人轉”、“人要轉,就先得心轉”。顯然,莊子的邏輯贏不了惠施,而他也應該沒有惠施那么會算計,但莊子憑的是一顆比較自由的心、一副比較豁達的心腸。因此,他不會被“葫蘆是用來盛水杓水的”這個實用命題所拘束,而能夠換個角度、立場和觀點來看事情:

既然葫蘆里裝不了水,那么,我們何妨就讓水被葫蘆的殼擋住而讓葫蘆里空空如也。

原來葫蘆本就有相對於水的浮力——莊子發現了“浮力”這物理現象,當然比不上牛頓看見蘋果落地而終於發現“萬有引力”來得“偉大”(這偉大自是知識的偉大,是由文明的價值所賦予)。但莊子領悟“無用之用”的生活智慧,卻是如此地趣味盎然,而惠施的鑽牛角尖,其實也沒犯什麼錯(頂多是把一個大葫蘆給打破),只是讓人掃了一些興,而讓生活之中徒然添一點煩惱罷了。

用思考回響生活的問題,是聰明的功用;

而用心靈來處理生命的課題,如那看似

“無用”的想像、感覺、體會、領悟以及

靈光閃爍的觀念……

它們到底可以如何在每一個人的生命深層

醞釀出讓人驚喜的壇壇美酒,

這大概得要我們腦筋轉個彎(可不能急轉彎),

並放下一切的算計、謀略和顧忌。

大樹下的風光

小時候,跟著父母下田,我最愛在片刻歇息的時候,躲到不遠處的木麻黃樹底下,讓南台灣炙熱的陽光曬不到我已然黝黑的皮膚。

這樣的記憶,顯然在汗水、熱氣和著泥土青草味之外,摻入了一點點清涼、一絲絲薄如蟬翼的綠蔭——它是那么讓人心醉、心軟,以至於偌大的嘉南平原仿佛就只有那一排排木麻黃存在。

而莊子想像世界中的那一棵大樹,名叫“樗”,樹身臃腫,大而無用,根本無法被當做木材使用。因此,莊子認為我們最好把它種在“無何有之鄉”廣大遼闊的原野上,而讓人們隨性地在它周遭徘徊,並同時逍遙自在地躺臥在它底下。莊子於是下了這個結論:這棵看來“無用”的大樹真正的用處是它永遠不會被斧頭砍掉,也不會有什麼“外物”傷得了它。因此,就因為它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它怎么會有困苦禍患呢?

莊子仿佛就在說我們這些自小便立志做一個所謂“有用的人”的傢伙,可別自鳴得意,因為“有用”的結果往往造成生命自身無可彌補的傷害——至少因為“有用”而累到傷了身,也同時因為“有用”而忙到亂了心。如此,身心交瘁,我們唯一而無可替代的“生命”可就又有話說了:“朋友,你說你有用,但有用的後果竟然是戕害了自己的生命,這樣還能算是‘有用’嗎?”

或許,活在這往往把人只當做是“人材”看待的現代社會中,我們是得提防自己千萬別淪為刀斧相向的“木材”,而竟讓這一生變成“慢性自殺”的歷程。想想那些自殺的人總是可憫、可憐又可悲,而我們這些不想也不願任意地自我了斷的人,如果只是換別的方式進行著另一種形式的自殺,譬如明知道過分地忙碌可能傷害身體,過分地貪那美味之食更可能有“腐腸敗胃”的負作用,卻仍然頑冥地往那熱鬧的街道上走去,結果自然可想而知。此外,名利縱然誘人,其實是自命不凡的心理教我們拚命地“使用”著這有限的生命——江郎總有才盡的時候,而生命的有限性不就隨時在召喚我們,要我們及時回頭;否則,就像二人對弈一般,小小棋盤上的那些“過河卒子”,又如何能輕易地走回頭路而不被一舉通吃呢?

大樹依舊在,而原野風光也依稀可見;只是樹底下乘涼的人少了。多的是城市裡如過江之鯽的人車,多的是我們分秒算計“有用”與否的心思,叫這少了汗水,少了熱氣,更少了泥土青草味的小小身軀竟在冷氣房裡熱出一身汗來,或者,竟是嚇出一身冷汗來?

“天籟”誰聽見?

雖然,莊子說的不是禪,修的也不是禪,行的更不是禪。但在他的字裡行間卻一再透露出禪的氣味,如所謂“坐忘”,又如“外天下”、“外物”、“外生”,以至於“不死不生”,這簡直已經可以和後來中國禪宗的功夫相提並論。

不過,莊子畢竟還是活在天光雲影交映的天地之間,而行走於江湖,行走於人間,行走於人我之間、主客之間與心物之間。他不談“滅度”、“入化”、“涅盤”以及“成佛之道”,他關切的是“成人之道”——如何造就出一個自由的人、真實的人、圓滿天性的人;而莊子的“人性”就以回歸自然,回返真璞,回到與這天地無障無隔的原初狀態為唯一之導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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