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
以家族、戶族、氏族或其他原因自然形成的居民聚居的村落稱自然村,是與行政村相比而言的。行政村是國家按照法律規定而設立的農村基層管理單位,其組織形式是村民委員會,是農村村民自治組織,下設若干個村民小組,村民小組一般是以自然村劃分的。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一個行政村管理若干個自然村,也有一個自然村(規模較大)為了管理方便,被劃分為幾個行政村的,還有一個自然村就是一個行政村的。
自然形態的居民聚落即自然村,往往是一個或多個家族聚居的居民點。自然村是農民日常生活和交往的單位,但不是一個社會管理單位,農村社會基層管理單位依照法律規定是行政村。行政村是國家為實現其意志而設立的,既是農村的基層管理單位,又是農村民眾自治組織的區域依託。
自然村是人們自發形成,自然聚集在一起居住的村落,平時我們見到的村莊就是自然村,如大李莊、高家莊、馬家河等。 行政村是鄉政府管理的一個村級行政單位,一般由一個大一些或幾個小一些的自然村組成,這些自然村各有各的名字,但他們受一個領導班子領導,主要領導是村黨(總)支部書記、村委會主任。在參與政務、經濟等活動時一般按一個單位對待。
狀況
在許多地方,行政村與自然村是重疊的;在另外一些地方,一個行政村包括幾個到幾十個自然村;在個別的地方,一個自然村劃分為一個以上的行政村。例如河北省霸縣共有自然村324個、行政村380個,山東省招遠縣自然村750、行政村728,安徽省蕭縣自然村2124、行政村611,河北省阜平縣自然村1229、行政村205,自然村數與行政村數之比分別為0.85、1.03、3.48、6.00.據1986年底統計,全國有自然村365萬個,另一說在九十年代初有自然村420萬個,1998年8月,全國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內務室主任佟寶貴說,自然村有535萬多個。自然村的規模大小懸殊,最大的村在河南省蘭考縣,有2720戶、12337人;而湖北省江陵縣平均每個自然村只有8戶、33人。行政村的總數有七十幾萬個,行政村的人口通常在七八百至四五千之間,典型的也是平均的規模是250戶左右,1000人上下。
村政在這裡有兩個解釋:廣義的解釋是指村子裡的權力組織及其活動,狹義的解釋是指村級政權組織及其活動。現在流行的說法是“鄉政村治”,村政的提法自然有與之不同的涵義。由於筆者不是主管農村基層政權建設的官員或專家,因此只能提供一些芻蕘者之言。本章將簡單回顧歷史上村政的演變,從理論和實踐兩方面對農村基層“民眾性自治組織”進行批判,並提出村民委員會重新定位和未來村政建設的具體構想。
逐漸消亡
中國文聯副主席、國務院參事馮驥才透露,相關部門最新的統計數字顯示,我國的自然村十年前有360萬個,現在則只剩270萬個,一天時間消失的自然村大概有80個到100個。
在馮驥才看來,很多傳統村落就是一本厚厚的古書,只是很多還來不及翻閱,就已經消亡了,保護傳統村落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值得慶幸的是,國家相關部委已經開始了這一浩大的保護工程。
每一個傳統村落都有獨特的風土民情,“五里不同風,十里不同俗”,馮驥才說,我國的物質文化遺產最大的是長城,而非物質文化遺產最大的就是村落。
馮驥才:第一,傳統村落是比較好的歷史建築;第二,選址、格局有自己的特色和歷史;第三,村落里有有價值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而且已經列入了國家非遺名錄。在極速現代化、城鎮化的過程中,很多傳統村落都消失了。我們最近在做調查,嚴格意義上,山東省一個傳統村落都沒有了。前些年我們去山西,有的地方還能看到傳統村落,現在有的已經消失了。
清華大學建築系的陳志華教授曾是梁思成、林徽因的學生,從1989年開始,20多年裡,他率領清華大學建築學院的鄉土建築研究組,一直在各個傳統村落間奔波,專門從事的就是鄉土建築遺產的研究和保護工作。陳教授說,鄉土建築是擺放在子孫後代面前的一扇窗,它清晰地投射出一方水土的前世今生。
也有人提出質疑,社會在進步在發展,為什麼一定要讓傳統村落裡面的人依舊苦哈哈的過日子?馮驥才對此回應,保護傳統村落與當地百姓提高生活質量並不矛盾。
究竟怎樣才能更好保護好散落在各個角落的傳統村落,成了迫在眉睫的問題。馮驥才說,文化部、國家文物局等部門已經聯合制訂了“中國傳統村落保護和發展工程”,先要對傳統村落進行全面的盤點,了解了家底後再實施一對一的保護方案。
馮驥才說,保護傳統村落會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也許十年八年都做不完,但它就像傳遞火炬一樣,一定要把前輩留下來的精華小心翼翼地傳給下一代,這是他們這一代人的文化責任。
在最近國家公布的646個傳統村落保護名錄里,海南省有7個躋身其中。傳統村落文化作為鄉土文化的精髓所在,已引起社會各界的普遍關注。
中國每天消失約100個自然村
如今,鄉村中國正在以史無前例的速度朝著城市中國進發。沒有人能說得清,一座村莊的消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作為研究古村落保護的專家,馮驥才在去年全國兩會上就談到,能代表或體現中國農耕文化的民居、經典建築、民俗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古村落,2005年還有5000個,目前只剩下不到3000個。最近馮驥才專門去山東調查,齊魯大地上竟然找不到一座完整的原生態的古村落。他批評城市文化悲劇正向農村轉移,呼籲在城鎮化轉型中加強對古村落文化的保護。
與中國整體情況相比,海南近年來在城鎮化或各種重大項目建設過程中,同樣有著大量村莊因拆遷轉移,原來的自然村落正在消失。
歷史上海南村落消失的形態,不外乎以下幾種:
一是自然災害將一個村落毀滅。最有代表性的是,1605年,瓊北大地震沉淪了東寨港幾十個村莊。除此之外,文昌、瓊海、萬寧、陵水等市縣的一些村落,歷史上遭到颱風的摧毀破壞,一些村莊受到毀滅性的破壞後,村民放棄了原址,擇地遷徙。
二是自然生態的破壞使得生存環境的惡劣,難於生存下去,如文客村,當地土地板結,農作物狀態明顯比附近的植被長勢要差,加上這裡常年乾旱少雨,當地人於是放棄居所,搬到別處。
三是戰爭、海盜毀滅性的洗劫。在海南方誌史料中記載著許多有關海盜洗劫海南村落的例子。二戰期間,日本侵略者經常對一些村落進行了毀滅性的燒殺。
四是一些不可知現象使得一些村莊沒落。史料中有著一些村落只留下了村名,但是因何放棄,我們現在已不得而知。但是現在仍然存在這樣的即將消失的村落。如“一個人的村莊”———瓊海長坡鎮的奇召上村。奇召上村本是個20多人的小村莊,後來由於人口的自然死亡、女性村民的外嫁和部分村民的陸續外遷,如今只剩一人。與此類似的還有曾經的三亞亞龍灣村。
保護傳統村落
迫在眉睫
進城賺到錢的村民,回到村中,紛紛地拆了老房子建起了水泥鋼筋房子。我們以高速度發展經濟的同時,大多數古村落如行將就木的老者,與世無爭,正在漸漸遠去。
主動性放棄和城鎮化進程,是傳統村落走樣乃至消失的最大原因。
在紀錄影片《消失的村莊》中,呂氏父子所在的村莊,正在與中國許許多多的偏遠農村一樣,成為老人、婦女、兒童的留守地,這裡曾經的活力———壯男們大多奔向城市。老呂帶領著一眾老弱殘兵留守著這座越來越衰敗的村落,但“上面”的一紙遷徙令讓他們不得不面對放棄這世代繁衍生息之地,更可怕的是,以老呂兩個兒子呂山、呂國為代表的他們的後代,已經在骨子裡認定,外面的世界才更精彩。
有數據顯示,2011年,中國城市化率首次突破50%,這意味著中國的城市人口超過了農村人口,必將引起未來深刻的社會變革。有人說,中國用30年的時間走過了西方200年的城市化歷程。“城市化”,讓許多農村正在“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