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場簡介
角斗場在羅馬市內台伯河東岸,為古羅馬的象徵。它是羅馬帝國征服耶路撒冷後,為紀念皇帝的豐功偉績而建,由8萬名猶太俘虜用工8年完成。整個建築占地2萬平方米,可容納9萬觀眾。當年角斗場開幕時,猛獸從圈中放出,角鬥士被驅入賽台,獸要吃人,人要搏鬥,生還者極少,異常殘忍。經歷了2000年風雨侵襲的圓形角斗場,其圍牆已有半壁倒塌。角鬥士和猛獸生死搏鬥的場地已殘破不堪,當年建成的地窖也露出地面,然而四周的看台還保存得相當完整。入口處有一座稱為凱鏇門的牌坊,這裡有為遊客準備的中世紀轎式馬車。
歷史背景
古羅馬帝國時期,在建築上,尤其是城市建設方面,取得了極高的成就。羅馬的奴隸主貴族已不滿足和局限於希臘時期那樣的神廟和祭祀場所的建設,而著眼於現實的享受。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豪華的住宅別墅、競技場、公共浴室等設施上面。如在當時,豪華的公廁里馬桶座竟由大理石做成,旁邊還擺放著精美的海豚雕像,可見當時的奢華情形。羅馬帝國的許多君主不惜揮霍財富,大興土木,竭盡奢侈享樂之能事。歷史上著名的暴君尼祿曾下令建造一座“金宮”,裡面的裝飾全部採用黃金及其他名貴無比的寶石,甚至於在餐廳頂部安裝著可以自由移動的用象牙鑲嵌的天花板,上面裝滿鮮花,微風吹過,天花板上會帶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而羅馬城裡的大角斗場無論是規模、技術水平和藝術風格都是古羅馬建築最傑出的代表。古羅馬角斗場建於古羅馬的弗拉維王朝時代,在公元72-79年,由韋帕薌皇帝開始修建,後由他的兒子提圖斯接續完成。據說,它是羅馬帝國在征服耶路撒冷之後,為了慶祝勝利和顯示羅馬帝國強大的威力,強迫8萬名猶太人俘虜用工8年,修建而成的。
建築奇蹟
羅馬角斗場位於義大利首都羅馬市內台伯河東岸,為古羅馬的象徵,被譽為“世界八大奇蹟”之一。整個建築占地2萬平方米,周長527米,可容納9萬觀眾。它是羅馬帝國征服耶路撒冷
後,為紀念皇帝韋帕薌的豐功偉績而建的。據說當年角斗場開幕時,共用5000頭獅子、老虎等猛獸和由3000名奴隸、俘虜、罪犯及受宗教迫害的基督教徒組成的角鬥士,在此持續進行了100天的表演。演出時,猛獸從圈中放出,人被驅人賽台,獸要吃人,人要搏鬥,人生還者極少,殘酷異常,慘絕人寰。有時也搞人與人進行角斗,更加殘忍。角斗中必須有一方死亡方可收場,如無結局,則雙雙必須處死,或放野獸將人吃掉。直至公元405年,這種極端野蠻的競技比賽,才被西羅馬帝國皇帝霍諾留所制止。此後,在公元3世紀和5世紀又進行了重新的修葺。 古代羅馬的一種平面為橢圓形的建築物,中央一塊平地作為表演區,周圍看台逐排升起,沒有永久性的屋頂。已知最早的角斗場在龐培城,建於公元前80年。後來,羅馬帝國的許多城市都用石頭興建角斗場。羅馬大角斗場規模最大,功能完善,結構合理,景觀宏偉。它的形制一直影響到現代的大型體育場。
大角斗場建在幾座小山之間的谷底,基址本是尼祿皇宮花園裡的人工湖。角斗場長軸188米,短軸156米,周邊長527米,
觀眾座位以62%的坡度升起,約60排,分為四區。前面是貴賓席,中間是騎士席,後面是平民席,可容5萬人。最高處有一圈柱廊,可供管理篷頂的人休息。
表演區橢圓形,長軸86米,短軸54米,奴隸們在這裡表演角斗或鬥獸。 表演區與貴賓席前沿有5米多的高差,注水後可以表演水戰。獸檻和角鬥士的預備室在表演區的地下,那裡有排水管道。
支承觀眾席的是三層放射式排列的筒形拱和沿外圈迴環的拱頂。前者每層80個,與此相應,在立面上周圈一律形成三層券洞。底層券洞是出入口,觀眾對號進入,順著設在放射形拱內的樓梯登上預定的座位區。各區觀眾集
散互不干擾。
立面各層用券柱式作裝飾。總高48.5米。底層用多立克柱式,二層愛奧尼柱式、三層科林斯柱式(見古典柱式)、四層為實牆。券洞口立雕像。最上面的檐口有垂孔洞,木桿通過孔洞立在插座上,木桿上端縛纜繩張掛篷頂。
立面用灰白色的灰華石。結構的主要承重部分也用灰華石,其次用磚和較軟的石頭。拱頂和上層的承重牆用混凝土,骨料里添有浮石,前三區的觀眾席用白大理石做成,最後一區為木構,以減輕對外牆的推力。
文明印記
古羅馬角斗場也稱科洛西姆鬥獸場,因建於弗拉維烏斯掌政時期又稱“弗拉維烏斯圓劇場”,是古羅馬建築中,在新觀念、新材料、新技術的運用上具有代表意義的建築藝術典範。它坐落在當時羅馬城的正中心。這個時期的建築,不像希臘時期貫穿著對宗教、對生靈較為純粹的理想主義追求。他們更重視日常生活的居住和具體的享樂,更為實際,比較注重新技術成果在建築中的推廣和套用,以可以立即使用為目的。而角斗場則是不折不扣的羅馬式建築,羅馬帝國的雄壯英偉的威力和氣勢在其中得到
了淋漓盡致的表現。 古羅馬角斗場呈橢圓形,長軸為188米,短軸為156米,高達57米,外牆周長有520餘米,整個角斗場占地約為2萬平方米,可容納5至8萬名觀眾。
角斗場中央是用於角斗的區域,長軸86米,短軸54米,周圍有一道高牆與觀眾席隔開,以保護觀眾的安全。在角斗區四周是觀眾席,是逐級升高的台階,共有60排座位,按等級尊卑地位的差別分為幾個區。距離角斗區最近的下面一區是皇帝、元老、主教等羅馬貴族和官吏的特別座席,這樣的貴賓座是用整塊大理石雕琢而成的;第二、三區是騎士和羅馬公民的座位;第四區以上則是普通自由民(包括被解放了的奴隸)的座位。每隔一定的間距有一條縱向的過道,這些過道呈放射狀分布到觀眾席的斜面上。這個結構的設計經過精密的計算,構思巧妙,方便觀眾快速就座和離場,這樣,即使發生火災或其他混亂的情形,觀眾都可以輕易而迅速地離場。
在觀眾席後,是拱形迴廊,它環繞著角斗場四周。迴廊立面總高度為48.5米,由上至下分為四層,下面三層每層由80個拱券組成,每兩券之間立有壁柱;壁柱的柱式第一層是多立克式,健美粗獷、猶如孔武有力的男性;第二層是愛奧尼式,輕盈柔美,宛若沉靜端秀的少女;第三層則是科林斯式,它結合前兩者的特點,更為華麗細膩。這三層柱式結構既符合建築力學的要求,又帶給人極大的美學享受。到第四層則是由有長方形窗戶的外牆和長方形半露的方柱構成,並建有梁托,露出牆外,外加偏倚的半柱式圍牆作為裝飾。在這一層的牆垣上,布置著一些堅固的桿子,是為扯帆布遮蓋巨大的看台用的。四層拱形迴廊的連續拱券變化和諧有序,富於節奏感;它使整個建築顯得宏偉而又秀巧、凝重而又空靈。角斗場的特點從任何一個角度都能詳盡地顯示出來,為建築結構的處理提供了出色的典範。
羅馬角斗場的內部裝飾也十分考究,大理石鑲砌的台階還有花紋雕飾。在第二、三層的拱門裡,均置有白色大理石雕像。競技場的底層下面還有地下室,用作逗留和安置角鬥士,還有關野獸的籠子。不用時,這些地方,都用閘門封閉。角斗時,表演者被由機械操作的升降台帶上場。
角斗場通常是露天的,但若是在雨天或在艷陽高照下,則用巨大帆布遮蓋場頂,工程由兩組海軍來操作。他們也常常參加角斗場舉行的海戰表演。
羅馬角斗場的材料用大理石以及幾種岩石建成,牆用磚塊、混凝土和金屬構架固定。部位不同,用料也不同,柱子牆身全部採用大理石壘砌,十分堅固。在歷經2000年的風霜,人們所見到的角斗場儘管破敗不堪,但殘留建築的宏偉壯觀,仍讓人們為往日的輝煌成就嘖嘖稱奇。
考古見證
考古發現, 在好萊塢電影中,古羅馬競技場上的角斗場面似乎告訴人們,只有拚命的殺死對方,為下一場角斗贏得生存的機會。然而,兩名奧地利的考古學家卻給出新的解釋,他們拿出充分的證據說明,在角斗的過程中遵循著一整套嚴格的規則,角斗雙方並非不擇手段地要將對手置於死地。
土耳其出土角鬥士的遺骨
1993年,在土耳其一個叫以所弗的地方出土了70多具古羅馬角鬥士的遺骨,那裡曾經是羅馬帝國一個重要的貿易城市,經過鑑定墓地的年代可以追溯到公元2世紀。奧地利考古學會的人類學家費邊·坎茲和法醫學家卡爾·格羅斯米特利用特殊的X光掃描和精微分析技術對角鬥士的死因進行了研究。
濃厚的興趣讓兩位考古者不斷地有新的研究成果,他們對其中的10具遺骨進行分析後發現,角鬥士的頭骨上完全沒有重複受損的傷痕。坎茲博士表示,這表明在角斗時和角斗後都有一套嚴格的行為規則需要遵守,在競技場上沒有野蠻的暴力摧殘。在角鬥士一對一的對抗中,每一名角鬥士只能使用一種武器,而且不能從身後突襲對方。
考古學家與歷史學家的爭議
是“不流血勝出”的藝術,還是充滿了血腥,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看法不同。美國邁阿密大學的考古學家史蒂夫·塔克對角斗規則有著深入的研究,他對158幅描述古羅馬角鬥士的雕刻畫考證後表示,古羅馬每場角斗分三個評估階段,第一階段是初步接觸,兩名角鬥士必須靈活地移動雙腳,充分揮動武器,完成一擊。第二階段則從其中一名角鬥士受傷或者處於下風時開始,這時主要看角鬥士如何後退,拉開自己與對手之間的距離。第三階段到來後,角鬥士會扔開自己手上的盾,開始進行徒手搏鬥。只有在三個階段都表現突出的角鬥士才能成為優勝者。古羅馬角斗所展示的是“不流血勝出”的藝術,史蒂夫·塔克如此評論。
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彭小瑜在接受記者採訪時顯然贊成史蒂夫·塔克的說法,他說,根據史料記載,古羅馬的角斗競技中確實存在著嚴格的規則,考古發現是對這一歷史事實的有力佐證。然而,至目前為止,學術界對古羅馬競技場上的具體規則仍然知之甚少。
專家還原古羅馬競技場的真實角斗
歷史學家胡玉娟解釋說,角斗舉行的當天,會有大量的人涌到圓形劇場來觀看角斗表演,觀眾各有支持的對象,大聲呼喊著他們的名字。角鬥士不再使用本名,他們往往都有自己的藝名。 羅馬史教授彭小瑜告訴記者,在圓形劇場內設有專門為貴族而準備的包廂,民眾在劇場內可以看到貴族,這在貴族來說也是顯示他們權威的一種方式。
歷史評論
“大角斗場矗立,羅馬便會存在。大角斗場倒塌,羅馬就會滅亡。”(基督教《頌書》) 古羅馬的建築藝術繼承和發展了古希臘建築藝術。但是,與古希臘藝術“通過崇拜神來肯定自我”不同,古羅馬藝術更傾向於崇拜現實的、世俗的人。因此,其藝術風格上充滿了人的意識與人的尺度。正是在這種“人性”的左右下,古羅馬建築藉助更為先進的技術手段,在崇高的造型里融入了完美的功能性,成就了它“永恆之都”的稱號。
古羅馬建築能滿足各種複雜的功能要求,主要依靠水平高超的拱券結構,獲得寬闊的內部空間。而拱券結構得以推廣,是因為使用了強度高、施工方便、價格便宜的火山灰混凝土。大角斗場就是這兩種技術的完美結合,它的設計是如此先進,我們仍然能在所有現代化體育場中看到它的身影。它將藝術性和科學性體現得淋漓盡致,當之無愧地成為“永恆之都”的不朽標誌。
“永恆之都”的輝煌終成為一段歷史,大角斗場也逃不出化作廢墟的命運。如果只從政治、經濟、軍事,甚至天氣等原因來分析羅馬帝國的興亡,未免過於生硬,一個國家的衰亡,必然有其深刻的社會文化原因。古羅馬的文化,就如同一個成熟的桃子?當它高掛枝頭最為美麗的時候,內部卻埋藏著可怕的痼疾,指引其一步步走向腐爛。
已成為殘垣斷壁的大角斗場,便是這個歷史規律凝固的見證。
“光榮屬於希臘,偉大屬於羅馬。”(愛倫坡)
羅馬人對希臘雕塑、繪畫和建築充滿了狂熱。然而,這種狂熱,只是學到了希臘藝術的皮毛,卻忽視了內在的文化內涵。就連大角斗場的建築藝術,也不過是“取乎法上,僅得其中”而已。 作為羅馬藝術上的精神始祖,比起羅馬帝國那些輝宏壯大、充滿冷靜理智、富有擴張性的建築,希臘城邦顯得是那么優美詩意、注重內涵,甚至於有一絲孩子氣的純真。
當希臘藝術傳落到羅馬人手裡,文雅了、精緻了,但是也膚淺甚至於公式化了,僅僅成為一種漠視藝術內在靈魂的炫耀技巧。在這個過程中,希臘時代原始的旺盛的生命力和深刻的內容已不復存在,人們醉心於藝術形式的完美乃至於纖巧。
作為君權至上的大帝國,羅馬城需要的是強悍的氣魄,並且披上藝術與美的外衣,才能顯現其氣吞萬里、雄霸天下的威嚴,大角斗場便代表了這種外顯的炫耀與張揚。
在“比希臘更人性”的外衣下,看見的不是充滿人性關懷的社會,而是一個以赤裸裸的肉慾和感官刺激為樂趣的文化。在羅馬的大角斗場的看台下,奴隸們戴著黃金面具,穿著發著光澤的盔甲,用鐵劍和盾牌表演角斗或鬥獸,與那些沙場上金戈鐵馬的將士不同,他們沒有衝鋒的豪情,僅有一線生存的幻想;看台上,那些衣冠楚楚的貴族將軍們喝著美酒,摟著美人,享受著人與人、人與獸血肉橫飛地撕咬。他們的樂趣
,還在於可以伸出大拇指賜予奴隸生還,或者大拇指朝下處決奴隸,人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