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外包

科室外包

科室外包,是指一些地方的公立醫院私自將醫療科室承包給個人,或者與其他單位合作設立非獨立法人資格科室、病區。承包人和合作的醫療器械公司每年向醫院繳納一定的承包金或管理費,或與醫院按約定比例對醫療收入進行分成。

簡介

所謂“科室外包”和“出租科室”的行為,就是具有醫療機構許可證的合法醫療機構,通過簽訂契約或協定的形式,與承租方共用許可證,將醫院內部的某個科室交由承包單位進行經營管理,並定期向承租方收取房租或經營收入的分成。

規定

科室外包科室外包
對於這種一味追求經濟利益,危害醫院公益性,甚至可能對患者健康做出傷害的行為,中國各省市都曾以不同形式開展過打擊行動,嚴禁公立醫療機構將科室或房屋承包、出租給非本醫療機構人員或者其他機構,並以本醫療機構名義開展診療活動。

國家衛生行政部門早就明確要求公立醫院科室不能對外承包經營。2000年,衛生部就出台了《關於城鎮醫療機構分類管理的實施意見》,其中規定:“政府舉辦的非營利性醫療機構不得投資與其他組織合資合作設立非獨立法人資格的營利性的‘科室’、‘病區’、‘項目’。”

2006年,衛生部又下文禁止公立醫院私自承包經營,除非藉由“特許經營”的路徑獲得審批之後,公立醫院“科室承包”的現象有所收斂。

國家衛計委1994年頒布並實施的《醫療機構管理條例》第二十三條規定,從事疾病診斷、治療活動的醫院、衛生院療養院、門診部、診所、衛生所(室)以及急救站等醫療機構的《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不得偽造、塗改、出賣、轉讓、出借。違反此條規定的,由縣級以上人民政府衛生行政部門沒收非法所得,並可處以5000元以下的罰款;情節嚴重的,吊銷其《醫療機構執業許可證》。

2016年年3月,中央軍委下發《關於軍隊和武警部隊全面停止有償服務活動的通知》,計畫用3年時間,分步驟停止軍隊和武警部隊一切有償服務活動,被醫療界解讀為“部隊醫院科室承包”現象或將走向終結。

亂象

軍隊醫院監管真空

中國婦產科網創始人龔曉明醫生曾在自己的微信公號上撰文稱:“除了幾家大的部隊醫院,大部分的軍隊醫院的婦產科、皮膚科、耳鼻喉科,都是被私人承包出去了,承包人就是借了解放軍醫院的牌子,唯利是圖,做過度醫療的事情,因為軍隊醫院也不受地方衛生行政部門的監管。”

鄭雪倩也表示,近幾年,國家衛計委多次發“批覆”禁止科室外包,也經過幾輪監督打擊,基本上,大的公立醫院外包科室都被清理了,但地方、軍隊管理的醫院確實還存在科室外包現象。

對於“魏則西事件”,中國非公立醫療機構協會2016年5月2日也發布聲明,希望醫療屬地化改革儘快推進,將軍隊醫院(特別是科室承包)和地方醫院一起納入統一的行業監管平台,規範醫療行為,加強行政執法管理。

莆田系管理多家公立醫院科室

以魏則西事件為例,武警北京二院官方網站的ICP備案主體為名叫“邵夢瑩”的個人,並非醫院;而該網站域名管理者顯示為康新公司。再繼續查詢可發現,康新公司名下還註冊著多個醫療機構域名,且很多是以生物免疫治療為特色的腫瘤醫院。相關工商註冊資料顯示,柯萊遜公司和康新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為莆田人士陳新賢、陳新喜兄弟,其中柯萊遜公司的董事長為陳新賢,柯萊遜公司的原股東之一是陳新喜。

知情人士透露,康新公司通過承包科室等方式,管理著多家公立醫院腫瘤科室,從事醫院和科室官網建設和維護,並直接參與臨床治療,北京武警二院腫瘤生物中心就是其管理的科室之一。據媒體報導,莆田系已主要形成四大家族:詹、陳、林、黃。其中,國內的“瑪麗醫院”“瑪利亞婦產醫院”大部分被詹氏家族所控制;以“華夏”“華康”“華東”等名稱開頭的醫院基本上被陳氏家族所控制;以“博愛”“仁愛”“曙光”為名稱的醫院大部分被林氏家族所控制;黃氏家族則掌控著北京較為知名的天倫不孕不育醫院和瑪麗婦嬰醫院。

區分

科室外包科室外包
北京市曾允許公立醫院“特許經營”。特許經營與“科室外包”到底有何區別,相關專家表示,兩者的界限並不分明。以北京市為例,2014年,北京市發布《關於促進健康服務業發展的實施意見》,提出允許公立醫院以特許經營的方式開展與社會資本的合作。

如何避免“科室外包”,北京市衛計委相關負責人曾表示,按照政策要求,公立醫院應在保障資產安全、醫療質量安全且具備相應管理能力的前提下進行特許經營,而絕非是簡單的掛名營利,政府將對這類合作採取“事前審批”的措施。

相關醫療專家認為,特許經營需要規範契約文本,並由衛生行政主管部門備案。此外,還需明確各方醫療責任及收益。

而另一專家則表示,很難釐清兩者的區別,相關的法規仍有待完善。他表示,仍有部分“科室外包”並未經過審批,或用公立醫院的名義招攬患者,但達不到應有的醫療水平。

原因

儘管政府部門明文禁止私自承包經營,但國內“科室外包”或“科室出租”的做法仍然大行其道。

一方面,一些醫院自身經營比較困難,資金短缺,外包或出租科室能獲得一定經濟收益;另一方面,不同醫院所屬的專業相同科室,要是一方的病源不足,而另一方面病源相對充足但醫務人員和床位嚴重短缺,在此種情況下,就有可能出現科室外包或出租的情況。當然,也不排除醫療機構個別領導為了私人利益,將本醫療機構的科室外包或出租。

政策層面留給外包的唯一途徑是“特許經營”,但對相關細則並無規定。由於對公立醫院設立特許經營科室的基本標準和審批程式沒有明確,一定程度上給掛名營利的外包科室做法留下了空間。

此外,按照衛計委頒布的《首批允許臨床套用的第三類醫療技術目錄》,免疫細胞治療被限定在臨床研究範疇,醫院可以開展免疫治療臨床研究,但原則上不得收取任何費用。實踐中對於這項技術的管理十分混亂,衛計委和食藥總局似乎都避之不及。這項還處於臨床研究階段的技術,已在全國各地醫院成為重要的治療手段和贏利工具。

風險

公立醫院承擔了維護公眾健康的職責,在民眾中有著良好聲譽,不應該完全以營利為經營目的。公立醫院對外承包、合作經營科室現象如果得不到制止,會產生以下三種風險:

首先,科室承包人或合作經營人基本上都是個人或私營性質的公司單位,其與醫院進行合作的目的就是盈利,為了儘快收回成本、獲得最大利益,承包方在行醫過程中極易形成過度醫療檢查,增加患者的負擔;

其次,這為相關醫院管理者和部分醫生搭建了受賄或吃回扣的溫床。由於在不同程度上脫離有效監管,醫療水平難以得到保障,患者的知情權也被蒙蔽;

第三,經營過程中一旦發生醫療事故、產生醫療糾紛,承包人、合作人往往逃避、推卸責任或者一跑了之,最終受到損害的還是醫院和患者。

事件

武警北京二院武警北京二院
21歲的大學生魏則西,因患滑膜肉瘤於2016年4月12日去世。在他生前的求醫過程中,曾經嘗試“生物免疫療法”,花了20多萬元卻無明顯效果。在魏則西去世之後,武警北京總隊第二醫院(下文簡稱“武警二院”)和百度公司,成為公眾質疑的主要機構,前者被指科室和莆田系合作辦醫,後者則因為競價排名被詬病。知情人士透露,康新公司通過承包科室等方式,管理著多家公立醫院腫瘤科室,從事醫院和科室官網建設和維護,並直接參與臨床治療,北京武警二院腫瘤生物中心就是其管理的科室之一。 2016年5月3日,繼聯合調查組進駐百度公司之後,軍方也開始介入對武警二院的調查。有患者表示,在武警二院生物診療中心求醫過程中,幾乎沒有見過主治醫生,主治醫生已經“失聯”。

“如果獲得審批後外包,那么負有審核義務的醫院必然需要承擔責任;如果未經審批外包,那么承包主體屬於非法行醫,院方也難逃違規外包的責任。”西南科技大學法學院教授廖天虎表示,無論哪種情形,“魏則西事件”中,武警北京二院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2016年5月3日,北京市衛計委有關負責人表示,國家衛生行政部門早就明確要求公立醫院科室不能對外承包經營。如果公眾發現地方醫療機構存在科室外包行為,市衛計委會嚴肅查處,也歡迎社會各界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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