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湜

皇甫湜

皇甫湜(公元777—公元835年),唐代散文家。引字持正,唐睦州新安(今浙江建德淳安)人。十多歲時就漫遊各地,投梁肅,謁杜佑;後又結交顧況,師從韓愈,還求見江西觀察使李巽,作書獻文,希望得到舉薦,沒有成。 唐德宗貞元十八年(802),皇甫湜在長安參加進士科考試,不第。他廣為交遊,與白居易、李翱、劉敦質等人往來。

基本信息

人物經歷

唐憲宗元和元年(806),湜考中進士,歷陸渾縣尉、工部郎中、東都判官等職。他與李翱都是韓愈的學生,與韓處於師友之間。李翱發展了韓文平易的一面,皇甫湜則發展了韓文奇崛的一面。皇甫湜在闡述韓愈反對因襲、主張獨創的理論時說:“夫意新則異於常,異於常則怪矣;詞高則出於眾,出於眾則奇矣。”三年,參加由皇帝親自主持的賢良方正直言極諫科考試,與牛僧孺、李宗閔直陳時政得失,無所避忌,受考官賞識,被出為陸渾(今河南嵩縣)縣尉。此案還連累了湜的舅父翰林學士王涯,亦被貶為虢州司馬。次年,湜遷殿中侍御史內供奉職。此間,湜與韓愈、李賀等人過從甚密。八年,皇甫湜回到睦州故里。

元和十二年(817),皇甫湜被山南東道節度使李愬召為幕僚,赴襄陽任職,次年五月罷鎮。至十五年,他困頓江陵府公安縣。其間,韓愈被貶潮州,柳宗元貶死任所。師友的坎坷遭遇,使他一度徬徨、苦悶,感到悲哀和憤慨。唐穆宗長慶元年(821),湜被斥逐到吉州(今江西吉安),與主張改革的張弘靖、張儇、楊敬之甚相投機。

皇甫湜 皇甫湜

唐敬宗寶曆二年(826),應山南東道節度使李逢吉之召,為幕僚,至襄陽視事。直至唐文宗大和二年(828)十月罷鎮,回到洛陽,常與白居易往來相訪。六年至七年,湜任工部郎中。八年,因酒後失言,數忤同列,求分司東都,至洛陽。因未升遷,官俸微薄,十分窘迫,入冬後竟至於“門無轍跡,庖突無煙”。東都留守裴度卑辭厚禮,召湜為留守府從事。次年,裴度重修福先寺,欲請白居易作碑文。湜聞訊大怒,說:“近舍湜而遠取居易,請從此辭!”裴度謝請之。“湜即請斗酒,飲酣,援筆立就”,計3254個字,裴度重酬之。此後,他寫了最後一篇文章《諭業》,總結了文學創作的基本原理和經驗,便歸故里。死後葬縣南30里。有《皇甫先生文集》傳世。今傳有《皇甫持正文集》六卷,文三十多篇。

趣聞

太平廣記-之說皇甫湜

《太平廣記》中有一段,是寫唐朝人皇甫湜的。

文中說皇甫湜性格性情高傲,且偏狹暴躁,寫的文章古拙高雅,別人都看不懂。曾在東都洛陽任小官,薪俸特別低,生活陷入困頓之中。當時,晉國公裴度任東都留守,高薪聘請皇甫湜為留守府的幕僚。早年,裴度討伐淮西叛亂有功,皇上賞給他很多錢。裴度信奉佛教,他將這些錢財施捨給福先佛寺,讓僧侶用這筆錢重修佛寺。重修後的福先佛寺,極為宏麗壯觀。佛寺修好後,裴度要寫信給白居易,請他寫一篇碑文。當時,皇甫湜也在場。他指責裴度說:“我皇甫湜就在你身旁,你卻寫信請在遠處的白居易給你寫碑文。我的文章是陽春白雪,白居易的文章是下里巴人。你怎么容不下高雅之人?”裴度聽了非但不生氣,反而委婉地向皇甫湜表示歉意,說:“考慮您老是大手筆,怕遭到您的拒絕。現在既然您說話了,這也正是我的願望啊!”皇甫湜的怒火稍消,向裴度要了一斗酒,便告辭回到家中。乘著醉意揮筆撰寫碑文,一氣呵成。第二天抄寫清楚後,送給裴度。裴度一看,不懂,二看,不懂,好長時間連句都斷不了。文思奇僻、古奧不說,連字型也怪邪。裴度看了好久終於弄明白了碑文。他讚嘆地說:“真是高人啊!”

看到這裡,我哈哈大笑。這個皇甫真是“格料”,估計他的文章也很“格料”。皇甫有才不假,可他這樣的才能估計很少有人像裴度那樣欣賞。裴度某種程度上欣賞皇甫的文章是因為看不懂。對於看不懂的文章,一般來說是兩個結論,要么說不好,要么說好。說不好因為看不懂,說好也是因為看不懂。

平時閱作文,有時還真能遇到這樣的文章。有學生自恃背過不少詞賦,古文功底深厚,每每在作文里賣弄詞藻,堆砌典故,有很多地方連老師也不知道。對這樣的文章怎么辦?沒辦法,只能一味地說好,一味地給高分。不過,說心裡話,我很不欣賞這樣的文章,一則自己寫不出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二者文貴以實,記敘文敘事明晰,議論文說理透徹,說明文表達清楚就可以了。故弄玄虛,賣弄文采,該實不實,該虛不虛,甚至有意讓老師難堪,這樣做未免太沒有意思了。只可惜這樣的話只能在這裡說說,難於對當事者言耳!

皇甫說自己的文章陽春白雪,白居易的文章是下里巴人。結果,白居易是古代排前五位的詩人和文藝理論家,而他皇甫只不過是《太平廣記》中的一個故事主人公。

皇甫湜性情非常急躁,非常人所能及。一次,皇甫湜被蜂螫了手指,大為躁怒。讓家中僕夫及鄰里的小孩,將蜂巢取下來裝在畚箕里,他用高價買下來。一會兒,所有的蜂子都飛聚在他家庭院中。於是,他又讓家人僕夫將蜂捉住,在砧上、杵臼中砸爛搗碎,再將汁液用布絞取出來,以解螫手之痛。還有一次,皇甫湜兒子皇甫松抄錄幾首詩,發現有個字寫得有些小錯誤,便蹦跳著大罵不止。他來不急用木棍打,就用牙將他兒子的手腕咬得直淌血。

從現代醫學角度看,皇甫湜絕對患有偏執類的精神病,像這樣的鼠肚雞腸、暴躁乖戾,毫無愛心,恃才傲物的主,真是欣賞不了,欣賞不了!

後記:皇甫湜到底何許人也,我不得而知,只是偶然讀到這段,做題之餘,權當娛樂,偏頗之處,在所難免!

皇甫湜之子——皇甫松

湜子名皇甫松,字子奇,自稱檀欒子,父子文學並稱。松早年科舉失意,屢試不第,未能出仕;後期隱居不出,死後唐昭宗追贈為進士。皇甫松著作有詩詞、小說等,詞最為著稱,在晚唐詞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和影響,收錄在《花間集》中有12首,《夢江南》2首、《採蓮子》2首等。

歷史記載

野史逸聞

唐皇甫湜氣貌剛質,為文古雅,恃才傲物,性復偏直。(明抄本“直”作“急”)為郎時,乘酒使氣忤同列者。及醒,不自適,求分務東洛。值伊瀍仍歲歉食,淹滯曹不遷,省奉其微,困悴且甚。嘗因積雪,門無行跡,庖突不煙。裴度時保厘洛宅,以美詞厚幣,闢為留守府從事。湜簡率少禮,度亦優容之。先是度討淮西日,恩賜鉅萬,貯於集賢私第。度信浮圖教,念其殺戮者眾,恐貽其殃。因舍討淮叛所得,再修福先佛寺。備極壯麗,就有日矣。將至書於白居易,請為碑。湜在座,忽發怒曰:"近舍某而遠征白,信獲戾於門下矣。某文若(若字原空缺,據黃本補。)方白之作,所謂寶琴瑤瑟而比之桑間濮上也。然何門不可曳長裾,某自此請長揖而退。"賓客無不驚慄。度婉詞謝之,且曰:"初不敢以仰煩長者,慮為大手筆見拒。今既爾,是所願也。"湜怒稍解,則請斗酒而歸。至家,獨飲其半,乘醉揮毫,其文立就。又明日,潔本以獻。文思古謇,字復怪辟。度尋繹久之,不能分其句讀。畢嘆曰:"木玄虛,郭景純江海之流!"因以寶車名馬,繒采器玩,約千餘緡,置書,遣小將就第酬之。湜省書大怒,擲書於地,謂小將曰:"寄謝侍中,何相待之薄也?某之文,非常流之文也。曾與顧況為集序外,未嘗造次許人。今者請為此碑,蓋受恩深厚耳。其碑約三千字,一字三疋絹,更減五分錢不得。"小校既恐且怒,歸具告之。僚屬列校,鹹振腕憤悱,思臠其肉。度聞笑曰:"真奇才也。"立遣依數酬之。自居守府正郎里第,輦負相望。洛人聚觀,比之雍絳泛舟之役。湜領受之無愧色。而卞急之性,獨異於人。嘗為蜂螫手指,因大躁急。命奴僕暨里中小兒輩,箕斂蜂巢,購以善價。俄頃山聚於庭,則命碎於砧兒,爛於杵臼,絞取津液。以酬其痛。又常命其子松,錄詩數首。一字小誤,詬詈且躍。手杖不及,則齧腕血流。其性褊急,皆若此。(出《闕史》,黃本作出《國史》)

【譯文】

唐朝人皇甫湜性格品貌倔強耿直,寫的文章古拙高雅,而且性情高傲,秉性偏狹暴躁。皇甫湜在任工部郎中時,一次在酒桌上發脾氣,跟同事爭吵起來。待到醒酒後,自己覺得不好意思,請求到東都洛陽去任職。正趕上伊水、湜水泛濫,連年欠收,皇甫湜又很長時間滯留在那裡不得升遷。薪俸特別低,生活非常困頓愁苦。一次,天降大雪,皇甫湜家門前連個腳印都沒有,全家餓飯,廚房的煙囪都不冒煙。當時,晉國公裴度任東都留守,在洛陽施行保民安政的政治措施。用高度的讚美、優厚的待遇,聘請皇甫湜為留守府的幕僚。持甫湜簡仆率直不拘禮儀,裴度對他也很優待寬容。早年,裴度討伐淮西叛亂有功,皇上賞賜給他價值許多萬錢的禮品,貯放在集賢里的宅院中。裴度信奉佛教,經常顧慮在征討淮西叛軍時殺人太多,會帶來災禍。因此,他將這些錢財施捨給福先佛寺,讓僧侶用這筆錢重修佛寺。重修的福先佛寺,極為宏麗壯觀。佛寺修好後,裴度正要寫信請白居易為重建的佛寺寫篇碑文記載這件事。當時,皇甫湜也在場。他忽然氣惱地指責裴度說:"我皇甫湜就在你身旁,你卻寫信請在遠處的白居易給你寫碑文。我相信,一定是我違逆了你啊。我的文章如果跟白居易相比較,那么一個是陽春白雪,一個是下里巴人。但是,為什麼在你門下就容不得高貴的人呢?我現在就向你請求辭職歸家。"在座的賓客沒有人不驚恐慌悚。裴度委婉地向皇甫湜表示歉意,說:"起初,我不好意思有勞老先生。考慮您是大手筆,怕遭到您的拒絕。現在既然您提出願意撰寫這篇碑文,這也是我的初衷啊!"皇甫湜的怒火稍稍消融,向裴度要了一斗酒,乘著醉意揮筆撰寫碑文,一氣呵成。第二天抄寫清楚後,送給裴度。皇甫湜寫的這篇碑文,文思奇僻、古奧,書法也怪誕邪僻。裴度、忖度了好長時間也斷不了句。最後,終於斷句,弄明白了碑文。他讚嘆地說:"真是木玄虛、郭景純一類的隱居高士啊!"於是,備好寶車名馬、古玩器皿和各種絲織品,價值約一百多萬錢,並寫了一封信,派一名小校送到皇甫湜家中。皇甫湜看完裴度給他的信後,大為惱怒,氣憤地將信扔在地上,對小校說:"請轉告裴侍中,為什麼這樣虧待我啊?我的文章不是一般的大路貨,除了曾經給顧況寫過集序外,還沒有再為什麼人寫過。現在裴侍中請我撰寫這篇碑文,都是因為我受他的恩惠深厚啊。這篇碑文約有三千字。每個字需付潤筆費三疋絹,減少五分錢也不行。"小校聽了後既驚恐又憤怒,回到留守府中如實匯報給裴度。在場的下屬與各位將校,都揮臂握拳,異常憤怒,紛紛叫嚷要將皇甫湜剁碎了吃肉。裴度笑著說:"真是奇才啊!"立即派人按照皇甫湜提出的酬金數額,如數付給他。運載絹的車輛,自留守府衙到皇甫湜居住的正郎里,一輛挨著一輛。全洛陽的人都走出家門觀看這種奇觀,就象觀看絳車堵塞、舟船翻沉一樣。皇甫湜欣然接受,一點沒有羞愧的表示。皇甫湜性情急躁,是一般人所不具備的。一次,皇甫湜被蜂子螫了手於是大為躁怒。讓家中僕夫及鄰里的小孩,將蜂巢取下來裝在畚箕里,高價買下來。過了一會兒,所有的蜂子都飛聚在他家庭院中。於是,他又讓家人僕夫將蜂捉住,在貼上、杵臼中砸爛搗碎,再將它們的汁液用布絞取出來,以解螫手之恨。還有一次,皇甫湜讓他兒子皇甫松抄錄幾首詩,發現有個字寫得有些小錯誤,便蹦跳著大罵不止。牙將兒子的手腕咬得直淌血。皇甫湜的性情偏狹急躁,都象這樣啊!

正史記載

皇甫湜,字持正,睦州新安人。擢進士第,為陸渾尉,仕至工部郎中,辨急使酒,數忤同省,求分司東都。留守裴度闢為判官。度脩福先寺,將立碑,求文於白居易。湜怒曰:“近舍湜而遠取居易,請從此辭。”度謝之。湜即請斗酒,飲酣,援筆立就。度贈以車馬繒彩甚厚,湜大怒曰:“自吾為《顧況集序》,未常許人。今碑字三千,字三縑,何遇我薄邪?”度笑曰:“不羈之才也。”從而酬之。
湜嘗為蜂螫指,購小兒斂蜂,搗取其液。一日命其子錄詩,一字誤,詬躍呼杖,杖未至,齧其臂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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