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教授
王素秋 ,女,主任醫師,教授。
中國老年雜誌編委 ,從事呼吸系統疾病臨床研究30餘年。對內科急症搶救治療、呼吸內科疾病,特別是支氣管哮喘、肺部感染、肺部腫瘤及發熱等疑難疾病的診治有較豐富的臨床經驗。並參與院內外重症、疑難疾病的會診。撰寫論文29篇,參與國家八.五攻關課題,並獲中國醫科院中醫研究院科技進步二等獎。擔任首都醫科大學醫療、口腔系教學工作,並多次在電視及廣播中進行有關專業的講座。
專業特長: 各種呼吸系統疾病的診斷、治療,尤其擅長呼吸系統腫瘤、慢性支氣管炎、阻塞性肺氣腫及慢性肺心病的診斷與治療。
早期評劇藝人
王素秋,原名“巧靈花”,十五歲時,北京三慶戲院的李朝山從東北將她接到北京,在三慶、廣和、廣德、哈爾飛、吉祥等戲院掛第三牌唱紅。次年十六歲回東北。有人說她“真是又巧又靈的一支花”,王素秋個人卻不喜歡“巧靈花”這個名字,經師傅同意更名“王素秋”並以這個新藝名再次紅於東北的奉天(瀋陽)、安東(丹東)、新京(長春)、撫順、哈爾濱等地。
三十年代中葉,評戲的表演藝術多重於“唱”而次於“做”,王素秋是以唱做兼備,側重於“做”,而爭取了觀眾。1955年下鄉演出,她得到廣大的農村觀眾喜愛,被稱為“好看的小媳婦”。
一、她的從藝活動
王索秋自幼被收養在“三大塊”戲班裡跟班,七歲拜師學藝,主工青衣、花旦。師傅在教戲以前,教育了她幾句話: “唱戲的,不是死唱戲,唱死戲,死眉塌眼的沒出息,上場活見鬼,下場逃活命”。這幾句話在她幼小的心靈上紮下了根。
唱評戲的有句俗語: “男怕回杯,女怕開店”。她開坯予就是《女開店》。該戲為全部的“由求轍”,閉口音多,能唱下這齣戲來,唱別的戲就不準了。她苦練基本功,喊嗓子,喊出去要聽見自己的回聲。念“貫口自”有上百句,練習時由慢到快,由快到慢反覆吟誦,使嘴皮子熟練,吐字清晰。在十三、四歲以前,跑龍套,演宮娥、丫環是她的常活。她演這些小角色不是往台上一站而已,而是趁機偷看主要演員的演技,傾聽主演的念白、唱詞來充實自己。她演過老旦、彩旦、小花臉, 這些都增添了她的舞台經驗。
老藝人們說過: “能施十晌地,不教一齣戲”,她從不放過學藝的機會。七歲時,梅蘭芳在哈爾濱演出《天女散花》,看了梅先生的身段、水袖,給了她很大的啟示。平時,她注意收取三大塊戲班裡京、梆名演員的演技,如京尉的李硯秀、唐潤生、白玉昆;河北梆子的小香水、金鋼鑽、小元元紅等;評劇的李金順、小桂花、金菊花、玉靈芝等。這些前輩藝師傳授身段上的看、站、坐、躺、上下翻,水袖功上的彈、打、投,抖、甩等,她都能運用自如。在學藝、從藝的漫長歲月里,她掌握了臉上、身上較完整的一套基本功。十五歲的“巧靈花”,以《杜十娘》一炮打響而紅。繼而演出了:《女開店》、《珍珠衫》、《桃花庵》、《花為媒 》 、 《貧女淚》、《寶龍山》、《楊三姐》等。
二、她的表演藝術
王素秋具有良好的藝術素質,她身材碩長,扮相秀麗。但她從不滿足於人物的真和象,而是注意開拓人物的內心世界,努力達到真、善、美相統一的藝術境界。她忠於藝術,忠於生活,她有一顆為觀眾演好戲、盡演員職責的熱心腸。演出嚴肅認真,一絲不苟,既重唱、念、吟誦,又重身段舞步。
1.《杜十娘》的“聞耗”一場,當杜十娘聽到李甲將她賣與孫富時,用急促的沏步、轉身,加以“哭眼”、口形、臉形的配合,周身顫抖著舉起“皮裘”,半響無語,然後悲泣地低聲唱“聞聽此言大吃一驚”,準確地刻劃出杜十娘內心的震驚和痛楚,使觀眾也隨之灑淚同泣。她以低迥傳情的聲調,取代了傳統的嚎啕大哭的表演而別具一格。
2.《呂布與貂嬋》的“鳳儀亭”一場,貂嬋對呂布哭中有笑,笑中有哭。她演來分寸準確,內心刻化入木三分。既表現出貂嬋周鏇於董卓、呂布之間的痛楚,又刻畫了貂嬋對呂布剛愎自負的蔑視和嘲笑。有時將水袖伸向呂布鏇而收回,從面部流露的惋惜神色中揭示了人物複雜的內心感情。
3.《碧玉簪》中她塑造的大家閨秀李秀英,比較生動地刻畫了人物善良,賢慧、溫柔多情和受封建禮教束縛。對丈夫王玉林,在忍讓克制中充滿了疑慮、憂怨。如李秀英贈王玉林小扇時,用渴望的目光看著他。後來在池邊發現小扇被丈夫輕率的扔掉,她痛楚地縮眉、搖頭嘆息,揣情度理、發出無限地感慨。
該劇重點場“三盍衣”、“三上轎”,她表演都有獨到之處。準在三次的眼神、姿態、水袖的使用上各不雷同。喜、驚、悲、優交織在一起,頗見深厚的功力與藝術素養。
又如“歸寧”後丈夫急命家人送信將她接回,李秀英不想回婆家,又難捨母親;在轎前徘徊再三,才掩面而泣決心上轎。
最後一場“送鳳冠”,人物對丈夫、父母、公婆的神態和低迥委婉的唱腔中表現出的反唇相譏。恰是老實人受欺辱後的報復行為, 再現出李秀英的機智與深沉。
4.《紅樓夢》葬花一場。林黛玉以憂傷的情感,借“葬花”來傾訴自己內心的痛楚抒發她“寄人籬下”的惆悵。
人物伴隨著打擊樂出場,是那樣飄飄緩緩,輕挪腳步,既給人以美感,又使人為她的處境惋惜。打擊樂的最後一鑼“倉”!配合她作了一個卵石拌腳欲倒未倒的小動作,勾畫出了她那閨閣少女,弱不禁風的形象。後又以程式動作環望“大觀園”中冷落、淒涼的景象,恰到好處。隨之而來的,花籃、小鋤鎬的換肩,水袖左右雙擺的“小園場”美在舞步,妙在自如。
在委婉的唱腔中,丟鋤,收花的身段、放花籃蹲身的細小情節,是“程式”的舞步,加以生活的氣息,處理得條條是道,無不中的。她將枯萎的花草引喻自身,嘆自己與寶玉的情分,吟“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技”的長恨歌,使人同情、惋惜。下場時,環顧四方,欲舍又難離的搖頭縮眉,飄然而下。
5.在《人面桃花》中,她刻劃杜宜春這一人物重在一個“細”字;以“小花旦”表現小家閨秀、含苞待放放,又想放、又怕羞!
崔護坐戶索水,杜宜春開門見此妙郎公子、含羞低頭,用“蘭花指”掩面偷看,但少女的手也是怕男人瞧的。以短小袖口伸縮、欲掩其手,含羞說道“是你等著,待奴取水與你”。竊視後,急促的轉身而下。復上雙手捧水,想要送到公子的手中,怕的是男女“授受不親”,放在地上又難得望看公子的機會,徘徊再三,才輕移蓮步把水碗放在公子背後一塊石板上。公子轉身,她一手掩面,一手用“戟指”背身指向水碗令其自飲;通過這些微妙的細小動作,描繪出了在封建禮教下的小家少女初戀的內心世界。
三、王素秋的唱腔藝術
戲曲演員的唱腔和表演,是相輔承相的,一個出色的演員應有二者兼備的才華。她重視表演,也注重唱腔。她的嗓音沙而不啞,低而打遠,吐字清晰,韻味醇厚、甜美。內行人稱為“雲遮月”。她掌握了一套抑、揚、頓、挫、乾板垛字的唱腔技巧, “天管地、地通天”,一氣貫通,用氣得當。使其在口腔,鼻腔、胸腔等兒個部位發聲準確,運腔自如,並能在一個樂句上要“彩”,決不空唱。
“倒板”是河北梆子的一個板式,評戲沿用效果良好,王素秋每唱倒板必取其“彩”。她用鼻腔音的共鳴,由弱到強,在最後的“咳”字上一氣貫通。又如“搭調”:“可說是兒呀兒呀,今日分別,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時何刻,才能見面,媽的小嬌兒,娘的親骨肉哇”,她從“可”字起唱、到“親骨肉”一氣貫通,最後的“哇”寧用弱音拐小彎,在“ 骨” 字上換一口氣, 帶有悲音鏗鏘而出。
還有《寶龍山》中沈冰潔的一大段唱,有“慢板”、“慢、快二六板”、“樓上樓”、“垛板”、“溜板”。如,以十四句快板為例,前六句為垛板、每分鐘一百二十拍。後六句為溜板,每分鐘二百餘拍。最後兩句頓位,用低回委婉的甩腔終止。隨著溜板的頓位,起唱快板甩腔的同時,台下的掌聲隨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