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女兩世姻緣

玉簫女兩世姻緣

”韋曰:“家人之犯,固非己尤。 ”韋聞之,益增淒嘆。 觀之,乃真姜氏之玉簫也。

簡介

姜夔《長亭怨慢》詞中有“韋郎去也,怎忘得玉環吩咐,第一是早早歸來,怕紅萼無人為主”。紅萼者,即姜夔畢其一生思戀的合肥情人。“韋郎”、“玉環”句,則出自《太平廣記》卷第274卷《情感》(據唐代范攄筆記小說《雲溪友議?玉簫化》)所載一段典故。這則典故在中國文學知識庫中頗有影響,地位甚高,元代喬吉作《玉簫女兩世姻緣》,明代楊柔勝據以創作《玉環記》,皆為古代戲劇名作,唐宋元明清詩詞中,多有引用此典故者
【附】范攄《雲溪友議?玉簫化》
唐西川節度使韋皋少游江夏,止於姜使君之館。姜氏孺子曰荊寶,已習二經,雖兄呼於韋,而恭事之禮,如父也。荊寶有小青衣曰玉簫,年才十歲,常令只侍韋兄。玉簫亦勤於應奉。後二載,姜使入關求官,家累不行。韋乃易居止頭陀寺。荊寶亦時遣玉簫往彼應奉。玉簫年稍長大,因而有情。時廉使陳常侍得韋季父書云:“侄皋久客貴州,切望發遣歸覲。廉使啟緘,遺以舟楫服用,仍恐淹留,請不相見。洎舟江瀨,俾篙工促行。韋昏瞑拭淚。乃裁書以別荊寶。寶頃刻與玉簫俱來,既悲且喜。寶命青衣往從侍之。韋以違覲日久。不敢俱行,乃固辭之。遂與言約:“少則五載,多則七年,取玉簫。”因留玉指環一枚,並詩一首遺之。既五年不至,玉簫乃靜禱於鸚鵡洲。又逾二年,至八年春,玉簫嘆曰:“韋家郎君,一別七年,是不來矣!”遂絕食而殞。姜氏憫其節操。以玉環著於中指而同殯焉。後韋鎮蜀,到府三日,詢鞠獄囚,滌其冤濫,輕重之系,近三百餘人。其中一輩,五器所拘,偷視廳事,私語云:“僕射是當時韋兄也。”乃厲聲曰:“僕射僕射,憶姜家荊寶否?”韋曰:“深憶之。”“即某是也!”公曰:“犯何罪而重系。”答曰:“某辭韋之後,尋以明經及第,再選青城縣令,家人誤爇廨舍庫牌印等。”韋曰:“家人之犯,固非己尤。”即與雪冤,仍歸墨綬,乃奏眉州牧。敕下,未令赴任,遣人監守。朱紱其榮,且留賓幕。時屬大軍之後,草創事繁,凡經數月,方向玉簫何在。姜曰:“僕射維舟之夕,與伊留約。七載是期,既逾時不至,乃絕食而終。”因吟《留贈玉環詩》云:“黃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為遣相思夢入秦。”韋聞之,益增淒嘆。廣修經像,以報夙心,且想念之懷,無由再會。時有祖山人者,有少翁之術,能令逝者相親。但令府公齋戒七日。清夜,玉簫乃至。謝曰:“承僕射寫經造像之力,旬日便當托生。卻後十三年,再為侍妾,以謝鴻恩。”臨去微笑曰:“丈夫薄情,令人死生隔矣!”後韋以隴右之功,終德宗之代,理蜀不替。是故年深累遷中書令,天下響附,瀘僰歸心。因作生日,節鎮所賀,皆貢珍奇。獨東川盧八座送一歌姬,未當破瓜之年,亦以玉簫為號。觀之,乃真姜氏之玉簫也。而中指有肉環隱出,不異留別之玉環也。韋嘆曰:“吾乃知存歿之分,一往一來。玉簫之言,斯可驗矣。”

作者

喬吉(1280?~1345)元代雜劇家、散曲作家。一稱喬吉甫,字夢符,號笙鶴翁,又號惺惺道人。太原人,流寓杭州。鍾嗣成在《錄鬼簿》中說他“美姿容,善詞章,以威嚴自飭,人敬畏之”,又作弔詞云:“平太原生湖海少知音,幾曲宮商大用心。百年光景還爭甚?空贏得,雪鬢侵,跨仙禽,路繞雲深。”從中大略可見他的為人。劇作存目十一,有《杜牧之詩酒揚州夢》、《李太白匹配金錢記》、《玉簫女兩世姻緣》三種傳世。

連結

《玉簫女兩世姻緣》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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