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畫

爭畫

毛澤東郭沫若與齊白石三人“爭畫”的一段故事被選自國小語文6年級下學期--第12冊語文書中的第12課《爭畫》。

驗畫

1950年初,齊白石老人為了表達對新中國成立的無比喜悅,對毛澤東主席的崇敬與熱愛,親自精選材料,十分用心地給毛澤東刻了兩枚印章,用宣紙包好,托人送進了中南海。

毛澤東收到這份“厚禮”非常高興。為了感謝這位藝術大師的深情厚誼,他決定在家中設宴答謝老人,並邀請郭沫若作陪。

酒席間,三人淺斟慢酌,談天說地,道古論今,其樂融融。毛澤東舉杯感謝白石老人送給他的印章和畫作。齊白石聽後不禁一怔,說道:“主席,我只給您刻了兩方印章,哪裡送過什麼畫作?”

毛澤東笑吟吟地對一旁的秘書說:“趕快把那幅畫拿來,請畫家親自驗證驗證是不是自己的大作。”秘書遵命將畫軸打開,只見這是一幅金綾裝裱的縱幅國畫,上面畫著一棵枝繁葉茂的李子樹,樹上落著幾隻形態各異的小鳥,樹下仁立著一頭搖頭擺尾的老牛。那老牛正側著頭,望著樹上的小鳥出神。這幅畫構思別具一格,栩栩如生,頗有意境。

白石老人看後好不吃驚,這不是自己“練筆”時扔掉的廢畫嗎?原來畫家有個習慣,包東西時,常常隨便抓過一些沒有用的宣紙作包裝。這次一時沒有留神,給毛澤東包印章的時候,把這幅“廢品”用上了。更讓白石老人感到不安的是,毛主席竟然把它裝裱得如此精美。

老人有些不好意思了,連連說道:“主席,實在失敬,實在失敬得很!都怪我疏忽大意,用這‘廢畫’作了包裝,這畫說什麼也不能給您,如果您喜歡這種筆墨,我回去以後,再給您重畫。”

毛澤東連忙笑嘻嘻地搖搖頭,說:“不成,我喜歡的,就是這一幅嘛!”說罷他又轉過頭,向郭老問道:“詩人同志,您對這幅精品評價如何?”

郭沫若仔細地觀賞著畫面,心有所思。這時毛澤東指著畫又對郭老說:“此畫頗有氣勢,出筆不凡。你看,這一筆,從牛頭至牛背再到牛尾,一筆勾出,匠心獨運,天衣無縫,足見畫家功力過人啊!”

聽到主席如此讚揚,白石老人更加坐不住了,急忙解釋說:“主席,您千萬不要再誇獎了,請讓我把它帶回去,要不了三天,我重畫一幅送來……”

“不必,大可不必!我這是日獲兩寶,不容易喲!”毛澤東還是堅持著。

白石老人有些著急了,他一甩長須,站起身來,說:“主席,您要是再不應允,我可要下手搶了!”

郭沫若搶畫

郭沫若見狀,忙用身子擋住畫軸,說:“齊老,您這幅墨寶是送給我郭沫若的,要想帶走,也應當問問我嘛!”

“怎么?是送給你的?”老人更覺不解,半路上怎么又殺出個程咬金來。

白石老人又仔細地望了望畫面,那畫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字!他無論如何也猜不出這句話的意思。

郭沫若微笑著問:“齊老,您這樹上畫了幾隻鳥?”

“五隻!”白石老人掃了一眼畫面,信口答道。

“樹上畫了五隻鳥,這不就是我的名字嗎?”郭沫若在說到“上”和“五”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白石老人聽到這裡,一捋長須,恍然大悟,郭沫若大號正是“尚武”。畫家不禁哈哈大笑,道:“算你可以,我真服了你這詩人的頭腦嘍!”

郭老說罷,取過畫軸,邊卷邊說:“這就叫做物歸原主,那我就不客氣,把它帶走了。”

李得勝搶畫

“且慢!”毛澤東大手一揮,扯著畫軸的另一邊,也微微一笑,說:“詩人不要奪人所愛,請你再仔細看看。那上面明明標的是本人的名字,怎么能說是你的呢?快請放下吧!”

“您的名字?”這一回輪到郭老發怔了。他退後兩步,對著畫面審視了良久,仍然沒有發現畫上何處寫著主席的名字,一時間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這考古學家也考不出來?”毛澤東怡然自得地摸摸下巴,笑著問道:“請問詩人,白老畫的是什麼樹?”

“李子樹啊!”

“畫得茂盛嗎?”

“非常茂盛!”

“李樹很茂盛——這,不就是敝人的名字嗎?”毛澤東講到這裡,越發神氣悠然,用深邃的目光看著郭老。

霎時,郭老眼睛一亮,拍著雙手,連連讚嘆道:“妙哉妙哉!畫上果然署著主席的大名!”

白石老人聽著這兩人一問一答,煞有介事,更感到如同被裝進了悶葫蘆里,百思不得其解,暗暗自語:“李樹畫得很茂盛,怎么就是毛澤東的名字呢?”

郭老見白石老人一臉茫然之色,忍不住笑道:“齊老,您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便指著畫,對齊白石老人解釋道:“1947年,蔣介石派胡宗南匪軍重點進攻陝北,黨中央被迫撤出延安。當時毛主席面對將要離開的紅色首都,曾自信地對同志們說,‘離開者,得勝也。’於是主席便取了個李得勝的名字。這個名字一直叫到我軍反攻勝利,並把它帶到了西柏坡,又帶進了北京。”

白石老人聽了郭沫若的說明,欣喜異常,簡直有些手舞足蹈了。他放聲大笑道:“噢!如此說來,這幅拙畫真有那么點意思哩!”說罷,他雙手捧起畫軸,對毛澤東和郭沫若說:“那么,就請二位再在畫上賞賜幾個字,以壯行色,如何?”

郭沫若一時沒有領悟白石老人這句話的意思,便高興地說:“那,我聽主席的,就請主席先題吧。”

毛澤東順口說道:“我聽畫家的。”

白石老人見二人應允,趕忙雙拳一抱,連道幾聲:“多謝!多謝!”並立刻把畫平鋪到桌面上。

郭老一定要毛主席先寫,毛澤東便不再推辭,接過郭老遞上的毛筆,筆走龍蛇,如行雲流水,“丹青意造本無法”,七個大字一揮而就。

郭老一看,心中著實佩服毛澤東才思敏捷,出手不凡。原來這是毛主席借用蘇軾的“我書意造本無法”一句詩,只不過改動了前兩個字,用來稱讚白五老人,竟是如此精當!郭老也不示弱,略一思忖,接著寫上“畫聖胸中常有詩”。這一句也很了不起,它原是陸游的一句詩作“此老胸中常有詩”。郭老也改動了前兩個字,使它與毛澤東所寫上句合成一聯,對仗極為工整,可謂一絲不苟,巧奪天工!

兩位詩作大家,寫罷四目相對,彼此心領神會,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白石老人喜出望外,趁機捲起畫軸,不容分辯地說:“感謝二位大家如此誇獎白石。既然雙雙題詩相贈,此畫非白石莫屬。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把它帶走了……”

郭老看看毛主席,主席又望望郭老,兩人目光中都流露出讚嘆和笑意。毛澤東用手一指郭老,雙臂兩分,朗聲說道:“你我爭執了半天,卻一無所得。”

三人相視,又是一陣會心的大笑……

白石老人得到這件珍品後,喜不自勝,視若瑰寶,輕易不肯示人。只是自己不時地拿出來,默默凝視,深深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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