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淵源
番薯絲粥的食法,本已夠經濟的了,然在20世紀30年代末抗日戰爭時期,出現比番薯絲粥更省米糧又節柴火的食法———隔頓番薯粥,俗稱“撼斗”粥。是1939年日軍攻占汕頭。在敵人嚴密經濟封鎖下,潮汕內地物資匱乏,經濟簫條,米珠薪貴,於是隔頓番薯絲粥便應時而生。可它並無獨特之處,只是把早頓和午頓的番薯絲粥一起煮熟,把午頓番薯絲粥貯在缶缶本里,置放在周圍盛滿粗糠(稻穀殼)的竹籮里,蓋好,嚴密保溫。像這樣“多米煮有飯”又省柴火,不啻是個節約經濟的好辦法。可是吃起來,感受就大不相同。“撼斗”粥不燙嘴,微溫、無粥香。易爛,入嘴不用細嚼,舌一卷即可吞下,吃了雖有肚飽感覺,然它易消化,不耐餓,且營養差。但在那生活艱難階段,有隔頓番薯粥吃,就算萬幸了。番薯絲粥能成為潮汕民間主食之一,乃是這裡的氣候、物產和人們生活需求所決定的,有深厚的社會基礎而深受歡迎。然在上世紀曾經有過兩次錯誤地認為它是貧窮的象徵而遭到擯棄。可是過了不久,由於生活實際需要,不得不把它撿回來,重新肯定。
較遠一次出現於上世紀50年代末公社辦的公共食堂。那時,認為生活好了,不再吃番薯絲粥。於是三頓供應大米乾飯。但社員吃膩了,要求吃頓番薯絲粥以調和胃口而不得。後來由於自然災害影響,公共食堂管理不善,大米乾飯供應有困難了,才調整吃番薯絲粥。可是不久,一般番薯絲粥供應也難以為繼,最後跌至低谷,供應的是“一頓米七錢,一撮番薯絲”的番薯粥,必須連續多次翻動木勺,才稀疏看到零星“粥花”和尚未爛化的番薯絲,“烏真烏真”的粥湯,令人生畏。但畢竟可“堵肚”而幫公共食堂度過了青黃不接的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