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建築
歷來是古代帝王們全心經營的少數幾項建造事業中的重中之重。一方面渴望永生,一方面是對死亡的恐懼,其中還摻雜著對來生、對死後靈魂生天的嚮往。從古埃及法老的宏偉的金字塔陵群到東方的秦始皇陵,從伊朗撒馬爾罕城外的沙赫―辛德陵園到中國明朝的十三陵,甚至最近出土的老山漢墓,帝王們為了自己或祖宗的身後事,可謂盡心竭力,無所不用其極。
這裡要介紹的這個陵墓建築卻是小有不同,裡面安葬的並非一代帝王,只不過是莫臥爾王朝的皇帝沙賈漢眾多妃嬪中的一員,名叫蒙泰姬·馬哈爾,而所謂泰姬·馬哈爾為後世訛稱,意為“宮中首選”。這位多情的皇帝為自己的寵後所建的陵墓被後世公認為是世界建築史上最美麗的少數作品之一。
泰姬·馬哈爾陵建造於十七世紀印度強大的莫臥爾王朝。其時,印度已經吸收了中世紀伊斯蘭建築的輝煌成果,並在幾百年時間裡進行了完善、發展。
泰姬·-瑪哈爾的工藝成就首先在於建築群總體布局的完美。布局很單純,陵墓是唯一的構圖中心,它不象胡瑪雍陵那樣居於方形院落的中心,而是居於中軸線末端,在前面展開方形的草地,因之,一進第二道門,有足夠的觀賞距離,視角良好,仰角大約是1:4.5。
建築群的色彩沉靜明麗,湛藍的天空下,草色青青托著晶瑩潔白的陵墓和高塔,兩側赭紅色的建築物把它映照得格外如冰如雪。倒影清亮,蕩漾在澄澈的水池中,當噴泉飛濺,水霧迷時,它閃爍顫動,倏整倏散,飄忽變幻,景象尤其魅人。為死者而建的陵墓,竟洋溢著樂生的歡愉氣息。
泰姬·瑪哈爾的第二個成就是創造了陵墓本身肅穆而又明朗的形象。它的構圖穩重而又舒展:台基寬闊,和主體約略成一個方錐形,但四座塔又使綜輪廓空靈,同青空相穿插滲透透。它的體形洗鍊:各部分的幾何形狀明確,互相關係清楚,虛實變化肯定,沒有過於瑣碎的東西,沒有含糊不清的東西,誠樸坦率。它的比例和諧:主要部分之間有大體相近的幾何關係,例如,塔高(連台基)近於兩塔間距離的一半,主體的立面的中央部分的高近於立面總寬度的一半,立面兩側部分的高近於立面不計抹角部分的寬度的一半,其餘的大小、高低、粗細也各得其宜。它的主次分明:穹頂統率全局,尺度最大;正中凹廊是立面的中心,尺度其次;兩側和抹角斜面上凹廊反襯中央凹廊,尺度第三;四角的共事尺度最小,它們反過來襯托出中央的闊大宏偉。此外,大小凹廊造成的層次進退、光影變化、虛實對照,大小穹頂和高塔造成的活潑的天際輪廓,穹頂和發券和柔和的曲線,等等,使陵墓於肅穆的紀念性之外,又具有開朗親切的性格。
泰姬·-瑪哈爾的第三個成就是,熟練地運用了構圖的對立統一規律,使這座很簡純的建築物豐富多姿。陵墓方形的主體和渾圓的穹頂在形體上對比很強,但它們卻是統一的:它們都有一致的幾何精確性,主體正面發券的輪廓同穹頂的相呼應,立面中央部分的寬度和穹頂的直徑相當。同時,主體和穹頂之間的過渡聯繫很有匠心:主體抹角,向圓接近;在穹頂的四角布置了小穹頂,它們形成了方形的布局;小穹頂是圓的,而它們下面的亭子卻是八角形的,同主體呼應。
四個小穹頂同在穹頂在相似之外好包含著對比:一是體積和尺度的對比,反襯出大穹頂的宏偉;二是虛實的對比,反襯出大穹頂的莊重。
細高的塔同陵墓本身形成最強的對比,它們把陵墓映照得分外端遍地開花宏大。同時,它們之間也是統一的:它們都有相同的穹頂,它們都是簡練單純的,包含著圓和直的形式因互;而且它們在構圖上聯繫密切,一起被高高的台基穩穩托著,兩座塔形成的矩形同陵墓主體正立面的矩形的比例是相似的,等等。除了對比著各部分有適當的聯繫、呼應、相似和彼此滲透之外,它們之間十分明確的主從關係保證了陵墓的統一完整。
這座偉大的陵園從1632年動工到1647年建成,18年間每天動用2萬役工。除了匯集全印度最好的建築師和工匠,還聘請了中東、伊期蘭地區的建築師和工匠,更是耗竭了國庫,導致莫臥爾王朝的衰落,沙賈漢本人也被其子篡位,在獄中度過了他的餘生。一座建築葬送了一個王朝,不知道這一點對我們今天那些大興土木建造“廣場”和“劇院”的決策者們是否有所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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