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主 演: 特倫斯·斯坦姆普 Terence Stamp .... Ralph/Bernadette Bassenger
雨果·維文 Hugo Weaving .... Anthony 'Tick' Belrose/Mitzi Del Bra
蓋·皮爾斯 Guy Pearce .... Adam Whitely/Felicia Jollygoodfellow
比爾·亨特 Bill Hunter .... Bob
Rebel Russell .... Logowoman
John Casey .... Bartender
June Marie Bennett .... Shirley
Murray Davies .... Miner
Frank Cornelius .... Piano Player
Bob Boyce .... Petrol Station Attendant
Leighton Picken .... Young Adam
Maria Kmet .... Ma
Joseph Kmet .... Pa
Alan Dargin .... Aboriginal Man
Julia Cortez .... Cynthia
Daniel Kellie .... Young Ralph
Hannah Corbett .... Ralph's Sister
Trevor Barrie .... Ralph's Father
Ken Radley .... Frank
Sarah Chadwick .... Marion
製作公司
Australian Film Finance Corporation (AFFC) [澳大利亞]Latent Image Productions Pty. Ltd. [澳大利亞]
New South Wales Film & Television Office [澳大利亞]
PolyGram Filmed Entertainment [美國]
Specific Films
發行公司:米高梅家庭娛樂公司 [美國] (DVD)
其他公司:Mercury Records soundtrack
內容簡介
演員介紹故事講的是三個男人坐著一輛大巴士去沙漠中的一個小城做表演的路途上所發生的事情。這三個所謂的男人其實是兩個易裝癖同性戀和一個變性人。他們在酒吧夜總會從事易裝表演。一日他們應邀去一個小城做表演。於是,他們將自己打扮得異常絢麗妖艷的開始了他們的旅程。Hugo Weaving在影片中扮演了一個複雜的同性戀Mitzi。在同性戀者之前,他有過一次婚姻,好像還有一個兒子,之後才成為了一個同性戀者。在影片的最後,在應邀演出的小城裡他還遇到了前妻。而Guy Pearce飾演的另一個同性戀Felicia是個性格暴躁的傢伙,他覺得Mitzi不是徹底的同性戀,覺得他還放不下他的前妻和兒子,他們之間常有著矛盾和爭執。而老牌性格演員Terence Stamp在片中是一個年老的變性者Bernadette,較之前面兩位,他更沉穩柔和。三個不同背景的人,搭著同一輛車開始了同一個旅程。影片以獨特的視角刻畫了非主流的社會人群,儘管他們行為有異於常人,但展示的內心世界與常人無異。
內容介紹
這部描寫三名人妖藝人乘坐大巴士橫越澳洲大沙漠前往夜總會表演的喜劇,使得易裝變性亞文化登堂入室,進入主流文化。影片以華麗的畫面和真摯關懷刻畫一個被社會視為異類的同性戀群體,表現了他們既有內心世界的惶惑不安,亦有外在世界的率性而為,令觀眾眼界大開。他們在酒吧夜總會從事易裝表演,有一次應邀到一個小城做表演,把自己打扮得異常妖艷絢麗之後,他們便出發了。三個人有著不同的背景和心酸的故事,搭著同一輛車開始了同一段旅程。
精彩欣賞
顛倒的世界
早在兩千多年前,古希臘人通過觀察月亮就知道地球是圓形的。只可惜之後取代古希臘人和羅馬人的基督徒們傻乎乎的依舊堅信地球是平的,直到麥哲倫的環球航行證明了他沒有在地球的盡頭便掉下去。世界顛倒的意象似乎從很早就存在了人類的腦海中,而且意義各有不同,有好有壞,不過均帶有些瘋狂和憤世嫉俗的顛覆意味。美國作家亨德里克·房龍有個小嗜好,就是親自給自己的書畫插圖,其中不乏其文字中透露的那種帶有諷刺調侃味道的小趣味。他曾經畫過一幅畫,畫面中北半球的人站立在地球上,而南半球的人和樹木則紛紛掉落。德國詩人海涅曾經為了世界中顛倒的黑白憤憤不平,詩文中描繪了一個用腦袋走路,死人給活人草擬墓志銘的世界。
如果仔細回想,現實中顛倒倒錯的小事其實經常發生,呈現的景象也十分怪異,那時候便會發現沉默嚴肅的世界實際上具備了滿麻袋的冷幽默。
威爾第的著名歌劇“茶花女”在首演時曾慘遭滑鐵盧。倒不是因為歌劇糟糕,而是當一位重達二百六十多斤的女高音出演重病垂危、蒼白纖弱的茶花女時,實在效果驚人——驚人的糟糕,那場面倒像是一出滑稽諷刺劇,而非感人肺腑的愛情篇章。無辜的威爾第就這么敗給了超重的肥肉,音樂也無法挽救什麼。
在《聖經故事》中,上帝在創世的第六天用泥土造了亞當,從亞當身上取下一根肋骨造出了夏娃。在幾個世紀的鬥爭後,人們不再滿足於書本上的故事和信仰,而是從科學角度追溯人類的共同祖先,人類最早的起源被無數次正實並推翻。人類帶著很多疑惑不停探索。
對於即將生產的母親來說,她能確定的只有孩子的性別,其他的一概未知。他會喜歡什麼顏色,愛上男人還是女人,性格是懦弱還是堅強,只有天知地知。
也許在故事中,愛情的伊甸園只存在於男人和女人之間,但當他們被放逐到世界上,經過了這么多年,愛情不再只獨屬於男人和女人。有些人甚至不滿足這與生俱來的性別,剝奪上帝所剩無幾的選擇權。對於這一點,上帝也管不著。
約翰·卡梅隆·米切爾在他的電影“赫德維格的憤怒樂隊”(Hedwig and the Angry Inch)中,更是直接唱到,“遠在地球還是扁的時候,人類有三種性別:一種像兩個男人,背對背黏在一起,他們叫太陽之子;跟著他們外型差不多的是大地之女,她們像兩個女子,合二為一;然後是月亮的子女,他們一半是太陽,一半是大地。一半是女,一半是男。”諸神忌憚人類的力量,於是用雷電把他們劈成兩半,變成孤獨的兩腳動物。
其實正如地球是圓形的,住在地球的另一端也沒有人會失去平衡跌落到宇宙中去。顛倒的世界,只不過是世界的另一面。我們的倒影。
沙漠妖姬
“我曾路過天堂,卻不曾到過自己的靈魂深處。”英國先鋒電影人德里克·加曼的影片“慶典”(Jubilee)中有這樣一句話,“只要我們還聽得到音樂,就不會聽到世界分崩離析的巨響。”這是否可以說明在那些為自己的理想和權利鬥爭的少數人心中,音樂的重要性?因為音樂對美沒有偏見,它包容各種情緒起伏、音符躍動。音樂不會因為聽眾皮膚的顏色改變旋律,人人都可信賴它,都可享受它的美。
“沙漠妖姬”就開始於夏琳(Charlene)的名曲“未曾有自己”(I’ve never been to me),那是屬於經歷滄桑的女人的歌曲:她遊歷了美國,到過法國尼斯,欣賞過希臘島嶼,生活在萬千謊言中,放蕩地搖曳生姿,接受著男人們的邀約,虛擲光陰。她曾經路過天堂,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向。
打扮得艷光四射的米斯就在這首歌曲中訴說自己的故事。他也結了婚,有了孩子,但是有一天他驀然發現自己更喜歡女人的衣裙和光鮮的妝容。他不想傷害任何人,只想追求自己喜愛的生活——在俱樂部的燈光下為觀眾展現他熱愛的歌曲,他的美麗。但是人們的非議和對家庭的渴望與恐懼讓米斯漸漸迷失了方向。他帶著滿身的疲憊和迷惑與兩位好友伯納黛特、費利西亞踏上了去往沙漠小城的旅途。開著輛超大的巴士,招搖過市。
在荒漠中他們遇到土著人和城鎮中的居民,他們大多用驚異的眼神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這三個裝扮妖冶艷麗的“女人”,有些人喜歡她們,有些人討厭她們,有些人則傷害她們。大多數時候,她們沉默以對,必要的時候就毅然回擊。也有她們無能為力的時候。
給我印象深刻的一幕是那個清晨,她們興致勃勃地準備上路,卻發現巴士的車身上被人用紅漆噴滿了鮮紅的侮辱性話語。米斯和伯納黛特無言地摘下了墨鏡,費利西亞卻戴上了墨鏡。這看似不經意的動作也有意無意地刻畫了這三個人的性格:米斯和伯納黛特選擇面對現實的殘酷,而費利西亞卻選擇悄悄逃開,這也給她之後為何沉迷於藥物作出了合理的解釋。
面對羞辱和社會的壓力,她們已經足夠堅強。總會有很多辛酸的時刻,比如朋友不願意當眾承認和她們相識,台下的觀眾不欣賞她們的表演,有人朝她們扔水瓶叫他們人妖,還有地痞流氓的追打。對此,她們學會理解,然後一笑了之,就算會哭泣,第二天也能再次活蹦亂跳。就算如此堅強隱忍的她們,還是會受到傷害,正如車上刺眼醒目的紅字一樣來自社會的不理解。
那是一種靈魂深處的痛楚,也是許多人心中難言的苦楚。渴望愛與被愛。
電影中最美的畫面是每當巴士行駛在金色的沙漠中,費利西亞穿著綴滿亮片的衣服,拖著長長的頭巾,隨風飄揚,巴士猶如長了長長的尾巴在水中暢遊的鯨魚。天空中響徹著威爾第的歌劇“茶花女”的唱段,那個女孩歌頌著自己將要遇見的愛情。
她們就像怒放在滾燙岩石上的天堂鳥,展開雙翅,散發著比沙漠的陽光還要高昂的熱情與活力。那樣的畫面無法用昂貴的畫框定格,無盡的生命力從銀幕中慢慢溢出。荒蕪的沙漠因此生意盎然。
寬容
人類的無知與暴虐似乎是並存的。當人類開始相信冥冥中的神靈時,我們便開始為服從這些虛構的想像而付出代價。每個時代,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立法與道德準則,一旦有人觸碰到這個底線,便會不同程度的受到懲罰。當男人愛上男人,女人戀上女人,那些上帝的法則,道德的約束便會統統跑出來橫加指責。一生都在為同性戀群體爭取權利的德里克·加曼可以說,“異性戀不是生活的準則與標尺,它只是比同性戀更加普遍。”此言一出,定會有人追隨,有人反對。我們沒必要效仿古希臘學者們展開幾天幾夜的討論,沒人逼迫你去接受或者質疑。你可以不理解,不屑一顧,但是得學會尊重與寬容。寬容不是凡事忍氣吞聲,沉默寡言,也不是對於惡人惡事一笑了之。關於究竟怎樣才是寬容,也是房龍在其著作《寬容》里討論的核心。
《大英百科全書》的第二十六卷中寫道:“寬容(來源於拉丁字tolerare):容許別人有行動和判斷的自由,對不同於自己或傳統觀點的見解的耐心公正的容忍。”遠在古希臘,人們從未有過對於真理和謬誤嚴格森嚴的教規,也沒有什麼信條,這一理念也體現在他們的文學中。《荷馬史詩》中的宇宙統治者宙斯雖然脾氣暴躁,但是還算通情達理,允許有關他的玩笑,並不把他本身和他所擁有的權利看得太重。
蘇格拉底為了傳播這種寬容,引頸受戮。房龍在書中大大抨擊了教會的人,無數臭名昭著的事件也都由教會醞釀。簡單點說,教會的人就是一些堅持自己信仰的人,這並無任何過錯,但是當他們要把這些信仰強加於人,制訂成金規戒律,違反者便拖上火刑架燒死時,災禍產生了,罪惡也由此而生了。他們認為自己的上帝被褻瀆了,於是要借上帝之命來懲戒這些不知好歹的人。不過,台比留大帝曾說過,“如果那位上帝認為必須補償他所蒙受的損失,他一定會自己關照的。”
“待人寬則人亦待己寬”不僅實現了“羅馬和平”,也適用於今時今日。當電影中的那些人把那些垃圾和骯髒的字句投向那三個無辜的人時,他們便是不寬容。別人戀愛、裝扮、跳舞又如何傷害到他們的利益了?僅僅是視覺上的不能容忍么?
其實,一直都有抵制同性戀的運動和文字上的口誅筆伐,很少看到同性戀群體跳出來抵制攻擊異性戀。在電影中也是,我喜歡那三個“女人”並非因為他們特殊或者是同性戀,也並非出於什麼同情,而是喜歡她們對於生命的熱愛,對於人們的熱情和善良,喜歡她們對於美的不捨追求。
晨星閃耀
“作為見證人,我必須寫這個時代的悲傷,但並不是要拂去你們的笑容。請讀一讀我在字裡行間所寫的這個世界的關懷愛心,然後,把書合上,去愛吧!希望你們有更好的未來,無憂無慮地去愛。也請記住我們也曾愛過。夜幕逐漸掩下,星光便會露出。我活在愛中!”——德里克·加曼
沙漠中,每到傍晚天空都會瀰漫了紅、黃、藍三種顏色,猶如漫天撐起一幅繽紛馥郁的錦帷。她們終於可以脫下斑斕的外殼,投入自然的懷抱,雲朵為她們燒得熱氣騰騰。那些蜥蜴和小蟲,都可以收起抵禦外界傷害的保護色,享受黑夜帶來的寧靜,月光鼓起的清弦。
赫德維格在她憤怒的故事最後,找到了被朱庇特劈掉的另一半,不再一隻眼睛看世界,而是純淨完整地走在街道中,毫無掩飾。
“沙漠妖姬”的結尾,米斯終於又回到了家,和費利西亞一起站在人群中高唱著ABBA樂隊的名曲,傾倒眾人。伯納黛特在旅途中找到了她的愛情。
當世界顛倒,似乎無法如常所願,一切都看似瘋狂,太陽甚至會繞著地球轉動。就像加曼說的,去愛吧,無憂無慮地去愛。那些曾經苦苦尋覓的東西就在最後一刻出現在眼前,如晨星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