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鵲聲迎客到庭除

《江城子·鵲聲迎客到庭除》是金代詞人蔡珪所寫的詞之一。

原文

江城子
王溫季自北都歸,過餘三河,坐中賦此。鵲聲迎客到庭除。問誰歟?故人車。千里歸來,塵色半征裾。珍重主人留客意,奴白飯,馬青芻
東城入眼杏千株。雪模糊,俯平湖。與子花間,隨分倒金壺。歸報東垣詩社友,曾念我,醉狂無?

作者

蔡珪(?-1174)字正甫,真定(今河北正定)人。蔡松年子。天德三年)進士。歷澄州軍事判官,三河主簿。召為翰林修撰、同知制誥,改戶部員外郎兼太常丞。大定十四年,由禮部郎中出守濰州,道卒。《金史》卷一二五附傳蔡松年。珪以文名世,辯博號稱天下第一。元好問謂金源文學“斷自正甫為正傳之宗”(《中州集》卷一)。詞存《江城子》一首,任三河主簿時作。見《中州樂府》。

賞析

蔡珪,金代著名詞人。著詞頗多,此詞是首客中送客的佳作。王溫季是作者的好友。小序中交待了寫詞的緣由。上片起文隨新意,“鵲聲迎客到庭除。”不寫客來而用象徵吉祥的喜鵲著筆,由其歡快的聲音引出來客,使人未聞見其人,先感到一種歡樂祥和的氣氛。“問誰歟?故人車。”誰來呢?原來見到的是老朋友的車。既以自問自答的方式承接了前意。又使人進一步產生一種渴望,只見到車未見到人,仍然感到一種渴望。“千里歸來,塵色半征裾。”終於見到從車中走下來的是千里迢迢而來,滿身灰塵的老友。一句“塵色半征裙”既襯托主人見到友人既驚又喜的心情,喜的是千里之外相見,驚的是征塵沾滿身。一個“半”形象說明灰塵之多,相見之不易。終於在主人且驚且喜的心情見到了客人。“珍重主人留客意,奴白飯,馬青芻。”作者筆鋒一轉,避實就虛,不言如何好好款待、細細攀談的相見之景。而卻從側面寫出殷勤待其侍從的表現。“奴白飯,馬青芻。”出自杜甫《入奏行》中“為君酤酒滿眼酤,與奴白飯馬青芻”之句,順手抄寫,自然貼切。由此讀者自會放下心來,既然待從都被招待的這么好,客人的情況自不待言了。
下片寫與友遊樂,游湖賞景對飲之趣。“東城入眼杏千株。雪模糊,俯平湖。”短短几語把遊樂的景色——千株杏園,潔白的杏花,以及樹間花隙中隱隱閃現的一湖春水映上眼帘。“與子花間,隨分倒金壺。”綺麗春光之中,但見主客開懷暢飲,觥籌交錯。主客相會暢敘,相得之樂;相處之雅表現得淋漓盡致。“歸報東垣詩社友,曾念我,醉狂無?”末筆作者筆鋒又轉,文勢隨之一折,留聚雖樂但也難脫別離。因而在別去之後。希望老友回到故鄉,見到親朋好友之後不要忘記“我”。“東垣”今河北正定,作者的故鄉,也是客人此去的目的地。回到故鄉,見到親友,總會談及作者的情形,因而稱為“歸報”。下片雖寫景用詞頗多,但著意點,即末尾三句卻把作者心中愁思寫得更加濃愈了。“曾念我,醉狂無?”表面上瀟灑,而實則沉重。
全詞起承轉合,幾起幾落,筆鋒多姿善變,是金代詞壇之佳作。元好問曾夸之日:“國初文學,斷自正甫(蔡珪),為正傳之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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