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沙

基本信息

獨立畫家殘沙近照獨立畫家殘沙近照

殘沙:獨立畫家,北京人,齋號:法本堂,“禪淨雙修”發起人之一,工詩畫、通音律,深諳先秦諸子及釋道之學。著有《沙漏會元》、《禪宗與石濤畫境》、《管藝論畫》、《殘沙古詩集》,早年劇本習作曾由北大學生於香山演出。其人性格內斂,潛隱於西山數載,“不為名利所羈,一心唯讀聖賢書”,不為人所知。
繪畫上提出“明心一筆,勝於妄作千筆”,以心為師、以道為法,其繪畫工寫皆擅,山水、花鳥、舟楫、鞍馬、佛像、仕女無不涉及並風格獨具。繪畫風格高古渺遠,筆墨精微,作品被國內外修養較高人士收藏。

殘沙是真語者、不綺語者、不惡語者、無怨者、無求者、縱身大化者、淵默者、感恩者,不飲酒者、冷寂者、慈心不殺者、素食主義者、乞食人間的流浪者、賣畫維生之獨身者。
吾所居兮,姑射之山;我所游兮,鴻蒙太空;誰人識我兮,滄浪無極化殘沙!
轉《世紀人物》專訪:從尋古溯源,到時代先鋒——訪獨立畫家殘沙先生
小柯:殘沙老師,首先感謝您接受我們的採訪,聽說您深居簡出、生活樸素,又不喜歡新潮流的事物,很不像個年輕畫家。
殘沙:這跟年齡沒關係。我覺得心境會決定一個人的行為,至於生活方式跟個人修養有關係吧。有很多年齡高的畫家仍舊很活躍,這也很好;不過無論活躍還是隱遁,都應當對世界和國家更多些人文關懷。畫家,我覺得不僅僅是會很好的繪畫技術,更多的是通過繪畫心修,提升心靈境界反過來促進繪畫,德行功業對繪畫境界的助益甚多。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一定要具備獨立的人格和精神,不俯就、不盲從,同時要具有哲學、美學、文學、音樂等多方面的修養,還要具有深邃博廣的思想和一顆真善美的赤子之心。
小柯:按您的標準,我看恐怕大多畫家都只能算作畫界的票友了。(笑)
殘沙:是啊,我標的格太高了。
小柯:殘沙老師,您的名字很特別,聽起來很悽美,其中有什麽意蘊嗎?您俗名叫什麼能透露一下嗎?
殘沙:我本名叫韓冬,剛生下來不久父母離異,就和母親住在一個古式大宅院的花轎棚里,改名叫王成,長到18歲後,我變更過很多名字,王光耀、王馨石,清宗士,後來到了29歲,又改回韓姓,名溯。但是有個名字是一經出現就念念不忘的,來之奇異,不能丟棄,這名字就是“殘沙”。起初我很討厭這名字,後來書讀多了,才明白:殘即是缺,大成若缺;一花一天堂、一沙一世界,“殘沙”原來是“大成世界”的意思。後來我對此名極為珍視。我現在只有一個名字,叫殘沙。
小柯:沒想到光這一個名字還有這么多內涵。殘沙老師,您怎樣理解和看待學院畫派和文人畫派呢?
殘沙:我本人是很不願意把藝術家歸為哪一門哪一派的,真正的藝術家必定是卓爾不群,具有鮮明個性的個體。我們大家都知道:藝術作品只是藝術家內在精神的外在表現,那么,其內在的深度和廣度只有在獨立完整的精神體上才能得到最大發揮。但是為了便於闡發觀點、說明問題,我暫且勉強概念為“文人畫”、“學院畫”、“僧道畫”,來談一下我的管窺之見。
實際上,當今畫壇是學院畫占主流的,在勢力和市場上學院畫占主導地位。但是並不意味著藝術品的評判權威在學院,也不意味著偉大作品會出於學院。學院更多提供的是研究和承繼歷史上繪畫的經驗和技術,是一個承繼銜接的橋樑。它的職能及形態恰當一些的形容應當是類似“研究所”,不時提供研究報告和記錄,以便社會上的藝術創作者借鑑和分析,也就是說,是數據的提供者。千萬不能將這些數據作為藝術品,若還要奉為圭臬,我覺得中國繪畫藝術的流毒實際上源於一種錯誤的社會認同。
但要特別指出的是,並不否定學院畫也存在很好的藝術品,我並不同意學院裡培養的都是匠師的說法,任何事情不能一概而論。學院技術無可厚非,但卻容易走入極端。大家都知道臨摹是學習傳統繪畫技術、領略前輩藝術家筆墨意趣的有效途徑,但是往往過猶不及。如果過分的強調臨摹的作用,強調繪畫外在形式和追摹畫中筆墨之趣,其實違背了藝術的本質。畫家是要在心靈上受到多方面養料的滋養,姊妹藝術的、哲學的、歷史的、文學的等諸多方面,更重要的是獨立的人格和深湛的思想以及對生命的深刻理解和感悟等等。性靈之美之豐之深刻才是偉大藝術品誕生的關鍵所在。一個整日埋頭於酒肉名利色的腐朽心靈,即使技法純熟,可以暫時欺世盜名,但終將不能長久;一個沒有在生活上經受過各種境遇的磨礪,沒有藝術的天賦及真善美的心靈,又怎能創作出偉大的作品呢?
我們現在再談“文人畫”。實際上,這個概念在現代畫壇很少被提及,在古代的文人畫家中,文徵明、唐寅、錢選、蘇軾等大家都耳熟能詳,但是卻不知道,古代幾乎所有繪畫大家都同時具備良好的文學修養,詩詞曲賦、諸子百家,更甚至有絲竹管弦、天文歷算,他們的修養豈是現代搖尾畫家可與之項背?
小柯:真是這樣。
殘沙:文學修養高,就意味著具有深刻的人生知見,敏感的神經和博廣的胸懷,古代文人大都又具有“士”的精神,是儒釋道思想的聚集體。因此兼有文學修養的前輩畫家的作品,更多的體現了性靈之底蘊美,又流露著深刻的人文關懷和生命感悟,所以優於意境而疏於技法。
古代文人是飽讀詩書,文章可以彪炳千秋。那現在的文人概念是什麼?
是不是出幾本暢銷書,名氣越大越就算做文人?實際上,這完全是兩碼事。現在文人一定在氣格上和古代文人相似,這在精神本質上是不變的。文人一定是幽觀冷寂者,即使一般文人也要具有“士”的精神和尊嚴,要具有博廣的學識和文學創作的天賦,獨立思考見解深刻,這才是文人。有人說一個深刻的知見,就足夠一個平庸藝術家努力一輩子的,足見意念的偉大遠遠超於物象的外在描摹。
佛家講“明心見性”,道家講“無為”,實際上都是確立了心的力量無以倫比,我們看一看歷史上的藝術大家,很少不是同時具有僧道身份或對其具有心靈歸屬的,這也是中國繪畫與世界上其它畫種的不同之處。
這說明什麼?說明中國繪畫的薪火精神是在心靈上探尋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實際上,嚴格意義上說,中國繪畫自誕生之初就已經確定了橫向的框架,後世的人只需在縱向上努力,可惜的是,幾百年來,太多藝術家迷頭認影,甚至追隨西方藝術觀念,把外在的形與相應的因素如光、影,以及眼睛所見的物象作為中國繪畫的創作實踐方向,我覺得這才是“大聲不入里耳”。因為一個群體,如果出現上層知見,卻沒有上根利器者,也是枉然。人的一生,不過百八十年,即使終其一生遊歷,所見所行也是相當有限,哪怕飛躍太空登月球,與浩瀚湛寂的心海相比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因此,中國繪畫在誕生之初,就已經奠定了至高無上的境界。現在“聰明人”試驗出各種風格形式,恕不知僅是證明自己無知罷了。古人名言“外師造化,中得心源”常被後世人掛在嘴邊,然而真正能夠洞徹其旨趣並知行合一者太少了。其實這也不奇怪,高處不勝寒,上邊的人太少了。
小柯:殘沙老師,我今天真是受益匪淺,像您這年紀,本該是忙著升官發財的,聽說您在很多年前,在很多同齡人忙著出國考文憑的時候,您卻獨自一人到山上隱居了?那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想法,怎樣生活的,可以透露一下嗎?
殘沙:其實很簡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段流程,我只是按照我的想法生活,即使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趨同於一種生活方式,我仍舊會按照我的想法生活。我住在面朝一片墳塋的簡陋小屋裡生活,思考、讀書、繪畫、禪坐、獨自散步,僅此而已。我的心靈在那時得到了寶藏,一輩子受用不盡,這以後有機會再談吧。
小柯:對對對,我又變話題了。請問您對時下的五花八門的繪畫風格怎樣看,談一談您對此的看法?
殘沙:我覺得真知灼見一定來自寧靜的心靈,就如同平靜的水面可以照見岸邊的樹木和天空的飛雲。我覺得時下的繪畫風格的確是多種多樣、五花八門,很多畫家包括一些上了年紀的前輩不注重修養的提升、思想和人格的完善,而刻意在繪畫面貌和風格上下功夫,結果雖然可以製作出與眾不同的形態,但大多數都是無根之作,惑人眼目,沒有持久的生命力。我覺得風格是自然形成的,要具備深厚的積澱才可以逐漸形成。否則,“負大舟也無力”也。
小柯:殘沙老師,歷史上您比較欣賞哪幾位畫家?
殘沙:很多,貫休、梁楷、宋徽宗、八大、錢選、顧愷之、張大千等等。
小柯:您能不能用一句話簡單概括一下林風眠、吳冠中、黃永玉、齊白石、徐悲鴻?
殘沙:齊白石,空前絕後的自然之子;吳冠中,倔強獨立的藝術天才;林風眠,暗合道妙的神仙中人;黃永玉,性情真率的時尚先生;徐悲鴻,苦心孤詣的年輕人。
小柯:您對自己的作品怎樣看?
殘沙:偉大的作品,一定流露著永恆之美以及性靈的高貴,我的畫期待知音。我的畫就不多說了,還是留給別人去說吧。
小柯:殘沙老師,最後希望您送給時下畫家一句名言。
殘沙:我覺得這句話會對很多素養高的畫家有益,那就是道家奇書《陰符經》云:絕利一源,用師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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