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解
“椒乳”這個詞兒,在金庸武俠里出現了兩次。
一是《天龍八部》第二回,段譽在山洞裡發現 luo nv 畫像,“斜眼偷看那 luo nv 身子時,只見有一條綠色細線起自左肩,橫至頸下,斜行而至右乳。他看到畫中 luo nv 椒乳墳起,心中大動,急忙閉眼。”
一是《鹿鼎記》第十一回,韋小寶給方怡治傷,“將缽中的蜜糊都敷上了她傷口,自己手指上也都是蜜糊,見她椒乳顫動,這小頑童惡作劇之念難以克制,順手反手,便都抹在她乳房上。”
奇怪的是,《金瓶梅》當中沒有“椒乳”,《玉蒲團》當中也沒有“椒乳”,早期武俠小說如《大明奇俠傳》、《雍正劍俠圖》以及還珠樓主的作品當中,就我所見均沒出現“椒乳”一詞,所以“椒乳”這個詞兒是金庸的首創。在金庸之後,才有黃易等人把“椒乳”大量使用,使其成為一切美好乳房的代名詞。
補遺菽乳
王韜《園筆乘·記燕賊事》:“燕賊秦日綱,原名己昌,桂平白沙人。少傭於人,頗勤慎盡力,長以制菽乳為業。”
墅西逸叟《過墟志感》:“時亮已六十有餘,……但菽乳一方,日為常味而已。”
陸以《冷廬雜識》第八卷“錦囊集”條目:“嘉興郁心哉,字秋堂,寓乍浦,以沽菽乳為生業,自稱粗糲腐儒。”
陳康祺《郎潛紀聞初筆》第十四卷“陸朗夫中丞清德”條目:“陸朗夫中丞耀撫楚時,會總督閱兵抵長沙,直入巡撫廳中,見公午食皆菽乳菜蔬,訝之。”
在上述四種文獻中,“菽乳”全是豆腐的意思,無一處指乳房。如果金庸把“椒乳”寫成“菽乳”,那才是真正的筆誤——沒有哪個美女胸前會長兩塊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