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詞目:棄筆
拼音:qìbǐ
注音:ㄑㄧˋㄅㄧˇ
解釋:猶言投筆。謂放棄文墨之事。即指漢班超投筆從戎。
典源
《後漢書》卷四十七〈班梁列傳·班超〉~57~
班超字仲升,扶風平陵人,徐令彪之少子也。為人有大志,不修細節。然內孝謹,居家常執勤苦,不恥勞辱。有口辯,而涉獵書傳。永平五年,兄固被召詣校書郎,超與母隨至洛陽。家貧,常為官傭書以供養。久勞苦,嘗輟業投筆嘆曰:「大丈夫無它志略,猶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研閒乎?」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安知壯士志哉!」其後行詣相者,曰:「祭酒,布衣諸生耳,而當封侯萬里之外。」超問其狀。相者指曰:「生燕頷虎頸,飛而食肉,此萬里侯相也。」久之,顯宗問固「卿弟安在」,固對「為官寫書,受直以養老母」。帝乃除超為蘭台令史,後坐事免官。……明年,下詔曰:「往者匈奴獨擅西域,寇盜河西,永平之末,城門晝閉。先帝深憫邊萌嬰羅寇害,乃命將帥擊右地,破白山,臨蒲類,取車師,城郭諸國震懾回響,遂開西域,置都護。而焉耆王舜、舜子忠獨謀悖逆,持其險隘,覆沒都護,並及吏士。先帝重元元之命,憚兵役之興,故使軍司馬班超安集於窴以西。超遂逾蔥領,迄縣度,出入二十二年,莫不賓從。改立其王,而綏其人。不動中國,不煩戎士,得遠夷之和,同異俗之心,而致天誅,蠲宿恥,以報將士之讎。司馬法曰:『賞不逾月,欲人速?為善之利也。』其封超為定遠侯,邑千戶。」[1]
釋義
典源譯文
班超傳,班超字仲升,扶風平陵縣人,是徐縣縣令班彪的小兒子。他為人有大志,不拘小節。可是他孝順恭謹,居家操持勤苦,不以勞苦受辱為恥。他廣閱書傳,很有口才。永平五年(63),他的哥哥班固被徵召任校書郎,班超和他的母親一同到洛陽。他家裡很貧困,常為官家雇用抄書,以其所得來供養母親。因此長時間工作勞苦,曾放下工作投筆嘆道:“大丈夫沒有其他壯志大略,還應該效法傅介子、張騫,立功於異域來取得封侯,怎么能長久從事筆硯的工作呢?”同事們都取笑他。班超說:“小子們怎么知道壯士的志氣呢?”後來,他到看相的那裡去看相,看相的說“:先生,您不過是布衣之士罷了,可是將來必定封侯於萬里之外。”班超詢問他的形狀,看相的說:“你額頭如燕,頸脖如虎,飛翔食肉,這是萬里侯的相貌啊。”過了很久,顯宗問班固:“你的弟弟在哪兒?”班固對顯宗說:“他在給官府抄書,得點錢來供養老母。”顯宗就任命班超為蘭台令史。後來,班超因有過失而罷了官。……第二年,皇帝下詔令說:“過去匈奴獨霸西域,侵犯河西,永平末年,白天也要把城門關起來。先帝深深憐憫邊疆老百姓遭受盜寇的禍害,就命令將帥出擊右地,攻破白山,進軍蒲類,攻取車師,其他定居的城郭諸圍都震懾回響,於是開闢了西域,設定了都護。可是惟獨焉耆王舜,舜的兒子忠,叛逆不道,倚仗他們國家的險阻,殺死都護和吏士,先帝重視黎民百姓的生命安全,不想大動干戈,所以派遣軍司馬班超安撫於蜫以西諸國。於是班超越過蔥嶺,到達縣度山,出入二十二年,莫有誰不服從的。班超改立各國國王,安撫其人民。不驚動中國,不派遣軍隊,而使遠夷和睦,異族同心,達到了施行討伐,洗雪舊恥,替將士報仇雪恨的目的。《司馬法》記載‘:賞賜不超過一個月,是要讓人們看以為善的好處’。現在封班超為定遠侯,食邑千戶。”班超自覺久居偏遠的異地,年老了,思念故國。[1]
釋義
“(班超)家貧,恆為官傭寫書以供養人勞苦,嘗輟業投筆嘆曰:‘大丈夫無他志略,猶當效傅介子、張騫立功異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筆研(硯)間乎?’”後遂以“投筆”指棄文從武,投身疆場,為國立功,施展抱負。亦稱“棄筆”、“棄筆從戎”等。
運用示例
北周庾信《謝滕王集序啟》:“非有班超之志,遂已棄筆;未見陸機之文,久同燒硯。”唐張鷟《遊仙窟》:“蜀生狡猾,屢侵邊境。兄及夫主,棄筆從戎,身死寇埸,煢魂莫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