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原名杜棟齊。北京人。中共正式黨員。大專畢業。1970年參加工作,歷任北京第一工具機廠工人,瀋陽軍區後勤三分部創作員,中國青年出版社編輯、記者、一編室副主任、 《追求》雜誌副主編,《炎黃子孫》雜誌副主編,《人民文學》副社長,中國校園文學雜誌社社長。1976年開始發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主要作品
著有雜文隨筆集《青春的思索與追求》、 《山花與刺梅》、 《走出人生的夢境》、《人情·人言·人格》、《兩步齋夜話》、《讓生命去等候》、《放逐心靈》、《營造恬靜》,報告文學集《茫茫人海啟示錄》、《外交部里的小字輩》、《愛神和她的寵兒》、《中國的戀愛角》、《都市裡的保姆世界》、《京都女警》、《農軍百萬鬧京華》、《權延赤鏇風 汪國真印象》、《紅牆裡的少男少女》、《蒼茫人間》、《世紀之泣》,長篇紀實文學《共和國秘使》(與權延赤合作)、《昨夜星辰》、《探入女性魂》(與阿愛英合作),電視劇本《洋行里的中國小姐》12集連續劇(編劇之一)、《新來的鐘點兒工》單本劇。曾獲人民文學報告文學獎、中日潮報告文學獎、時代文學報告文學獎以及青春寶雜文獎、法制日報雜文獎等雜文獎和報告文學獎十餘次。
堅持緣自一種責任
30多年前,還沒有戴上領章帽徽的杜衛東就在新兵入伍儀式上代表北京市朝陽區2000多名應徵入伍的新兵發過言,隨後邁入吉林某部文藝創作組時還不滿 18歲。不懂軍隊生活的他自告奮勇地去最艱苦的部隊體驗生活,沒想到一去就是上百天,讓自己懂得了什麼叫做天昏地暗,什麼叫做天鏇地轉,累得就差吐血。他多次想放棄體驗卻每每莫名地咬牙堅持下來。回憶當時的那種苦是說不出來的滋味,但他承認這是一筆巨大的人生財富,財富的名字就是不服輸。如果沒有那個一百天,也許今天的杜衛東什麼都不是。
正是有了那段最艱苦的經歷,他才有了日後的堅持。 1976年,他創作的反映部隊生活的小話劇發表在了《吉林文藝》上,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文藝作品處女作,發表前他在有關人員的指導下數易其稿,不厭其煩。當自己的創作變成鉛字時,杜衛東說自己平生第一次體味到堅持帶來的快樂。
上世紀 70年代末,從吉林退伍回到北京的杜衛東被調到中國青年出版社當了一名文字編輯。在編書的同時,他從所編輯的書稿中不斷放大著自己的一個想法:我也能寫一本書。在這樣信念的支撐下,人們常常會看到,下班之後,杜衛東辦公室的燈會亮到十點多,燈下便是他寫作的身影。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他就將目錄和樣稿寄給了上海人民出版社。沒過多長時間,上海人民出版社兩位編輯來北京辦事,順便找到了杜衛東,表示看了樣稿和目錄感覺尚可,書稿寫好後可寄給他們一閱。杜衛東自然喜不自勝,因為那時出書還有如躋身蜀道,許多爬了多年格子的人也未必能有一本書面世。書稿很快寫完,但沒想到寄給上海人民出版社後不久,便被退回。理由是:文章水平參差不齊,要出版,必須都達到樣稿水平。話說不久,正巧趕上春節,杜衛東把自己關在房裡,苦戰八天,將書稿重新修改了一遍。再次寄出後不久,首版印數達 17萬冊的一本題為《青春的思索與追求》的思想散文集,就擺上了各地新華書店的書架,著名散文家秦牧親自為該書作序,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從那時起,杜衛東的筆就沒停過,他在寫散文、雜文的基礎上開始觸摸與社會緊密接軌的報告文學,他的作品涉獵廣泛,社會需要什麼,他就去寫什麼,而每篇作品所共有的情感便是他對社會的責任。他曾創作過我國第一篇描寫愛滋病人生存狀態的文學作品——報告文學《世紀之泣——愛滋病的現狀、未來與思考》,在採訪的過程中他不怕被傳染,深入生活,和愛滋病患者對話,多次歷險後終於成就了這部日後獲得多個獎項的作品。應該說,在杜衛東大部分的報告文學作品裡,如《中國的戀愛角》、《都市的保姆世界》、《中國:洶湧的人潮》、《北京城裡的吉普賽人》、《昨夜星辰——當代青年自殺備忘錄》等都充溢著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既有很強的文學感染力,又具有思辨色彩。
堅持寫作報告文學使他的作品很快成為各家媒體爭相刊載的香餑餑,他也由此而成為當代著名的報告文學作家。他也因此而養成了對社會的不斷思索,儘管這幾年由於成為職業辦刊人而留給自己的寫作時間有限,但隨手拈來的小文也躲不過思考與責任,特別是《右邊一步是地獄》,雖然是小說,依然脫不開報告文學的影子。
30多本書, 300多萬字的文學作品,杜衛東堅持寫作的過程不僅有艱苦,更有快樂相隨。他說自己愛寫作完全是因為好書的啟蒙、好書的傳染,他從小最愛看散文,散文的精髓能刺入骨縫裡,讓人讀時感到不可思議的舒服。而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有幸到部隊中的杜衛東同許多知識青年一樣偷偷摸摸地把諸如《復活》、《安娜·卡列尼娜》等文學名著翻了個遍。名著的滋潤加深了他對文字工作的濃厚興趣,特別是他到中國青年出版社做編輯時,更是有了閱讀的天地,他在做一個選題時,往往要把相關的書籍找來通讀,這樣便可有的放矢。正是在那個階段,杜衛東閱讀了大量龐雜的書,為他日後的創作打下了廣泛的知識基礎。他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職業辦刊人,因為他先後到過五家文學期刊做主編,每當把期刊搞得有聲有色便又會被派到新的崗位去創業。也正因為此,他更多的閱讀留給了文藝理論書,他期望通過對國際先進的理論追蹤把握期刊的脈搏。
讀書、編書、寫書、辦刊,似乎這簡單的幾個關鍵字就構成了杜衛東的人生軌跡,而在這些詞的背後著實隱藏著相當豐富的內容。但豐富歸豐富,卻也並不複雜,用杜衛東的話說:“我離不開現實,現實是我的魂。”“貼著地面行走,與時下生活同步。”就是自己所要的寫作姿態,這也是他所辦刊物的追求。他說,讀理論書讓自己思考的更徹底,也對現實主義有了更新的理解:進化論的觀點在科學的發展史上是成立的,新的總是在舊的廢墟上誕生,但在文學史上就不能適用。現實主義所提供的主要創作原則經過時間的檢驗,具有相當的穩定性和永恆性。儘管在“先鋒文學”大行其道的“形式變革”時期它曾一度受到詬病,在世界範圍內,現實主義的回歸已經無可爭辯地證明了它是具有持久生命力的文學樣態。堅持現實主義創作原則的作家正擁有越來越多的讀者群。我們暫且不論杜衛東的言論是否具有頑強的生命力,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會按照自己認為對的路標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