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簡介
1942年9月,德軍占領了法國北部大部分地區,猶太人紛紛逃離法國。蒙瑪特劇院經理呂卡斯由於來不及逃跑,只得讓妻子瑪莉翁謊稱他已去美洲工作,實際上他躲在家裡的地下室里。貝爾納是愛國的青年演員,他進入蒙瑪特劇院後,多次與瑪莉翁合作,萌生了愛情。然而,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現瑪莉翁的丈夫並未出走。貝爾納毅然離開劇院,參加了抵抗運動組織。1944年6月,德軍大敗,呂卡斯才走出地窖,重見光明。此時,貝爾納也再次回到劇院。
本片是舞台版的《日以繼夜》,以戲中的方式描寫戰爭、人性、愛情,雖然不是導演楚浮的最佳作品,但仍具有相當高的水準。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 演員 備註Marion Steiner 凱薩琳·德納芙[2] ----
Bernard Granger 傑拉爾·德帕迪約[2] ----
Jean-Loup Cottins 讓·博萊特[2] ----
Arlette Guillaume Andréa Ferréol[2] ----
Germaine Fabre Paulette Dubost[2] ----
Daxiat Jean-Louis Richard[2] ----
Raymond Boursier Maurice Risch[2] ----
Nadine Marsac Sabine Haudepin[2] ----
Lucas Steiner Heinz Bennent[2] ----
Bernard's Replacement Christian Baltauss[2] ----
Desk Clerk Pierre Belot[2] ----
Valentin René Dupré[2] ----
Marc Alain Tasma[2] ----
Jacquot's Mother Rose Thiéry[2] ----
職員表
▪ 製作人:弗朗索瓦·特呂弗▪ 導演:弗朗索瓦·特呂弗
▪ 副導演(助理):Suzanne Schiffman
▪ 編劇:弗朗索瓦·特呂弗[2];Suzanne Schiffman[2];讓-克勞德·古盧姆伯格
▪ 攝影:納斯托·艾爾孟德羅斯
▪ 配樂:佐治·狄奈許
▪ 剪輯:Martine Barraqué
▪ 藝術指導:Jean-Pierre Kohut-Svelko
▪ 服裝設計:Lisele Roos
製作發行
製作公司
Les Films du Carrosse [法國]
Société Française de Production (SFP) [法國] ..... (as T.F.1)
發行公司
Société des Etablissements L. Gaumont [法國] ..... (1980) (France) (theatrical)
MK2 Diffusion [法國] ..... (2007) (France) (all media)
MK2 Éditions [法國] ..... (2000) (France) (DVD) (special edition)
Altomedia. Co. Ltd. [韓國] ..... (Korea) (DVD)
標準收藏 The Criterion Collection [美國] ..... (USA) (laserdisc)
Umbrella Entertainment [澳大利亞] ..... (2004) (Australia) (DVD)
United Artists Classics ..... (1981) (USA) (theatrical) (subtitled)
其它公司
Euro-Titres [法國] ..... titles
Pyral [法國] ..... sound re-recording
上映日期
法國 France 1980年9月17日
美國 USA 1981年2月11日 ..... (New York City, New York)
美國 USA 1981年2月19日
瑞典 Sweden 1981年4月1日
西德 West Germany 1981年10月28日
芬蘭 Finland 1982年9月24日
法國 France 2000年6月28日 ..... (re-release)
巴西 Brazil 2001年1月19日
以色列 Israel 2001年4月5日 ..... (re-release)
波蘭 Poland 2001年10月13日 ..... (Warsaw Film Festival)
冰島 Iceland 2002年4月9日
香港 Hong Kong 2003年11月22日 ..... (re-release)
希臘 Greece 2005年8月5日 ..... (re-release)
影片特色
雙層對應構成了這部影片的鮮明特色——它不僅止於“戲中戲”的基本套路,而是延伸到了劇院內外,地上地下,台上台下,戲劇與電影,虛構與紀實,象徵與敘事……特呂弗甚至將他筆下的每個女性也都定位成“身上有兩個女人”的雙重性格,而與此相呼應著的則是雙重的內在品性——最柔美的與最殘酷的,最抒情的與最冷峻的,創造與摧殘,理想與淪喪……從無所不在的兩相對峙中,《最後一班捷運》從戰爭的硝煙中開向了遼闊的遠方。
劇情介紹
1942年冬天,德軍占領下的巴黎,法國人的生活陷入前所未有艱難與混亂之中,從占領區到自由區只有捷運可以通行,因此趕上最後一班捷運成了法國人一天中非常重要的事情。不過,法國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劇院看戲,而且雖然是戰時,劇院的生意倒依舊很好,甚至有很多因為官方預訂票位太多而被擋在門外的人。當然,占領方和法奸對戲劇內容的要求也非常嚴格,他們更希望上演反對猶太人的戲劇。
領導蒙瑪特劇院的猶太藝術家呂卡斯·斯達奈為了逃避納粹的迫害謊稱自己已經逃出法國,其實藏身於劇院地窖,準備偷渡到自由區再逃到西班牙去。劇院由他的妻子,原來是法國著名電影演員的後從夫進入戲劇界的瑪麗恩主持,晚上,她偷偷的到地窖里和丈夫廝守。為了把戲演下去,劇院正在排演一部叫做《失蹤》(據說是北歐藝術家的作品)的戲劇,原來在“大閨閣”劇院演出的演員貝爾納·格朗熱應聘成為了戲中的男主角。他身材高大,為人正直,幽默、好衝動,並很多情。其實,他還與地下抵抗組織有聯繫,甚至他將劇院的錄音機改裝後“借”給他在地下抵抗組織的同伴,裝上炸藥去進行刺殺。
這個時候,德軍向自由區推進的訊息使呂卡斯的逃亡計畫化為了泡影。無奈之下他們將地窖改裝成臥室,準備迎接漫長的甚至可能是無希望的等待。不過,呂卡斯也終於找到了一種解脫方式,他通過在通往舞台的暖氣管道上開一個孔,可以在地下聽到排練的情況並在晚上將改進的意見交給妻子。而她的妻子瑪麗恩除了排練之外,還要通過才能平平但外界關係複雜的副導演傑恩魯應付當局的戲劇檢查,特別是有一個投靠德軍的法奸藝評家達西先生,總是針對蒙瑪特劇院的“猶太氣息”進行挑釁。
另外,樸實的劇院值守西蒙愛上了法奸瑪爾亭,雖然他可以通過她搞到戰時緊缺的肉。扮演女僕的娜婷對自己的未來頗有野心,期待著一次薪水更高,更能夠迅速功成名就的機會。而劇院聘用的化妝師阿麗斯被發覺和娜亭有同性戀傾向。
瑪麗恩想盡了辦法在各方面的壓力下使劇院能夠生存下去,在排練中,瑪麗恩與格朗熱飾演一對戀人,瑪麗恩的堅韌能幹吸引著格朗熱,而格朗熱的正直、才華、熱情與活力也在馬麗恩的心中激起了波瀾。然而他雖然多情,似乎對化妝師、娜亭、甚至瑪爾亭都充滿了興趣,卻對自己真正所愛的人瑪麗恩不敢表白。藏在地下的呂卡斯因為對戲劇的興趣似乎忘卻了自己深處窘境,通過傾聽,他不但一步步引導戲劇走向成功,而且也發現了格朗熱的藝術才華。瑪麗恩則在應付外面世界的困難的同時,同時應付著內心對情人的愛和對戲劇過分認真甚至有些挑剔的丈夫。
格朗熱不斷與反抗組織的人接頭,同時他總是毫不避諱的展現他心裡的愛國熱情。達西終於從一個被捕的蛇頭那裡找到了呂卡斯的護照,他知道呂卡斯沒有離開法國,在不斷追捕這個猶太人的同時,他還漸漸收買副導演傑恩魯,企圖徹底搞垮劇院。
戲劇終於演出成功了,瑪麗恩激動的吻了格朗熱,而當她冒險離開眾人到地窖告訴他這個喜訊的時候,得到的卻是迷失在藝術中,認為演出仍有很多不足的丈夫挑剔的批評,他甚至作了筆記,要求她留下來和他共同探討。瑪麗恩知道這不可能,她回到地上的世界,繼續周鏇在各色人群之中。達西寫出了評論,用惡意的語言抨擊這部戲劇,在劇院同仁在小酒館聚會的晚上,達西準備用另一家薪水優厚的劇院的邀請來拉攏格朗熱,卻被格朗熱拖著要求他向瑪麗恩道歉,最後扔到了街上。瑪麗恩知道格朗熱的做法會毀掉劇院,她生氣的向格朗熱聲明,除了演戲,他們再沒有任何關係。演出在繼續進行,格朗熱又一次去教堂與夥伴接頭,他的夥伴卻被蓋世太保逮捕了。
《失蹤》再一次上演,幕間卻有兩個蓋世太保闖進來要搜查地窖。瑪麗恩得到格朗熱的幫助,將呂卡斯藏了起來,險險避過檢查。事情過去後,在地窖里,呂卡斯問格朗熱:“你愛他,她也愛你,是嗎?”格朗熱覺得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他向瑪麗恩說要加入主戰派。瑪麗恩懷著複雜的心情在情急之下打了格朗熱一巴掌。然而在他收拾行裝準備離開的那一天,她來到化妝室,兩個人久久隱藏在心底的激情終於爆發出來……
戰爭結束了,達西被迫流亡、傑恩魯因為關係網太複雜而被捕、娜亭聲名大盛,化妝師阿麗繼續在她身邊工作。法國人仍然蜂擁向劇院觀看戲劇表演……瑪麗恩來到醫院,看望受傷的格朗熱,兩個人激動的談著話,似乎格朗熱要永遠的和她決裂,而瑪麗恩則依依不捨……帷幕拉開,原來這是一場戲劇,蒙瑪特劇院繼續上演著戲劇,而在舞台上,瑪麗恩一手拉著曾在地窖里困了800多天的丈夫,一手拉著情人,向觀眾謝幕。
關於名字
影片《最後一班捷運》所以起名為《最後一班捷運》,是因為戰爭當時的巴黎 ,夜晚十一點開始宵禁 ,人們的一切娛樂活動必須到點結束,結束之前演員和觀眾必須搭乘街頭上的最後一班捷運回家 。特定的歷史時期,最後一班捷運成為了此時此地,唯一連線劇院與觀眾的特殊紐帶。
最後一班捷運 ,成為連線光明的特殊紐帶。
關於開始
影片一開始 ,偷偷生活在地下的導演呂卡斯沒以為然 ,他也只是認為 ,這些排演舞台上的角色對答,是屬於藝術的創造。而且劇本失蹤的女人,就是地下的呂卡斯寫的 。在《最後一班捷運》演進到二十五分鐘左右時候,電影情節發生到了地下。猶太男主人公呂卡斯講道:我雖然在地下,卻知道你們在地上的情況,尤其中午太陽明媚時,我知道你們又該吃午飯了。呂卡斯雖然在地窖暗中生活,但是對地表上面的光明充滿期望 。呂卡斯對自然的呼吸 ,也只能在夜深人靜時分 。
這是《最後一班捷運》的絕對特色 。
白天 ,通風管道是呂卡斯唯一的生活 。夜晚 ,呂卡斯陪著觀眾消磨時光。等待著陰霾逝去。光明到來 。我通過影片看見,作為藝術家的呂卡斯 ,生活里仿佛簡單的只有一隻筆 。
關於結尾
影片《最後一班捷運》結尾,巴黎解放了。一個鏡頭顯示了戲劇舞台上的一景醫院裡的戲。然後紅色帷幕落下,女主角瑪麗翁一手拉著丈夫呂卡斯的手,一手握著情人貝爾納的手,他們登台,面容微笑,頻頻致謝觀眾 。他們的戲 ,還將繼續演下去 ? 這一回演戲 ,男女主人公已經離開了那暗暗的通風管道 。回到光明的中間 。
這當然是 ,特呂弗導演有意安排的《最後一班捷運》終局一幕情景 。法國《觀點》雜誌評稱 ,本片新浪潮一代名導特呂弗的《最後一班捷運》是 “ 痛苦與歡樂,欲哭還笑的力作 。” 的確 ,影片《最後一班捷運》的結束 ,只是意味著舞台上面一齣戲劇藝術的全勝終結 。其實同時 ,生活中間人生的戲 ,才剛剛開始拉開序幕 。戲劇和人生 ,永遠都是交織在一起的 。形同紐帶。
最後一班捷運 ,連線光明的紐帶。
情節進展
影片《最後一班捷運》里的情節進展,也是人物內心世界的一種演練 。除了影片人物的表現絕色,影片色彩也是迷人聯想的重頭戲份。大紅色調,主要配置角色人物的黑色衣裳 ,金色髮型 ,閃爍眼神 。
影片《最後一班捷運》描寫的是1942年9月德軍占領下的法國 。當時猶太人紛紛逃離法國。蒙瑪特劇院經理呂卡斯來不及逃跑,只好謊稱流亡美洲。實際上他是暗暗躲在自家地窖里,繼續進行地上新戲排演。反戰愛國者貝爾納進入蒙瑪特劇院後,在與女主角瑪麗翁合作中,萌生愛情 。然而一次偶然機會,貝爾納發現瑪麗翁的丈夫就在身邊 。於是貝爾納毅然離開劇院 ,上了抗戰前線 。
影片《最後一班捷運》的暗中男主人公呂卡斯的心靈世界是相當掙扎的。也是這位曾經的劇院經理,突然有一天,呂卡斯在暗夜裡對妻子瑪麗翁講道 :戲中女主人公確實應當,深情一些。再深情一些。呂卡斯導演的這齣戲名叫做失蹤的女人 。導演為了藝術 ,正在痕情舍我。
呂卡斯是通過那線型般的地下管道 ,呼吸天空 ,感知人間的 。暗暗的通風管道 。在感受呂卡斯同時 ,我們也能看到,瑪麗翁的飾演者卡特琳娜 德娜芙臉上,露出了惶惑不解的神色 。她正把劇情混為生活 。女人總是敏感的 ,女性總是具體的 。
演員介紹
凱薩琳·德納芙 法國影壇常青樹,有“冰美人”之稱,集美麗和高貴於一身。生於巴黎演藝世家,13歲跨入演藝圈,在明星姐姐引薦下進軍影壇。1963年主演《瑟堡的雨傘》後逐漸走紅,1966年主演《白晝美人》 ,成為國際知名明星。40年來在法國影壇的地位巋然不動,尤其是成為全球各地藝術院線追捧的影人。
代表作品:《秋水伊人》 《冷血驚魂》 《白日美人》 《驢皮公主》 《最後一班捷運》 《美國旅館》 《我最愛的季節》 《旺多姆廣場》 《印度支那》 《夜風》
傑拉爾·德帕迪約法國國寶級演員,拍片超過一百部,在多個影展獲影帝稱號。1996年獲得法國最高榮譽“騎士勛位勳章”。並無俊俏的外表,但成為歐洲最多產的電影明星。擅長各種電影類型,表演飽滿,具深厚的爆發力。出身貧寒,從小涉足犯罪世界,被一個在戲劇學院就讀的朋友偶然拉進演藝圈。曾經歷一場車禍和一次飛機相撞事件,並且做過心臟手術,但依然保持超人般的工作效率。每年都有數部作品推出,其中不乏大量佳作。
傑拉爾·德帕爾迪約(G érard Depardieu)可謂當今法國最具實力的男影星之一。不 管是他演的歷史劇還是喜劇,都能吸引來各個階層的觀眾為他拍手叫好。 身高1.80米,出生於1948年12月27日的德帕爾迪約曾經是一個失足少年,整日在大街上 遊逛。後來,他參加了一個名為“火車站咖啡館”的劇團的巡迴演出,同帕特瑞克·德瓦爾 和一個藝名為“喵喵”的演員合作,從而走上了演藝的道路。 在幾部電影中飾演了一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之後,德帕爾迪約終於憑藉由貝特朗·伯列 爾(Bertrand Belier )執導的《華爾茲舞女》一片獲得了滿堂喝彩,從而成為影壇上一顆 引人注目的新星。在這部影片中,德帕爾迪約為法國電影開創了一種新的英雄形象,這也使 得他在觀眾中的人氣陡增起來。在此之後,德帕爾迪約不斷地探索、嘗試了很多不同類型的 銀幕形象,由於他對角色有著高度的塑造力,因而成為大家公認的法國80與90年代最受歡迎 的男影星。
作為德帕爾迪約在電影上所獲得的成就的肯定,愷撒獎的最佳男演員獎項曾兩次頒發給 他,一次是因為他與卡特琳娜·德納芙(Cathrine DENEUVE)(點擊可得此人介紹)合作拍 攝的《最後一班捷運》(1980年),一次是因為電影《貝爾熱拉克》(1990年)。此外,德 帕爾迪約還曾因第二部片子獲得過奧斯卡獎提名。他長期以來塑造的一系列角色也為他帶來 了許多國際電影節上頒發的大獎。 1996年, 德帕爾迪約終於作為一名碩果纍纍的演藝界巨星獲得了由法國政府頒發、代 表法國最高榮譽的“騎士勛位勳章”。 傑拉爾·德帕爾迪約的妻子是伊莉莎白·德帕爾迪約,兩人曾在電影《Jean de Florette》 中合作。他們擁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兒子紀堯姆·德帕爾迪約也是一名演員
他從1965年從影以來,至今已參演了89部電影,其中與世界級導演合作的影片有特呂弗的《最後一班捷運》、貝爾托魯奇的《1900》等等。他不但威尼斯影帝與凱撒影帝,更是每年嘎納影展的座上賓與評審會成員。
《基督山伯爵》是德帕迪約的首部電視作品,由他扮演大仲馬筆下的埃德蒙·鄧蒂斯。這部傷作品自在私營頻道法國電視一台播出後,受到法國觀眾的一片讚譽,在歐洲其他國家也都產生了很大反響。
另一部由他主演的電視劇《巴爾扎克》在法國本土還並未上映,所以在去年的4月17日在北京外國語大學做了全球首映。在今後的幾年他還將陸續參演雨果的《悲慘世界》、《巴黎聖母院》、大仲馬的《三劍客》等電視劇。
影片段預告絮
花絮部分更是精彩,正片提供了本片主演熱拉爾·德帕迪約和歷史學家讓-皮埃爾·阿澤瑪的評論音軌,自帶評論音軌英文字幕,另外一版據此翻出了評論音軌中文字幕。其它花絮還包括:本片的引言(5分鐘)、1980年本片上映時特呂弗接受電視台的採訪(5分鐘)、特呂弗談閱讀的樂趣(4分鐘)、當年《最後一班捷運》在愷撒獎上拿獎拿到手軟的盛況(9分鐘,非常精彩,頒獎人和獲提名者中不乏法國影壇超級大腕)、4分鐘的1980年公映版中未出現的片段(可以單獨在這裡觀看,也可以在正片中看)、一堆預告片。另外,R9的外包裝封面設計別具一格,將背景設計成舞台形式,影片海報被放在架上彷佛一出今晚開場戲的介紹一般,與影片情境頗為相符
幕後製作
本片是舞台版的《日以繼夜》 ,以戲中戲的方式描寫戰爭、人性、愛情,戲劇性豐富,演員的表現也有吸引力。雖然不是導演的最佳作品,但仍具有相當高的水準,獲十項法國凱撒獎和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
本片於1980年由法國高蒙影片公司協同多家著名電影公司強力聯合推出。是新浪潮元老、法國著名導演弗朗索瓦·特呂弗的顛峰之作,影片一經上映便好評如潮,曾破記錄地榮獲第六屆法國凱撒獎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攝影、最佳導演、最佳剪輯、最佳配樂、最佳製作設計、最佳音響、最佳劇本十項大獎,並被提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一舉成為當年電影界的最大贏家。
導演介紹
弗朗索瓦·特呂弗 法國導演。從小酷愛文學和電影,15歲在巴黎發起電影俱樂部。1953年進入法國農業部電影處,後在《電影手冊》和《藝術》雜誌任編輯和撰稿人,成為著名影評家。《論法國電影的某種傾向》(1954)被視為新浪潮運動的綱領與宣言;《法國電影在虛假中死去》(1957)預告了“第一人稱”影片的到來。
特呂弗終身難忘他的童年生活,早年的坎坷經歷,被他一遍遍用非常真切自然,而又十分憂鬱的影象形式再現出來。這些電影作品呈現了一個叛逆傳統、反抗次序的電影藝術家,以及他的心路歷程。跟別的新浪潮導演相比,特呂弗避免了政治化傾向,風格雅俗共賞,顯示出雷諾瓦等人的影響。他欣賞的好萊塢影人包括希區柯克、霍克斯、約翰·福特和奧遜·威爾斯。他認為電影應該模仿生活,但比真實生活更浪漫化。在某些作品中他也會亮相在銀幕上擔任演員。
影片獎項
獲獎: 第六屆法國電影凱撒獎 1981年
最佳影片: 最後一班捷運
最佳導演: 弗朗索瓦·特呂弗
最後一班捷運 最佳男演員:傑拉爾·德帕迪約
最後一班捷運 最佳女演員:卡特琳娜·德納芙
最後一班捷運 最佳攝影:納斯托·艾爾門德羅斯
最後一班捷運 最佳剪輯:馬蒂娜·巴拉克-居里 最後一班捷運
作為特呂弗晚年的最高峰,該片曾囊括法國電影凱撒獎的十項大獎殊榮,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演員,最佳女演員等。 同時還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題名"
影片評析
《最後一班捷運》之美真正得以成立的內在基點,其實在於它的精神指向,那就是透過戰爭對人性做出的樂觀評價,對法蘭西民族精神的尊崇,以及對生命價值、藝術功能等的充分肯定。這可能正是它在獲得藝術界高度評價的同時,也獲得了法國觀眾的廣泛認同和歡迎的原因。在凱撒獎上大獲全勝的十年之後,《最後一班捷運》再獲殊榮,1990年它被評為“法國80年代最佳影片”,這當然不僅包含著對它藝術美的讚許,更包含著對它所準確呈現的人道主義精神的珍視。
以最細緻、優雅、溫情的筆調,特呂弗用占領區藝術家的故事,描摹出了一個真切無比的歷史的橫斷面,告訴了我們在一個非常時期,在一個崇尚藝術的國度中,一些普通生命的真實狀態。戰爭注定不是這類作品的主角,暴虐的廝殺,轟鳴的槍炮都退為背景,但戰爭為藝術家們提供了一個人性的實驗室,藝術家很像是高明的實驗員,為觀眾展示著極端條件下發生在實驗室中的各種人性反應。在二戰這個擺放著諸多驚悚駭人器具的實驗室里,特呂弗為我們呈現出來的人性景觀是令人又悲又喜的——雖然有著投機、叛賣、妥協、委曲求全,但更有著堅韌不屈,樂觀明朗,向美之心;雖然生活千瘡百孔,
布滿哀傷,卻依舊美麗動人;儘管戰爭便是人類製造出的最醜惡的瘡癤,但人類尚未喪失對它進行修復和調治的能力。在極端嚴酷的環境下,女性對美的維護也從未喪失——她們用染料塗在腿上充當絲襪,甚至沒有省略掉腿後那一條直直的黑線;愛情的鮮花依舊悄然綻放——每個人仍在編織著自己或真摯純美或黯然神傷的感情故事;創造的激情並沒有熄滅——猶太導演呂卡斯通過暖氣管道一絲不苟地遙控著舞台,藝術家們仍敬業如常;人們對精神生活的渴求沒有止息——猶太小姑娘用圍巾遮住胸前的黃色星形標誌冒著生命危險到劇院看戲……不管現狀如何惡劣,但生活永遠鮮麗如新,即便湮沒於黑暗,而生命之樹永遠常青,正是這種生生不息,使戰爭終將走向人民的勝利,使法西斯主義必遭歷史的審判——這是特呂弗從戰爭這個實驗室中提供出來的一份人性報告的基本結論。
巴黎蒙馬特劇院——這是特呂弗特意為我們選取的一個“觀戰”景點,因為在那個艱苦的歲月,饑寒交迫,鬼影幢幢,劇院幾乎成為巴黎人逃避現實苦澀的最佳場所,因劇院經常爆滿,票房視窗時時人頭攢動。儘管外面的世界正在流血,警車尖利地呼嘯而過,空中的戰機盤鏇低徊,失蹤與逮捕如家常便飯,但舞台上的藝術家們仍在竭力看護著舞台這塊淨土,而台下的觀眾則藉此頑強地留守著生活中那份日遭蹂躪的優雅。從這裡我們可以感受到:當戰爭使日常生活陷入饑饉困窘、連生命都受到威脅恐嚇時,法國人仍舊在用屬於他們的藝術的方式,堅守著自己的美麗與敏感,細膩與情致,而這本身就含有對苦難的傲視與輕蔑,也蘊含著一個民族的雍容與強大。
藝術、愛情、美,似乎是法蘭西民族須臾不可缺的養料,它們就流淌在這個民族的血管里,化身在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中,哪怕身臨險境,他們依然藝術唯美,依然細膩婉轉,依然浪漫多情,《最後一班捷運》正是由此巧妙切入,將最法蘭西式的愛國主義用最法蘭西的方式表現了出來,他們有一個獨特的邏輯——反戰愛國其實便是愛藝術,愛美,愛愛情……反之亦然,這一如小說家都德的《最後一課》,愛法國便是愛美麗的法語,而愛美麗的法語就是愛法國,用這樣感性而象徵的方式,法國人委婉地做出了本民族對於戰爭、對於和平的個性化表達。他們的方式看似平和淡然卻又深刻入骨,因為它連通著民族性格與民族文化,因而能直抵民族精神的根部。
《最後一班捷運》並不是一幅濃墨重彩的史詩性畫卷,它不令人盪氣迴腸,卻使心緒驛動難平。它恰如原樣的生活,複雜、細碎、紛繁而活色生香,因而幾乎能讓人從中聞到一個逝去時代的溫熱氣息,甚至能看到躍動在那些陳年舊事上的真實光澤。它的觸角如生活本身那樣四處伸展,它的矛盾亦如生活本身那樣自然流淌,它所提供的訊息就如生活本身能夠提供給我們的那么多,所以每個人盡可根據自己的眼光和理解得出自己的印象和概括。它的每個細節都被苦心經營,每幀畫幅都蘊含著情愫,每個場景都飽含意趣,每句對話都暗藏心機,因而處處有戲,處處有情,它禁得住一看再看——就像生活本身一樣,看似日日平凡,但總有新的景象,新的況味,從而值得我們滿懷期待地日復一日。“上帝存在於細節當中”,《最後一班捷運》在深入細節的能力及對細節的把握上簡直令人吃驚,它能將種種感受從你的每個毛孔滲透進去,繼而瀰漫開來,擴散至全身,最終引起持久的震盪。這是導演藝術功力臻於爐火純青的證明。僅此,特呂弗就值得人們向他脫帽致敬。
雙層對應構成了這部影片的鮮明特色——它不僅止於“戲中戲”的基本套路,而是延伸到了劇院內外,地上地下,台上台下,戲劇與電影,虛構與紀實,象徵與敘事……特呂弗甚至將他筆下的每個女性也都定位成“身上有兩個女人”的雙重性格,而與此相呼應著的則是雙重的內在品性——最柔美的與最殘酷的,最抒情的與最冷峻的,創造與摧殘,理想與淪喪……從無所不在的兩相對峙中,《最後一班捷運》從戰爭的硝煙中開向了遼闊的遠方。“劇院”雖代表著一方淨土,但又與外面的現實世界息息相通,著名女演員瑪麗翁一邊肩負著在危局中維持劇院運轉的重任,一邊為讓自己猶太丈夫出逃而四處秘密聯絡,
一邊還要應對自己內心的情感騷動;充滿靈感的男演員貝爾納處處留情,但在他放浪不羈的外表下卻是一顆投入抵抗運動的勇敢的心,他甚至偷來劇院的收音機改裝成炸彈去行刺;副導演讓路普性格溫良善解人意,因為誰也不想得罪而到處逢迎,成為戰時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看似乖巧的年輕女演員娜婷實則懷揣個人野心,她成天奔波於各種演出場地,只要能出人頭地,她並不覺得坐在德國人的軍車上什麼不適;劇院值守雷蒙憨厚幽默,心地純正,卻完全沒有想到由於自己的痴情竟將法奸當作心上人引入劇院釀出禍端……而就在這些人的腳下,在蒙馬特劇院的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隱藏著他們才華橫溢的經理和導演呂卡斯,他在這裡度過了813 個沒有陽光的日子,即便如此,他仍用自己的才智為地上的人們送去了藝術的陽光……
電影本身與片中戲劇家們所排演的挪威戲劇《失蹤的女人》又形成了一個重要的套層結構,觀眾在欣賞一部影片的同時也欣賞到了一部戲劇的高潮部分,這不僅提供了雙重的視覺享受,也由電影與戲劇的不同特質而劃出了兩個不同的表現區域,電影是紀實風格的,素樸、自然、流暢,如一條波瀾不興的河流,而戲劇是象徵化的,激情、誇張、詩意,戲劇的介入如將一座華美的建築映到了水中,水面由此漾起了迷離的光色。電影戲劇、紀實象徵,其實又對應著關於生活藝術的思考,而在這個繁複的雙面系統中,司空見慣的三角關係的演繹也有了另外的深意。呂卡斯是位純粹的藝術家,書生意氣,遠離政治,即使外面的世界天地翻覆,自己身陷地下非人的環境中,仍舊只沉迷於他的戲劇烏托邦,而貝爾納是激情狂野而生機勃勃的,他也許不如呂卡斯優雅,卻更熱血奔涌,他愛自己的祖國,就像他愛所有美麗的女性那樣自然而然,他對一向如履薄冰、委曲求全以使劇院苟存於亂世的瑪麗翁嚷道:“戲院是滿座了,可監獄裡同樣也滿座!”
兩個截然不同的男性人物或許代表著特呂弗心目中藝術必備的兩個方面,一是它介入現實的部分,一是它超越現實的部分,一方激情,一方理性。瑪麗翁是呂卡斯與貝爾納的焦點,她連線並平衡著這兩個不同的方面,她既是現實而理智的,又是神秘而不可測的,因此她讓兩個方面都又愛又恨。特呂弗想說的是:藝術不能不介入社會生活,否則將是冷漠而缺少生氣的,在片尾劇終,電影戲劇、紀實象徵、生活藝術全部匯合到了一起,三位主人公從幕布後走出,瑪麗翁一手拉著呂卡斯,一手拉著貝爾納,向觀眾致意,這是非常動人的一刻。
特呂弗不光是藝術形式的革命者,電影語言創新的旗手,也是一位敘事大師。因此他有能力將如此豐富的思考、寓意、象徵,融化到一個關於二戰的歷史故事中去,而這種整合完成得瞭然無痕、渾然一體。這一點尤為值得中國藝術家關注,因為基本敘事能力的缺失,幾乎使包括當代“大師”級的藝術家也面臨危機,感性基礎及敘事鋪墊的嚴重不足,致使他們的觀念表述或成為枯瘠乾澀的說教,或流於故作玄奧的空洞。而即便法國新浪潮的鼻祖,也並不刻意將自己的意念懸置起來,架空在人類的情感之上,從《最後一班捷運》來看,特呂弗從不跳出來指手畫腳,也不輕易論斷是非,
塞給我們一個他所認定的答案,他只是用智慧給大家提供一個可以切入真實情境的契機,然後他便坐下來與大家一塊平等地感受、平等地探討。當然,他決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觀察者,一個沒有觀點的陳述者,他是將自己極度敏銳的心靈所讀到的人生內容、生命感觸,不帶任何偏狹和排斥地用電影的方式轉放給大家。特呂弗一向被認為是電影領域中最好地繼承了法國人道主義的藝術家——這源於他在電影中所表現出來的不滅的溫情與愛心,對人類命運的焦灼與期冀,但我以為,其實連同他平等的視角,他知心的講述方式,他所採用的敞開而自由的結構,都在清晰地證明著這一點。
《最後一班捷運》是中國觀眾接近特呂弗的開端,而這部作品卻已是他暮年的巔峰,得以領略他青年時期為新浪潮所貢獻的力作,在我們來說肯定是1987年《最後一班捷運》公映之後的事情了。這種逆向的回溯帶來了不小的驚奇和困惑——創作了如此寬博、含蓄、醇厚、溫情的《最後一班捷運》的特呂弗,在他27歲時一鳴驚人的處女作《四百下》中,竟是那般悽愴、偏激、躁鬱,雖然細膩、抒情的品質一以貫之,但《四百下》無疑是一個極端的青春版本,但難以想像特呂弗是如何從那一派情天恨海、激憤滿腔中出離,又漸漸走入這《最後一班捷運》的呢?對於特呂弗在這部影片中的和平“回歸”,當年一些法國的批評家曾認為這是特呂弗對自己的背叛,其中也包括對他少年意氣時所抨擊的電影類型的妥協。可我們從這種逆向的反視中,反而體味到了一種歷盡劫波其猶未悔的感人境界——那個悲傷的流浪青年,痛苦的反叛者,在臨近他生命終點的時光,突然講述了一個他從不曾涉及的二戰的故事,這個故事非常美麗,令人悲辛交集,令人愛意繾綣……
憤懣、感傷與摯愛、溫情是一體之兩面。
《最後一班捷運》是特呂弗留給這個世界的一個含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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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出路的反思
電影與其他幾大門類藝術最大的不同就在於這個令人羨妒的工業文明的孩兒從1895年誕生之初,就有著海納百川般的氣魄與胃口。電影史上的5年,相當於文學史上的一代。也許就像美國人因為從來就沒有什麼封建傳統,而成為世界上最徹底的資本主義國家一樣,電影一身輕鬆的走進了現代主義時代。其實,就算我們看到的幾乎是最早的,像個樣子的電影——《黨同伐異》,那種用三個不同時代的不同故事敘述統一主題的手法即使是現在看來,也是頗為摩登的。
現代主義時代是一個動盪、叛逆、荒謬與異化的時代,也是一個豐富、激動、理想與創造的時代。各個藝術領域造就的大師們在今天與那些古典主義的先賢們共同站在接受後人敬仰的神殿上。現代主義電影最重要的一次藝術革命,是誕生於法國的“新浪潮”運動。這場運動中被稱為三個火槍手的戈達爾、特呂弗和夏布羅爾用迥異尋常而激烈叛逆的手法和主題在同樣震耳欲聾的褒與貶中闖蕩生存。像Beatles的歌曲一樣,這些作品理所當然的成為了60年代留給我們的珍貴回憶。後來,特呂弗和夏布羅爾的銳氣漸漸的留給歲月了,只有戈達爾仍堅持每部作品都成為一部新的“處女作”,一顆充滿不妥協敵意的燃燒彈,儘管他沒能成為西方末日的預言者,他卻以一個對資產者世界萬分厭惡的“壞孩子”的嬉笑叫喊,使愛看電影的資產者在近30年的時間裡體會了心驚膽戰。
時光流轉,特呂弗在“新浪潮”的昔日輝煌過去20年後,拍攝了這部《最後一班捷運》(The Last Metro)。相信你一定從很多地方讀到過這個名字。如果你不知道曾是法國最美麗女性的卡特琳娜·德諾芙,也至少聽過德帕迪約在今天的鼎鼎大名。當然,對於很多看電影只圖情節與娛樂的觀眾來說,導演是誰並不重要——可見光靠電影自給自足的宣傳自己是遠遠不夠的,這也許是為什麼很多時候炒作讓我們覺得恨之入骨卻又難捨難離。
1980年的特呂弗已臻暮年,這部電影也真的像一個老人講的故事,有著老成持重的機智、純熟完美的技巧、脈脈動人的溫情和對人性深刻的理解與寬容。電影問世的時候,影評家褒貶不一,反對的聲音大多是:特呂弗拍出了一部他在少年意氣的時候曾經激烈批判過的那種電影。看來,不論在東方還是西方,政治還是藝術上,始終如一的信仰都被很多人們認為是高貴的品質。但無論如何,即使是最激烈的影評家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部真正有魅力的電影。影片在演員、布景、攝影、燈光等方面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充分展現了特呂弗作為老電影大師的智慧和才華。也許特呂弗是在用他的影片告訴我們,他可以用《四百擊》那樣的叛逆打動我們,換過了經典的故事與形式,他照樣可以做到。
然而,《最後一班捷運》就因此而成為一個只有技巧而思想上乏善可陳的電影了么?因為它用了經典的形式,你便認為你可以輕而易舉的讀懂特呂弗的話語么?我帶著這樣的懷疑重新獯完了全片。
一般認為,特呂弗藉助這部電影復原了整整一個時代,生動的表現了占領時期巴黎知識分子艱難困苦卻頑強樂觀的生活風貌。也就是說,特呂弗1980年突然間想到了二戰時期的知識分子的生活,於是決定在垂暮之年來拍一部反映這段歷史的電影。於是他與S.謝夫曼,J.C.戈倫貝爾就編出了這個占領區藝術家們的小故事。
可是,為什麼特呂弗要在垂垂老矣的年紀拍這樣一部電影?為什麼要將主人公定位於劇院的表演藝術家?為什麼要安排一個在地下傾聽並秘密指揮排練的猶太藝術家?為什麼要將它命名為《最後一班捷運》?為什麼要安排蒙曼特劇院和占領區這一小一大兩個舞台?我不相信你可以把這一切的解釋都歸於偶然。
讓我們再來回顧一下故事的主要情節。1942年冬天,德軍占領下的巴黎,法國人的生活陷入前所未有艱難與混亂之中,從占領區到自由區只有捷運可以通行,因此趕上最後一班捷運成了法國人一天中非常重要的事情。不過,法國人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劇院看戲,而且雖然是戰時,劇院的生意倒依舊很好,甚至有很多因為官方預訂票位太多而被擋在門外的人。當然,占領方和法奸對戲劇內容的要求也非常嚴格,他們更希望上演反對猶太人的戲劇。
領導蒙瑪特劇院的猶太藝術家呂卡斯·斯達奈為了逃避納粹的迫害謊稱自己已經逃出法國,其實藏身於劇院地窖,準備偷渡到自由區再逃到西班牙去。劇院由他的妻子,原來是法國著名電影演員的後從夫進入戲劇界的瑪麗恩主持,晚上,她偷偷的到地窖里和丈夫廝守。為了把戲演下去,劇院正在排演一部叫做《失蹤》(據說是北歐藝術家的作品)的戲劇,原來在“大閨閣”劇院演出的演員貝爾納·格朗熱應聘成為了戲中的男主角。他身材高大,為人正直,幽默、好衝動,並很多情。其實,他還與地下抵抗組織有聯繫,甚至他將劇院的錄音機改裝後“借”給他在地下抵抗組織的同伴,裝上炸藥去進行刺殺。
這個時候,德軍向自由區推進的訊息使呂卡斯的逃亡計畫化為了泡影。無奈之下他們將地窖改裝成臥室,準備迎接漫長的甚至可能是無希望的等待。不過,呂卡斯也終於找到了一種解脫方式,他通過在通往舞台的暖氣管道上開一個孔,可以在地下聽到排練的情況並在晚上將改進的意見交給妻子。而她的妻子瑪麗恩除了排練之外,還要通過才能平平但外界關係複雜的副導演傑恩魯應付當局的戲劇檢查,特別是有一個投靠德軍的法奸藝評家達西先生,總是針對蒙瑪特劇院的“猶太氣息”進行挑釁。
另外,樸實的劇院值守西蒙愛上了法奸瑪爾亭,雖然他可以通過她搞到戰時緊缺的肉。扮演女僕的娜婷對自己的未來頗有野心,期待著一次薪水更高,更能夠迅速功成名就的機會。而劇院聘用的化妝師阿麗斯被發覺和娜亭有同性戀傾向。
瑪麗恩想盡了辦法在各方面的壓力下使劇院能夠生存下去,在排練中,瑪麗恩與格朗熱飾演一對戀人,瑪麗恩的堅韌能幹吸引著格朗熱,而格朗熱的正直、才華、熱情與活力也在馬麗恩的心中激起了波瀾。然而他雖然多情,似乎對化妝師、娜亭、甚至瑪爾亭都充滿了興趣,卻對自己真正所愛的人瑪麗恩不敢表白。藏在地下的呂卡斯因為對戲劇的興趣似乎忘卻了自己深處窘境,通過傾聽,他不但一步步引導戲劇走向成功,而且也發現了格朗熱的藝術才華。瑪麗恩則在應付外面世界的困難的同時,同時應付著內心對情人的愛和對戲劇過分認真甚至有些挑剔的丈夫。
格朗熱不斷與反抗組織的人接頭,同時他總是毫不避諱的展現他心裡的愛國熱情。達西終於從一個被捕的蛇頭那裡找到了呂卡斯的護照,他知道呂卡斯沒有離開法國,在不斷追捕這個猶太人的同時,他還漸漸收買副導演傑恩魯,企圖徹底搞垮劇院。
戲劇終於演出成功了,瑪麗恩激動的吻了格朗熱,而當她冒險離開眾人到地窖告訴他這個喜訊的時候,得到的卻是迷失在藝術中,認為演出仍有很多不足的丈夫挑剔的批評,他甚至作了筆記,要求她留下來和他共同探討。瑪麗恩知道這不可能,她回到地上的世界,繼續周鏇在各色人群之中。達西寫出了評論,用惡意的語言抨擊這部戲劇,在劇院同仁在小酒館聚會的晚上,達西準備用另一家薪水優厚的劇院的邀請來拉攏格朗熱,卻被格朗熱拖著要求他向瑪麗恩道歉,最後扔到了街上。瑪麗恩知道格朗熱的做法會毀掉劇院,她生氣的向格朗熱聲明,除了演戲,他們再沒有任何關係。演出在繼續進行,格朗熱又一次去教堂與夥伴接頭,他的夥伴卻被蓋世太保逮捕了。
《失蹤》再一次上演,幕間卻有兩個蓋世太保闖進來要搜查地窖。瑪麗恩得到格朗熱的幫助,將呂卡斯藏了起來,險險避過檢查。事情過去後,在地窖里,呂卡斯問格朗熱:“你愛他,她也愛你,是嗎?”格朗熱覺得是該離開的時候了,他向瑪麗恩說要加入主戰派。瑪麗恩懷著複雜的心情在情急之下打了格朗熱一巴掌。然而在他收拾行裝準備離開的那一天,她來到化妝室,兩個人久久隱藏在心底的激情終於爆發出來……
戰爭結束了,達西被迫流亡、傑恩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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