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早年歲月
斐迪南·福煦(Ferdinand Foch,1851年—1929年),法國陸軍統帥。
1851年10月2日出生於上庇里牛斯省的首府塔布市(Tarbes),其父拿破崙·福熙是個文職官員,因崇拜拿破崙而命名。孩提時代,他常常聽在大革命和帝國時期當過軍官的外祖父講拿破崙的故事。他從六歲起,開始閱讀有關戰鬥故事的歷史書籍,對軍事問題顯示出越來越大的興趣。
在幾所學校受過初等和中等教育後,1869年,他考入著名的麥茨地區的聖克里門耶穌會學院,為報考工藝專科學校作準備。在麥茨,他親身經歷和目睹了弗朗索瓦·阿希爾·巴贊的被圍與投降。法國在普法戰爭中的失敗,給他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象。他奔赴家鄉,報名入伍,但沒趕上參加戰鬥。停戰以後,他回到聖克里門,這時,麥茨已經成為德國的城市了。戰敗的悲痛與恥辱使他立下誓願:入伍當兵,光復阿爾薩斯和洛林!
進攻精神
兩年之後,福熙從工藝專科學校畢業,進入炮兵學校成為教官。短期內,成為經驗豐富的技術專家,還是一個老練純熟的騎手,很快被吸收進巴黎炮兵委員會。
1883年,福煦同布瑞泰妮結婚。
在那個時代里,同輩的軍官們大都熱衷於參加殖民地的戰爭,以追求職務與軍銜的升遷,而他卻置身於研究和思考之中。他仔細考察歷史上偉人們的生平,尋求和弄清作為一個指揮員的職責和要素,培養解決種種難題的能力。
1885年,他被調到高等軍事學院工作,1891年調陸軍總參謀部三局任職,晉升少校。不久,又入高等軍事學院攻讀研究生,畢業後留校任教,主要講授戰略課。
1894年任教授,1901年福煦返回軍隊。
1903年升任上校團長。
1905年調任第五軍參謀長。
1907年晉升準將並調回總參謀部。
1908年,他晉升準將,同時被總理克列孟梭任命為軍事學院院長。在該學院的25年中,他一直在研究和教授軍事理論,不僅為法國培養了整整一代軍官,而且還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軍事理論。
他的理論的核心是進攻學說:進攻是作戰的最高原則,是獲得勝利的唯一途徑,即使瀕於失敗也不要放棄進攻。這個原則的關鍵是“意志”和“思考”。關於意志,他曾這樣說過:“克敵制勝的意志是勝利的首要條件”,簡言之,“勝利即意志”,“一場勝仗就是一次決不服輸的戰鬥”。而思考,就是根據不斷改變著的情況隨機應變,而不應事先制定一份萬無一失的作戰時間表。福煦常說,“操典條令在操練時確是再好不過的,但在危急關頭就沒有多大用處……你們必須學會思索”。
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這種軍事思想在法國軍事界一直占統治地位。法國總參謀部的大部分軍官都是它的信徒,以作戰處處長朗格梅松上校為典型代表,甚至總參謀長兼最高軍事委員會副主席霞飛也深受它的影響。總參謀部1913年5月通過的霞飛的“十七號計畫”,10月法國政府頒布的《野戰條例》,都是這種思想的具體體現。
1911年,福熙離開軍事學院,升任第十三師師長。
1913年8月,出任第二十軍軍長,坐鎮南錫,守衛著洛林前線。
1914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遵照實行十七號計畫的霞飛的第一號命令,法軍右翼的第一、二集團軍於 14日向阿爾薩斯、洛林地區發動進攻,福煦兵團是第二集團軍的先頭部隊。攻到莫朗日後,德軍巴伐利亞王儲魯普雷希特·瑪利亞·柳特波德·斐迪南的第六集團軍開始反攻,法軍整個右翼和左翼一樣,在德軍的猛烈打擊下敗退。8月21日,福熙回到南錫,對第二集團軍司令德卡錫特爾諾撤離南錫的打算進行抗爭,堅信最好的防禦就是反攻。這一主張被接受後,他看準機會,於8月25日對氣勢洶洶的德軍進行反擊,一舉收復三個城鎮和十英里的國土,穩住了法軍右翼的戰線並實施了熟練的撤退。福熙在這一戰鬥中名聲大震,成為法軍的中流砥柱。
邊境戰役後,法軍的左翼在德軍的進攻面前節節敗退。8月28日,撤退中的法軍在中部出現“缺口”,情況危急。為了避免被德軍包抄,福煦受命來到左翼,指揮一個新建的特別部隊,填補缺口。不久,這支特別部隊成為法國的第九集團軍。9月上旬,法軍在連續退卻之後,終於在馬恩河地區開始反攻了。孤軍深入的德國第一集團軍,受到了英法部隊的夾擊。福熙的第九集團軍在非常困難的條件之下,堅決頂住了前來增援的德第三集團軍和第二集團軍的左翼,保證了馬恩河戰役的勝利。他在給約瑟夫·霞飛的電報中說,我的左翼在撤退,我的右翼在撤退,我的正面受到敵軍的猛攻,好極了,我正在進攻。接到電報的法軍官兵無不動容。德軍的速勝戰略遭到破產後,便乘聯軍立足未穩,於10月發動了伊普爾戰役,企圖占領法國北海岸,切斷英軍與法軍的聯繫。聯軍在這裡的兵力單薄,防線面臨被突破的危險。福熙再次被霞飛作為特別應急人派到那裡,指揮法國的北部方面軍和協調那裡的英、法、比軍。在他的努力下,經過一個多月的激烈戰鬥,聯軍的防線終於鞏固下來了。
1915年他升任“北方”集團軍群司令,並負責協調聯軍作戰。雖然他不欣賞英軍遠征軍司令道格拉斯·黑格的進攻計畫,但仍然率法軍參加了1916年11月的索姆河會戰,這時,運動戰已經過去,作戰被迫轉入陣地戰。福煦的進攻戰法遇到了問題,所部損失慘重,12月12日,在霞飛被撤職以後,他作為霞飛的親密助手被貶到了“軍事研究中心”任主任,負責協調同盟國的協作問題。不過這次貶官對於法國來說卻是一件幸事,因為它使福煦贏得了所有盟國的信任。
聯軍司令
1917年5月繼承霞飛當總司令的尼維爾發動了著名的尼韋爾的進攻,企圖畢其功於一役,也遭到了徹底失敗。
1917年5月15日,亨利·菲利浦·貝當取代內維爾任總司令,福煦在老虎總理喬治·克列孟梭支持下,在巴黎接任法國陸軍總參謀長。這一職位也使他充當著聯軍顧問的角色。當時,西線的協約國軍隊處於分散指揮、各樹一幟的局面;它們在戰鬥中既相互依賴,又齟齬不絕。福煦指出,這種狀態若不改變,一旦遭到德軍猛攻,每方各慮安危,聯軍防線將在頃刻垮掉。因此,他竭力主張建立一個統一的聯軍司令部,但遭到了英國首相勞合·喬治和法國總理克列孟梭的斷然拒絕。
配合不力使聯軍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1917年10月,獨當一面的義大利軍隊在德奧的猛攻下,於卡波雷托遭到慘敗,直退到塔里亞蒙河,英法對此大為震驚,慌忙派軍支援,福熙親赴前線,同義大利人協調英法各師的行動計畫。為了挽救戰局,英、法、意首腦和美國總統特使於11月7日在拉巴洛召開高級緊急會議,組成以福煦為首的最高軍事委員會,處理緊迫的軍事和政治問題,但仍沒有指揮和調動軍隊的權力。義大利戰線穩住剛過三個月,德軍又向索姆河地區的英軍發動猛攻。
1918年3月21日,埃里希·馮·魯登道夫發動了最後的突襲。德軍迅速突破了英法聯軍的數道防線,兵鋒直指巴黎。嚴峻的形式使英法兩軍總司令道格拉斯·黑格黑格和亨利·菲利浦·貝當發生了嚴重的戰略分歧——黑格要求加強北翼,保住通往英國的出海口,而貝當要求保衛巴黎。因此,撤退中的英法軍隊之間迅速出現了一個50英里寬的大缺口,情況變的極其嚴重。英國首相勞合·喬治馬上建議請福煦協調聯軍作戰,美國遠征軍司令約翰·約瑟夫·潘興也馬上表示了贊同。
1918年4月14日,福熙在形勢極其不利的情況下就任協約國盟軍總司令。5月2日,這個權力擴大到義大利戰線。至此,聯軍指揮權完全統一,為協約國迅速走向全面勝利提供了有利條件。福煦就任西線聯軍最高統帥後,很好地協調了聯軍間的行動,使之融為一體,頂住了德軍從1918年4月9日開始的四次進攻,德軍傷亡達80萬。之後,德軍力量耗盡,喪失了進攻能力,輪到福熙採取行動了。 首先,福煦把矛頭對準德軍防線的三個突出地帶:馬恩河、亞眠和聖米耶爾。他認為,拔下這三顆釘子,德軍的防線就會崩潰,對聯軍的最後威脅也就消除了,同時還為大反攻掃清了道路。
1918年7月18日,以法軍為主力的聯軍開始向馬恩河地區德軍的環形防線發動進攻。
1918年8月6日,戰鬥勝利結束,德軍退過了維爾河和埃納河,再也威脅不到巴黎了。為此,福煦被法國政府授予元帥銜。兩天后,由英軍擔任主攻,很快結束了亞眠戰役,德軍總參謀長魯登道夫稱這一天為“德軍最黑暗的日子”。但德軍的悲劇並未結束,1918年9月12日開始,美軍用不到30個小時的時間,又在聖米耶爾戰役中獲勝。
這時,協約國軍隊既占有人力優勢,又掌握著充分的主動。福煦不給德軍以喘息的機會,毫不遲疑地發動了一個巨大的鉗形攻勢,以奪取包括奧爾努瓦和梅濟埃爾兩個重要交通樞紐的狹長地帶,截斷德軍的退路。德軍在這塊生死攸關的地方修築了堅固的防禦體系。福煦動用了220個師(其中60個後備師)。他的口號是“人人作戰”。戰鬥從1918年9月26日開始,兩天后興登堡防線即全面崩潰。德軍開始從幾乎全部的法國領土和部分比利時領土上撤出,戰鬥轉化為激烈的後衛戰。到10月底,德軍再也打不下去了。德國的盟國一個接著一個垮台,國內政局激烈動盪,很快爆發革命。
1918年11月7日,德國派出要求停戰的代表,翌日到達貢比涅森林的雷通車站。 福煦傲氣凌人地對德國人說,你們來乾什麼?德國談判代表團團長答道:“想聽貴方停戰建議。”福煦答:“停戰建議?我們沒有。我們還有餘力,我還想打下去。”
他對德國投降條款很不滿,認為德國保留了實力,所謂的德國投降書不過是二十年的停戰協定。不過這真是一語成讖了。
三國元帥
大戰結束了,協約國取得了勝利,福煦也成為戰爭的英雄。英國和波蘭都授予他元帥稱號,他還被選進法蘭西科學院。
戰後,福煦在法國對外政策方面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他屬於以克列孟梭和彭加勒為代表的強硬派。
法國對戰敗國德國的要求,具有強烈的掠奪和復仇主義性質。福煦在主持協約國對德延長停戰協定談判時,曾提出要求德國交出百分之五十的機器,交出波茲南、中西里西亞的大部分和上西里西亞的全部。在巴黎和會上,福煦是以克列孟梭為首的法國代表團中主要成員之一。他支持克列孟梭提出的各種苛刻條件。這種過苛的條件不僅引起德國的抵制,也引起英、美的不滿,他們不願意德國過分削弱帶來的法國稱霸歐洲大陸的局面。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誕生的蘇俄政權遭到一切帝國主義的仇視。福煦是反蘇武裝干涉的倡導者之一,1917年12月,英法召開干涉和瓜分蘇俄的秘密會議,並達成協定,福煦是法國談判代表,巴黎和會前夕,他建議組織反蘇遠征。在巴黎和會上,他叫囂“紅色危險”威脅波蘭,儘管他仇視德國,但在武裝干涉蘇俄時寧願利用德國的力量。在對蘇武裝干涉過程中,福煦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
1923年1月,彭加勒政府藉口德國沒有按期支付賠款,悍然出兵占領德國魯爾工業區。福熙是這一行動的積極支持和策劃者之一。1928年,英蘇關係緊張時,福煦參與喧囂一時的反蘇宣傳。
1929年3月20日,福熙於巴黎逝世,被安葬在聖路易教堂拿破崙一世的墓旁。
大事年表
1881年晉升少校,在參謀部三局任職。
1887年,福熙畢業於法國高等軍事學院。
1895年在高等軍事學院讀研究生。
1896年~1900年任高等軍事學院教授。
1900年晉升中校。
1908年~1911年任高等軍事學院院長。
1911年晉升中將,調任第13師師長。次年升任軍長。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任法軍第九集團軍司令、“北方”集團軍群司令、法軍總參謀長,戰爭後期任協約國聯軍總司令,對協約國最終戰勝以德國為首的同盟國起了重大作用。
1918年8月獲法國元帥軍銜。
1919年起任協約國最高軍事委員會主席。
個人作品
斐迪南·福熙的主要作品有《戰爭原則》、《戰爭指導》及《戰爭回憶錄,1914-1918年》等。
人物評價
福熙具有超凡的軍事協同組織能力,他成功地指揮英法 美等協約國部隊取得了對德國最後決戰的勝利,也為未來戰爭中多國聯合部隊的統率、組織和作戰提供了重要的經驗。雖然他因崇尚進攻而受到批判,但正如他在1914年8月在阿登河磨朗日所取得的成功,以及在最後勝利中所顯示的那樣,他的理論並非如此簡單,他在戰後的書籍中表示,制定17號計畫的朗格梅松上校誤解了他的精神。另一方面,福熙則以頑固堅持反蘇政策和復仇主義而遭到歷史的譴責。
世界著名軍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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