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書吼樓

撕書吼樓

撕書吼樓是近年發生在一些學校高三學生中的“現象級”情景。每年聯考臨近,全國各地總有不少高三畢業生通過撕毀書本、對著教學樓大喊的方式來宣洩壓力。而在一些學校,這樣的行為甚至已經成為一種“儀式”。說撕書只是儀式,是因為這種行為只是給聯考學子壓抑已久的內心一種宣洩的視窗,至於這種表達在多大程度上能達成減壓效果未必可知,形式大於意義。在現有教育體制下,當“一切為了聯考”成為與考生有關各方的共識時,考生也就不太可能有什麼好的減壓方式可供選擇,畢竟聯考這座大山是他們自呱呱墜地之時起便無以迴避的問題。當聯考成為一種“有生以來”的客觀存在,學子們除了面對別無選擇。

事件

2016年5月29日《中國青年報》報導:“聯考臨近,近日個別高中組織學生以撕書、吼樓等形式宣洩考前壓力,並上傳視頻。對“撕書吼樓”現象,許多學校認為這是學生緩解聯考壓力的行為而未加制止;而廈門市教育局則認為“撕書吼樓”在社會上造成了不良影響,專門向轄下的各區教育局、各直屬高中發出《關於做好高三年學生心理疏導工作的通知》,要求各普通高中“要嚴格規範管理,堅持正面引導,堅持正確的方式方法,科學開展高三學生心理疏導工作,切實提高聯考備考的心理疏導效果,杜絕簡單地通過組織學生撕書、吼樓等形式宣洩壓力”。

背後原因

人是有感情的高級動物,在與人與事物接觸一段時間之後,一般都會產生繾綣之情。當告別中學生涯時,學生們本應在校園和教室里流連,本應把陪伴自己的課本、考卷和作業本等視為一種美好的記憶。可是許多學生卻在離校之前“撕書吼樓”,這究竟是為什麼?

原因顯然是這段學習生涯和這些課本作業並沒有給學生們留下美好的記憶,留下的反而是痛苦的記憶,他們要以撕碎與嘶吼的方式與之訣別。

讓學習變得如此面目可憎,是因為我們的教育太過功利,我們的教材太過無趣,我們的教育方法太過僵硬,使讀書學習變成一種強迫性的苦差事。這就像一個人被迫與另一個人結婚,終於到了離婚之時,被迫者還會善待結婚證書和無愛之家嗎?

撕書吼樓這種“畢業儀式”幾乎年年都在聯考前後上演,其產生的原因一方面與學生們常年處於升學高壓的環境有關;另一方面也與我們的日常教育變形和畢業教育缺失有關。前者,作為大環境一時半時難以改變,近年來整體聯考錄取率雖有所提升,但重點大學的競爭力仍然相對激烈。有人統計,除個別地方外,全國大部分地區一本線錄取率仍只在20%左右,學生要想考上名牌大學,壓力在所難免。

專家看法

學生撕書、吼叫宣洩壓力學生撕書、吼叫宣洩壓力
在接受中國網記者採訪時,中國政法大學傳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表示,“教育部門對此進行干涉太應該了,撕書吼樓確實不是一件好事,這是一種特別愚蠢的做法。”

“有的學生是真複習完了,有的學生是跟風撕書吼樓,還沒複習完呢,我們以前是進考場半小時之前還在看書,所以從應試技巧上看,這種做法也是有問題的,發泄絕對不是從這個角度來發泄。”

朱巍指出。朱巍反對撕書的一個原因是,他認為本科教育和高中教育的銜接非常緊密,“上大學的人都知道,特別是英語,考四級很多基礎都來源於高中,撕書是毀掉了自己以前的成果,因為好多資料是自己耗費很大精力整理出來的,有很多書上還做過筆記,扔掉了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也是一種浪費。”同時他也指出,“就算賣舊書還能賣不少錢呢,而且這種做法也對環境造成污染。”

談到壓力,朱巍稱,“聯考的壓力並不是最大的,以後還有更多的考試,包括工作之中還會遇到很多挑戰,如果單憑這種極端的形式發泄情緒的話,會給孩子們造成特別不好的影響,好像是做完一件事情就要發泄一樣,導致孩子們會給以後可能出現的非理性行為找藉口,這不是一個理智的高中應該做出的事情。”

對此,湖北宜昌高校輔導員、資深心理諮詢師黃慶武在接受中國網記者採訪時說,“撕書吼樓”短期內是可以緩解壓力,但人不可能總是靠撕靠吼去排解壓力,所以這一做法並沒有可持續性,反而體現出一種心理上的病態。

在分析考生們的壓力源自哪裡時,黃慶武認為,學生的壓力不僅來自於學習,還來自於學校、家庭和社會各方面,“這說明我們的教育存在一定的問題。”

黃慶武說,一是教育體製造成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局面;二是教育方式注重應試教育,只關心學習成績;三是在教育方法上採取填鴨式、說教式的方式,而不是激發學生的興趣點,採取因材施教的方式。

“這一切導致了學生缺乏足夠的心理關愛,更無法學會更多的減壓方法,最後單一到只有撕書和吼樓。”黃慶武說。

因此,黃慶武指出,在撕書的過程中,孩子們撕的不僅僅是書,這一行為某種程度上是對教育的否定。他認為,從教育存在的問題入手,也許可以為杜絕“撕書吼樓”現象提出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而不是僅憑一味禁止。

網友觀點

支持方:撕書不能發泄,也不文明

網友“駱駝師太”:高三學生的壓力可想而知,發泄一下正常。我對撕書吼樓不喜歡,也不主張這樣做。正確引導學生,環境污染、清潔工人的勞動強度、父母的心血,且書本可留給別的學校,引導他們正常發泄壓力,把書寄送給三線的貧困生們。

網友“cgl0420_wumon”:撕書發泄,沒有任何道理,起不到調節作用,也不文明。我的學生從來不通過撕書發泄、緩解壓力。

網友“默默飛翔”:發泄壓力的途徑那么多,可以嘗試體育鍛鍊啊!還能增強團隊合作意識。
微博網友“無名氏是我”:當初把學科書啥的撕了,現在要用都沒了。就算自己真的不用這些書籍和參考材料,也可以送給學弟學妹,撕書真沒必要。

反對方:撕的不是書是讀死書、死讀書的枷鎖

網友“愛吃抹茶味”:如果不鼓勵撕書,吼樓也可以宣洩壓力、提高士氣,為啥全叫停了呢?

網友“13338698822_88f8b9”:學生撕的並不是書,撕的是固住學生讀死書、死讀書的枷鎖!

網友“李大山90”:這不是靠一紙文書就能禁止的,破除應試教育才是治根之本。

如何應對

撕書吼樓撕書吼樓
聯考壓力大,正處於青春期的學生容易採取一些屬於他們的方式進行減壓,比如,撕書、吼樓,甚至是採取更過分一點的行為也都是可以理解的,這些都是特殊情境下的特定行為,與一些輿論指責的“不尊重知識”、“文化暴力”等行為完全風牛馬不相及,輿論界大不必急著上綱上線,並進行道德批判。

然而問題就在於,可以理解的行為並非就是對的,減壓的方式多種多樣,作為學校,對青年學生這種行為理應加以引導,把此作為教育的良機,培養他們更好、更有紀念意義的減壓替代方式,而不是任憑學生情緒的泛濫,更不該參與組織,成為助推者。

作為學校,理應在平時就提供給學生多彩多樣的活動,釋放他們的情緒壓力。至於聯考前後,也可以進行有紀念意義的“畢業儀式”,比如國外流行的化裝舞會,國內不少學校近年流行的畢業禮等,這些都給學生們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情緒出口,既起到了減壓的效果,又產生了教育的效能,同時也有社會正效應,這與完全被動的“撕書吼樓”的情緒宣洩,結果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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