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

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

“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意為撈車河上美麗的土家族風雨橋,它完整地保留了土家族風雨橋的建築特色。撈車河一帶有撈車、梁家寨、惹巴拉三個古村寨,是武陵山區原生態土家族文化保存得最為完善的地域。

簡介

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

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龍山縣苗兒灘鎮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成為世界最長風雨橋! 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全長為288.8米,比世界紀錄保持者252米長的芷江龍津風雨橋還要長36.8米,成為世界上最長最具土家特色的土家風雨橋,創造了風雨橋的新記錄。 在細雨濛濛中,恍如一幅俊秀的山水畫。

龍山縣苗兒灘鎮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在初夏細雨濛濛中,恍若一幅俊秀的山水畫。風雨橋全長為288。8米,比世界保持者252米長的芷江龍津風雨橋還要長36。8米,成為世界上最長最具有土家特色的土家風雨橋,創造了風雨橋的新記錄。

在土家語中,“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意為“撈車河上美麗的土家風雨橋”。

歷史故事

風雨橋還有一個美麗動人故事,很久以前,一對年輕的戀人攜手過橋,河底突然颳起一陣狂風,一下子把美麗的姑娘捲走。原來,是河裡的螃蟹精看上了美麗的姑娘,要把她搶回去做妻子。勇敢的小伙子馬上跳入水中,從身後拿出鐮刀拚命 。可妖精太厲害,掀起一個浪花把小伙子甩到岸上。小伙子傷心得哭了起來,要自殺隨心上人而去,哭聲驚動了水底善良的白龍,他深深地為小伙子的痴情而感動,於是飛出水面,施法將螃蟹精變成了石頭,救出了姑娘。這對有情人終得以重聚,可白龍因為擅自現形而被罰永不得下凡。人們為了感謝白龍,為白龍積德積福(在湘西“修橋”“鋪路”等公益事業被認為是最光榮、最能積累大功德、最讓人尊重的善舉),便把原來河上的木橋改建成了畫廊式的大橋,還在柱子上刻了許多白龍的形象,更稱它為“回龍橋”,寄託對白龍的思念。由於此橋又能讓人躲避風雨,漸漸地人們便又稱它“風雨橋”。

在這浪漫的傳說中,既有對美麗事物的讚頌,又展現出湘西人善良的品性。我們不難想到,在湘西,有這樣“美麗的地方、善良的人、動人的傳說和質樸的情”,自然會是所有人都傾心嚮往的地方,所以由於這個動人的傳說,“風雨橋”也成了情侶們談情幽會的好去處。夕陽西下,伴著潺潺水聲與輕柔的河風,你總能看見並肩坐在橋廊里傾心長談的浪漫背影。

隨著湘西民俗文化旅遊的發展,湘西獨具特色的風雨橋將變成展現湘西魅力的又一大文化視窗,她是世界的一道風景,更是一個夢。

幕後背景

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撈車惹巴土家風雨橋

猶如它的名字一樣,湖南省龍山縣撈車河村風雨橋,自建成之日起就“風雨”不斷。 當地扶貧官員和旅遊公司老闆“拍腦袋”定下“世界第一風雨橋”的工程。沒有立項、沒有圖紙,也沒有工程契約,按照領導的意願,包工頭們負債擔起風雨橋工程建設的費用。

工程竣工後,包工頭們遲遲討要不到工程款。他們發現,補簽的工程造價契約中,風雨橋數額為680萬,而功德碑上的數字則為1000多萬。數額懸殊巨大的背後,“是長沙市人民政府詐捐,還是有人惡意侵吞扶貧款?”

出湖南省湘西龍山縣城,順酉水西行80餘公里,山埡口一方小石碑顯示:撈車河村到了。不遠處,即是被當地政府號稱為“世界第一風雨橋”的撈車河風雨橋。這座具有南方少數民族風情的橋,長達288.8米。

龍山縣一名工作人員介紹說:“這是夏文斌(副)書記,任期內在龍山(縣)的最後一個工程。工程還沒完,夏書記就回長沙了。”夏文斌原是長沙市旅遊局副局長,受長沙市委組織部委派,2005年開始到龍山縣“扶貧”掛職,並任縣委副書記。

在橋頭功德碑上,記者看到記載著相關人員在風雨橋建設中的“功德”。風雨橋投資單位:長沙市人民政府;工程資金:折合人民幣1000多萬元;建橋管理、指揮長為縣委副書記夏文斌,副縣長楊智慧等。

“拍腦袋”工程誕生

近年來,長沙市市政府每年都會對口援助地處湘西、相對比較貧困的龍山縣一定的資金,並派駐相關幹部協助開展工作。龍山縣城的幾條主要幹道,以及賀龍元帥起義故地等項目,都是在長沙市人民政府的支持下完成的。
龍山縣委書記張才金似乎有難言之隱,“原本是縣裡重點旅遊工程項目,風雨橋有麻煩是事實,但夏文斌(副)書記也是出於好心替龍山人民辦事。”

風雨橋建成麻煩橋,還得從號稱“民間建築工藝大師”李宏進說起。因為石藝、木藝雕刻手藝不一般,永順人李宏進,在湘鄂黔邊界名氣“很大”,他同時兼有張家界宏進旅遊開發公司老闆的身份。

夏文斌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對李的才能充分肯定。“做了很多民族建築。比方張家界的九重樓,一般的工匠根本無法做,李宏進卻把它做好了。”2008年春節左右,“他們(當地幹部)來找我,想在撈車河上修一座風雨橋,我認為可行。既可以方便河兩岸村民出行,還可新增一處旅遊景點,帶動當地經濟的發展。當時就問李宏進100萬能把這個橋修起來不,李宏進點頭表示可以。”

於是,夏文斌就同意李宏進開始組織人馬動工。田孝祥,是李宏進組織修橋的第一批力量的“主力”。2008年正月初三,田孝祥接到李宏進的電話,稱其在長沙,準備到某領導家拜年——談風雨橋工程的事,要田趕緊籌集15萬元經費送到長沙,“事成之後,兩人一起來做這個工程。”

“老闆”有困難,田孝祥立即行動,當天就到處籌錢,“總計酬到11萬多”。初四一大早,田邀請4名親友,從龍山趕赴長沙,將錢交給了李宏進。果真,正月一過,李宏進就通知田準備到撈車河村開始建橋。

於是,在沒有正規設計、沒有招投標、沒有契約的情況下,田組織了3台挖掘機,數十名工人開赴現場。開工不久,夏文斌和當地一名副縣長以及當地幹部民眾等,共同見證了風雨橋的奠基儀式。“當時,在工地上夏書記與李宏進組織我們開了會,並且鼓勵大家抓緊時間,儘快把橋建好。”

“我就曉得這座橋是領導指定給我們搞的。”田解釋說,“要不然,李宏進不會要他出錢到長沙拜年。有領導來了,做起事來就更有勁了。”

龍山縣人民政府辦公室主任彭紹興介紹,李宏進完全是在“拍腦袋”辦事。“當時夏書記告訴李宏進,(修這座橋)只有200萬,李宏進說沒有問題。一個月後,李宏進又說200萬少了要300萬,夏書記又同意追加到300萬,後來又說要400萬,夏書記也答應了。”

夏文斌在接受採訪時表示:“知道李宏進在吹牛,一兩百萬肯定做不成(建不成橋)。”“拍腦袋”的直接後果就是“麻煩”不斷。

風雨橋“麻煩”多

和彭紹興有著類似觀點的,還有多名接受採訪的龍山縣委、政府工作人員。“這是座利民橋,給當地民眾帶來了發展的機遇,但是也給政府帶來了不少麻煩。”

風雨橋建成後的後續麻煩,讓作為風雨橋承建商之一的田孝祥的生活,也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5月份某天的凌晨,龍山縣城一機關宿舍一樓,田孝祥把窗戶掩得嚴實。記者進屋後,田都不敢大聲說話,怕外面人聽見來向他要債。他常常深夜悄悄回來棲身,清早悄悄出門。往日這個時間他早已出去,因為接受記者採訪今天才沒出去。

不到20平方米的客廳擺著3張床,牆上掛著他新婚不久的女兒和女婿的結婚照——那甜蜜的笑容,此刻在這戶人家已找不到影子。田孝祥把頭埋在雙手中間,喃喃自語:“不搞這橋,妮子不會死。”當時,田的另一女兒得了腎癌,錢又被壓在了風雨橋上,因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不幸於2009年6月去世。

為了躲債,這位原本壯實的土家漢子,語言顛三倒四,反覆向記者表示:“被他們害慘了,我差點把橋都給炸了。”

據他講,興建初期,當地村民認為這個工程應該交給他們做,老找田孝祥的麻煩。“材料不是被偷,就是老嚷著跟我要錢,幾次差點打起來。”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一個月之後,田留下200多噸水泥、幾十噸鋼材和其他一些建築材料在工地,無奈退場。

最終,田孝祥和他的老闆李宏進算清了賬。“我投入到風雨橋的資金已有78.3萬元,當場又借給他1.7萬元現金,李宏進打了一張80萬元的欠條給我。”田於是繼續做別的工程項目。

過了僅兩個月,李宏進又找到田要求田繼續接下這個工程。“關鍵一點,是沒有人給他(李宏進)墊錢。”猶豫再三,田答應李宏進,同意以120萬元的總價款,負責風雨橋的木質結構部分。2008年7月1日,風雨橋上的“立樓”工程正式開始,不到一個月,木樓工程基本完成。而老闆李宏進,卻已悄悄失蹤,“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2008年4月。”田告訴記者。

2008年11月,風雨橋所有工程總算完工。田孝祥算了算,自己墊付到風雨橋的工程現金有290多萬。直到現在“還欠自己180多萬元,加上利息一共欠220萬”。

竣工後的風雨橋,也掀起施工方和民工集體上訪的高潮,“其時,維穩形勢非常嚴峻。”彭紹興稱其是政府派的第三個負責善後者,“前兩位沒有把這個事情擺平。”

第一次參加彭紹興組織召開的相關各方協調會時,田孝祥印象深刻:“彭紹興不無諷刺地指出,湘西出了(田孝祥們)這樣的大能人,真的有本事,政府不拿一分錢,契約也不要簽,項目也不要立,就把橋修好了,太有本事了。”

“當時李宏進沒在場,彭紹興是在挖苦我。”田孝祥由此真正意識到:麻煩事真的來了。

680萬和1000多萬

“2008年臘月底,田孝祥和其他民工都聚集在縣委、政府門口,要工錢過年。縣委、政府領導非常惱火。”彭紹興告訴記者。

於是在彭的“努力”下,找到了李宏進,於2008年臘月廿六趕到長沙,同夏文斌在楓林賓館補簽了一份“契約”。甲方代表為夏,乙方為李,雙方認定:風雨橋總造價為680萬元。

彭說,當日他返回龍山籌集到了400多萬元,“第二天就把工程款全部結清了”。田孝祥只分得27萬元,頓時,負債累累的他傻眼了。在田孝祥反覆央求之下,於2009年春天,他得到20萬元。“這其中的10萬塊錢,還是我妮子患病後,打了好多報告才給我的。”

彭紹興介紹,2009年冬天,考慮到田孝祥的困難,還是認可他在修建風雨橋前期一個月的工作量,大概50萬元左右,其中8萬多是民工工資,而不認可田孝祥和李宏進雙方約定的80萬元欠款。

經《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證實,因為工程款撥付遲遲不到位,修橋過程中,李宏進不僅向田孝祥借債,還通過撈車河村村支書彭官雙等人,向當地村民高息借了100多萬元,才支撐了大橋完工。不過,彭官雙等人的工程款及借款“已經到位了”。

然而對於680萬的說法,田孝祥等卻不以為然。“功德碑上都寫了、報紙上都報導了,投資1000多萬,長沙市人民政府出的錢啊。”田孝祥把照片和媒體公開報導擺在了記者面前。

兩個造價相比較,最低也相差320多萬元。據李宏進的委託人李嘉今介紹:“要徹底解決這座橋的問題,至少還要三四百萬,當然包括田孝祥那部分。”

對此,龍山縣委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官員則認為:“要么就是長沙市人民政府詐捐,要么就是有人吞了(部分)扶貧款。”據他所了解,“長沙市的所有扶貧項目,大概都沒有進行相關審計。”

夏文斌給出的說法是:“沒有做預算、沒有立項是事實,鳳凰大橋垮塌之後,湘西所有的修橋項目都停止申報。”“補簽契約約定的680萬元總工程款,是李宏進他們算出來的,應該是準確的。至於功德碑之事,則完全不清楚,可能是他們乙方自己弄的,想誇大一點可以理解。”

弔詭的是,明明在功德碑上寫明了1000萬的專款專用扶貧項目,在眾多人的質疑聲中,近日,龍山縣政府在公開給網路媒體的回覆中稱:1000萬對口扶貧款,經縣裡研究安排,300萬元用於撈車河風雨橋建設,其餘用於皇倉中學、里耶景區等工程項目建設。

龍山縣委書記張才金,在接受記者採訪時稱:“風雨橋的資金是夏(文斌)書記搞來錢修的,所以我們沒有插手。”當地政府不便“管”,作為對口扶貧的管理部門,長沙市委組織部幹部一處一喻姓處長表示,扶貧資金不歸組織部門落實。

判決成“一張廢紙”?

因為欠賬太多,房子押在債主手上,一家人蜷縮在女兒的一居室里度日。田孝祥從2009年開始決定打官司。墊錢幫政府修橋是事實,又請教了律師,田認為“這官司準贏”。

立案、開庭、判決一切都是依法進行,田勝訴。2009年4月22日,當地法院作出民事裁定書(2009)龍民初字第78-1號,依法凍結龍山縣旅遊局賬戶“修建撈車河橋”工程款200萬元。在凍結期間,未經法院許可此款不能支付。

而彭紹興則認為:“法院這樣做是不謹慎的。”這200多萬工程款,李宏進都做了預先安排所欠工程款的支付名單,自己是不能“改變”的。他向《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出具了一份“表格”,表上顯示有李宏進的簽名。他認為,要執行李宏進的預先安排支付名單,就只有把人民法院的裁定放一邊。

田孝祥則認為,彭紹興因為自己“打官司惹其不滿,他還在會上指著我的鼻子說,要讓法院的判決成一張廢紙”。“李宏進失蹤後只有他們能找到,這個預分配方案,實際上是彭紹興等人操作的。”

龍山縣法院分管執行工作的副院長彭振南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表示,法院的一切工作都是依法按程式完成的,不相信法院的判決會成“廢紙”。但也委婉地表達了法院“沒有執行到位”的“難處”,“往往司法權威就這樣被損害了”。

實質問題沒有得到解決,田孝祥先後數次上訪到湖南省委、湖南省高級人民法院,相關部門亦對此案有了明確意見:湖南省高院兩次要求龍山縣所屬市區湘西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落實民事案件的執行問題;湖南省委政法委

湖南省涉法涉訴

聯合接訪辦公室也多次下函督促湘西自治州及龍山縣委、政府妥處該案。“鑒於田孝祥的現狀,為了執法的嚴肅性,(法院)做了不少協調。”彭振南介紹,2009年8月12日,該院還專門致函縣人民政府。

然而,至今田孝祥還沒能要到他的工程款。而當時風雨橋的指揮長、“扶貧專業戶”夏文斌,則返回長沙擔任嶽麓區委副書記不到一年的時間後,被提拔為正處級幹部,目前已經到西藏自治區貢嘎縣擔任縣委書記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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