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鐘樓

情殤鐘樓

上海戲劇學院教授、戲劇專家葉長海認為:“我覺得在同類的改編中,《情殤鐘樓》是比較突出的。 史依弘表示:“要把一個法國名著搬上京劇舞台,是極富挑戰與難度的,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因為,她深知這是埋葬在幾代京劇人心中的夢想,圓夢、續緣,這是件有意義的事情。

《情殤鐘樓》劇照《情殤鐘樓》劇照
【劇目簡介】
新編京劇《情殤鐘樓》根據維克多·雨果浪漫主義小說巴黎聖母院》改編。今年恰逢原著《巴黎聖母院》完稿180周年。《巴黎聖母院》以深邃的思想內涵、奇妙的文學構思和巨大的藝術魅力閃耀在世界文壇,是一部揭示人性,謳歌真善美、批判假醜惡的作品,一部充滿濃郁浪漫主義色彩又飽含嚴肅主題的現實主義作品。新編京劇《情殤鐘樓》的創作者忠於原作精神,忠於中國戲曲的藝術規律,以京劇的形包裝雨果的魂,再吸收多種藝術元素加以豐富。主演文武兼優、唱做並重,力爭讓觀眾欣賞並認同 “巴黎聖母院在中國”的京劇呈現,感悟博大精深的京劇藝術所蘊藏的巨大包容性和塑造性。
混亂年代一曲恢宏的人性悲歌;異族少女一段曲折的命運流離;不朽的愛恨情仇、永恆的善惡美醜;以京劇演繹雨果獻給全人類的愛情悲劇。創排於2008年的《情殤鐘樓》(原名《聖母院》)通過三年多的不斷打磨推敲,不管在劇本還是在舞台呈現上,都比初排時有了大幅改觀,力求精益求精。編劇把原先不夠合理的內容合理化,將故事時代設定在明朝中後期,故事發生地設在中原地帶的某個城市裡。在二度創作中,從舞美,聲腔設計,音樂配器,甚至到服裝設計都做了更為精緻的修改及調整。上海戲劇學院教授、戲劇專家葉長海認為:“我覺得在同類的改編中,《情殤鐘樓》是比較突出的。從編劇、演員、舞台美術、音樂設計,各方面來說,都做得很好。上海京劇院(微博)有這么一個特點,一旦抓住一個戲就不放,在整個戲曲界,是‘七搞八搞,沒完沒了’,這是很好的特點。就是在這樣‘七搞八搞’之間,他們搞出了好幾個在全國都很有影響力的好戲。我認為《情殤鐘樓》是可以走出國門的好戲,是可以得到東西方觀眾們喜愛的好戲。”
數易其稿的新編京劇《情殤鐘樓》將於11月13、14日在武漢珞珈山劇院揭開神秘面紗,參加第六屆中國京劇藝術節評比演出。
·“跨文化戲劇”——用中國戲曲演繹西方經典名著
法國戲劇理論家帕垂斯·帕維斯的解釋為:“憑藉對來自不同文化區域的表演傳統故意或自願的混合,創造出一種雜交形式。這種雜交是常常發生的,以致原先的形式不能再辨別。”我國文化學者孫惠柱則認為:“跨文化戲劇有三種類型,一種重在內容,一種重在形式,還有一種注意內容與形式的結合。20世紀六七十年代西方的跨文化戲劇著重於形式上的探索,而近年來的跨文化戲劇則是在內容和形式相結合的意義上跨文化。”
上世紀初,許多西方小說的故事如《茶花女》、《羅賓漢》、《湯姆叔叔的小屋》都曾在京劇舞台上出現過,今天,依然有各種外國小說、戲劇被改編為京劇,這樣的嘗試儘管反反覆覆、成成敗敗,可它一直沒有停止。“跨文化戲劇”已經成為京劇藝術創新的重要途徑之一。京劇的跨文化創新最常見的做法之一是“洋劇中演”,即將外國經典劇目或著作改編成為京劇,將故事“中國化”。近些年來,比較突出的劇目有《王子復仇記》《岐王夢》《李爾王》《麥克白》《中國公主杜蘭朵》《情殤鐘樓》(原名《聖母院》)等京劇作品。
·上海京劇院多年致力於“跨文化戲劇”創作實踐以向海外傳播中國京劇藝術
上海京劇院這些年始終關注著社會文化生態的變化,尊重傳統,但又不斷激活傳統。除了不斷打磨精品劇目外,還致力於對“跨文化戲劇”的創作實踐,且獲得了良好的成績。根據莎士比亞名劇《李爾王》改編的新編京劇《岐王夢》一經推出,反響熱烈;又一部根據莎士比亞名劇《哈姆雷特》改編的新編京劇《王子復仇記》自創排以來已經六赴歐洲,並在英國愛丁堡國際藝術節上獲得大獎;取材於契訶夫短篇小說《一個官員的死》的新編京劇小戲《小吏之死》獲得中國戲劇獎;而根據維克多·雨果小說《巴黎聖母院》改編的新編京劇《情殤鐘樓》(原名《聖母院》)將於近日正式亮相第六屆中國京劇藝術節
一系列西方題材在上京創作團隊的打造下被生動的搬上了京劇舞台。口碑與市場獲雙贏。
·圓一場夢、續一段緣——《情殤鐘樓》的創排凝聚著幾代梨園人夢想
《情殤鐘樓》的出品人、上海京劇院的院長孫重亮表示:“京劇《情殤鐘樓》是上海京劇院在探索’跨文化戲劇’創作實踐過程中邁出的又一腳步,也是為了圓前輩一個夢想,續梨園一段佳話。”
當年,梅蘭芳大師曾經對他的弟子言慧珠說:“你演《巴黎聖母院》最合適了”。遺憾的是,言慧珠作為上海戲曲學校的副校長,最終也沒有機緣完成梅先生的夢想。孫重亮說:“今天,由畢業於上海戲曲學校的梅派青衣史依弘(微博)來主演這個戲,便顯得更有意義。今天的京劇,承載的不僅是歷史,更是佇立於傳統與現代之間、突破東方與西方鴻溝的重任。”
《情殤鐘樓》導演嚴慶谷也談起了一段往事:“我的祖師爺葉盛章先生是京劇藝術有史以來醜行挑班的第一人,擅演《打瓜園》、《酒丐》等戲。解放後,他積極回響戲曲改革號召,創作並出演了《程咬金招親》、《秋江》等新戲。當時諸多戲曲專家曾建議葉先生編演《巴黎聖母院》中卡西莫多這個人物,因為其和《打瓜園》中的丑角人物形象很接近,而且反封建、反專制和弘揚真善美的思想內涵較之那些傳統老戲更有價值,葉先生對於這個形象的塑造也是很有信心的。但後來因為種種客觀原因不得不擱置。”如今,嚴慶谷作為《情殤鐘樓》的導演參與到了該劇的創排中,他表示:“我很榮幸能夠有機會加入到該劇的創作中,也許這也是緣分的安排。”
擔任該劇女主演的上海京劇院梅派大青衣史依弘在很多年前就想過演艾斯米拉達這個人物,但當時只是一剎那的念頭便一閃而過。2007年底,在石玉昆導演的提議下,史依弘與石玉昆一拍即合,決定要一起做這樣一部作品。史依弘表示:“要把一個法國名著搬上京劇舞台,是極富挑戰與難度的,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但從我自身的藝術條件考慮,這個角色是適合我的。我和艾麗婭一樣,都能歌善舞,這是我的優勢。但是,我當然也知道,這個角色和我本身的性格以及我所工的梅派是有距離的。”可史依弘卻毫不猶豫。因為,她深知這是埋葬在幾代京劇人心中的夢想,圓夢、續緣,這是件有意義的事情。史依弘與梅蘭芳大師相隔一個世紀,唱著梅腔的史依弘卻沒有被大師創立的梅派框死。她希望能像梅蘭芳一樣,在舞台上有所創造。她認為這一代京劇演員應該創造出屬於這個時代的藝術。
·史依弘為京劇穿“華衣”,將傳統手段打碎、重整
史依弘在《情》劇中飾演艾麗婭。塑造艾麗雅,並不是件輕鬆的事情。艾麗雅看上去是個陽光燦爛的異族少女,但她內心充滿苦澀;她性格熱辣,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她生活在社會底層,卻不覺自己很卑微。這樣的人物,在梅蘭芳大師生前塑造的人物里,很難找到可借鑑的對象。積累了大量傳統戲手段的史依弘,把京劇中塑造人物的手段打碎了,重新整合。演一個從未在在京劇舞台上展現過的人物對史依弘來說無疑是把雙刃劍。這就意味著對這個角色的創造,既沒有參照和參考,同時也沒有約束和限制。史依弘說:“可以么說,京劇里的任何一個行當都演不了艾麗婭,但事實上是許多行當都被融合在這個人物的塑造中。”為了呈現人物的複雜性格,史依弘借用了青衣、花旦、花衫、娃娃生多種行當的手段展現。她表示:“艾麗婭太多面了,柔美、野性、善良、狂放、純真、魅惑……這種多面性太吸引我了,而且我演的很過癮。” 為了演好這個來自西方的流量舞者,史依弘主動報名參加了知名舞蹈比賽節目《舞林大會》,偷師學舞,將鬥牛舞、吉普賽舞等舞蹈手段融入京劇的程式化的表演中。嫁接的合理、不生硬,讓觀眾覺得既好看、又不失京劇本體元素。史依弘說:“雖然這個人物很洋氣、可她一舉手、一投足間,仍是京劇,我運用了一切京劇手段來表現她、豐富她。”
起初,有很多人並不看好史依弘演這齣戲,覺得這是搬起磚頭砸自己腳的冒險之舉。但史依弘堅定的表示:“我不怕演砸、也不怕被觀眾罵。梅蘭芳60多歲的時候還在創排《穆桂英掛帥》;四大名旦成名後仍堅持不斷追尋、探索;哪個大家不是如此呢?京劇不該固步自封、止步不前。”然而,令史依弘欣慰的是,許多排斥新戲的老觀眾也都喜歡看《情殤鐘樓》,史依弘說:“艾麗婭的舉手投足間都傳達著美的訊息,美是令人無法抗拒的,京劇藝術本身就是美的藝術,它令觀眾得到的正是美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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