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道宗

循道宗

循道宗,一種富有情感卻依然是禁慾的宗教類型,與那種對加爾文教禁慾主義教義基礎的日益增長著的冷漠和否棄的聯合,也是與歐陸虔誠派相應的英美運動的特徵。一般說我們可能會忽略掉循道宗,因為作為一個晚生子,它並未給職業觀念的發展提供任何新的東西。

  一種富有情感卻依然是禁慾的宗教類型,與那種對加爾文教禁慾主義教義基礎的日益增長著的冷漠和否棄的聯合,也是與歐陸虔誠派相應的英美運動的特徵。這一運動稱為循道宗。“循道”這一名稱本身就表明,在當時人們的印象中,它的信徒的特點就是:具備有條理的、系統化的行為本性,以求達至“唯一的確定性”(certitudosalutis)。這從一開始就構成了這一運動宗教渴望的中心,並一直延續下來。無論循道宗與德國虔誠派的某些流派有多么不同,他們之間有關係是肯定無疑的。這首先可以從他們都將條理主要用於產生皈依的情感行為這一點中看出來。在約翰·衛斯理身上被摩拉維亞弟兄會路德教派的影響所喚醒的對情感的強調,使得一開始就看出了它在民眾中的使命的循道宗帶上了強烈的情感特徵,這在美國尤為突出。在一定的環境之下,懺悔的實現含有如此強烈的情感鬥爭,以致於往往會出現最激烈的顛狂狀態。這種情況在美國常常發生在公眾集會的場合。這就構成了對上帝的恩寵的不該有的占有的信仰的基礎,同時也就構成了對稱義和寬恕的直接意識的基礎。
現在,這一情感型的宗教已經同被新教打上恆久的理性烙印的禁慾主義倫理觀念結成了一種獨特的同盟,儘管這一同盟內部還存有不小的困難。首先,和加爾文教將任何情感的東西都視為幻覺式的東西不同,“唯一的確定性”的唯一確實的基礎在這裡從根本上被認為是對寬恕的絕對確定性的一種純感覺,而這是從對精神的見證中直接抽取出來的,精神的出現則確有待時日。作為這一點之補充的是衛斯理關於神聖化的教義。這一教義儘管明顯背離正統的教義,但它依然是正統教義的邏輯展開。根據這一教義,一個以此方式而獲新生的人,藉助於已在其身上發生作用的恩寵,甚至可能在此生通過某種瞬間的、一般說來是個別的並且常常是突然的精神轉變而達到神聖化,即獲得那種在擺脫了罪惡意義上的完善性的意識。無論達到這一目標有多么的困難,一般地講要到臨終之際方能達到,也一定必不可免地要去尋求它,因為它最終保證了“唯一的確定性”,並用一種寧靜的自信取代了加爾文教徒的那種陰沉的憂慮。它還讓真正的信徒看到,罪惡至少在他身上已不再具有駕馭的力量,從而使他與其他人區別開來。
因此,雖然自明性的感覺具有很大的意義,但依據法規進行的正當行為自然仍須遵循。無論衛斯理對當時強調德行的做法怎樣進行攻擊,也只不過是復活了這一古老的清教教義而已:即德行不是起因,它僅僅是藉以知曉一個人處於恩寵狀態的手段,而且僅當德行被審慎地用來表現上帝的榮耀之際才是如此,單單正當的行為是不夠的,如同他自己發現的一樣。另外必須加上對恩寵的感覺。衛斯理自己有時也將德行描述成恩寵的條件,在一七七一年八月九日的宣言中,他就強調指出,缺乏善行德操之人決不是一個真正的信徒。實際上,循道宗的教徒總在堅持,他們同英國國教在教義上並無區別,分歧僅在於宗教的實踐方面。這種對信仰之結果的強調曾在《新約》“約翰一書”第三章第九節中得到最明顯的證明;這裡,行為被視作重生的鮮明的標記。
但是儘管如此還有許多困難,對於那些信奉預定論教義的循道宗教徒來說,當然認為“唯一的確定性”是在對恩寵和完善性的直接感受中浮現而不是在對恩寵的意識中浮現——二者必居其一。這種對恩寵的意識出自於用來不斷證實信念的禁慾行為同時又大大超出了這種行為,並由此,全部教規(Perservantia)的確定性就僅只依賴於單個的懺悔行為了。弱者們對基督教的自由有一種宿命的解釋,隨之循道的行為也就崩潰了。或者說,唯有在這種方式遭否棄之處,正當人的自信心才會達到從未企及的高峰,獲得一種清教徒式的情感強化。面對這種種攻擊,循道宗教徒們起來迎戰。一方面他們進一步強調聖經的正統權威和確保恩寵狀態的不可或缺性,另一方面則在實效上強化衛斯理反加爾文主義的教派在這一運動中的力量,而按照這一運動的教義,恩寵是可以失去的。衛斯理通過摩拉維亞弟兄會所接受的路德教的強大影響強化了這一傾向並且增加了循道宗倫理觀念的宗教基礎的不確定性。最後只有把重生這個概念,即把拯救的情感確定性作為信仰的直接結果的概念明確地保持下來作為恩寵的不可或缺的基礎;隨之,神聖化——從罪惡的束縛中至少是實質上的脫身——也就被視為對恩寵的必然證明。恩寵的外在方式,特別是聖禮儀事的重要性相應地減弱。無論如何,隨著循道宗而起的各地的普遍覺醒,例如在新英格蘭,就意味著恩寵和選召教義的勝利。
因此,從我們的觀點看來,循道宗的倫理似乎建立在不確定性的基礎之上,這一點與虔誠派是相似的。但是對更高生活,即立地成神的嚮往使得他們將預定論當作一種權宜之計。不管怎么說,循道宗源生於英國,其倫理實踐與英國清教的倫理實踐有著密切的關聯,因為它夢寐以求的就是復興清教。
皈依式的情感行為是循其道理而誘發出來的。在達到了這種皈依情感後,隨之而來的並不是去仿照情感型的親岑道夫的虔誠派的方式,來到某種虔誠的和上帝同一的歡樂之中,而是相反,情感,一旦覺醒,就投入到為了完善性而進行的理性鬥爭中去。這樣,其信仰的情感性質並不就導致象德國虔誠派那樣的一種精神化了的感情宗教。施奈肯伯格(Schneckenburger)已經指明,這一事實是和罪惡感的不那么強的發展相聯繫的,而罪惡感則又部分地直接地歸因於皈依的情感經驗。這在對循道宗的討論中已經成為普遍接受的觀點。這裡,其本質上是加爾文主義的宗教感情的特徵仍然是至關重要的。情感的興奮採取了狂熱的形式。這種狂熱雖然只是偶然的,卻能引起強力的震動,然而它決不會摧毀行為的其它方面的理性特徵。因此,循道宗的重生僅僅為預定論被拋棄之後,作為禁慾行為的宗教基礎的德行教義提供了一種補充。行為成為確定真正皈依的手段甚至如同衛斯理有時說的成為其條件,而通過這種行為形成的徽號實際上卻恰恰同加爾文教的如出一轍。在下面的討論中,一般說我們可能會忽略掉循道宗,因為作為一個晚生子,它並未給職業觀念的發展提供任何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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