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悟

張一悟

張一悟(1895-1951),甘肅榆中人。原名種德,字芸生,號玉圃。1895年(清光緒二十一年)農曆二月初七,張一悟出身於榆中縣城內鼓樓南一個封建官僚家庭,其父親張繼祖曾給攝政王載灃教過書,擔任過吏部主事,民國後,其還曾擔任甘肅省圖書館館長。是中共甘肅特別支部的創始人。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1907年張一悟考入蘭州法政學堂,不久轉入甘肅文高等學堂(即現在的蘭州一中)。  1917年到北京求學。張一悟的革命活動應該是從1918年在北平與李大釗同志的相識後開始的。離開家鄉遠赴北平求學的張一悟在北京大學受了李大釗的薰陶,後跟隨李大釗攻讀馬克思學說,探討革命道路。1919年張一悟參加了“五四運動”,之後,經李大釗推薦,張一悟到武昌高等師範教育系繼續求學。在武昌,張一悟又與惲代英結識。

1924年,張一悟加入中國共產黨,李大釗、惲代英是他的入黨介紹人!

隨後,他就奉命回到蘭州,在甘肅從事革命活動。1925年參加組建中共甘肅特支。1925年10月成立的中國共產黨在甘肅的第一個組織———中國共產黨甘肅省(蘭州)特別支部,他擔任書記,是第一任負責人,領導共產黨和進步人士與國民黨右派勢力作鬥爭。張一悟曾先後在蘭州一中、蘭州女師等擔任國文歷史教員,事實上,這些都是他從事革命活動最好的掩護。講台上的張一悟常常是借課堂之便,給進步學生傳播革命思想。大革命失敗後,任中共華縣縣委組織部長,參加組織渭華暴動。後任三原縣委書記,陝西臨時省委常委。曾在山東被捕入獄五年。

1927年蔣介石叛變革命,發動了“四·一二”大屠殺,革命形勢逆轉,國民黨反動派掀起“清黨”反共的惡浪,到處查封革命組織,瘋狂捕殺共產黨員和革命民眾,在蘭州國民黨反動派發出了“嚴拿在逃共黨張谷”的“通緝令”(張谷即張一悟),甚至宣稱“如有獲犯,隨時處置”。張一悟的家也遭到了數次抄查,迫於形勢,張一悟不得不於當年的11月離開了蘭州。張一悟此次離開蘭州後等到再次回來時,已是十年之後,即1938年了!

“九·一八”事變之前,張一悟在北平進行革命活動,因為又一次受到國民黨反動派的監視,組織上調他到山東濟南第一女子師範任教務主任!

1932年3月,由於叛徒的出賣,張一悟被捕,隨即被關押在濟南第一監獄。

起初,張一悟是作為政治要犯並以“危害民國罪”判了“極刑”的!後,張一悟的父親托鄧寶珊將軍給當時的山東省主席韓復榘說情,才改判為“無期徒刑”。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韓復榘放棄山東撤離濟南時張一悟才被釋放出獄。隨後,他便回到了蘭州的小倉子六號,即現在的武都路。

張一悟從山東監獄釋放後回到蘭州後一面利用自己高明的醫術進行治療疾病,一面又化裝成道人、醫生繼續進行革命活動。此間,時任國民黨甘肅省政府主席的朱紹良還對張一悟進行過“拉攏勸說”。當時擔任省政府秘書長的廖元佶和張一悟的父親相識,為此,朱紹良就利用這一層關係,讓廖出面勸張一悟,說以張的才識,若能與政府合作,可以擔當相當高的職務。但是,張一悟給一口回絕了!

1938年後,長期在甘肅從事地下工作。而1938年到1948年的這十年間,也正是張一悟在甘肅從事地下黨革命工作的艱苦十年。而大佛寺觀音堂、“慶仁堂藥材店”等這些地方正是張一悟進行地下工作時的接頭聯絡點。

解放後,張一悟被中央人民政府任命為甘肅省人民委員會委員,但因積勞成疾,舊病復發,雖經組織安排多方醫治,終因病情惡化,醫治無效,於1951年1月3日,在蘭州逝世,享年56歲。1月9日,中共甘肅省委、甘肅省人民政府為他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中共中央西北局、中共甘肅省委、甘肅省人民政府都給予了高度的評價。追悼會後,省委書記張德生、省人民政府主席鄧寶珊親自執紼,省、市領導和全省各界代表1000多人及沿途民眾為他送殯。

張一悟被安葬於鍾靈毓秀的興隆山棲雲峰腳下。榆中人民為了表達對張一悟的懷念和敬仰,將縣城北街改名為“一悟路”,在這一路段建起一所國小,命名為“一悟國小”,並在興隆山烈士陵園為其立碑建亭,以示紀念。

個人履歷

張一悟,1895年3月出生於榆中縣城關鎮北關村,原名張仲德,又名張谷,字玉圃,號龕谷雲僧,化名章子文。7歲入私塾,後進縣城國小學習。1913年進入省立第一中學。1918年秋,考入北京大學預科班。後考入國立武昌高等師範學校。畢業後,先後在蘭州一中、女子師範任國文、歷史教員。1924年,任省立第二師範教務主任兼國文、歷史教員。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1925年底,中共甘肅特別支部在蘭州成立,張一悟任書記,宣俠父、錢崝泉為委員。特別支部的成立,標誌著甘肅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開始了有組織的革命鬥爭,中國共產黨在甘肅開始了有組織的活動。甘肅特支在張一悟的領導下,宣傳新"三民主義",建立廣泛的革命聯合戰線,推動反帝反封建鬥爭的蓬勃發展;利用國共合作的有利形勢,公開幫助國民黨整頓和發展黨務;秘密發展共產黨員,壯大黨的組織;努力發動工農民眾,大力開展國民革命運動。

1927年11月,張一悟離開甘肅,先後擔任華縣縣委組織部部長、宣傳部部長,參與了渭華起義的準備工作。1928年6月下旬,隨起義隊伍退入終南山,不久又到三原縣任縣委書記。1929年3月,中共陝西省臨時省委成立,任省委常委。1931年8月,在山東濟南參加山東省委的工作。1932年3月24日,由於叛徒出賣,張一悟等被捕入獄。1937年12月,日軍占領濟南城,國民黨軍政機關倉皇逃走,混亂之中,張一悟和難友趁機出逃。1938年1月底,張一悟安全到達蘭州,參與中共甘肅工委和八路軍駐甘辦事處的相關工作。1948年8月,到達陝甘寧邊區,由於在獄中受到敵人的嚴刑拷打,身體受損,被送往大連療養。

1949年8月蘭州解放後,張一悟任甘肅行署文教處副處長、蘭州軍事管制委員會委員兼文教處副處長。同年12月,任甘肅省人民委員會委員。1950年3月,兼任甘肅省人民政府監察委員會委員。10月,當選為甘肅省人民政府委員。12月,由大連返回蘭州。1951年1月3日逝世,終年56歲 。

堅貞不屈

1927年,蔣介石、汪精衛先後發動了“四一二”、“七一五”反革命政變,甘肅省政府主席、國民黨第七方面軍總指揮劉郁芬在甘肅組織“清黨”,大肆搜捕共產黨員。為了保存革命力量,張一悟連夜在五泉山嘛呢寺召開會議,安排已暴露身份的黨員立即撤離,自己與秦儀貞等人於稍後離開蘭州去西安,與陝西地下黨組織取得了聯繫,並被派駐華縣參加領導了著名的渭華暴動。1931年8月,奉黨組織委派赴山東濟南以第一女子中學教務主任身份開展革命工作。1932年3月24日不幸被捕。

當天夜裡,國民黨駐山東部隊軍法處與山東高等法院聯合審訊,張一悟被綁在柱子上。審訊官問:“共產黨在山東的領導人是誰?”張一悟緊閉雙唇,沒有吭聲。審訊官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對你我們很了解,你不但組織所謂的抗日宣傳隊蠱惑人心,而且還是山東共產黨的重要人物。不過,這不要緊,只要你說出你們的組織、活動情況以及同黨的姓名、住址,以前的所有問題我們都會既往不咎,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張一悟冷笑道:“你說的話我一概不知道。”審訊官惱羞成怒,拍著桌子:“你?不識抬舉!給我用刑。”一個赤著上身的劊子手,拿起皮鞭,蘸上水,一陣猛抽。立時,張一悟的衣服綻裂,血漬浸染衣衫。

審訊官慢騰騰地走到張一悟跟前,得意地問:“怎么樣?現在該說了吧!”張一悟將頭扭到一邊,輕蔑地哼了一聲。審訊官一揮手,幾個劊子手一擁而上,將張一悟按倒在老虎凳上,每在腳後跟下墊一塊磚就問一句。張一悟被折磨得大汗淋漓,臉色蠟黃,不住慘叫、但他仍隻字不吐。當加到第五塊磚時,張一悟慘叫一聲,,昏厥過去。敵人見榨不出什麼油水,便命人將張一悟拖到牢房裡。

一連幾天,敵人威逼利誘,可張一悟始終隻字未吐。這天,敵人又將遍體鱗傷、虛弱至極的張一悟抬到審訊室,審訊官用和善的語氣說:“何必呢,明哲保身嘛!都到了這份上你還硬充英雄。”張一悟一聲不吭。審訊官盯著張一悟,突然惡狠狠地叫道:“張一悟,你給我聽清楚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還不老實招供,有你好受的!”張一悟仍一聲不吭。審訊官惱怒了,他氣急敗壞地吼道:“給他壓槓子,看他能支撐到幾時。”

劊子手上前將張一悟拖倒給他用刑,張一悟痛苦至極。一次次昏厥,又一次次被冷水澆醒。審訊官狠狠地說:“如果現在你能悔改還來得及。只要你說出他們的名字、地址,你這條命就算保住了。”張一悟盯著敵人:“拿筆來,我要寫!”審訊官笑了:“就是嘛,要是早招了,能受這份罪嗎?”

劊子手拿來筆墨紙。張一悟拿筆、蘸墨,低頭在紙上奮筆疾書了一首高適的詩《登隴》:“隴頭遠行客,隴上分流水。流水無盡期,行人未雲已。淺才登一命,孤劍通萬里。豈不思故鄉,從來感知己。”最後寫道“無話可說,速我一死!”寫畢將筆扔在地上。

審訊官臉色陡變,咆哮道:“可惡,用重刑。”劊子手上前將張一悟按倒在一條長凳上,使頭顱懸空,鼻孔朝上,將摻有頭髮渣的汽油、辣椒水向鼻孔中猛灌。張一悟又一次昏了過去。這次酷刑後,敵人認為張一悟必死無疑,便吩咐看守隨時準備棄屍郊野。幸虧同室難友熱心救護,張一悟才在九死一生中活了下來。

由於張一悟始終堅貞不屈,無計可施的敵人又不甘心這樣白白放棄,於是,山東高等法院在無任何證據的前提下,以所謂的“危害國民罪”叛處張一悟死刑。宣判後,張一悟很平靜,他知道,要革命就得有犧牲,苟且偷生不是革命戰士應有的氣節,此時,他想到了家人。自從事革命活動以來,他把全部的精力投身於對黨的忠誠與活動中,很少顧及家人。此刻,他才發覺,自己愧對父母,沒有盡到兒子盡孝的義務;愧對妻子兒女,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他第一次拿起筆,給家裡寫信。信中,他一一向家人表達了自己的愧疚之情,同時也表明了自己忠於黨的決心,他對自己走到這一天早有思想準備,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告訴妻子傅永芳可以改嫁或回娘家,千萬不要為自己連累了一生,至於子女,可以送給別人撫養。令張一悟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信在家裡掀起軒然大波,更使一直擔驚受怕的妻子雪上加霜。然而,傅永芳還是挺了下來,她默默地將信疊好,放在衣櫃裡珍藏起來,留作“紀念”。

張繼祖更是寢食難安,雖說他反對兒子去“冒險”,並在《民國日報》上宣稱“脫離父子關係”,但在兒子面臨死亡的關鍵時刻,父子之情依然存在。他趕忙找到鄧寶珊,讓他出面向山東的韓復榘求情。鄧寶珊欣然應允,立即給韓復榘拍去電報,請求“刀下留人”。出於朋友的情面,韓復榘遂令山東高等法院改判張一悟為無期徒刑,以“政治要犯”監禁在山東第一監獄縫紉科“勞動改造”。在之後5年的監獄生活中,張一悟始終沒有忘記共產黨員的職責,他積極組織難友開展各種鬥爭,迫使敵人放鬆了對難友們的迫害。

1937年12月27日,日軍占領濟南,城中大亂,張一悟逃出魔窟,輾轉回到榆中老家。在家鄉,他一邊養病,一邊往返奔波於蘭州、阿乾鎮、黃峪谷等地,積極從事革命活動。他不僅關心進步青年的成長,而且籌措經費,幫助介紹司國權等人奔赴延安參加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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