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簡介
早年
少年庫斯圖里卡很早就喜歡上電影,為了賺一點零花錢,他經
常為塞拉耶佛街區拍 攝的電影打零工,有時也做放映工作。他父親的朋友也邀請他們拍攝的影片中工作。少年庫斯圖里卡特別喜歡到塞拉耶佛的郊區去踢足球,他結識了一些市郊少年,因為怕他受到不良影響,他的父母決定把他送到國外去學習,以切斷他與那些所謂不良少年的關係。他有一個姑母生活在布拉格,於是他的父母就把庫斯圖里卡送到布拉格上大學。在布拉格時期,庫斯圖里卡大量接觸老電影,這些俄羅斯、法國、捷克、義大利和美國的影片對他後來的電影風格形成產生了巨大影響。
起步
因為對電影的濃厚興趣,庫斯圖里卡快就進入捷克最著名的電影學校之一:FAMU,他成為那裡最優秀的學生之一,在就學期間,他拍攝了兩部短片:《真相的一面》Une Partie de la Vérité和《秋天》Automne 。他的老師發現了他的天才,其中Otakar Vavra教授對庫斯圖里卡影響很大。
1978年,庫斯圖里卡拍攝了他的畢業作品《格爾尼卡》Guernica,影片通過一個天真少年的視角,審視了捷克的“排猶主義”,該片獲得了Karlovy Vary國際電影節學生作品大獎。
憑藉這部短片,庫斯圖里卡回到故鄉塞拉耶佛並在電視台獲得一份工作。1979年,他拍攝了一部中片《新人故事》Les jeunes mariées arrivent。這部影片強烈地表現出安德烈·塔爾可夫斯基的影響,影片故事關於一個亂倫題材,在形式和內容上都異常大膽,影片由於敏感的內容而在南斯拉夫禁止發行,但庫斯圖里卡還能繼續留在電視台工作。之後,他又拍攝了電視電影《泰坦尼克咖啡館》Café Titanic,影片改編自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南斯拉夫作家Ivo Andrić的同名中篇小說,在斯洛維尼亞的國家電視節上奪得最佳導演獎。
成熟
1981年,他拍攝了自己的長片處女作《你還記得多麗·貝爾嗎》Do You Remember Dolly Bell?,該片劇本由庫斯圖里卡與著名波士尼亞詩人Abdulah Sidran共同完成,並帶有明顯的半自傳色彩,講述了在狄托集權統治的1960年代,一群生活在塞拉耶佛的少年夢想過上西方生活的故事。在影片中,庫斯圖里卡已經表現出對傳統南斯拉夫風俗中的荒誕主義的把握及肖像式描寫,影片在威尼斯電影節獲得最佳處女作獎金獅獎及聖保羅(São Paulo)國際電影節影評人獎。威尼斯電影節通知他領獎時,他還在軍隊服役,軍方特批了他24小時,允許他去領獎。
1985年,《爸爸出差時》When Father Was Away On Business奪得坎城電影節金棕櫚獎和國際影評人獎,同時獲得普拉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和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
1989年《流浪者之歌》Time Of The Gypsies,摘走了坎城最佳導演獎的桂冠,並榮獲羅西里尼特別獎。
“旅居·流亡”的黃金時代:
成名後的庫斯圖里卡任教於塞拉耶佛表演藝術學校,並受聘在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導演課程。紐約的教書生活為他開始新的創作拓展了空間,而他的一個美國學生David Atkins 遞交的電影劇本更成為他首部英語影片的基礎。
1993年,匯集了美國演員Faye Dunaway、Jerry Lewis、Johnny Depp的影片《尋夢亞利桑納》Arizona Dream攝製完成,意料之中地獲得了柏林電影節銀熊獎。
1995年的《地下》(又譯《沒有天空的都市》)Undergroun使庫斯圖里卡的藝術事業攀上了頂峰。這部長達三個小時的宏片巨製兼具《爸爸出差時》的政治諷喻和《流浪者之歌》的盪氣迴腸,以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喜劇方式描繪了南斯拉夫從1941年納粹占領期間至1995年內戰的曲折歷史。憑藉此片,39歲的導演再次摘下金棕櫚桂冠。
作為一位長期旅居西方的東歐藝術家,庫斯圖里卡的處境是頗為尷尬的,尤其是當他竟敢拍出《地下》這樣公然諷刺狄托政權下所謂革命者的影片,可想而知,最犀利的批判之聲立即從他的故鄉塞拉耶佛傳來;同時,一些西方學者又把他列入米洛舍維奇(Slobodan Milošević) 的同黨,譴責他“在博愛、民主和反法西斯的名義下”騙取藝術界的嘉賞。重重壓力之下,灰心已極的庫斯圖里卡對外曾一度宣稱不再拍片。
1998年推出了描寫吉普賽人的最新作品《黑貓,白貓》Black Cat,White Cat,該片使他成為威尼斯電影節銀獅獎得主。
2004年的浪漫喜劇《生活是奇蹟》Zivot je cudo獲得坎城金棕櫚獎提名,在法國凱撒電影評獎中獲最佳歐洲影片獎。
他在美國和法國生活了14年,最近才回到貝爾格勒(Belgrade),在海拔3000英尺的山區斥資100萬英鎊為自己建造了一座村莊,他為這個“田園天堂”背上了巨額債務,但這卻是他心中的柏拉圖。“這是我的烏托邦。”他宣稱,“我在戰爭期間失去了自己的城市(塞拉耶佛),現在這是我的家。
2007年喜劇《向我承諾》Zavet,獲得坎城電影節金棕櫚獎提名。
作品特點
狂歡
庫斯圖里卡的作品具有吉普賽的熱情和瘋狂,偏愛描繪世界的殘酷、生活的顛簸,卻絕不放棄樂觀與感性,會導致又哭又笑、情緒失控的狀態。他用喜劇的形式帶給銀幕前的觀眾是純真的美好。庫斯圖里卡電影的理論是狂歡理論,他的電影裡沒有安靜,影片結構嚴謹,節奏緊湊,情節豐富至極。
鄉愁
流浪異鄉的庫斯圖里卡從沒有忘記自己的祖國,恰恰相反,災難深重的南斯拉夫成了他永不能捨棄的創作源泉。政治上強烈反對塞爾維亞的極端民族主義運動,曾要求跟該運動的領袖公開決鬥,遭到拒絕。1993年,他曾向塞爾維亞激進黨領袖沃伊斯拉夫·舍舍利下挑戰書,要求與對方在塞拉耶佛街頭以手槍決鬥。而他這種戲劇性的個性正適合觀察前南斯拉夫地區
奇特的社會。無論宗教、民族衝突還是政治問題,到了庫斯圖里卡手裡,都會變成怪誕可笑的童話。
家庭
他經常回到“家庭”這個主題。他是憑直覺這樣做的。他認為家庭是基礎,是神話性的因素。他的所有人物都注重對其家庭的描述。家庭是和其所處地點的環境景色緊密聯繫在一起。因此他也在電影中明確地表達對於大自然的愛。他想要表現出來並讓人感受到的是,大自然沒有聽到也沒看到戰爭;它存在於人物的內心之中,如同在外部將他們圍繞一樣,它無所不在。
黑色幽默
他嘴角總是掛著一絲嘲笑,剖析著同胞身上並存的溫良與冷酷、正直與邪惡,以至於很多東歐評論家痛斥他把自己國家的人民全描繪成小偷和騙子。其實這是對庫斯圖里卡的一種誤解,忽視了他笑鬧諷刺背後所深藏的鄉愁與痛惜。看過《沒有天空的都市》的觀眾一定不會忘記,快結尾處演到在德國瘋人院裡關了幾十年的伊萬跑進地下隧道,一輛經過的軍車問他去哪兒,他說,“南斯拉夫。”司機大笑著回答,“地球上已經沒有南斯拉夫了!”然後揚長而去,鏡頭裡只剩下伊萬瞪著一雙乾澀的鼓眼泡發獃。這時,我們看到的難道不正是庫斯圖里卡本人嗎。
音樂
對於電影本身而言,庫斯圖里卡表示,要拍好電影,就要控制好一切。比如庫斯圖里卡是一個很懂音樂的導演,而且他本人就是一個音樂人,他有自己的樂團“No Smoking”。 從對音樂以及聲音的運用上,有他的獨到之處,形成自成一派的音樂風格,他的音樂很個性的運用在影片當中。
個人語錄
我在這樣一個國家出生,希望、歡笑和生活之樂,在那裡比在世上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強有力,邪惡也是如此,因此你不是行惡就是受害。
電影常常是個用來讓民眾震驚、感到緊張、使之害怕的手段。
人物作品
*《格麗妮卡》(Guernica,1976年)
*《你還記得多莉·貝爾嗎?》(DoYouRememberDollyBell?,1981年)
*《爸爸出差時》(WhenFatherWasAwayOnBusiness,1985年)
*《流浪者之歌》(TimeOfTheGypsies,1989)
*《尋夢亞利桑那》(ArizonaDream,1993年)
*《地下》(Underground,1995年)
*《黑貓白貓》(BlackCat,WhiteCat,1998年)
*《巴爾幹龐克》(Super8Stories,2001年)
*《生命是個奇蹟》(LifeIsaMiracle,2004年)
*《馬拉多納》(Maradona-Elpibedeoro)
*《向我承諾》(Promisemethis,2007年)
佳片賞析
《爸爸出差時》When Father Was Away On Business 1985
庫斯圖里卡早期的代表作。導演手法靈活,分寸拿摧得很準確,可愛的童星及濃郁的鄉土風味(數首民歌十分動聽),有很高的觀賞性。
時代背景放在1948年間南斯拉夫與蘇聯關係破裂大捕政治犯(“史達林主義者”)的時候。影片中聰明的是透過一個六歲小孩成長,側筆批評了該段時期的歷史。1948年,狄托與史達林決裂,對於許多南斯拉夫的骨幹共產主義分子來說,標誌著一個混亂而危險的時期的開始。Mesa不小心對報紙上的漫畫發表了一句評論,就不幸地加入到被逮捕的行列中去。他的家人不得不面對現實,等待他從監獄獲釋。故事由他的小兒子Malik講述,Malik一直相信媽媽說的話:“爸爸去出差去了”。
《沒有天空的都市》 Underground 1995
這部堪稱無雙的政治史詩濃縮了庫斯圖里卡卓而不群的創作理念和藝術表現力,並將其推向極至。為表現超現實色彩所運用的大量特技無論從構思或技術上都不可比擬。
Miki Manojlovic與庫斯圖里卡早在《爸爸出差時》就已合作過,對庫氏作品有著很深地理解,他談起所飾演的Marko時說,“我所演的這個角色描繪了一個含概巴爾幹半島全部歷史的混合物,一個集美麗、邪惡與毀滅於一體的混合物;描繪了近半個世紀,不,還不止這些,我是在描繪我們自己的靈魂。”
狂歡的人們沒有察覺,他們所依附的土地已從大陸上分裂開去,在漫無邊際的水面上越漂越遠。庫斯圖里卡無言地告訴觀眾,這就是他祖國的命運。他無休無止的玩笑其實只是在緩和內心深切的創痛。
《黑貓白貓》Black Cat,White Cat 1998
庫斯圖里卡流亡法國時的作品。
影片在表現“瘋狂”上,比導演前作《地下》更進一步,幾乎整部影片就是由一個個瘋狂的段落組合而成,而瘋狂的高潮是結尾前的一大段婚禮戲,瘋狂戲鬧幾乎到了難以令人承受的地步,庫斯托里卡似乎就是要觀眾從這些不能承受之狂中體會無國無家的淒涼心境。這部影片中,瘋狂取代了一切,壓倒了一切,體現出導演對於現狀的一種無可奈何和某種程度的歇斯底里。
批判、失望、懷鄉,統統不能表達影片中蘊含的複雜感情,還是影片的結尾,一切瘋狂結束之後的一點點餘韻里,透露出些許導演的意圖。小情人坐上輪船遠去,也許只有離開那個不堪忍受的土地,才能獲得新生,見證他們婚禮的一隻黑貓和一隻白貓,就是命運中幸運和厄運的象徵,這也是影片片名的由來。
《生命是個奇蹟》 Life Is a Miracle 2004
庫斯圖里卡這樣介紹本片:“《生命是個奇蹟》更加接近我本人;它是一首歌謠,通過它,我試圖同時探索戲劇、詩歌和喜劇三個領域。”
波赫戰爭期間的故事,影片的視角仍然放置在普通人身上:生活、種族觀念、戰爭、愛情。沿承了庫斯圖里卡超現實主義的風格,不過其中的形式感更加強烈鮮明。
《生活是個奇蹟》還妙在精彩的配樂,庫斯圖里卡並親自參與了作曲,幾處有短笛吹出主題時都不由得讓人感嘆庫斯圖里卡的配器手段,還有花腔女高音的感染力,這個電影至少讓不常聽歌劇的朋友驚訝於它的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