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詞解釋
出自《論語·學而》,意為:花言巧語,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這種人的仁心就很少了。
釋義解析
(1)巧言令色:朱熹注曰:“好其言,善其色,致飾於外,務以說人。則人慾肆而本心之德亡矣。聖人辭不迫切,專言鮮,則絕無可知,學者所當深戒也。”
有人說,朱熹不通政事,以為華夏大地人人平等,才把巧和令解釋為美好,此處應釋為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這是對朱熹的誤解,沒有好好讀朱熹原文。朱熹說得很清楚,學者要以“巧言令色”為戒——他要提醒的對象,是那些求聖人之學的人。很多求學者以為,仁,就是對誰說話都客客氣氣,讓聽的人開心,存好心。朱熹說,不對,這不是仁。至於本來就不想求聖人之學,說一套做一套,領導面前表現得極端,領導做什麼就和領導一個模樣,領導一走,立馬改頭換面,這樣的人,不用孔子、朱子來解釋,大家都知道這樣的人是“不仁”的。
所以,孔子和朱子之所以要讀者警惕“巧言令色”,不是來批判社會中那些本來就無德,奉承拍馬的人的,而是提醒那些想“求仁”的人,不要以為待人接物時處處和顏悅色,一心要讓對方開心就是仁。
(2)鮮:少的意思。
原文解讀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上一章里提出,孔子和儒家學說的核心是仁,仁的表現之一就是孝與悌。這是從正面闡述什麼是仁的問題。這一章,孔子講仁的反面,即為花言巧語,工於辭令。儒家崇尚質樸,反對花言巧語;主張說話應謹慎小心,說到做到,先做後說,反對說話辦事隨心所欲,只說不做,停留在口頭上。這表明,孔子和儒家注重人的實際行動,特彆強調人應當言行一致,力戒空談浮言,心口不一。這種踏實態度和質樸精神長期影響著中國人,成為中華傳統思想文化中的精華內容。
【雪公講義】
【考證】○孔子曰:君子有九思。今舉四端。以其為言與色,可為取法者。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
○子夏曰: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
○曲禮曰:儼若思,安定辭。
○又曰:禮不妄悅人,不辭費。
【按】此四端皆言色之誠中形外,於人信而不欺。仁者人也,故不害仁,自無巧言令色之弊。再此章提出鮮仁之人,正與前章崇仁互映,或編者類聚有意。
其他解讀
反思:孔子時代講禮,從“禮儀”的“儀”便是保持自己的獨立尊嚴,同時使的他人愉悅。用語言來使得他們歡喜和產生其他情緒是一種自我表達,孔子致力於建立自己的學說,怎么會這樣子來駁斥自己?所以明顯有誤!
正解:致力於巧妙的言語,鑽研說話的技巧,會讓人看起來變成他了所想要變成的樣子,然後止步不前。而短期的來說,語言技巧是很有用的,所以眾人掉進了這樣的一個陷阱,這就是為什麼仁德變得稀少!
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曰:“其言也訒,斯謂之仁已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
[譯文]司馬牛問仁德。孔子說:“仁者,他的言語遲鈍。”司馬牛說:“言語遲鈍,這就叫做仁了嗎?”孔子說:“做起來不容易,說話能夠不遲鈍嗎?”
反思:孔子時代,人傑君子皆言修身,當弟子的怎么會用如此愚蠢的問題來問老師?語言遲鈍明顯不是正解。當時的情景:司馬牛想要得到仁的真諦,於是問老師,什麼品德是"仁",孔子告訴他,我說不出,但是仁者說話一定是很謹慎的(與自己的說法相印證).司馬牛一聽就激動了,原來說話謹慎就可以了啊,仁真的太淺顯了,所以他很驕傲的問老師,只要做到說話謹慎這么簡單就可以了么?孔子一聽,就明白弟子的浮躁,於是說,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表明說話謹慎做起來很難,難道說話不應該再謹慎一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