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聞見錄

蕭良久曰:“吾置在某處,遂忘之”。 既至,李尋繹久,不疑其詐,云:“是真跡,平生未見”。 ”邕愕然曰:“試更取之”。

《封氏聞見錄》,唐封演撰。該書內容龐雜,牽涉面極廣。其中卷九、卷十記錄士人軼聞,往往語言簡潔而人物個性鮮明,是全書文學性最強的部分,其中個別篇章穿插以富於戲劇性的情節,往往是一篇結構完整的小說。如卷十“務尚” 一條:
蕭誠自務札翰,李邕恆自言別書。二人俱在南中,蕭有所書將謂稱意,以呈邕,邕輒不泎。蕭疾其掩已,遂假作古帖數幅,朝夕把玩,令其故暗見者皆以為數百年書也。蕭詣邕云: “有右軍真跡,寶之已久,欲呈大匠”。李欣然願見,蕭故遲回 旬日未肯出也。後因論及,李固請見,曰:“許而不出,得非誑乎?”蕭於是令家童歸,見取不得,驚曰:“前某客來見之,當 被竊去”。李誠以為信矣。蕭良久曰:“吾置在某處,遂忘之”。 遽令有出。既至,李尋繹久,不疑其詐,云:“是真跡,平生未見”。在坐者鹹以為然。數日,蕭默候邕賓客雲集,因謂李曰:“公常不許誠書,昨所呈數紙,幼時書,何故呼為真跡,鑒將何在?”邕愕然曰:“試更取之”。及見,略開視,置於床上曰:“子細看之,亦未能好”。
作者很善於製造懸念,蕭誠為了使李邕對他的“古帖”深信不 疑,再三逗引他,又再三延宕不出,以示珍貴,他所用的方法每次都不同,但他製造的氣氛又都使嗜古的李邕不能不信,結果果不出蕭誠所料,李邕的鑑賞力並不象他自己吹噓的那么髙,稱“古帖”為“真跡,平生所未見久這一系列情節的安排是很見作者寫作小說的才分的,但這篇故事最精彩的還是結尾部分,李邕重讀“古帖”,推翻前言,認為“亦未能好”這個結尾,把李邕的嗜古偏見和他那種固執、死要面子的心理狀態做了更進一步的揭示和諷刺,雖近於喜劇化的處理,卻使這個缺乏真正鑑賞力的鑑賞家形象獲得深刻的表現,堪稱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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