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寂然法師,江蘇東台人,俗姓嚴。少年出家,受戒於句容寶華山隆昌寺,禪定於鎮江江天禪寺大徹堂,他勤奮刻苦,精研佛學,素有濟世之心。20世紀20年代後期,寂然進入棲霞寺。初任知客,公元1935年初接替明常和尚,出任監院,主持寺內外一應事物,寂然嚴於律己,講求操守,在僧眾中很有威信。
寂然法師被世人稱為:南京“辛德勒”,公元1938年3月,在南京棲霞寺營救了2.4萬名南京大屠殺倖存難民,堅持了4個月。
生平事跡
公元1909年受具足戒於鎮江寶華山,禪定於鎮江江天禪寺大徹堂,後到南京棲霞寺,時任監院和尚。
20世紀20年代後期,進入棲霞寺任知客。
1935年初接替明常和尚,出任棲霞寺監院,主持寺內外一應事物。
1937年12月份,日本侵略南京。在南京舉行大屠殺時,日軍慘無人道,不管老弱婦孺見人就殺,很多難民無家可歸、無處藏身,他們在這個時候,把生命唯一的希望放到了大慈大悲的菩薩身上,想到了千年古剎棲霞寺。
南京大屠殺期間,棲霞寺有24000多位難民,棲霞寺監院寂然和尚在國難當頭的時候,作為一名手無寸鐵的出家人,大義凜然地在棲霞寺建立難民收容所,憑藉自己的力量與智慧來對付慘無人道的日軍,與日本軍人鬥智鬥勇,保護了兩萬多難民。
大屠殺期間,日軍多次襲擾棲霞寺,肆意殺害兒童和強姦婦女。為了阻止日軍對於棲霞寺的襲擾,寂然法師書寫抗議書,通過丹麥工程師辛德貝格轉交給約翰·拉貝先生,並翻譯成英語遞交給日本大使,來控訴日本軍人的罪行。這篇文章的題目是《以人類的名義致所有與此有關的人》,被記錄於《拉貝日記》第566頁。
根據《棲霞山志》記載:在大屠殺期間,棲霞寺的法師們把寺里的全部糧食都拿出來,以解決幾萬名難民的吃飯問題。原來棲霞寺的僧人一日三餐,寂然法師為了救濟更多的難民,號召僧人一日兩餐,以減少飲食,他說:修行之法,日食兩餐,補濟飢餓,救難民生命為第一修行大要。這就是寂然法師的修行大願。
在抗戰期間,寂然法師提倡修行大願,他鼓勵僧眾:如今國難當頭、眾生有難,應當學習阿彌陀佛的四十八願普度眾生,應當學習觀音菩薩的慈悲精神為我中華尋聲救苦。寂然法師終因積勞成疾,於1939年10月12日圓寂,享年40多歲。
抗議日軍暴行
寂然法師所寫的抗議日軍暴行的抗議書: 《以人類的名義致所有與此有關的人》(附)
至此,我們向您簡要匯報該地的情況及本寺廟所遇到的騷擾。
南京淪陷以來,每天都有數百人逃至我廟尋求保護,要求安置。我寫此信的時候,寺廟裡已聚集了2.04萬人,大部分為婦女和兒童,男人們幾乎都被槍殺或被擄去為日本士兵當苦力。
下面,我們扼要地列出日本士兵自今年1月4日以來所犯下的罪行:
1月4日:一輛載著日本士兵的卡車駛來,他們掠走了9頭牛,並勒令中國人為其宰殺,以便把牛肉運走。與此同時,他們放火焚燒鄰近的房屋以消磨時光。
1月6日:從河上來了很多日本士兵,他們搶走了難民的1頭毛驢,並搶走了18個鋪蓋卷。
1月7日:日本士兵強姦了一位婦女和一個年僅14歲的少女,搶走了5個鋪蓋卷。
1月8日和9日:有6位婦女被日本士兵強姦。他們像往常一樣闖進寺廟,尋找最年輕的姑娘,用刺刀威逼她們就範。
1月11日:有4名婦女被強姦。喝得酩酊大醉的日本士兵在寺廟內胡作非為,他們舉槍亂射,擊傷多人,並損壞房屋。
1月13日:又來了許多日本士兵,他們四處搜尋並掠走大量糧食,強姦了一位婦女及其女兒,然後揚長而去。
1月15日:許多日本士兵蜂擁而來,把所有年輕婦女趕在一起,從中挑出10人,在寺廟大廳對她們大肆姦淫。一個爛醉如泥的士兵晚些時候才到,他沖入房間要喝酒、要女人。酒是給他了,但是拒絕給他女人。他怒火衝天,持槍瘋狂四射,殺害了2個男孩後揚長而去。在回到火車站的路上,他又闖進馬路的一間房子,殺害了一位農民70歲的妻子,牽走了1頭毛驢,然後縱火把房屋燒了。
1月16日:繼續搶劫、姦淫。
1月18日:盜走了3頭毛驢。
1月19日:日本士兵大鬧寺廟,砸壞門窗和家具,掠走7頭毛驢。
大約在1月20日,開來了一支新的隊伍,換下棲霞山火車站的崗哨。新來部隊的指揮官是個少尉,他心地較好,自他來後,形勢明顯好轉。他在寺廟內設了一個崗,哨兵努力把專來搗亂、偷竊和搶女人的士兵拒之於寺廟大門之外。因此,我們害怕,一旦這位少尉撤離此地被派往別處,原來可怕的情景會重新出現。所以,我們請求你們,不管是誰,只要能幫助我們阻止重現這種慘無人道的殘暴行徑即可。安置在我們這兒的難民百分之八十已失去了一切,他們的房屋被毀,牲口被殺,錢財被搶。此外,許多婦女失去了丈夫,孩子沒有了父親,大部分年輕男子遭到日本士兵的殺害,另一部分則傷的傷,病的病,躺在這裡缺衣少藥,誰也不敢上街,害怕被殺害,而我們還只剩下少量的糧食儲備。我們的農民既無水牛又無稻種,怎能春耕播種呢?
在此,我們所有簽名者再次懇請您的幫助。
棲霞山寺廟
1938年1月25日
相關影視
1990年,愛好文學的傳真法師根據師傅輝堅法師的講述開始撰寫劇本《棲霞山棲霞寺》,《棲霞山棲霞寺》中有一段講寂然法師的故事,拍了1/3後因為有人反對“流產”,輝堅法師勸他說“因緣不成熟”。
隨著《拉貝日記》的曝光和媒體的不斷報導,傳真又萌生了拍電影的念頭。他四處化緣,因為佛教界不支持,影片投資來自一些企業界老闆的贊助。先要在省宗教局報批,沒通過。他直接到國家宗教局,找到一位副局長獲得支持。這部自籌資金的影片拍完後被算作了主鏇律,省委出了100萬元,南京市政府拿了90萬元。
傳真當上棲霞寺的監寺,可以做他想做的事。經過數年的奔走,電影終於完成,資料來源有逃到香港的方丈所寫的《棲霞山志》,還有寺中挖出的碑記。片中也有“藝術加工”,例:日本人在數九寒天向寂然潑冷水,逼他說出秘密。傳真法師對編劇是外行,便找到另一個編劇鄭凱南合作。
《棲霞寺1937》2005年就在北京首映,直到2007年才進院線,總共放映的場次不超過50場。按傳真法師的話就是:“還沒我上電視宣傳的次數多。”他期盼所有人都能看到這部電影,只收取5元錢的影院水電費成本,後來有一個香港老闆贊助,免費發票,結果是南京觀眾人數尚可,其他城市很不理想。由於是化緣所得,不存在票房壓力。可是這件事卻遠沒有結束,傳真開始打官司,被告方是影片的另一家製作方,傳真認為他們虛報成本,即使是化緣,也要對施主有所交待,繼第一個拍電影的僧人之後,他又要打第一個電影成本評估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