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經歷
布萊恩特出生於麻薩諸塞卡明頓的一個清教徒家庭。他小時候常常生病,他的父親要他在森林中做漫長的散步以增強他的體質,這種散步發展了 他個人對於大自然的濃厚興趣。所以,他很早就開始了詩歌創作。布萊恩特10 歲時寫的一首詩發表在《漢普郡報》上;13 歲時還寫過一首諷刺傑弗遜的詩。 他的最佳詩作關於《死亡觀》寫成那年,他還只有 17 歲。由於他的祖父 治家勤儉,年輕時的布萊恩特想到哈佛大學和耶魯大學上學的願望兩度落 空,於是他只好學習法律,並在 21 歲時取得了律師資格。他本來就不喜歡這 個職業,於是在他結婚 5 年之後,應邀為一家新刊物《美國文學報》撰稿, 此時他已經作好了改行的準備。這個時期是文學生涯中最多產的時期。他的一些以大自然為主題的優秀詩篇。如《黃昏漫步》、《秋林》等都是這一時 期寫成發表的。
1825 年,布萊恩特南下紐約投身新聞事業,到 1829 年時, 他已是紐約《晚郵報》的編輯與股東。作為當時自由派編輯的帶頭人,布萊 恩特在美國文學界的作用突然改變了。他捍衛貿易自由、主張廢奴和言論自 由;他為創建共和黨立下過汗馬功勞,並在大巴林頓市及美國的文化生活中 占有相當突出的地位。他的旅行書簡記載了他多次旅歐的見聞。在旅行書簡 風行一時的年代,布萊恩特的旅行書簡深受廣大讀者的喜愛。他為與他同時 代的名人如歐文、庫珀、哈勒克、以及畫家托馬斯·科爾等寫過悼詞,這使 他幾乎成了不朽的聲音。
作品風格
布萊恩特的立場交融了英國浪漫主義流派的衝動和自身新英格蘭保守的 宗教觀點。他的一生是在宗教上逐步擺脫加爾文主義、在政治上擺脫聯邦主 義轉向統一派和傑克遜民主黨人立場的一生。他深受蒲柏、詹森等人文主 義理想的薰陶,在詩歌形式上得益於英國自由派詩人。他師法拜倫、華茲華 斯和柯勒律治,將自己的心靈向生活敞開。他關於詩歌的論述,在以後多年 一直是詩人用來衡量詩歌本質及宗旨的標準。他認為詩歌是一種聯想藝術, 它用象徵而不是直接模仿生活的方法來激起讀者的想像,把握讀者的感情, 喚起他們滿懷激情地去行動。他的《論詩的本質》、《論詩的價值和套用》、《論詩以及我們的時代、國家的關係》和《論獨創性和模仿》都有一種警句式的風格。他的風格貫穿了整個 19 世紀,形成了美國詩歌的主流。 布萊恩特最後在自己詩作才能有所衰退的情況下轉向翻譯《伊利亞特》和《奧德賽》,當時他已 76 歲。然而他與歐文一樣,一生的主要貢獻在於,從國外的浪漫主義流派同齡人那裡學到了自由,並在自己的國家裡,把文學 運動從模仿引向了創新。他在不斷覺醒的民族文學中,雖然不是主要的,但 永遠是特別具有權威性的發言人之一。
《死亡觀》也叫做《死亡隨想》是他在17歲之前創作的,表達了死亡不可避免、人們必須接受的哲學理念。布萊恩特做報社編輯長達50之久,對政治和社會問題很感興趣。他採用無韻詩的形式翻譯了荷馬的《伊利亞特》(1870年)和《奧德賽》(2卷,1871-73年),保留了原詩的質樸和莊重。
個人作品
布萊恩特出生在麻薩諸塞州的庫明頓,在九歲之前就開始寫詩。《禁運》(1808年)是他發表的第一部詩作,對傑斐遜政府進行了批評。在威廉斯學院讀書一年後,布萊恩特成為一名律師。
1821年,布萊恩特在劍橋出版了一部詩集,收入了《死亡觀》、《致水鳥》,及其他早先發表在《北美評論》上的詩作。1824-25年間,他在《美國文學報》上發表了20到30首詩。在出名後,1825年,布萊恩特來到紐約市,成為《紐約評論》和《雅典娜神殿》的共編者。隨後於1826年,他加入《紐約郵報》,1829年成為主編,後來又獲得一半的股份。布萊恩特一開始是一位傑克遜式的民主黨人,後來在奴隸制問題上轉變成共和黨人。直到生命的最後時刻,他一直是一位積極的編輯和民眾運動領導者。他在參加塑像落成典禮時中暑死亡。
他的作品包括:《詩集》(1832年);《泉水與其他》(1842年);《白足鹿及其他詩》(1844年);《詩三十首》(1864年);《自然之聲》(1865年);《似水流年》(1876年)。《遊歷者的信札》(1850年)及其他作品描寫了他的六次歐洲之行。
作品展示
《致水鳥》
你要去往何方?
露珠正在墜落
天穹閃耀著白晝最後的腳步
遠遠地
穿過玫瑰色的深處
你求索著孤獨的道路
也許 獵鳥者的眼睛
徒勞地看著你遠飛
想要傷害你
當紅色的天空襯著你的身影
你飄搖而去
你想要飛往何處
要尋覓雜草叢生、潮濕的湖岸
大河的邊沿 還是磨損的海灘
那裡有動盪的巨浪起起落落
有一種力量關照著你
教導你在無路的海濱
荒漠和浩淼的長空
獨自漫遊 不曾迷失
你整天拍打著翅膀
扇著遠天那寒冷的稀薄大氣
儘管黑夜已靠近 你已疲憊
也不肯屈尊降落安全的大地
不久那折磨就會結束
不久你就會找到夏天的家
歇下 在同伴間歡叫
不久 蘆葦將彎下
在你隱蔽的巢上
你消失了
天空的深淵
吞噬了你的身影 但在我心上
已深深留下你教給我的一課
它不會很快遺忘
誰引導你穿過無垠的天空
從一個領域到另一個領域
也會在我必須獨自跋涉的長途上
正確地引導我的腳步
To a Waterfowl
WHITHER, midst falling dew,
While glow the heavens with the last steps of day,
Far, through their rosy depths, dost thou pursue
Thy solitary way?
Vainly the fowler's eye 5
Might mark thy distant flight to do thee wrong,
As, darkly seen against the crimson sky,
Thy figure floats along.
Seek'st thou the plashy brink
Of weedy lake, or marge of river wide, 10
Or where the rocking billows rise and sink
On the chafed ocean-side?
There is a Power whose care
Teaches thy way along that pathless coast—
The desert and illimitable air— 15
Lone wandering, but not lost.
All day thy wings have fanned,
At that far height, the cold, thin atmosphere,
Yet stoop not, weary, to the welcome land,
Though the dark night is near. 20
And soon that toil shall end;
Soon shalt thou find a summer home, and rest,
And scream among thy fellows; reeds shall bend,
Soon, o'er thy sheltered nest.
Thou 'rt gone, the abyss of heaven 25
Hath swallowed up thy form; yet, on my heart
Deeply hath sunk the lesson thou hast given,
And shall not soon depart.
He who, from zone to zone,
Guides through the boundless sky thy certain flight, 30
In the long way that I must tread alone,
Will lead my steps aright.
==================================================================================
布萊恩特(Bryant)最知名的山水詩《死亡隨想》(Thanatopsis),即英文“死亡觀”(view of death)的希臘文,它開頭幾句為:
熱愛自然的他與她的有形形式密切合作,且她會說各種語言…
他從自然觀點發展出的死亡觀,象徵著清教徒對人類最終命運的徹底決裂態度。對清教徒而言,死亡是為來世做準備。然而布萊恩特卻視死亡為自然界的一部份、我們人類的命運以及最公平的結局。他以舒服安逸的態度看待死亡,但是並非由期待來世的角度,而是不論是誰都會走上此途且還有之前往生的許多重要朋友家人的陪伴。布萊恩特補充說明,人應該對死亡坦然且無所畏懼地活在當下:
當生命面臨死亡的召喚…
你就如同夜裡採石場的奴隸般身不由己。
死亡就如同將他囚禁於土牢,但是透過堅定信任的支持與安慰,
進入墳墓就如同被舒服的躺椅層層包裹,
他將帶著愉快的夢境沉沉睡去。
在完成《死亡隨想》之後,布萊恩特又創作許多詩調較柔和的抒情短詩。布萊恩特(Bryant)也希望能透過這些詩句讓讀者有所領悟,且他也將一些他創作的山水詩稍做修改,包括相信上帝是決定人類生存及死亡的命運判決者。《致水鳥》(To a Waterfowl)是布萊恩特(Bryant)最著名的詩作,它結尾幾句為:
他,人間無處不在,
在無垠的天空指引著你的飛行,
在我孤獨跋涉的漫長路上,
他將為我正確地導航。
布萊恩特許多詩的主題都是典型19世紀美國詩作的題材。他撰寫有關自然界發現的精神支柱,以及岩石、樹木及花朵的美麗之處。他也領悟到鄉村生活優於城市生活。他甚至創作關於愛情的抒情短詩。他環顧四周的熟悉環境找尋他作詩的主題,以致於這些詩以及詩的背景都是以美國為主。此外,他也有一些詩是以美國歷史的著名事件為基礎。舉例而言,《馬里恩的人類之歌》(Song of Marion's Men)就是頌揚名為弗朗西斯·馬里恩(Francis Marion)的騎兵在獨立戰爭期間的英勇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