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成喜

與呂成喜相關的

我這時看出那一抬膝撞是遲了一些,若是對陣的是我而不是李勝,給成喜那蠻子那么撞一下,不飛出去才怪。
幸好,場中也不是我,而是李勝。成喜這看似十拿九穩的一招剛出來,李勝斜斜地往前跨了一步,剛好把那一撞逼在了外圍,緊接著他右肩順著成喜那一拉,向成喜撞了過去,嗵的一聲,兩個的右肩來了一個零距離接觸。李勝是有意去撞,成喜卻是無心被撞,這一下高下立判,成喜一個踉蹌,向後倒去,結結實實地砸到了地板上,一砸得樓板都晃了起來。

我和林雁兒眼睛一亮,都想不到李勝那看似瘦弱的身體這么一撞,竟有如斯威力。

成喜跳了起來,再度向李勝進攻,他當然不會因一招不失便承認自己失敗,那樣不但爭不到保全部主任的位子,還有可能連保全部這份工作都丟掉。他緊緊地盯著李勝,如同在看一個殺了自己全家的仇人,雙拳緊握,骨節處噼哩啪啦響個不停。

李勝依舊不丁不八地站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破綻,又無一處是破綻。

成喜拉開架子,繞著李勝轉著,想找一個更適合進攻的角度,一時之間,卻似無論從那裡進攻,都不再是合適的一點,他知道,眼前這個李勝,不是他以前遇到過的那種級數的對手了,他自己,也遠遠在李勝之下了。如今他想的,只是如何扳回一招挽回一點兒面子,而不再是擊敗李勝了。

我看著眼前對陣的二人,忽然生出了一種荒謬的感覺:他二人的爭鬥之勢,竟與死神口訣中的部分語句暗合!我目視場中,神識卻逸出場外,進入到死神口訣紛繁難解的語句之中,企圖從中感受到某種神合。我這人理解能力絕對不差,原來上學時,不用老師講教,課本上的古文我也可以輕易看懂,縱是十三經,除《尚書》外,我也大都能不看註解讀懂,但那段死神口訣,卻讓我費勁了心思,也只能看懂極少極少的一部分。今天看著場上的爭鬥,我忽然好象明白了一許多,身體周遭,再不是那個繁亂的訓練室,而是一個安靜如伊甸園的世界,我可以清楚地把握到場中一滴汗水的流動。

驀地,我的意識覺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急速向林雁兒靠近,忙睜開眼,卻是成喜一招走空,收不住勢子,向林雁兒方向猛地撞了過來,林雁兒看著這個龐然大物靠近自己,一時竟然慌亂起來,連躲避的意識都沒有了。我左臂疾伸,將林雁兒挽在懷裡,身子一轉,右掌在成喜的胳膊上一搭一送,成喜身子一個急轉,沖向另一邊,一拳將一根靠牆安裝的木樁齊腰打斷。這時,眾人的驚呼聲才來得傳了出來。

李勝朝我豎了一下大拇指,喝了一聲采:“黃先生,好一招四兩撥千斤啊!”

四兩撥千斤?難道我剛才無意中使出的一招竟是這么高明的武功嗎?看起來似的,剛才成喜那一拳,不至千斤之力,我無意中一搭一送,感覺自己也沒有用上什麼力道,卻把成喜龐大的身軀送得轉了半個圈子,衝到了另一邊。暈死,以前我和別人打架,除了硬打硬抗以外,那裡會用這等借力打力的功夫了?

我沖李勝點了點頭,轉過頭來問林雁兒:“林總,你沒事吧?”林雁兒驚慌地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急忙避開我的眼光,低聲道:“沒……我沒事,我……我只是嚇壞了。你接了成喜一招,沒事吧?”我笑了笑,低下頭去,壓低聲音道:“林總,既然沒事,你的胳膊能不能松一些?我接成喜一招沒事,卻給你摟得快岔氣了。想抱的話,咱們晚上到我家去抱好不好?”

林雁兒“啊”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給剛才一嚇,到現在雙臂還緊緊地掛在我的身上,急忙鬆開雙手,瞪了我一眼,退到了一邊,低聲嘟囔道:“少臭美了,你以為我喜歡抱你么?我抱我的玩具熊都比抱你舒服。”當然這句話的聲音低得出奇,除了離得最近的我,怕是誰也聽不見了。

成喜剛才一招差點傷了林雁兒,也嚇得不輕,這時見林雁兒和我都沒有事,才稍稍放了心。我想,他一定還在奇怪,自己勢大力沉的一拳,怎么會被我輕易化解開了呢。

李勝沖成喜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成喜再來。二人又斗在了一起。

林雁兒這時也看出成喜不是李勝的對手,把嬌軀湊近我,小聲說:“黃董,我看再打下去,成喜會給李勝玩死,不如讓他們罷斗吧。成喜身手雖然差點,但也算很不錯的了,在咱們這兒幹個副職,是絕對可以勝任的。”我笑了一笑,點了點頭說:“好吧,我看成喜再摔倒一次,也就該心服口服了,到時我再讓他們二人罷手吧。”

轟!又是一聲巨響,成喜再一次被李勝放翻在地。

成喜掙扎著爬了起來,還待再與李勝爭鬥,我已大踏步踏進他二人中間,雙手一手,笑道:“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成老弟,我年你功力雖好,卻在李勝之下,這保全部主任一職,你就不用再爭了吧?”成喜愕然說:“成老弟?我……我不姓成啊?我姓呂,叫呂成喜。”

“啊!”我回頭看著林雁兒,她剛才叫這個大塊頭成喜,害得我也跟著叫成老弟,卻不料人家原來姓呂,害我出此大聲醜,“唉,那就叫呂老弟好了。我看你就不用再和李勝爭這保全部主任一職了吧?”呂成喜黯然說:“是,我是不該爭了,李勝剛才摔我兩次,都沒有下重手,我再爭下去,那就叫不識好歹了。好,李勝兄弟,我走了,這塊地盤是你的了。”

“為什麼要走?”我奇道,“你的身手是比不上李勝,可也算很難得的了,留下來一起保護黃石醫藥不好嗎?何況林總剛才也說了,李勝是保全部主任,你是副主任,你這一走,把林總剛才那句話放到什麼位置去了?”

呂成喜期期艾艾地說:“可……我是敗了,敗得心服口服。我沒臉再呆下去了!”

我哈哈一笑道:“知恥盡乎勇。能知道自己的缺點,才有可能改正。你這次是敗了,但苦練三年,未必還是敗?縱然再敗了,未必不能再爬起來。何況,你終究是能和李勝交手的人,若是我,給李勝一招就撂下了,那裡有可能對戰嘛,我還連你也打不過呢。我請你留下來,與李勝一起保護黃石醫藥,誰惹敢拿你敗在李勝手上這件事笑話你,我第一個跟他沒完。怎么樣?”

呂成喜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看著林雁兒:“林總,他……他說話頂事么?”

林雁兒臉上終於又一次出現了一絲笑容:“他的話若是不頂事,我的話就更不值錢了。他,就是咱們黃石醫藥公司的董事長黃海先生,你說他的話頂用不?”

呂成喜嘿嘿地傻笑起來:“那當然頂用了。”

眾人也都善意地笑了起來。

三十分鐘後,在林雁兒的辦公室里,我、林雁兒、李勝、呂成喜四人圍坐茶几邊,喝著陳之華泡的碧羅春,談起了關於公司保全方面的事。林雁兒說大家應該到我的辦公室里去談正事,還說公司已經成立這么長時間了,我這個董事長居然還連自己的辦公室一次都沒有去過,實在是嚴重失職。我當然是連連道歉,藉口我沒有秘書泡茶,還是讓大家留在了林雁兒這個香噴噴的辦公室里說話了。

中心人物當然是剛剛就任公司保全部主任的李勝了。李勝說:“剛才我大概把公司安全方面的設定看了一看,有些不太滿意。公司里雖然也裝有監視鏡頭,但裝的位置不夠理想,現在主要裝在公司大門口、行政辦公樓門口和車間門口,這是不對的。對於一個新型醫藥公司來說,這些地方並不是要害,我覺得有幾個必須裝的地方沒有裝上,比如說配料車間內部和生產包裝車間內部,還有藥物研究室,都必須裝。畢竟,外人偷走咱們幾盒藥乃至幾箱藥都是不會對咱們造成致命的打擊,而新藥的配方要是給人弄去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林雁兒和呂成喜對望一眼,答道:“配料車間和生產包裝車間裝上監視鏡頭,這一點通過。可咱們公司根本就沒有藥物研究室,又怎么給那裡裝鏡頭呢?”

李勝呆了一呆說:“不會吧?咱們沒有藥物研究室,那咱們的新藥從何處研究得來呢?總不成咱們只生產糖剋星這一種藥吧?”

林雁兒指著我說:“你去問他好了,是他說不用藥物研究室的。”

我看著李勝轉過頭來,笑了笑說:“不錯,咱們不用藥物研究室,所以會省下大量的研究費用,這樣咱們的藥成本很低的,利潤才有十足的保證。新藥也絕對有保證,在糖剋星完全打響之後,我們會推出兩種心腦血管方面的新藥,而所有的藥物研究,都集中在這個地方進行,這裡間諜是進不去的。”我一邊說,一邊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李勝盯住我半晌,才驚叫道:“你一個人光憑大腦就能搞科研,天哪!那你才是本公司最最值得保護的,怪不得你一直不肯閃面了。現在鍾蕾應該還是你的保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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