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清初為長江口村落,稱胡巷橋, 漁民聚集,漸成市鎮。雍正三年(1725),原在今浦東的寶山縣城的吳淞營移此,遂以 吳淞名鎮,歷來為上海市門戶,外貿港口和軍事要地,在近代名聲一度響於上海,故近代上海被稱作淞滬,在“一二八淞滬抗戰”、“八一三淞滬抗戰”中,吳淞城區被日寇夷為平地, 吳淞從此沒落。吳淞曾為鴉片戰爭、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戰場,鴉片戰爭後,兩江總督劉坤一於1898年、南通鉅子張謇於1920年前後兩次自主開埠,機械、紡織,鐵工,電力和港口設施等近代工業初具規模,老街淞興路上人來人往,商貿繁榮。鎮北有 吳淞西炮台遺址。解放後發展以 冶金工業為主的新興工業區和港口區。沿黃浦江一帶碼頭林立,是上海市貨櫃運輸的重要作業區。沿長江築有堅固的江塘工程。
為配合寶鋼建設,1980年設立吳淞區,1988年與寶山縣合併成為寶山區。
歷史遺蹟
吳淞古炮台是民族英雄陳化成率部打擊英國侵略者的前沿陣地。1842年6月,英軍艦隊進入吳淞口,陳化成在吳淞炮台率部猛擊,重創敵艦多艘,最後終因不敵眾壯烈犧牲。 現在吳淞古炮台還存有當年所用的“平夷半國”大炮。吳淞古炮台是寶山的一大景點。是當時民族英雄陳化成率部隊抗擊英國侵略者的陣地,非常雄偉,雖然因破舊而改造過,但還是基本維持原貌,很有教育意義。吳淞北炮台始建於道光二十二年(1832年),當時置12英寸口徑,800磅炮彈膛炮,至光緒十五年(1889年)增設8英寸口徑後膛炮2門,後又增4.7英寸口徑炮2門、6英寸口徑炮1門,均後膛式快炮。民國20年(1931年)時有炮11門,民國21年(1932年)“一二八”抗戰中,日軍登入後炸毀。現上海警備區駐地部隊在遺址新建景點“吳淞古炮台”,占地約1500平方米,刻有“平夷靖寇將軍”的古鐵炮,安置在景點中心的大理石平台上。
創作新詩
詩歌原文
吳淞
·這泱泱的大海,
這蒼蒼的雲樹,
這一排殘壞的巨炮,
正像那些負傷的巨蟒,
僵的直的岑寂的橫臥著,
向著遙遙的天宇,
張開它殘缺的大口。
雖然吼聲已經停止了,
喘息已經斷絕了,尚婉言謝絕懷著鬱勃的憤怒。
·我徘徊於此殘墟廢堡之間,
海風吹起我的衣襟,
我擁抱這些大炮,
搖撼而且親吻,
而且噓唏泣下。
一具鋼鐵的巨大的戰骨,
已經沒有絲毫的微溫。
我盡力的搖撼與熱烈的親吻,
而且噓唏泣下,
海風吹起我的衣襟。
·我回頭看大海:
海濤噴著白沫向天卷,
茫茫的無盡的挾著怒吼的聲音。
我向天末遙望,
天的盡頭仍是一排一排的,
爭著向前進的巨浪,
像拚命的狂奔。
我為這些海波所吞噬,
所震撼,所興奮;
海風吹起我的衣襟。
·我抱起一顆沉重的殘餘的炮彈,
用力的向著天高舉,
向著海水擲,
許多驚異的眸子向著我望,
我只回答一些寂寞與抑鬱的嘆息。
這些炮彈不再發出巨大的聲響,
只沉臥於亂石與泥沙之下,
我寂寞而嘆息而下淚,
望著都市的煙,村落與田野,海與雲,
海風喲,海風吹起我的衣襟。
(一九三二年七月十一日)
出處:《毋忘草》,土星筆會1935年版
詩歌鑑賞
《吳淞》不是紀游詩,不是詠古詩,而是一首感時之作。它寫於淞滬血戰結束不久,曾經遊學扶桑的常任俠,同全國人民一樣懷著憤怒和悲傷,面對著吳淞戰場“殘壞的巨炮”,詩人不由得抒發了憂國憂民的情思。
全詩分四節,由近及遠,瀰漫著一種愴然的悲劇氛圍。第一節寫吳淞口炮台的景象,大炮“橫臥著”,“張開它殘缺的大口……喘息已經斷絕了”,是眼前的實寫,也是北國的縮影,引起人們對長城殘破、海防洞開的衰危局勢的憂慮,末了一行“鬱勃的憤怒”,由抑轉揚,靜中寓動,為底下詩行的展開作了鋪墊。第二節寫抒情主人公在“殘墟廢堡之間”,久久“徘徊”,“搖撼”並且“親吻大炮”,“噓唏泣下”。詩人感時傷事的情思,通過這些不尋常的動作得到了突出的展現。第三節順勢展開,把意境拓得既深且遠,如“海濤”,是寫實也是比喻,當年全國人民的愛國激情不正如“茫茫的無盡的挾著怒吼的聲音”嗎?這節寫得有些虛幻空靈,因此也更有氣勢,更富於情緒感染力。第四節寫“我”高擎“炮彈”,擲向大海,顯得突兀而悲壯。不過讀者對這些詩行不能看得太實,扣得太死,它們多半存在於詩人的想像之中,實際情況則是這些炮彈“沉臥於亂石與泥沙之下”。全國人民報國無路,抗日有罪,連炮彈也失去了巨響,此情此景,怎能不使“我寂寞而嘆息而下淚”!
這首詩在傳達憂患的情思時善於鑄冶意境,景語和情語交錯展開,又相互滲透,重疊的語句、語調構成了詩歌的韻味,增強了抒情的氣勢。有些青年讀者儘管不詳細了解“一·二八”戰事,但只要認真讀上幾遍,是不難體會詩作所包含的深沉的感慨的。
吳淞
1949年11月,上海廣播劇團成立。上海電台有了自己的廣播劇。由團長吳淞等改編演播了《感謝史達林》、《我們夫妻之間》、《新事新辦》等廣播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