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光洲

吳光洲

男,1950年生,泰山挑夫。在泰山風景區,泰山挑夫們仍然延續著人類最原始的勞作狀態——肩扛腰背,用體力來獲取生存。

泰山挑夫泰山挑夫

吳光洲

男,1950年生,泰山挑夫。

 隨著泰山風景區建設的逐步完善,尤其是纜車索道的建成,挑夫們漸漸無用武之地了。他們中的大多數都無奈的離開了 泰山另找出路,只有少數人還在堅守。60歲的吳光洲是目前泰安僅存的十來個挑夫中年齡最大的一位。30年的勞累都化成深深 的皺紋,扁擔上的悠悠歲月,都刻在他的臉上。
泰山風景區,泰山挑夫們仍然延續著人類最原始的勞作狀態——肩扛腰背,用體力來獲取生存。 泰山十八盤以陡峭聞名天下,徒手攀登的遊客都累得氣喘吁吁,更何況挑夫們肩上還扛著百十斤的擔子。 這是最艱難的一段路,挑夫們既要保持平衡又要一鼓作氣,這也是最危險的一段路,一公里的路程,落差近400米, 1633個台階,相當於130層的高樓。走不好會摔倒,滾落下去性命都難保。挑夫們斜著身子一步一台階,曲折向上。 他們像是一尊尊活動的塑像,靜默無語穿梭在登山客的夾縫中。登一次山,他們走的路程比遊客多一倍。 疲憊不堪的遊客們仰視著挑夫矯健的背影,投以讚嘆的目光,他們是泰山上另一道“景觀”。
目前,在泰山上的挑夫還有十多個人,普遍年齡偏大,大多數都在五十歲左右,最年輕的也近四十歲了。幹這種苦力, 對他們來說別無選擇。沒技術也沒文化,只能憑著吃苦耐勞掙點血汗錢。 泰山上,小到一瓶泉水,大到衛星信號傳輸設備、纜車索道的大型工程建設,無不與挑夫們的汗水有關。十多年前,泰山風景區建設的密集時期,是挑夫最輝煌的時代。那時山上有三、四百人,上上下下穿梭在陡峭的盤道上,挑夫們有乾不完的活。隨著風景區建設的逐步完善,尤其是纜車索道的建成,挑夫們漸漸無用武之地了。他們中的大多數都無奈的離開了泰山另找出路,只有少數人還在堅守。
60歲的吳光洲是目前泰安僅存的十來個挑夫中年齡最大的一位。30年的勞累都化成深深的皺紋,刻在他的臉上。老吳的家在泰安化馬灣鄉王家莊水越頭村一個偏僻貧窮的小山村。在這個村子距泰山40公里路,乘坐鄉村小客車要走2小時的路程。水越頭村因為貧窮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人乾過挑山工,當地人稱桃山工為“擔泰山”。如今隨著農村經濟發展村民開始大面積發展種植櫻桃樹產業,這個村成了遠近聞名的櫻桃村,目前村子裡只有吳光州和他的三弟還在“擔泰山”,30年過去了,在泰山上吳光州度過了人生中最好的時光,他用“擔泰山”攢得錢買了一百多棵櫻桃樹,一身疲憊的老吳開始盤算著,種了五六年的櫻桃樹,從明年開始也該有收成了,等櫻桃樹開始結果子他就再也不挑山了。
老吳是1982年第一批來泰山做苦力的挑山工,那時農村剛開始土地承包責任制,泰山風景區開始大興土木,成立了泰山挑夫隊,農村的剩餘勞動力開始走出鄉村,找致富門路。他的三個弟弟和兒子陸續成為泰山的挑山工,他們成了泰山挑夫隊中的的“兄弟父子兵”。
家裡太窮了,挑山,這是吳光洲當年唯一的出路,再苦再累他都樂意乾,體力換取的微薄報酬讓生活一天天好了起來。最初他還很安心,年輕人有用不完的勁,通過勞動致富還很光榮。隨著社會價值觀的不斷地演變,吳光州漸漸感覺到體力勞動是一件讓人瞧不起、沒有尊嚴的事情了。在挑夫這個純體力勞動的背後,滲透著一個底層勞動人群對於生活的無奈與嘆息。
所以,吳光州下定決心,待櫻桃結果的時候,離開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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