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穰苴列傳

司馬穰苴列傳

這是司馬穰(ráng)苴(jū)的單傳。全文圍繞著司馬穰苴“文能附眾,武能威敵”這條綱,寫他誅殺國君寵臣莊賈、整飭軍隊,和士卒同甘共苦的治軍史實,收到戰士爭相為之奮勇作戰,使晉、燕之師不戰而屈,收復失地的功效,活畫出一代名將的鮮明形象.

作者簡介

司馬遷司馬遷

司馬遷(約公元前145或前135年—?)西漢偉大的史學家、文學家。字子長,左馮翊夏陽(今陝西韓城)人,父司馬談,學問廣博。

漢武帝即位,談為太史令。

元封元年(公元前110年),司馬談在臨終時囑咐司馬遷繼續自己的事業,撰寫史書。3年後,司馬遷繼父任太史令,開始在國家藏書處“金匱石室”閱讀,整理歷史資料。

20歲時,遊歷長江中下游和山東、河南等地,併到廬山和會稽考察傳說中的“禹疏九河”等遺蹟,經沅水和湘水流域,憑弔屈原沉水的汨羅江,在曲阜,參觀了孔子的“廟堂車服禮器”。回長安後任郎中。

35歲時二次出遊,廣泛地接近下層人民。武帝天漢三年(公元前98年),李陵孤軍深入匈奴,敗降,而司馬遷極言李陵降敵出於無奈,意在待機報答漢朝,因此觸怒武帝,致罪下獄,受宮刑。司馬遷為完成《史記》,隱忍苟活。出獄後任中書令,繼續發憤著書,終於完成了我國最早的一部紀傳體通史《史記》,人稱《太史公書》。

譯文

司馬穰苴,是田完的後代子孫。齊景公時,晉國出兵攻打齊國的東阿和甄城,燕國進犯齊國黃河南岸的領土。齊國的軍隊都被打得大敗。齊景公為此非常憂慮。於是晏嬰就向齊景公推薦田穰苴,說:“穰苴雖說是田家的妾生之子,可是他的文才能使大家歸服、順從;武略能使敵人畏懼。希望君王能試試他。”於是齊景公召見了穰苴,跟他共同議論軍國大事,齊景公非常高興,立即任命他做了將軍,率兵去抵抗燕、晉兩國的軍隊。穰苴說:“我的地位一向是卑微的,君王把我從平民中提拔起來,置於大夫之上,士兵們不會服從,百姓也不會信任,人的資望輕微,權威就樹立不起來,希望能派一位君王寵信、國家尊重的大臣,來做監軍,才行。”於是齊景公就答應了他的要求,派莊賈去做監軍。

穰苴向景公辭行後,便和莊賈約定說:“明天正午在營門會齊。”第二天,穰苴率先趕到軍門,立起了計時的木表和漏壺,等待莊賈。但莊賈一向驕盈顯貴,認為率領的是自己的軍隊,自己又做監軍,就不特別著急;親戚朋友為他餞行,挽留他喝酒。已經等到了正午,莊賈還沒到來。穰苴就打倒木表,摔破漏壺,進入軍營,巡視營地,整飭軍隊,宣布了各種規章號令。等他部署完畢,已是日暮時分,莊賈這才到來。穰苴說:“為什麼約定了時刻還遲到?”莊賈表示歉意地解釋說:“朋友親戚們給我送行,所以耽擱了。”穰苴說:“身為將領,從接受命令的那一刻起,就應當忘掉自己的家庭,來到軍隊宣布規定號令後,就應忘掉私人的交情,擂鼓進軍,戰況緊急的時刻,就應當忘掉自己的生命。如今敵人侵略已經深入國境,國內騷亂不安,戰士們已在前線戰場暴露,無所隱蔽,國君睡不安穩,吃不香甜,全國百姓的生命都維繫在你的身上,還談得上什麼送行呢!”於是把軍法官叫來,問道:“軍法上,對約定時刻遲到的人是怎么說的?”回答說:“應當斬首。”莊賈很害怕,派人飛馬報告齊景公,請他搭救。報信的人去後不久,還沒來得及返回,就把莊賈斬首,向三軍巡行示眾,全軍將士都震驚害怕。

過了好長時間,齊景公派的使者才拿著節符來赦免莊賈。車馬飛奔直入軍營。穰苴說:“將領在軍隊里,國君的命令有的可以不接受。”又問軍法官說:“駕著車馬在軍營里賓士,軍法上是怎么規定的?”軍法官說:“應當斬首。”使者異常恐懼。穰苴說:“國君的使者不能斬首。”就斬了使者的僕從,砍斷了左邊的夾車木,殺死了左邊駕車的馬,向三軍巡行示眾。又讓使者回去向齊景公報告,然後就出發了。

士兵們安營紮寨,掘井立灶,飲水吃飯,探問疾病,安排醫藥,田穰苴都親自過問並撫慰他們。還把自己作為將軍專用的物資糧食全部拿出來款待士兵。自己和士兵一樣平分糧食。把體弱有病的統計出來。三天后重新整訓軍隊,準備出戰。病弱的士兵也都要求一同奔赴戰場,爭先奮勇地為他戰鬥。

晉國軍隊知道了這種情況,就把軍隊撤回去了。燕國軍隊知道了這種情況,因渡黃河向北撤退而分散鬆懈,於是齊國的軍隊趁勢追擊他們,收復了所有淪陷的領土,然後率兵凱鏇。

還沒到國都,就解除了戰備,取消了戰時規定號令。宣誓立盟而後才進入國都。齊景公率領文武百官到城外來迎接,按照禮儀慰勞將士後,才回到寢宮。齊景公接見了田穰苴,敬重、推崇地任命他做大司馬。從此,田氏在齊國的地位就一天天地顯貴起來。

後來,大夫鮑氏、高氏、國氏一班人忌妒他,在齊景公面前中傷、誣陷他。齊景公就解除了他的官職,穰苴發病而死。田乞、田豹等人因此怨恨高氏、國氏家族的人。此後,等到田常殺死齊簡公,就把高氏、國氏家族全部誅滅了。到了田常的曾孫田和,便自立為君,號為齊威王。他率兵打仗施使權威,都廣泛地模仿穰苴的做法,各國諸侯都到齊國朝拜。

齊威王派大夫研究討論古代的各種“司馬兵法”,而把大司馬田穰苴的兵法也附在裡邊,故而定名叫《司馬穰苴兵法》。

太史公說:我讀《司馬兵法》,感到宏大廣博,深遠不可測度。即使是夏、商、周三代的戰爭,也未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內蘊,像現在把《司馬穰苴兵法》的文字附在裡邊,也未免推許的過份了。至於說到田穰苴,不過是為小小的諸侯國帶兵打仗,怎么能和《司馬兵法》相提並論呢?社會上既然留傳著許多《司馬兵法》,因此不再評論,只寫這篇《司馬穰苴列傳》。

人物形象

作者善於粗線條地勾勒當時的背景,讓人物在特定環境中充分活動,略貌取神地顯示出人物的個性特徵。

田穰苴就是在齊國遭到晉燕兩國人侵,而齊軍又慘遭失敗的背景下受命出征的。然而,他的地位卑賤,沒有威望,人微權輕,何以服眾,何以治軍,又何以禦敵呢?他深知齊軍所以戰敗是軍隊腐敗,沒有嚴格的紀律,所以他首先要整飭軍隊,建立威信。

殺莊賈就是立威的開始。而穰苴的形象就是通過他具體的言行塑造的。莊賈是景公的寵臣,身為監軍,在國土淪喪、前線緊急的情勢下,視軍紀如兒戲,與親朋好友飲宴,約定“日中會于軍門”,竟日暮才到。

與莊賈相比照,穰苴卻在約定時間提前到達。他立表下漏,以待莊賈,約定時間莊賈未至,就撲表決漏,照原定步驟檢閱軍隊,申明紀律。穰苴殺莊賈前的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實乃是對全軍將士的要求。誅殺莊賈就是嚴明軍紀的兌現。監軍尚可殺頭,還有誰敢把軍紀當作兒戲呢?所以,號令三軍、巡行示眾,使全軍為之振栗。

景公的使者本來是持詔赦免莊賈的。只因時間迫在眉睫才“馳入軍中”,穰苴也因他違犯了軍規,給予嚴肅的處理。這就告誡三軍:在軍隊中將領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必須嚴格遵守,不容一絲懈怠。而他本人,身體力行,對戰士關心倍至。他親自過問士兵的飲食,探問疾病,安排醫療,把自己專用的軍需品拿出來款待士兵,並和士兵平分糧食,這在當時官兵懸殊、等級森嚴的情況下,必然受到士兵的愛戴,以致帶病、體弱的戰士也都要求一同奔赴戰場。

這樣,一位身負重任,治軍嚴謹,與戰士同甘苦的將領形象,在與莊賈的比照中,其形象就更顯得鮮明生動了。

司馬穰苴治軍

治軍貴在嚴,領軍須有威;治軍不嚴,將領無威,軍隊就不可能有戰鬥力,而這樣的軍隊是不可能戰勝敵人的。從嚴治軍就是要以法治軍,樹立軍法軍紀的權威。將領就是要通過嚴格執法執紀來樹立威嚴,嚴格執法執紀也是一種守信。司馬穰苴從嚴治軍、以法治軍,殺了不守約定、違反軍法軍紀的監軍莊賈,既樹立了自己的威信,也教育了將士,從而增強了齊軍的戰鬥力,擊退了敵軍,收復了失地。

立威

殺莊賈就是立威的開始。而穰苴的形象就是通過他具體的言行塑造的。莊賈是景公的寵臣,身為監軍,在國土淪喪、前線緊急的情勢下,視軍紀如兒戲,與親朋好友飲宴,約定“日中會于軍門”,竟日暮才到。與莊賈相比照,穰苴卻在約定時間提前到達。他立表下漏,以待莊賈,約定時間莊賈未至,就撲表決漏,照原定步驟檢閱軍隊,申明紀律。穰苴殺莊賈前的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實乃是對全軍將士的要求。誅殺莊賈就是嚴明軍紀的兌現。監軍尚可殺頭,還有誰敢把軍紀當作兒戲呢?所以,號令三軍、巡行示眾,使全軍為之振栗。景公的使者本來是持詔赦免莊賈的。只因時間迫在眉睫才“馳入軍中”,穰苴也因他違犯了軍規,給予嚴肅的處理。這就告誡三軍:在軍隊中將領的權力是至高無尚的,必須嚴格遵守,不容一絲懈怠。而他本人,身體力行,對戰士關心倍至。他親自過問士兵的飲食,探問疾病,安排醫療,把自己專用的軍需品拿出來款待士兵,並和士兵平分糧食,這在當時官兵懸殊、等級森嚴的情況下,必然受到士兵的愛戴,以致帶病、體弱的戰士也都要求一同奔赴戰場。

分析

田穰苴就是在齊國遭到晉燕兩國人侵,而齊軍又慘遭失敗的背景下受命出征的。然而,他的地位卑賤,沒有威望,人微權輕,何以服眾,何以治軍,又何以禦敵呢?他深知齊軍所以戰敗是軍隊腐敗,沒有嚴格的紀律,所以他首先要整飭軍隊,建立威信。

殺莊賈就是立威的開始。而穰苴的形象就是通過他具體的言行塑造的。莊賈是景公的寵臣,身為監軍,在國土淪喪、前線緊急的情勢下,視軍紀如兒戲,與親朋好友飲宴,約定“日中會于軍門”,竟日暮才到。

與莊賈相比照,穰苴卻在約定時間提前到達。他立表下漏,以待莊賈,約定時間莊賈未至,就撲表決漏,照原定步驟檢閱軍隊,申明紀律。穰苴殺莊賈前的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實乃是對全軍將士的要求。誅殺莊賈就是嚴明軍紀的兌現。監軍尚可殺頭,還有誰敢把軍紀當作兒戲呢?所以,號令三軍、巡行示眾,使全軍為之振栗。

景公的使者本來是持詔赦免莊賈的。只因時間迫在眉睫才“馳入軍中”,穰苴也因他違犯了軍規,給予嚴肅的處理。這就告誡三軍:在軍隊中將領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必須嚴格遵守,不容一絲懈怠。而他本人,身體力行,對戰士關心倍至。他親自過問士兵的飲食,探問疾病,安排醫療,把自己專用的軍需品拿出來款待士兵,並和士兵平分糧食,這在當時官兵懸殊、等級森嚴的情況下,必然受到士兵的愛戴,以致帶病、體弱的戰士也都要求一同奔赴戰場。

這樣,一位身負重任,治軍嚴謹,與戰士同甘苦的將領形象,在與莊賈的比照中,其形象就更顯得鮮明生動了。

文言注釋版

司馬穰苴者,田完之苗裔也①。齊景公時,晉伐阿、甄,而燕侵河上,齊師敗績②。景公患之③。晏嬰乃薦田穰苴曰:“穰苴雖田氏庶孽④,然其人文能附眾⑤,武能威敵⑥,願君試之。”景公召穰苴,與語兵事,在說之⑦,以為將軍,將兵扞燕晉之師⑧。穰苴曰:“臣素卑賤,君擢之閭伍之中⑨,加之大夫之上,士卒未附,百姓不信,人微權輕⑩。願得君之寵臣,國之所尊,以監軍,乃可。”於是景公許之,使莊賈往。

⑴苗裔:後代。

⑵敗績:大敗。

⑶患:憂慮。

⑷庶孽:妾生的孩子。身份低微,就像樹的孽生一樣,故云。

⑸附眾:使大家歸附、順從。

⑹威敵:使敵人畏懼。威,威服。

⑺說同“悅”。愉快。

⑻扞(hàn,旱):抵禦,保衛。

⑼擢(zhuó,茁):選拔,提拔。閭伍:閭與伍都是戶籍的基層組織。意思是說鄉里,民間。按此段與以下兩段,中華書局點校本原為一段,今據文意分為三段。

(10) 微:低下。指人的資歷淺,威望低,權力不能使大家信服。

穰苴既辭,與莊賈約曰:“旦日日中會于軍門①。”穰苴先馳至軍,立表下漏②,待賈。賈素驕貴,以為將己之軍而己為監,不甚急;親戚、左右送之③,留飲。日中而賈不至。穰苴則撲表決漏④,入,行軍勒兵⑤,申明約束。約束既定,夕時,莊賈乃至。穰苴曰:“何後期為⑥?”賈謝曰:“不佞大夫親戚送之⑦,故留。”穰苴曰:“將受命之日則忘其家,監軍約束則忘其親,援枹鼓之急則忘其身⑧。今敵國深侵,邦內騷動,士卒暴露於境,君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百姓之命皆懸於君,何謂相送乎!”召軍正問曰:“軍法期而後至者云何?”對曰:“當斬。”莊賈懼,使人馳報景公,請救。既往,未及反⑨,於是遂斬莊賈以徇三軍⑩。三軍之士皆振栗(11)。久之,景公遣使者持節赦賈(12),馳入軍中。穰苴曰:“將在軍,君令有所不受(13)。”問軍政曰:“馳三軍法何?”正曰:“當斬。”使者大懼。穰苴曰:“君之使不可殺之。”乃斬其仆,車之左駙(14),馬之左驂(15),以徇三軍。遣使者還報,然後行。士卒次舍井灶飲食問疾醫藥(16),身自拊循之(17)。悉取將軍之資糧享士卒(18),身與士卒平分糧食,最比其羸弱者(19)。三日而後勒兵。病者皆求行,爭奮出為之赴戰。晉師聞之,為罷去(20)。燕師聞之,度水而解(21)。於是追擊之,遂取所亡封內故境而引兵歸(22)。

(1)旦日:明日。日中:正午,中午。軍門:軍營大門。

(2)立表:在陽光下豎起木桿,根據陽光照射的影子的移動,來計算時間。表,就指這木桿。下漏:把銅壺下穿一小孔,壺中立箭,箭桿上刻有度數,然後銅壺蓄水,使之徐徐下漏,以箭桿顯露出來的刻度計算時間。

(3)左右:指親近的人。

(4)撲表:把計時的木桿打倒。決漏:把壺裡的水放出。

(5)行軍勒兵:巡行軍營,指揮軍隊。

⑹期:約定的時間。

⑺不侫:不才,無才。自謙詞。

(8)援:操起,拿起。枹:鼓槌。鼓:擊鼓。

(9)反:同“返”。返回。

(10)徇:示眾。三軍:泛指全軍。大國軍隊分為上、中、下三軍。

(11)振栗:害怕得發抖。

(12)節:符節。傳達國君命令的信物。

(13)這二句的意思是說,將領在外邊率領部隊,國君的命令有的可以不接受,以免牽制軍隊,貽誤戰機。

(14)駙:通“輔”,夾車木。

(15)驂:古代用三匹或四匹馬拉車時,而兩邊的馬叫“驂”。

(16)次舍:宿營。次,停留。也指行軍一處停留三次以上。《左傳·莊公三年》“凡師一宿為舍,再宿為信,過信為次。”舍,宿營地。

(17)拊循:慰問,安撫。

(18)享:通“饗”。供食款待。

(19)最比:特別照顧到。最,特別,尤其。比,及、到。羸:瘦,弱。

(20)罷:撤退。

(21)解(xiè,懈):同“懈”。鬆弛,懈怠。

(22)所亡:所失掉的。封內故境:指封國之內曾經淪陷的土地。

未至國①,釋兵旅②,解約束,誓盟而後入邑。景公與諸大夫郊迎,勞師成禮③,然後反歸寢。既見穰苴,尊為大司馬④。田氏日益尊於齊。

①國:指國都。

②釋兵旅:解除軍隊的戰備。

③成禮:按照一定的程式行完畢。

④尊:敬重、推崇地任命。

已而大夫鮑氏、高、國之屬害之①,譖於景公②。景公退穰苴,苴發疾而死。田乞、田豹之徒由此怨高、國等。其後及田常殺簡公,盡滅高子、國子之族。至常曾孫和,因自立,為齊威王,用兵行威,大放穰苴之法③,而諸侯朝齊④。

⑴大夫鮑氏、高國之屬:指當時齊國掌握實權的卿大夫鮑牧、高眙子、國惠子一班人。害,忌妒。

⑵譖:中傷,誣陷。

⑶放:通“仿”。仿效,效法。④朝:朝拜。

齊威王使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而附穰苴於其中,因號曰《司馬穰苴兵法》①。

⑴《司馬穰苴兵法》:古代兵書名。齊威王讓大夫整理《司馬兵法》時,把司馬穰苴的兵法附在其中,定名叫《司穰苴兵法》。《漢書·藝文志》謂有百五十篇,今僅存五篇。

太史公曰:余讀《司馬兵法》,閎廓深遠①,雖三代征伐②,未能竟其義③,如其文也,亦少褒矣。若夫穰苴,區區為小國行師,何暇及《司馬兵法》之揖讓乎④?世既多《司馬兵法》⑤,以故不論,著穰苴之列傳焉。

⑴閎廓:宏大廣博。

⑵三代:指夏、商、周三個朝代。

⑶竟:窮,盡。

⑷揖讓:賓主相見的禮儀,以示謙讓。這裡引申為相提並論。

⑸多:推重,讚揚。

基本資料

史記

國學經典

四書五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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