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國學講座

北大國學講座

《北大國學講座》是2016年12月哈爾濱出版社所出版的圖書。本書遴選了胡適、章太炎、梁啓超、蔡元培、聞一多、傅斯年、鄭振鐸、王國維、蔣夢麟、辜鴻銘、許地山等國學大師的經典文章,包含了經學、哲學、史學、文學等國學各門類。讀者一卷在握,便能入窺國學堂奧。

內容簡介

《北大國學講座》 《北大國學講座》

國學經歷了幾千年的發展、傳承、流變,其內容已是如淵如海、博大精深,且已內化為國人的精神底色。百年前西學東漸,在與世界各國文化的衝突、交融中,中國傳統文化既體現了其深厚的底蘊,也顯示了其與時俱變的強大生命力。國學,已經成為現代人取之不盡的精神寶藏。

本書遴選了胡適、章太炎、梁啓超、蔡元培、聞一多、傅斯年、鄭振鐸、王國維、蔣夢麟、辜鴻銘、許地山等國學大師的經典文章,包含了經學、哲學、史學、文學等國學各門類。讀者一卷在握,便能入窺國學堂奧。

因時代之隔膜,現代人理解國學原典有較大的障礙。因是之故,為便於讀者更輕鬆地了解國學,本書所選篇目,力避佶屈聱牙之文,俱為深入淺出之作,以助讀者諸君開啟國學門徑,領略中國傳統文化的博大與淵深。

作者簡介

胡適先生 胡適先生

胡適(1891-1962),安徽績溪人。現代著名學者,歷任北京大學教授、北京大學校長、台灣中央研究院院長等職。胡適的學術研究範圍非常廣泛,他運用他所推崇的“科學方法”,開展國學研究和“整理國故”,是現代國學研究的領軍人物。

編輯推薦

排隊等候胡適演說的學生和知識分子 排隊等候胡適演說的學生和知識分子

★北京大學百年傳承,中華文脈千載積澱

★胡適、章太炎、王國維等13位國學大師的精彩講堂

★一卷在握,了解每箇中國人都應該知道的國學常識

★囊括文學、經學、史學、哲學等國學門類

★讀國學經典,領悟人生智慧與處世之道

目錄

目 錄Contents

Chapter 1  國學略說

國學的本體 章太炎 // 002《國學季刊》發刊宣言 胡適 // 008

治國學的方法 章太炎 // 022國學之進步 章太炎 // 033

量守廬請業記 黃侃 // 037

我們怎樣研究《詩經》 傅斯年 // 044

略論讀史之法 章太炎 // 050

整理中國文學的提議 鄭振鐸 // 059

Chapter 2  經學與哲學

中國思想史上的儒學統一時代 梁啓超 // 070

孔教研究 辜鴻銘 // 090

陽明學說之淵源及其影響 蔣夢麟 // 103

佛教在中國的演變 胡適 // 119

道教的精神 聞一多 // 124

莊子的思想 許地山 // 133

唐虞三代倫理思想之萌芽 蔡元培 // 142

Chapter 3  文學與史學

中國歷史的一個看法 胡適 // 150

夷夏東西說(節選) 傅斯年 // 157

杜甫 聞一多 // 190

文學的標準與尺度 朱自清 // 204

文學小言 王國維 // 210

陶詩的深度 朱自清 // 216

中國古典文學中的詩歌傳統 鄭振鐸 // 224


樣章

國學的本體

一、經史非神話

古本《山海經》里的怪獸 古本《山海經》里的怪獸

在古代書籍中,原有些記載是神話,若《山海經》《淮南子》中所載,我們看了,覺得是怪誕極了。但此類神話,在王充《論衡》里已有不少被他看破,沒有存在的餘地了。而且正經正史中本沒有那些話。如盤古開天闢地,天皇、地皇、人皇等,正史都不載。又如“女媧鍊石補天”“后羿射日”那種神話,正史里也都沒有。經史所載,雖在極小部分中還含神秘的意味,大體並沒神奇怪離的論調。並且,這極小部分的神秘記載,也許使我們得有理的解釋:

《詩經》記后稷的誕生,頗似可怪。因據《爾雅》所釋“履帝武敏”,說是他的母親,足蹈了上帝的拇指得孕的。但經毛公注釋,訓帝為皇帝,就等於平常的事實了。

《史記·高帝本紀》說高祖之父太公,雷雨中至大澤,見神龍附其母之身,遂生高祖。這不知是太公捏造這話來騙人,還是高祖自造。即使太公真正看見如此,我想其中也可假託。記得湖北曾有一件姦殺案:一個姦夫和姦婦密議,得一巧法,在雷雨當中,姦夫裝成雷公怪形,從屋脊而下,活活地把本夫打殺。高祖的事,也許是如此。他母親和人私通,姦夫飾做龍怪的樣兒,太公自然不敢進去了。

從前有人常疑古代聖帝賢王都屬假託;即如《堯典》所說“欽明文思安安,克明俊德……”等等的話,有人很懷疑,以為那個時候的社會,哪得有像這樣的完人。我想:古代史家敘太古的事,不能詳敘事實,往往只用幾句極混統的話做“考語”,這種考語原最容易言過其實。譬如今人作行述,遇著沒有事跡可記的人,每隻用幾句極好的考語;《堯典》中所載,也不過是一種“考語”,事實雖不全如此,也未必全不如此。

禹手持耒耜治水圖 禹手持耒耜治水圖

《禹貢》記大禹治水,八年告成。日本有一博士,他說:“後世鑿小小的運河,尚須數十年或數百年才告成功,他治這么大的水,哪得如此快?”因此,也疑禹貢只是一種奇蹟。我卻以為大禹治水,他不過督其成,自有各部分工去做;如果要親身去,就遊歷一周,也不能,何況鑿成!在那時人民同受水患,都有切身的苦痛,免不得合力去做,所以“經之營之,不日成之”了。《禹貢》記各土地腴瘠情形,也不過依報告錄出,並不必由大禹親自調查的。

太史公作《五帝本紀》,擇其言尤雅馴者,可見他述的確實。我們再翻看經史中,卻也沒載盤古、三皇的事,所以經史並非神話。

其他經史以外的書,若《竹書紀年》《穆天子傳》,確有可疑者在。但《竹書紀年》今存者為明代偽托本,可存而不論,《穆天子傳》也不在正經正史之例,不能以此混彼。後世人往往以古書稍有疑點,遂全目以為偽,這是錯了!

二、經典諸子非宗教

經典諸子中有說及道德的,有說及哲學的,卻沒曾說及宗教。近代人因為佛經及耶教的聖經都是宗教,就把國學裡的“經”,也混為一解,實是大誤。“佛經”“聖經”的那個“經”字,是後人翻譯時隨意引用,並不和“經”字原意相符。經字原意只是一經一緯的經,即是一根線,所謂經書只是一種線裝書罷了。明代有線裝書的名目,即別於那種一頁一頁散著的八股文墨卷,因為墨卷沒有保存的價值,別的就稱做線裝書了。古代記事書於簡。不及百名者書於方,事多一簡不能盡,遂連數簡以記之。這連各簡的線,就是“經”。可見“經”不過是當代記述較多而常要翻閱的幾部書罷了。非但沒含宗教的意味,就是漢時訓“經”為“常道”,也非本意。後世疑經是經天緯地之經,其實只言經而不言天,便已不是經天的意義了。

中國自古即薄於宗教思想,此因中國人都重視政治。周時諸學者已好談政治,差不多在任何書上都見他們政治的主張。這也是環境的關係:中國土地遼廣,統治的方法急待研究,比不得歐西地小國多,沒感著困難。印度土地也大,但內部實分著許多小邦,所以他們的宗教易於發達。中國人多以全力著眼政治,所以對宗教很冷淡。

老子很反對宗教,他說:“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孔子對於宗教,也反對;他雖於祭祀等事很注意,但我們味“祭神如神在”的“如”字的意思,他已明白告訴我們是沒有神的。《禮記》一書很考究祭祀,這書卻又出自漢代,未必是可靠。

祀天地社稷,古代人君確是遵行,然自天子以下,就沒有與祭的身分。須知宗教是須普及於一般人的,耶穌教的上帝,是給一般人膜拜的;中國古時所謂天,所謂上帝,非人君不能拜;根本上已非宗教了。

九流十家中,墨家講天、鬼,陰陽家說陰陽生克,確含宗教的臭味,但墨子所謂天,陰陽家所謂“龍”“虎”,卻也和宗教相去很遠。

就上討論,我們可以斷定經典諸子非宗教。

三、歷史非小說傳奇

後世的歷史,因為辭采不豐美,描寫不入神,大家以為是記實的;對於古史,若《史記》《漢書》,以其敘述和描寫的關係,引起許多人的
懷疑:

荊軻刺秦王畫像石 荊軻刺秦王畫像石

《刺客列傳》記荊軻刺秦王事,《項羽本紀》記項羽垓下之敗,真是活龍活現。大家看了,以為事實上未必如此,太史公並未眼見,也不過如《水滸傳》里說武松、宋江,信手寫去罷了。實則太史公作史擇雅去疑,慎之又慎。像伯夷、叔齊的事,曾經孔子講及,所以他替二人作傳。那許由、務光之流,就缺而不錄了。項羽、荊軻的事跡,昭昭在人耳目,太史公雖沒親見,但傳說很多,他就可憑著那傳說寫出了。《史記》中詳記武略,原不止項羽一人;但若夏侯嬰、周勃、灌嬰等傳,對於他們的戰功,只書得某城,斬首若干級,升什麼官,竟像記一筆賬似的,這也因沒有特別的傳說,只將報告記了一番就算了。如果太史公有意偽述,那么《刺客列傳》除荊軻外,行刺的情形,只曹沫、專諸還有些敘述,豫讓、聶政等竟完全略過,這是什麼道理呢?《水滸傳》有百零八個好漢,所以施耐庵不能個個描摹,《刺客列傳》只五個人,難道太史公不能逐人描寫么?這都因荊軻行刺的情形有傳說可憑,別人沒有,所以如此的。“商山四皓”一事,有人以為四個老人哪裡能夠使高祖這樣聽從,《史記》所載未必是實。但須知一件事情的成功,往往為多數人所合力做成,而史家常在甲傳中歸功於甲,在乙傳中又歸功於乙。漢惠免廢,商山四皓也是有功之一,所以在《留侯世家》中如此說,並無可疑。

史書原多可疑的地方,但並非像小說那樣的虛構。如劉知幾《史通》曾疑更始刮席事為不確,因為更始起自草澤時,已有英雄氣概,何至為眾所擁立時,竟羞懼不敢仰視而以指刮席呢?這大概是光武一方面誣衊更始的話。又如史書寫王莽竟寫得同呆子一般,這樣愚呆的人怎能篡漢?這也是漢室中興對於王莽當然特別貶斥。這種以成敗論人的習氣,史家在所不免,但並非像小說的虛構。

考《漢書·藝文志》已列小說於各家之一,但那只是縣誌之類,如所謂《周考》、《周紀》者。最早是見於《莊子》,有“飾小說以於縣令”一語;這所謂小說,卻又指那時的小政客不能遊說六國侯王,只能在地方官前說幾句本地方的話。這都和後世小說不同。劉宋時有《世說新語》一書,所記多為有風趣的魏晉人的言行,但和正史不同的地方,只時日多顛倒處,事實並非虛構。唐人始多筆記小說,且有因愛憎而特加揄揚或貶抑者,去事實稍遠。《新唐書》因《舊唐書》所記事實不詳備,多採取此等筆記。但司馬溫公作《通鑑》對於此等事實必由各方面搜羅證據,見有可疑者即刪去,可見作史是極慎重將事的。最和現在小說相近的是宋代的《宣和遺事》,彼記宋徽宗游李師師家,寫得非常生動,又有宋江等三十六人,大約《水滸傳》即脫胎於此書。古書中全屬虛構者也非沒有,但多專記神仙鬼怪,如唐人所輯《太平廣記》之類,這與《聊齋志異》相當,非《水滸傳》可比,而且正史中也向不採取。所以正史中雖有些敘事很生動的地方,但決與小說傳奇不同。

章太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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