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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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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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美姿儀,解褐寧蠻參軍,本州主簿,寧蠻功曹。宋永光元年,補諸暨武康令,廣威將軍,除尚書左民郎,又為武康令,將軍如故。除吳興郡丞。泰始六年,遷山陰令。山陰,東土大縣,難為長官,僧祐在縣有稱,琰尤明察,又著能名。其年爵新亭侯。元徽初,遷尚書右丞。遭母喪,居南岸,鄰家失火,延燒琰屋,琰抱柩不動,鄰人競來赴救,乃得俱全。琰股髀之間,已被煙焰。服闋,除邵陵王左軍諮議,江夏王錄事參軍。太祖輔政,以山陰獄訟煩積,復以琰為山陰令。琰父子並著奇績,江左鮮有。世雲諸傅有《治縣譜》,子孫相傳,不以示人。
升明二年,太祖擢為假節、督益寧二州軍事、建威將軍、益州刺史、宋寧太守。建元元年,進號寧朔將軍。四年,征驍騎將軍,黃門郎。永明二年,遷建威將軍、安陸王北中郎長史,改寧朔將軍。明年,徙廬陵王安西長史、南郡內史,行荊州事。五年,卒。琰喪西還,有詔出臨。
臨淮劉玄明亦有吏能,為山陰令,大著名績。琰子翽問之,玄明曰:“我臨去當告卿。”將別,謂之曰:“作縣唯日食一升飰,而莫飲酒。”
人物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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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美姿儀,仕宋為武康令,迂山陰令,並著能名,二縣皆謂之傅聖。賜爵新亭侯。元徽中,迂尚書左丞。母喪,鄰家失火,延燒琰屋,抱柩不動。鄰人競來赴救,乃得俱全。琰股髀之間已被煙焰。
齊高帝輔政,以山陰獄訟煩積,復以琰為山陰令。賣針、賣糖老姥爭團絲來詣琰,琰掛團絲於柱鞭之,密視有鐵屑,乃罰賣糖者。又二野父爭雞,琰各問何以食雞,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雞得粟,罪言豆者。縣內稱神明,無敢為偷。琰父子並著奇績,時雲諸傅有理縣譜,子孫相傳,不以示人。
升明中,遷益州刺史。自縣遷州,近世罕有。齊建元四年,徵驍騎將軍、黃門郎。永明中,為廬陵王安西長史、南郡內史,行荊州事。卒。琰喪西還,有詔出臨哭。
時長沙太守王沈、新蔡太守劉聞慰、晉平太守丘仲起、長城縣令何敬叔、故鄣縣令丘寂之,皆有能名,而不及琰也。沈字彥流,東海人,歷錢唐、山陰、秣陵令、南平、長沙太守,清廉戒慎,身恆居祿而居處日貧。死之日無宅可憩,故吏為營棺柩。聞慰自有傳。仲起見沈憲傳,敬叔見子思澄傳。
寂之字德玄,吳興烏程人。年十七,為州西曹,兼直主簿。刺史王或行縣夜還,前驅已至,而寂之不肯開門,曰:「不奉墨旨。」或方於車中為教,然後開。或嘆曰;「不意郅君章近在閣下。」即轉為主簿。在縣專以廉潔御下。於時丹徒縣令沈贊之以清廉抵罪,寂之聞之曰:「清吏真不可為也,政當處季、孟之間乎。」
贊之吳興武康人,性疏直,在縣自以清廉不事左右,浸潤日至,遂鎖系尚方,嘆曰:「一見天子足矣。」上召問曰:「復欲何陳?」答曰:「臣坐清所以獲罪。」上曰:「清復何以獲罪?」曰:「無以承奉耍人。」上曰:「耍人為誰?」贊之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諸賢皆是,若臣得更嗚,必令清譽日至。」贊之雖危言,上亦不責。後知其無罪,重除丹徒令。入縣界,吏人候之,謂曰:「我今重來,當以人肝代米,不然清名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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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子翽,為官亦有能名,後為吳令,別建康令孫廉,廉因問曰:「聞丈人發奸嫡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無他也,唯勤而清。清則憲綱。
自行,勤則事無不理。憲綱自行則吏不能欺,事自理則物無疑滯,欲不理得乎。」時臨淮劉玄明亦有吏能,歷山陰、建康令,政常為天下第一,終於司農卿。後歲又代玄明為山陰令,問玄明曰:「願以舊政告新令尹。」答曰:「我有奇術,卿家譜所不載,臨別當相示。」既而曰:「作縣令唯日食一升飯而莫飲酒,此第一策也。」歲天監中為建康令,復有能名,位驃騎諮議。子岐。
岐字景平,仕梁起家南康王左常侍,後兼尚書金部郎,母憂去職,居喪盡禮。服闋後疾發久之,復除始新令。縣人有因斗相毆而死,死家訴郡,郡錄其仇人,考掠備至,終不引咎。郡乃移獄於縣,岐即令脫械,以和言問之,便即首服。法當償死,會冬節至,岐乃放其還家。獄曹掾固爭曰:「古者有此,今不可行。」岐曰:「其若負信,縣令當坐。」竟如期而反。太守深相嘆異?遽以狀聞。岐後去縣,人無老少皆出境拜送,號哭聞數十里。至都,除廷尉正,入兼中書通事舍人,累迂安西中記室,兼舍人如故。
岐美容止,博涉能占對。大同中與魏和親,其使歲中再至,常遣岐接對焉。
太清元年,累迂太僕,司農卿,舍人如故。岐在禁省十餘年,機事密勿,亞於朱異。此年冬,貞陽侯蕭明伐彭城,兵敗,囚於魏。二年,明遣使還述魏欲通和好,敕有司及近臣定議。左衛朱異曰:「邊境且得靜寇息人,於事為便。」議者並然之。岐獨曰:「高澄既新得志,何事須和?必是設間,故令貞陽遣使,令侯景自疑,當以貞陽易景,景意不安,必圖禍亂。若許通好,政是墮其計中。且彭城去歲喪師,渦陽復新敗退,今使就和,益示國家之弱。和不可許。」異等固執,帝遂從之。及遣使,景果有此疑,遂舉兵入寇,請誅朱異。
三年,遷中領軍,舍人如故。二月,侯景於闕前通表,乞割江右四州安置部下,當解圍還鎮。敕許之,乃於城西立盟。求遣召宣城王出送。岐固執宣城王嫡嗣之重,不宜許之。乃遣石城公大款送之。及與景盟訖,城中文武喜躍,冀得解圍。岐獨言於眾曰:「賊舉兵為逆,豈有求和。」及景背盟,莫不嘆服。尋有詔,以岐勤勞,封南豐縣侯。固辭不受。宮城失守,岐帶疾出圍,卒於宅。
斷案實例
1、判案重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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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傅琰想方設法要了斷這個針頭線腦案,經過冥思苦想,不禁豁然開朗,便拿了鞭子來抽打這團線。人們莫名其妙,不知道傅琰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誰知,竟然從絲線中掉出一些鐵屑。事已至此,人們茅塞頓開,賣糖的老太太也就只能承認是自己見財起意,甘願服輸認罰,傅琰把這些沒有頭緒的絲線,有理有據的斷給賣鐵的老太太。
2、打線剖雞
還有一次,有兩個村里老漢爭一隻雞,而又都拿不出鐵實的證據。這一次傅琰是既審問,又驗之以物證。他問:“你們都是拿什麼餵雞的?”一人回答是用粟,一人回答是用豆。傅琰殺死雞,破開雞的食囊,看到的是粟,於是以言豆者為詐欺,將雞判給言粟的老漢。
打線剖雞這故事源於南齊書“傅琰傳”。為民興福,審理疑案,捉拿盜賊,有如神明。建康令孫廉十分欽佩,問其採用的是什麼妙法?有何秘訣?傅翽回答說:“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勤與清而已。自己清白,處世才公正,法律的尊嚴才得到維護,官員們就會跟著你廉潔奉公。自己勤懇,就能了解下情,案件及時處理,社會矛盾不會激化,境內就自然治理好了。為官若能清白廉正和恪勤職守,事情就不會做不好的。”
後人終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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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皇室上頭的動盪,有如山洪爆發,一溟萬里。清明官吏傅琰只不過是補缺堤一小孔,維護部分的良田罷。我們讀史,絕不可看輕打線剖雞芝麻般小事。明遺臣大儒王夫之說得對:“唯系令之卑也而近於民,可以達民之甘苦而悉其情為。”不幸生在大動亂的時代,唯有像傅琰秦鏡高正的父母官庇護,老百姓可以苟全性命於亂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