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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面那年,公子七歲她五歲,老城主為她取了個新名字──侍雪,
意思就是她得永遠侍奉在公子身邊。
小小的她釋出朝陽笑臉,
希望漂亮的小哥哥也能回她一笑,
溫暖小手還熱情地想捂熱他冰冷的手,
卻招來他一句“不許碰”!
從此,他為何不笑成了她心中之謎。
十二年來,她靜靜地藏了心、隱了情,
直到曾重創雪隱城的魔杖再現江湖,
她陪公子出城追查,
不料卻成了敵人下手的目標,
為了救她,公子不惜使出雪隱七式,
她對他而言,有那么重要,
公子可還有個未婚妻等他娶進門吶…。
前章
侍雪從她五歲那年起,便與公子過著朝夕相處、形影不離的生活,十二年來,表面上她與公子保持著主僕關係,學著公子喜怒不形於色,但其實她對公子的動心,早在她初初見到他的那一刻便已開始。是她太貪心了,只想自己獨占公子一人,真的太貪心了。
公子從小到大,身邊除了她隨侍在側之外,常常是形單影隻一個人,少有親朋往來,知己酬酢,更甭提有紅粉相伴。
雖雪隱城的傳人百年來娶妻只能與薛家聯姻,知道歸知道,如今面臨公子即將成親,新娘不是自己,她的心就像破了個洞般,生不如死!
再要她日後侍奉公子及其夫人一輩子,單單用想的,內心的煎熬猶似下十八層地獄千百回,好苦!若再留下,除非自殘度日,否則如何止住那種心痛!
愁緒萬千間,忽然有人對她說:“侍雪,不去觀禮”初舞就站在她側面不遠之處,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公子是真的想要”為了避免自己掙扎在痛苦深淵裡,初舞公子要帶她離開雪隱城、改為服侍他的提議,對她而言,就如同一條救命繩!只是,這一別或許與公子不再相見,一想至此,心就揪痛難受。
“當然。”他眸光閃爍,同時伸出了纖細漂亮的右手撫上她的臉頰。“哭得這么傷心,真的那么捨不得他”。
她哭了!怎么可能!她從來都不哭的。侍雪怔愣地摸上自己的臉,然而沾濕淚水的手背,證明了事實的確如此,容不得她再自欺欺人。
仿佛想湮滅掉自己不輕易示人的脆弱,她雙手猛拭淚頰,卻怎么也抹不乾。
初舞在心裡一嘆,怎么自己就沒雪染那冷傢伙來得幸運,遇上個對自己死心蹋地的人。
“不能取代他”初舞攬過她的肩,將她擁在懷裡安慰,“公子我心無所屬,除了你這晶瑩剔透的小雪兒外,這總強過你家公子了吧!”
侍雪一聽這問話,直覺地搖了搖腦袋。
“這小丫頭太死心眼了!”
初舞起了逗她的心,伸手扯了下她裸露出來的耳垂子。
“不可以!”不顧身份尊卑問題,她一掌拍掉他調戲的手。“不可以碰的耳朵,這是……”專屬於公子的動作!只有公子才可以這么摸她!
生怒漲紅的小臉一反往常的雪白,以帶淚的眼光直瞪著初舞。
自從老城主交代小小的她服侍公子那天起,不知什麼因素,還命令他們從那晚開始得同床共寢。那一夜,她背對著公子睡得好緊張,久久不成眠,以致後來自己累得何時睡著已不可知,只曉得她半夜醒來時,發現公子的手摸著她的耳垂沉睡,絕色的俊顏柔和了他醒著時,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線條。
他明明一副高高在上,連碰都不給碰的,要他笑一下也不願意的公子,卻在兩人相睡時,揉握著她的小耳朵睡了……那時她看傻了眼,心裡好似生了一簇火,溫暖了她被滅門的身世,讓她孤苦無依的心因公子這親昵之舉,而有了貼心的依靠。爾後,每當面無表情的公子在私底下摸著她的耳垂時,她感受得到,那便是公子不為人知最溫柔的歡喜時刻。“好好好,小雪兒,彆氣惱!不碰就是了,可別說不跟走了,那會傷心的。”初舞露出俊美的笑臉賠不是,唯恐聰穎的貼身丫鬟臨時生變,不跟了,“那……要去觀禮”。
侍雪心裡揪了下,垂首邊拭淚邊搖頭回答,“不了。”再看,公子也不會獨屬於她的,反而徒留傷悲罷了。“既然如此,那準備準備,馬車就在外頭等著。”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初舞趕緊撂下交代,便先行走人。“唉--”低垂的小臉哀嘆了一聲。該是放下的時候了,她回到自己的住處拿了早已備妥的包袱,一步一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這生活了十二年的“家”。
當年,老城主未驚動一人,靜靜地帶她到雪隱城來;如今,她要遠離這環境,遠離她心愛的公子,沒想到竟也是悄悄地走。這會兒,上上下下的人全擠到正殿去看熱鬧了吧!
冷清的院落仍能聽聞從正殿那方向傳來迎娶的鑼鼓喜樂,絕塵出色的公子想當然耳一定是艷冠天下的新郎倌,他……不,她不能再眷戀不已地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