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花》

《雙生花》是一本書,這個殘酷冷漠的城市不需要眼淚,太多的哀傷與疼痛已經讓人忘記如何去流淚,我無數次的告訴我自己,你一定要勇敢的活下去。

基本信息

書籍簡介:

這個殘酷冷漠的城市不需要眼淚.太多的哀傷與疼痛已經讓人忘記如何去流淚.我無數次的告訴我自己,你一定要勇敢的活下去.

第一章

我還記得那天你漸遠的背影,頭也不回。

也許,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沒有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也許,你可以幸福的飛翔。

是我折斷了你的翅膀。

右手拿著筆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左手撐著尖尖的下巴,眼睛所注視的地方是窗戶外的一片藍天。五月初的天氣,已是漸漸的熱了。頭頂上的風扇“呼呼”地轉著,桌上的書本就被吹的“嘩嘩”作響,收回視線掃視一下教室內,認真聽這個老頭子課的人,似乎也並不是很多。化學,化學,可惡的化學!

丁子悠!……丁子悠!”化學老頭子突兀的聲音在子悠的耳朵邊炸開,條件反射性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在回過神的時候嘴角扯了個不屑的笑容,剛才還緊繃的神經就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懶散的用雙手撐住了書桌。化學老頭子又在那裡對自己進行洗腦了——似乎,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斜著眼睛就可以看到凝昔,在離自己不遠的側面後兩排,大眼睛齊劉海的女生正用無限同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那表情中,似乎還夾雜著幸災樂禍的竊笑。子悠用力地回瞪了一下凝昔,然後迅速地低下頭,繼續扮可憐狀地接受著化學老頭子口水的洗禮,心裡想的是今天中午算是白洗頭髮了!

高中新生活伊始,能讓所有的老師都清楚的記住“丁子悠”這個名字,也只有她丁子悠一個人做的到。新學期的第一周連續遲到三天,上課不認真聽講總是做一些與課堂無關的事情,輪到值日做衛生的時候大大咧咧的從班主任眼皮底下溜走……在家長老師們的眼裡,她絕對是與“好學生”掛不上號的,但又不至於是劃分到“壞學生”那一欄。下課的時候,凝昔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子悠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心裡還在計較著她剛才的幸災樂禍。凝昔在子悠的對面坐定了下來,雙手撐著下巴,故作無辜的看著她。說到成績好,凝昔可不敢說自己是個天資聰穎的學生,只不過她一直信奉的一句話就是“笨鳥是應該先飛的”,信奉著,並且付之於行動。於是新學期的,成績也算是優良。典型的乖學生,不遲到,不早退,聽老師家長的話,安安分分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不像子悠,張牙舞爪的。記憶中的子悠,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流著長長頭髮,喜歡抱著洋娃娃乖乖地坐在地板上安安靜靜的看書的乖孩子就不見了呢?凝昔沉下了頭,每次想到這些的時候,胸口就會發悶,輕輕地皺了皺眉:5月8號,那個日子又要來了。對於子悠,那一天意味著什麼,她當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回憶中,總會想起單純美好的童年。有漂亮的衣服,好吃的糖果。那個時候,是人見人愛的小寶貝,捧在手心怕摔著,真真正正的是一顆掌上明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有人會埋怨你的不是,因為你只是個孩子,美好如天使的孩子。人們是不會去計較天使所犯下的小錯誤的。可是,那時還不會去體會什麼叫做“幸福”,不會去珍惜是因為不知道珍惜為何物。躺在媽媽的臂彎,騎在爸爸的肩頭,所擁有的是一切美好的東西。如果時間可以停止,也許人人都會願意留在童年——當然,這是針對擁有過童年的人而說的。比如說子悠。晚自習下了的時候已經是近九點了,收拾著書包,教室里是亂成一片的,一天的學習終於結束,沒有人會不高興。暫時的先把什麼該死的家庭作業拋到一邊,那是回家再會去考慮的問題。凝昔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東西,安靜地在一旁等著子悠,不時的幫她往書包里裝著些東西。“凝昔,今天幾號了?”子悠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凝昔知道子悠是絕對知道今天是幾號的,她想要的,只是一個肯定。“5月5號。”回答著,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子悠,卻看不見她的臉。墨一樣漆黑的頭髮,髮絲隨著她頭部的擺動在空中劃著名漂亮的弧線。教室里的人漸漸的散去,屋頂上的吊扇還在機械的轉動著,夜晚,教室里的白熾燈似乎顯的格外的明亮。“好了!走吧!”雙肩包摔在背上,親昵的挽上了凝昔的胳膊。凝昔隨手關掉了吊扇和電燈,教室里頓時一片漆黑,吊扇的“呼呼”聲慢慢變小,直至最後安靜了下來。

昏黃的路燈下,兩個女孩子並肩走著。彼此踩著自己被路燈拉長的影子,路兩旁茂密的梧桐樹隨風發出“沙沙”的聲音。居民區的夜晚,有些嘈雜。三三兩兩的桌子擺在樹下,喝茶聊天家常,普通市井百姓的生活。沿路走著就會碰見出來散步的鄰里,凝昔面帶微笑禮貌地打著招呼,子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只是在那些人親昵的喊出自己名字時才會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悠悠,你不該這樣。”低低地在子悠耳邊說著。後者全然沒有聽見一樣。“凝昔啊!回來了!”凝昔回過頭,母親正微笑地站在自己的身後,看樣子是剛從附近的超市採購回來。子悠也隨著轉過身來,喊了句:“阿姨好。”然後又對凝昔道了別,自己就先走開了。凝昔立在那,看著子悠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不喜歡這樣的子悠,真的,很不喜歡。從母親手中接過一瓶可樂,聽見母親嘆著氣說著:“四年了,佑然那孩子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長長的嘆息聲,氣氛一下就凝重了起來。

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打開抬燈,拉上窗簾,從書包中拿出書本和作業本,看了眼鬧鐘,九點四十分。高一的課業還不算繁重,更何況子悠完全是憑心情在學習。這幾天,還真的是不適合學習啊!自嘲地笑笑,忽然間就想到了什麼一樣,拉開了抽屜,在裡面翻找著。一本粉色的帶鎖日記本,輕輕扭轉著密碼鎖。本子打開的時候,一張照片就從裡面掉了出來。照片上的小女孩哭花了臉,但還是看的出是個很可愛的孩子,穿著漂亮甚至是有些華麗的公主裙,小女孩大概也只有五六歲的樣子。而讓小女孩痛哭的罪魁正在她身後扯著小女孩墨一樣漆黑的長頭髮,一臉無害的笑容實在想不出這樣秀氣的小男孩實際上卻是個小惡魔!子悠看著照片,沒有意識到自己臉上浮現出的是一種與平時所截然不同的笑容。

“悠悠,在幹嗎?”

父親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匆忙把照片塞回了本子中。然後把本子扔進了抽屜。“恩,在,在看書。”回答著,有些心虛。胡亂地翻開代數書,再攤開本子,擺出一副在認真學習的樣子。

“又在想佑然?”

“…………”

“過去的,就讓過去吧!”

“爸爸你和媽媽就不覺得有愧疚感嗎?”子悠淡淡地問了句。

“什麼?”林偉文似乎沒有聽清楚自己的女兒剛才的話語。

“四年了,哥哥還是沒有一點訊息。……就算不是親生的,但也算是你們一手養大的啊!”

“……悠悠你在說什麼,讓你媽媽聽見又要不高興了!”林偉文皺皺眉頭,自己女兒的變化自己不是不知道。“寫完了作業就早點睡!有精力就想想自己該怎么搞好你的學習!”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有點重。聽見子悠重重的把書摔在了桌子上,也聽見了她那句忿忿然的:“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們管!”掩上了門,搖了搖頭,對於那件事情,不是不愧疚,而是,愧疚了也於是無補!

也沒有心情在看書了,書本被自己扔的滿地都是!“怎么會有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父母!”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轉,就將頭埋在了枕頭裡。誰都可以忘記那個人,自己是死都不會忘的!記得小時候被壞孩子欺負了總會有他替自己報仇,自己可以驕傲地對那些壞孩子說,這是自己的哥哥;記得他對自己說過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像洋娃娃一樣,於是子悠就開始留長長的頭髮,穿漂亮的公主裙;他也會欺負自己,比如在吃飯時把自己最不喜歡吃的青椒扔進自己的碗裡,也會時不時的扯自己的長頭髮扯的自己很疼很疼,還會跳著腳吹鬍子瞪眼的叫自己為“死丫頭”。可是,都是自己願意的啊!哥哥,哥哥,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可以給自己無私的疼愛的另外一個異性。是該全心全意去珍惜的一個人,但自己,卻把他弄丟了!枕頭濕了大片,3天后,5月8號,他的19歲生日。四年前他的離去,不能說是與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每當想到這一點,心裡就會隱隱做痛!對於他的離去,自己什麼也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等待,自己會在心裡告訴自己,疼愛自己的那個哥哥,總有一天會回來的,雖然這個家對與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早上的時候凝昔依照慣例的在子悠家的樓下等她,手中拿著袋牛奶,是走的時候媽媽塞在自己的手中的,說是給子悠的。七點四十的時候,子悠終於從樓上下了來,遲到了十分鐘。子悠陰著一張臉,表情實在是十分的難看。狠狠地把鐵門甩上,走了幾步又轉回身去,衝著三樓喊了句:“我什麼都不要啊!只要我哥能平安的回來!”凝昔大概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跟在子悠後面走了一段路的時候,看到子悠的表情緩和了下來才對她說著:“昨天的數學作業最後一題很難哈!”子悠轉頭看了凝昔一臉,不說話。凝昔笑著挽過子悠的胳膊又說:“我媽今天中午給我燒紅燒肉啊,悠悠你要不要到我們家來啊?”子悠沉思片刻,然後點了點頭,低低地說了聲:“我實在是不想回那個家……”凝昔聽著她那語氣,覺得她似乎就要哭出來一樣,心裡一緊,鬆了手抱住了她的肩膀。一路走著,子悠就低著頭,沒有再多的語言。凝昔告訴自己,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只要過了5月8號,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學校其實真的可以說是個充滿生機的地方。

上課真的是什麼都聽不進去。枯燥無聊的政治課。老師是個很年輕的女子,穿著打扮似乎還算是跟的上潮流,可惜的是那張臉真的不能算是精緻。凝昔換了座位,做在了子悠的身邊,不敢名目張膽的講話,於是就決定傳紙條。紙條砸到子悠桌子上的時候,正好被那個政治老師看在了眼裡,子悠還來不急去拿過來,紙條就已經躺在了那老師的手心。凝昔一拍腦門,心裡想著“完了”——子悠是出了名不乖的學生,班主任一直都在想著要整她,這回若是被那個變態的班主任抓到了把柄……於是還沒等老師發問,凝昔就站了起來說著:“紙條是我砸的。”政治老師瞥了凝昔一眼,頗是不屑的眼神,然後又看看子悠,書本一合就說:“你們這些人上課不聽講可以啊,別把人家愛學習的同學給耽誤了啊!”態度實在是不怎么好。子悠心裡想著,這年頭,不愛學習就沒了人權一樣!厭惡的瞪了眼前這個女人一眼,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說著:“老師你就不檢討一下你自己的嗎?”一句話把眼前的女人問的傻了眼,子悠又繼續:“自己講課講的不好,講的學生不愛聽,倒把這罪怪到我們‘差生’的身上了!”“差生”那兩個字咬的格外重,最後一排的學生聽著這兩個字,忽然之間就像被什麼刺到了一樣,紛紛抬眼,用不滿的眼神望著政治老師。子悠始終是面無表情的,說完該說的話就逕自坐了下來。凝昔見狀也跟著坐了下來,擔心的看了子悠一眼,看來,這次被班主任找是必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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