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名稱:別問我愛誰
導 演:譚曉寅 張仁川
編 劇:孫秀華 張星 李麗娟 國秀
製片人:魏君成
製片主任:田文政
出品製作:上海金色通道影視製作有限公司
天津電影製片廠
主要演員:陶 紅 飾 羅 丹劉小鋒 飾 阿 文
周笑莉 飾 宮麗娜牛 飄 飾 韓 義
陳 銳 飾 蘇 哈葉 歡 飾 陸小麥
潘 軍 飾 孟令偉唐 苑 飾 可 兒
概述
這是一部現代都市白領人群中家庭生活的幽默劇,是知識女性尤其是人到中年的夫妻都可能會遇到的家庭“遭遇戰”,孩子一天天長大,愛情漸漸模糊,浪漫已成往事,對丈夫不再崇拜。這時的女人因為成熟、因為能幹,事業開始火了起來,便忍不住把精力更多地投向工作,不想卻由此惹惱了丈夫:下班回來吃不上熱飯,憤怒;孩子考試成績下降,憤怒;不能忍受妻子的忙碌,憤怒;對妻子的頻頻“放電”難以招架,還是憤怒!那么,聰明的妻子是如何與“憤怒”的丈夫進行巧妙周鏇的呢?內容簡介
女人幹事業乾火了,女人突然遭遇上司的提拔,女人經常上夜班,女人要接待形形色色的傾訴者--4個就職於《新表情》雜誌社的女編輯,有4個各不相同的丈夫,差不多的年紀,完全不同的性格。隨著女人在事業上的發展和忙碌,煩惱與挫折,她們在家庭中與丈夫的關係也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家庭中的矛盾紛爭迭起,女人的不安分終於激怒了丈夫,於是,憤怒的丈夫與能幹的妻子展開了笑料迭出的家庭“戰爭”。故事發生在當代中國某城市。
春暖花開時節,三十多歲、風流瀟灑的蘇哈不顧在國外有著殷實家庭背景妻子的勸阻,毅然帶著他全新的辦刊理念應聘從國外回來了。他要在新改版的《新表情》雜誌社大顯身手,以實現他多年的夢想。他沒有想到,他的到來打破了編輯部4位女編輯原本看似平靜的生活。首先無法而對的是編輯部的女資深編輯羅丹,羅丹足一位聰明美麗、情感細膩的女人。八年前她曾默默深愛著激情似火的蘇哈,就在他即將出國的前夜.兩個人由傷感而戀戀不捨。她是用全部的真愛去擁抱這個男人的,蘇哈走後,羅丹才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她悄悄打掉了孩子,與一直追求她的大學同學阿文結了婚,過上了一種平靜的夫妻生活,從此再也沒有與蘇哈有過任何聯繫。她以為那段感情早就被自己埋葬掉了,沒想到當蘇哈再一次走進她的生活時,心裡的冰山開始融化,情感的浪潮再一次衝擊著她。但這一切本來都是秘密,卻不料在一次辦公室的失竊事件中被盜走了閂記本。往事終於被揭穿,羅丹的丈夫阿文首先被激怒了。他一直視羅丹為仙妻一樣地神聖,對她總是百般呵護。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多年妻子竟然還在愛著另外一個男人。他又氣又怒,卻依然愛著妻子,於是,他只好想出種種辦法與妻子交鋒,並與蘇哈多次發生衝突。
編輯部最年長的女編輯、四十多歲的宮麗娜是個多愁善感、自艾自怨、自戀多情的女人。她總覺得自己那個當足球教練的丈夫韓義不懂浪漫,不解風情。而正讀高三的女兒韓小星又對母親及學校的教育方式充滿厭惡,經常反抗,而蘇哈的出現,不僅帶來了高獎金,還激發了宮麗娜狂熱的事業心,從此她家的生活變了樣,家庭不再是她的重心,丈犬韓義終於憤怒了。宮麗娜在一次採訪中突然遭遇她的初戀情人焦燦。當年宮麗娜曾是樣板戲《紅燈記》劇組裡最小的演員,她演李鐵梅,而飾演李玉和的下是長她9歲的焦燦。宮麗娜沒有想到,三十年後的相見,當年如此英姿勃發的焦燦竟然已是坐在輪椅上、身患病重的老人了。於 是,她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走近焦燦,企圖用自己遲到了三十年的感情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後的路。就在她近乎神魂顛倒的狀態中,女兒小星聯考成績不佳,卻冒充家長簽字,更改志願表與同班男同學一起去了外地上大學。宮麗娜和丈夫在教育女兒的問題上也是勢不兩立。就在夫妻兩人的“戰鬥”中,女兒衝出門去,險些釀成—場車禍。最後,宮麗娜向丈夫坦陳了自己與焦燦的故事,韓義幫妻子為焦燦料理了後事。
宮麗娜丈夫韓義的外甥、職校教師周鬱林通過宮麗娜的介紹,成為編輯部最年輕的女編輯、二十多歲可兒的男朋友。可兒是一個從農村考入大學、畢業後留在這個城市的鬼精靈一樣的女孩。自從蘇哈一出現,她就不由自主地把這個充滿魅力的成熟男人當作他的擇偶理想,可是她又知道這種愛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便無可不可地答應與鬱林交朋友。當她發現鬱林家竟然住在一幢獨立院落的小洋樓里時,便立刻對鬱林發起了攻勢,順利地做了這家的兒媳婦。結婚後,可兒幾經周折方知周家其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根本沒有什麼家產。她不滿意丈夫在職校教書那點可憐的工資,便發起了一場“改造丈夫”的工程,弄得鬱林哭笑 不得,被她折騰得昏頭轉向。三十多歲的女編輯陸小麥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由於她的“輕敵”,第一任丈夫竟然在她眼皮底下有了第三者,她便乾脆地與之離了婚。現任丈夫孟令偉是個事業有成的外科醫生,與前妻離婚後帶著一個10歲的兒子。這回陸小麥接受了教訓,對丈夫實行“嚴防死守”策略,與繼子孟特結成同盟軍,共同對付孟令偉,生怕這么優秀的男人再被別人拐跑。但對於妻子的頻頻“放電”,丈夫孟令偉又實在是吃不消,便與之展開了——場“貓和老鼠”的“游擊戰”……
四個家庭的故事交叉展開,充滿情趣,充滿笑料,也充滿了女人的種種人生思索與情感探討。在丈夫與妻子含著眼淚的笑臉上解讀深刻的生活哲理和愛的真諦。
這是一部從當代都市職業女性家庭角度多視角揭示現代女性對家庭、事業、愛情、親情以及產生矛盾的困惑和要在她們自己身上尋找原因的電視劇。劇中的家庭最終都恢復了平靜,但她(他)們的矛盾經歷卻耐人尋味。尤其是在當今市場經濟條件下,社會競爭愈加激烈,職業女性面對壓力,要求得家庭的和諧,首先要調整和擺正自己的心態;社會生活中的例子比比皆是,與劇中似曾相識,因此必然會引起觀眾的共鳴。
角色簡介
宮麗娜:女,43 歲,《新表情》編輯,典型的生在福中不知福,自我感覺永遠良好,強烈的扮嫩情結,渴望與年齡不符的浪漫與激情,經常表錯情,忽略身邊的平實與幸福。韓義:男,47歲,宮麗娜的丈夫,某大學足球隊領隊。為人寬容厚道,性情粗獷而不解風情,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妻子與女兒結果事與願違。
羅丹:女,34歲,《新表情》編輯部主任,聰明自信的現代都市白領,內心柔情表面堅強甚至有些“愣”,對丈夫阿文是十年相濡以沫的習慣與依戀,對蘇哈是十年前的傾心愛戀轉眼成恨,十年後再相逢舊恨未斷全源於舊情難了,因而難以自處。既傷自己又傷阿文。
阿文:男,35歲,《新表情》發行人,羅丹的丈夫。機智幽默,會討女人歡心,善解人意又敏感好妒,對妻子倍加關愛呵護,最終贏得了羅丹的心。
蘇哈:男,38歲,《新表情》雜誌社主編,海外歸來,羅丹的初戀情人。己婚。英俊瀟灑,極富魅力,驕傲自信,有點不切實際,有點兒自以為是。
陸小麥:女,34歲,《新表情》美編,美麗性感,常常不由自主地對異性放電,其實,由於第一次婚姻帶給她的傷害,她很珍惜現在的婚姻,由於在意,所以整天緊張兮兮,對丈夫緊盯死防,弄得家庭關係波瀾四起。
孟令偉:男,44歲,著名外科醫生,陸小麥的丈夫。事業有成,外表很帥,既討人喜歡又憐香惜玉,追求者很多,其實只愛小麥,但苦於無力應付妻子的圍追堵截,常以各種藉口推託和躲避,令小麥誤會叢生。
可兒:女,26歲,《新表情》編輯,長得嬌小可人,農村出身,急於在大都市立足,改變命運的要求很強烈,既現實又渴望高雅生活,暗戀蘇哈又很現實地選擇了與周鬱林結婚。婚後,巧逃家務,智慧型斗婆,執著地實施“改造丈夫工程”,引起家庭矛盾多多。
周鬱林:男,專科學校教師,26歲,世家子弟,落魄豪門出身,甘於現狀,希望過恬淡平靜的生活,喜歡可兒卻難以滿足可兒的物慾,在可兒的“改造丈夫工程”中被揉躪得七零八落,再加上婚後與父母一起生活,無力調解婆媳衝突,活得很累。婚姻出現危機。
芳姐:40多歲,唐山村鎮人,為供女兒上大學進城打工。手腳麻利,做得一手好菜,但愛管閒事,喜歡傳播小道訊息,常幫倒忙,開始時是《新表情》編輯部的清潔工,後相繼成為4個女編輯家的小時工,因她在4個家庭串來串去,知道各個家庭的秘密,成為本劇的串場人物。
其他出場人物:
焦燦:男,52歲,京劇演員,宮麗娜一直懷念的少女時代的戀人。韓曉星:女,18歲,宮麗娜和韓義的女兒,叛逆性格,追求個性自由。
丁帥帥:男,18歲,韓曉星同班同學。
羅父:羅丹的父親,六十多歲,退休工人。
安妮:女,30歲,蘇哈的妻子,早年定居美國,與蘇哈在美國相識並結婚,在跨國公司工作,被稱為“國際飛人”。
周父:周鬱林的父親,退休教師,六十多歲。
周母:鬱林母親,五十多歲,退休幹部。
高校長:男,四十多歲,鬱林就職學校校長。
孟特:男,10歲,孟令偉與前妻的兒子,與小麥感情很好,聰明淘氣,因父母離異而格外珍惜家庭溫暖,因此和繼母陸小麥結成統一戰線防範父親。
小梅:19歲,小麥家的保姆。
陳方明珠:台灣女老闆,三十四五歲,精明能幹,事業女強人。
佳怡:女,40歲,孟令偉前妻。女演員。
主創介紹
出品方:上海金色通道影視製作有限公司 天津電影製片廠主創人員:
導 演 :譚 曉 寅
導 演 :張仁川
制 片 人 :魏君成
製片主任 :田文政
主要作品:《風雨麗人》、《女人天生愛做夢》、《太陽不落山》、《三不管》、《咱們老百姓》、《紅山哨》、《國際刑警》、《無意背叛》
主要演員:
陶 紅 飾羅丹國家話劇院演員曾獲金雞獎最佳女主角獎
劉小鋒 飾阿文 畢業於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曾主演過二十集電視連續劇《上海風雲》《越走越好》《白蛇傳》《女人湯》《強制執行》《七品欽差劉羅鍋》《密令一九四九》《相親相愛》等影視劇
周笑莉 飾宮麗娜上海話劇藝術中心演員
曾主演過電影《臥底》《詐欺犯》《同歸於盡》《黑風客棧》《可可的魔傘》電視劇《胡雪岩》《老房有喜》《都是天使惹得禍》《丁香》《夫妻冤家》《張愛玲傳》等影視劇作品。
牛 飄 飾韓義 國家話劇院演員
曾主演過《相依年年》《陽光麗人》《永樂英雄》《車間主任》《曼谷雨季》《大漢悲歌》《西部警察》《綠卡族》等影視劇陳 銳 飾蘇哈 珠江電影製片廠演員劇團演員
曾主演過《鄉音》《情滿珠江》《海之魂》《和平年代》《浮華城市》《乾隆王朝》《我的格桑梅朵》《女子戒毒所》《給咖啡加點糖》等影視劇
葉 歡 飾陸小麥 南京軍區前線話劇團
曾主演過《最愛《追日》《美麗的中國結》《上將徐世友》百集劇《TV酒吧》等影視劇
潘 軍 飾孟令偉 總政話劇團
曾主演《笑傲雲天》《聶耳》《法官譚彥》《午夜有軌電車》《保衛愛情》
唐 苑 飾可兒 上海戲劇學院在校生
曾主演過電視電影《多雨的季節》
故事大綱
早春二月,一個周末的傍晚。北方大城市生活時尚周刊《新表情》編輯部的女編輯宮麗娜家。客廳的牆上掛著一幅宮麗娜年輕時扮演李鐵梅的大幅油畫,是宮麗娜在美術學院的一位好朋友按照當年她演出的海報畫的,那張海報已經有些破舊殘缺了,被宮麗娜當文物給收藏起來了。而這幅油畫畫得比海報要漂亮得多,鐵梅那一雙亮閃閃的杏眼很是勾人。而如今,宮麗娜雖已40齣頭卻依然風情不減、雖已開始發福卻仍穿著如今少女最流行服裝款式、並且還時髦地漂染著幾縷紅髮。她剛把一桌豐盛的晚飯做好,丈夫韓義就哼哼著小調回來了,原來是他所帶領的北方大學足球隊在全國高校大學生足球聯賽上首次奪冠。正在興頭上的老韓非讓老婆宮麗娜陪他喝兩盅不可。不料宮麗娜屁股沒坐穩就要走,說是為了擴大發行,編輯部正準備搞一場懷舊京劇經典演唱會,她是負責文娛專欄的,所以這個活就交給她了。還說最近《新表情》周刊不景氣,女兒還有幾個月就要聯考了,讓丈夫多照顧一下家和女兒。老韓說他不會管家,他連女兒幾點放學、班主任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宮麗娜說你這樣的人還要什麼老婆孩子呀,老韓說我不是給你們掙錢了嗎,你還想要什麼!
學校里,宮麗娜的女兒、學習一向優秀的韓小星此時卻不得不含著眼淚和同班男生丁帥帥痛苦地決定分手。因為這次月考她的成績迅速下降,老師已經對她提出了嚴重警告。
韓小星回到家裡,老韓笨手笨腳地為女兒熱飯菜,小星心情低落不想吃飯,只想喝點疙瘩湯。這可難住了老韓,他埋怨妻子不該把他們爺兒倆扔在家裡。
宮麗娜為聯絡演員和劇場奔忙,初見成效時,卻突然被告知因為經費問題,這場演出很可能泡湯。宮麗娜請編輯部主任羅丹的丈夫、負責發行的阿文再想想辦法,反倒勾出了阿文的一肚子苦水:原來他好不容易說動了老婆羅丹,原準備在今年要一個孩子,誰知今年刊物的走勢一天不如一天,羅丹又要把生孩子的事往後推。阿文發牢騷說:刊物要是永遠不見起色,我家的“小貝克漢姆”就永不出生了嗎?
為了減縮開支,編輯部準備解聘負責做衛生的臨時工芳姐。芳姐是唐山人,早年喪夫,為了供女兒上學,從家鄉出來打工。她手腳麻利,更會見風使舵討主人歡心,頗得編輯部羅丹、宮麗娜、陸小麥和可兒4位女編輯的好感。
這天傍晚,宮麗娜還在為演出的事做最後的努力,便叫丈夫老韓去給女兒開家長會。沒想到卻接到了老師的電話,問她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沒人來開家長會?韓小星這次月考成績下滑到全班倒數的位置,這樣下去考大學很懸!宮麗娜打電話質問老韓沒什麼不去開家長會,卻被老韓的同事告知老韓在外面醉得一塌糊塗。
宮麗娜臉色鐵青地跑到家,她不顧韓小星的阻攔,衝進去女兒房間亂找亂翻,還說自己剛才和女兒的班主任見了面,聽老師說小星有早戀的傾向,硬逼著女兒承認這次沒考好是因為早戀,並要她道出男孩的名字,非要去找人家家長去理論。
小星與母親發生激烈衝突,正趕上老韓被同事送回來,宮麗娜氣不打一處來,和老韓大吵,酒醉的老韓也不示弱,夫妻大鬧一場,這時她才得知,原來老韓球隊的兩名主力球員與校外打架,把人打成重傷,老韓受到校方的嚴厲批評,他憤而辭去教練的職位。
麥當勞里,韓小星和丁帥帥同喝著一杯飲料,小星說她現在特別不願意回家,丁帥帥說他的壓力也很大,兩個同樣面臨聯考的少男少女充滿了青春的煩惱和對老師家長的怨氣。
辭職後的老韓心情鬱悶,無聊地教幾個路邊跑的小孩子踢球,很晚才回家的他發現宮麗娜一個人黑著燈在客廳里呆坐。宮遞給丈夫一張紙,說了一句:“小星出走了!”就泣不成聲。老韓拿過紙條,見上面寫了一句篡改了的宋詞:“問女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片汪洋到心頭。爸,媽,女兒走了,勿念!”
老韓突然發出一聲怒吼:“還傻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出去找?!”韓小星出走的訊息經芳姐傳播,很快在編輯部里傳開了。
羅丹要報案,被阿文制止。陸小麥建議在報紙上用化名登一封能讓小星看得懂的寫給女兒的信;可兒最冷靜,她勸宮大姐別擔心,說用不了幾天,小星會自己回來。
小星出走的第3天傍晚,從海濱返回市裡的汽車上,韓小星依偎在丁帥帥肩上,丁帥帥勸小星從現在起抓緊時間複習努力,爭取兩個人一起考上北京或者南方理想的大學,就能離開家的束縛了。
第4天清晨,一夜未眠的老韓打開門,看見女兒小星坐在樓梯口正睡著。老韓一摸女兒的頭,發現女兒的額頭燒得燙手,壞了,女兒發燒了!
第二天小星說她不想吃任何東西,胃疼,懷疑自己可能是得了胃癌了。老韓這回主動要求帶女兒去醫院。宮麗娜請芳姐到家裡幫忙做飯照看一下女兒,芳姐從此成了宮家的小時工。
宮麗娜在漂亮女同事陸小麥的丈夫孟令偉幫助下,終於找到了一家贊助單位,京劇演出的事有了眉目。這天她到世紀大戲院採訪從外省來的著名京劇演員黃芷若,談著談著,談到了當年的“樣板戲”,談到了《紅燈記》,突然談到了一個名字:焦燦!宮大姐心中一驚,忙問焦燦的情況,說那時候她還是一個中學生,就和焦老師一起演過《紅燈記》,她演鐵梅,焦老師演李玉和,後來二人失去了聯繫。宮麗娜急於知道焦現在的狀況和聯繫方式。可是黃芷若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焦和老婆的關係不太好,前些他老婆又患病去世了,兩個孩子都在國外。不過,她可以托人打聽。
宮麗娜回到家裡,對著牆上自己當年扮演鐵梅的戲裝照,唱起了:“爹爹給我無價寶,光輝照兒永向前……”,芳姐在一旁大誇宮麗娜仍然像油畫上那么年輕漂亮。
有一天,宮麗娜洗過澡梳頭時,又情不自禁地哼起“爹爹給我無價寶”的唱段,老韓說最近老聽她唱這幾句,是不是從革命樣板戲裡找回了樸素的無產階級感情?宮麗娜突然變得有點緊張:沒有啊,我什麼時候又唱樣板戲了?老韓對宮的敏感和緊張感到莫明其妙!
編輯部最年輕的女編輯可兒請羅丹、小麥、宮大姐看演出,才知道上期《新表情》封面上那個扮酷的新星歌手張雪友是可兒的現任男友,可兒採訪他的時候,他還住在租來的地下室里,可兒請他進住自己租住的獨單,說她自己搬到同學家去住。
老韓離開球隊後,與人合租了學校臨街新大廈的底商,開了一家“新口味餐廳”,開業這天,可兒的男友張雪友帶一幫五流歌星熱熱鬧鬧地唱了一番,可這幫人太能吃了,加上老韓球隊的隊員,第一天就把個餐廳吃了個底兒掉。當晚,上床的時候,宮麗娜嫌老韓一身的煙氣酒氣一腦袋油煙味,韓說洗過澡了。宮問他為什麼不洗頭?他說天天洗頭太麻煩,除非去洗頭房。宮麗娜說他品味太低,粗人又降成俗人了。
阿文給宮麗娜帶過來一張請柬:25日下午2點在世紀大戲院的小客廳聚會。附有一行詩:三十年前“紅燈記”,三十年後紀“紅燈”!宮麗娜手持請束,一時愣在了那裡。
為了參加聚會,宮麗娜精心妝扮,她不由得想起當年飾演李玉和的焦燦英氣逼人,怎一個帥字了得!當年,16歲的宮麗娜飾演李鐵梅,是劇組裡最小的演員,飾演李玉和的焦燦25歲,非常英俊,對她關愛有加。一次下鄉演出,遭遇意外的事故,焦燦“英雄救美”,令情竇初開的宮麗娜深深地愛上了他。
宮麗娜在世紀大戲院小客廳見到了黃芷若和一些京劇名角,當年《紅燈記》劇組的成員幾乎到齊,人們都喊宮麗娜小鐵梅,誇她還是那么雙目有神。宮麗娜環視四周,不見焦燦的人影,若有所失之際,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帶李玉和!”她渾身一激靈,向門口望去,進來的竟然是一把輪椅,輪椅上坐著的——正是焦燦!宮麗娜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被這個意外擊中了。
三十多年後的焦燦幾乎已經變成一個老人,可是在宮麗娜的眼裡,他那雙眼睛卻依然閃爍著深邃的目光,當年那個用深情的目光望著她的焦燦就在眼前!焦燦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儘量讓自己像個長輩那樣招呼著當年的“小鐵梅”,宮麗娜愣了一下,一步跨過來,當她握住焦燦雙手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原來,樣板戲劇組解散後,焦燦曾一度離開了京劇團。唱過歌,下海做過生意,最後還是回到了劇團。雖然與老婆的關係勉強維持著,可當老婆突然癱患在床後,他還是悉心照料著一直到她去世。現在兩個孩子都在國外,他前年被車撞了之後便一病不起,看來是再也站不起來了。宮麗娜滿含深情地與焦燦又合唱一曲“爹爹給我無價寶”。當晚,老韓心情不錯,說女兒最近變得懂事了,知道用功了。邊說邊做出暗示要宮麗娜早點上床。宮的思緒還沉浸在初戀情人焦燦的身上,對老韓的話和暗示全沒反應。在衛生間淋浴的時候,宮麗娜想起當年他們劇組冒雨到軍營去演出,在大卡車上,宮麗娜的雨衣突然被風給刮跑了,焦燦用自己的雨衣為她擋風遮雨,她聽到了焦燦強有力的心跳,竟不由自主地把頭貼在了焦燦的胸口上。宮麗娜永遠都不會忘記,焦燦悄悄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
突然,衛生間門外響起了老韓恐怖的叫喊和激烈的砸門聲,小星也跟著叫媽媽,接著哐當一聲,衛生間的門竟然給撞開了——原來老韓見宮麗娜在衛生間那么長時間沒動靜,還以為是煤氣熱水器泄露,老婆中了煤氣呢!
當他撞開門後,看到宮麗娜好好的站在淋浴中,什麼事都沒有時,立時胸中怒火燃起,宮麗娜美麗的回憶被驀然間打斷,又惱又怒,兩個人又是一場吵鬧,女兒小星被父母吵得忍無可忍。這一夜,老韓抽了一夜的煙。宮麗娜也沒有睡著,焦燦坐在輪椅上的情景在她眼前不斷閃現。
學校,韓小星告訴男生丁帥帥她對考大學越來越沒把握,父母的爭吵讓她覺著活得很累。
編輯部里,陸小麥說她準備用日本作家度邊淳一的肖像做下一期雜誌的封面,問羅丹看沒看過度邊的寫的那本名叫《男人這東西》的書。羅丹說她只看過度邊的《失樂園》,寫得非常悽美,令人盪氣迴腸。宮麗娜聽說度邊是專寫愛情的立刻來了精神。可兒卻說,正是因為看了《男人這東西》,所以才明白了男人是什麼東西。
老韓見芳姐菜做得挺好吃,想讓芳姐到自己餐廳去當廚師,可芳姐嫌累嫌工資低,就鼓動宮麗娜再給她找兩家鐘點工。宮把芳姐介紹到羅丹家做衛生。
羅丹的父親是個老工人,不同意家裡雇什麼鐘點工,質問女兒為什麼不可以自己做衛生?阿文打圓場說是為了幫助可憐的芳姐,也給老人家找個伴兒。芳姐在羅家做小時工無意中動了羅父的一個小本,引起羅父與芳姐的衝突。
夜晚,在可兒住處,可兒與張雪友熱烈地擁抱親吻。張說他準備隨哥們兒去北京發展,可兒說她的理想是在這座城市站住腳,而不是一個個城市地漂泊。
老韓的“新口味餐廳”,老韓和阿文共飲,談著做丈夫的煩惱,兩人都醉了。
焦燦家,小保姆開門,宮麗娜提著一袋食品還有一盆綠色植物進來,令焦燦又喜又意外。宮看到在焦燦的書桌上,還擺著一幅當年《紅燈記》的劇照:李玉和、鐵梅和李奶奶共舉紅燈。宮心中一陣激動。她非常自然地為焦換了衣服,還給他洗了頭,用自己帶來的洗髮劑幫他染髮,染過發的焦燦格外精神。但是,當宮麗娜臨走時,焦燦突然叫住她,嚴肅地告訴宮,雖然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聰明伶利的小鐵梅,但那已經是過去了。
宮家,老韓煮好了速食麵,敲門叫女兒出來吃,女兒說她不想吃。問女兒知不知道媽媽上哪去了?小星說不知道。老韓打宮麗娜的手機,宮麗娜看是家裡的號碼,沒有接。
老韓放下電話對女兒說,我看你媽是又犯病了。小星不解地問:我媽有什麼病啊?
老韓給女兒講了他和宮麗娜當年的戀愛故事,說這么多年他一直搞不懂宮麗娜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為什麼這么大歲數了還像小女孩似的不肯安分。小星笑著對父親說,你根本就不理解媽媽。
焦燦住處,宮麗娜又提著一大袋東西來了,可是敲了半天門卻沒人理。問過鄰居才知道,焦燦昨夜突然感覺不好,叫了120送到醫院去了。
宮麗娜趕到醫院,正遇見陸小麥的丈夫孟令偉,她請求孟大夫一定要治好焦燦的病。她來到病房的時候焦燦正在輸液,焦閉著眼,好像很痛苦。宮悄悄地把一束玫瑰放在焦的床頭,然後默默地站在焦的床頭守望著他。沒想到陸小麥也在病房,正站在身後看著她,嚇了她一跳。突然,宮的手機響了,她跑出病房接電話,女兒告訴她今晚務必到學校給她開家長會。周末晚,陸小麥回家發現丈夫不在家,問保姆小梅,小梅說不知道。小麥認為是丈夫有意不讓小梅告訴她,又生氣又無耐,便讓小梅給她包餃子,並且要包五種陷兒的,每種只包五個。小梅非常為難卻不敢不從,繼子孟特建議陸阿姨也出去瀟灑一下,於是陸小麥帶著孟特去吃西餐。
西餐廳里,陸小麥意外地看見可兒正和一個父輩年齡的男人也在吃西餐,可兒沖小麥悄悄擠了一下眼睛。洗手間裡小麥問可兒那個歌星張雪友呢?可兒說,像那種天生的流浪者她根本就把握不了。這個請她吃飯的老男人有老婆,可兒繞口令似的說:我只不想試試男人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等小麥和孟特回到家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保姆小梅正陪著孟令偉吃餃子,小麥頓時醋意大發。
宮家,韓小星一進門,看到母親宮麗娜一個人坐在那流淚,宮盤問女兒到底是不是早戀?原來宮從家長會上得知,第二次月考,小星的成績依然沒有起色。
在女兒回來之前,宮已經在女兒房間裡清剿了一遍,把她的音響、電腦和小說詩詞全貼上了封條,由此引發了母女之間一場激烈的爭吵。韓小星激動地闡述她的道理,並故意告訴媽媽:她就是在戀愛!她有這個權力!她質問母親:難道你在認識爸爸之前就沒有戀愛過嗎?一句話,勾出了宮麗娜一腔的情懷,她幾乎是失控地告訴女兒:不錯,在她父親之前她是戀愛過,並且那時她只有16歲。
宮麗娜到醫院給焦燦送自己做的參片雞湯,正要出門,老韓回來了。宮極力掩飾著自己慌亂的情緒,匆匆離去。
老韓不理解宮麗娜近來為什麼總是魂不守舍,敲門問女兒,女兒說媽媽其實就想要一朵花,你可以送給她一切,為什麼偏偏不給她那朵花呢!
醫院,宮餵焦吃雞湯麵,為焦燦擦身,想到當年那么光彩照人的李玉和,如今已是病弱老態,不禁落下淚來。此時焦燦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他只能任憑宮麗娜為他做這做那。望著宮的眼睛,他講出了埋藏在心底三十多年的話------宮麗娜聽著,禁不住彎下腰在焦燦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突然,她被焦燦抱住了,第一次,他們吻在了一起。
編輯部大廈的“彼岸咖啡廳”,宮麗娜推心置腹地向羅丹談起自己和焦的忘年情緣,說孟大夫講焦的生命已經不多了,她甚至想在他最後的生命里嫁給他。可是,她還有老韓,女兒又面臨著聯考的人生關口,她該怎么辦?羅丹勸宮麗娜,焦燦的事你完全沒有必要瞞著老韓,你們之間的感情很純潔。
宮家,女兒聯考前夜,宮麗娜原本試圖把焦燦的事情告訴老韓,可老韓還在為宮這一陣子魂不守舍天天不著家的事生氣。
聯考那天,小星執意不讓父母送,宮示意老韓悄悄跟在女兒身後,小星發現了後邊的父親,趁警察一轉身闖紅燈甩掉了父親。老韓來到考場,在潮水般的學生和家長中根本無法找到女兒。他來到存車處,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女兒車把上的粉紅小熊。
醫院,大夫誤以為宮是焦的女兒,責問她為什麼把父親扔下這么多天都不來看?這些天焦的情緒非常壞,已經拒絕治療了。宮麗娜顧不上解釋,她跑進病房,把焦燦抱上輪椅,把他到醫院的花園裡,陽光透過樹葉照著焦燦依舊俊朗的眼睛,宮麗娜再次唱起了《紅燈記》。
編輯部,宮麗娜把可兒叫到一旁,她想把老韓的表外甥、中專老師周鬱林介紹給可兒。
聯考結果,韓小星差3分沒有上線,而她喜歡的男生丁帥帥雖然不夠報考清華,卻很有把握地報了南京大學。韓小星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裡不肯出來。老韓把氣全撒在了宮麗娜身上。
一直想把焦燦的事告訴給老韓的宮麗娜見老韓如此誤解她,索性不再解釋。
韓小星在網上用QQ與丁帥帥交談,心情非常悲觀。
迪廳門口,小星等了許久,沒等到丁帥帥,便一跺腳獨自跑進去狂跳起來。
宮麗娜非常苦悶,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被她視為驕傲、視為精神支柱的女兒竟然考得這樣糟糕!相反,芳姐的女兒卻從老家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學。宮家,小星的房間緊閉著,老韓像一隻爆燥的雄獅在怒吼。他告訴宮麗娜,今天中午老師把他叫到學校,問他為什麼讓孩子報了南京的一所學費很高的大專校?老韓聽到老師的話都傻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件事!老師拿出韓小星交上來的報名表,上面明明有家長的簽字:韓毅。老韓一看,心裡就明白了。他怒火滿腔地趕回家,質問女兒為什麼要冒充他的簽名?小星一言不答,反鎖房門不出來了。
宮麗娜一聽也急壞了,她問還能不能改志願?老韓說改不了,已經輸入計算機了。宮麗娜敲女兒的門讓她出來說清楚,並揚言說她一定會通過關係找到考試院,撤回她的報名表,就是撤不了,也決不允許她到那么遠的外省去上什麼破大專。如果非要去,她也別想從父母手中拿到一分錢!
突然,韓小星的屋門打開了,她恨恨地看著父母,說:我一分錢也不用你們給!小星說完就衝上大街,街上車水馬龍,她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專往車群中跑,一時間街上大亂。一輛本田轎車躲閃不及沖小星軋了過來,正巧老韓趕到,一個飛身魚躍,把將小星到一邊,自己卻被緊急剎住的轎車掛倒,受了輕傷。宮麗娜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老韓,曉星站在一旁嚇得哭起來,開本田車的是一個很帥的中年人,他執意要帶老韓去醫院檢查,宮麗娜一家三口上了車,小星悄悄對媽媽說,這位叔叔真酷……
宮家,小星終於告訴父母,自己為什麼要選擇到那么遠的地方去上一所大專,一是因為丁帥帥在南京,她要和他在一起。二是她要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家,她要做有尊嚴有自我的人。她已經18歲了,她有選擇人生和愛情的權利。
在女兒的強烈要求下,宮麗娜兩口子只好放棄要把女兒送到南京大學的想法。火車站,韓小星和丁帥帥一起上了火車,宮麗娜泣不成聲。
電話里,羅丹把宮麗娜與焦燦的故事講給老韓聽,告訴他宮大姐和焦燦的感情非常純潔,也非常美好,請他理解妻子,韓義很震撼。
編輯部,可兒告訴大家一個令人振奮的訊息:《新表情》雜誌已經被海外的一家有實力的大集團收購,並派來一個據說是又年輕又帥的“海歸男人”當總編,我們也算是合資企業了,收入當然也要按合資企業發了。4個女編輯聞此全都兩眼放光。
宮麗娜開始學著上網,並在阿文的幫助下,在網上發出了給女兒的第一封郵件。
正在這時,她突然接到孟大夫的電話,告訴她:焦燦病危!
超市里,羅丹與阿文邂逅了一個英俊瀟灑的中年男人,他對羅丹親切熟悉的態度,在羅丹心中引起巨大的震撼,也讓阿文產生懷疑。回到家中,阿文一再追問男人是誰,為什麼喊羅丹“小丫頭”,而羅丹的思緒仍未能從剛才的邂逅中擺脫出來,對阿文的糾纏置之不理,阿文憤怒地拍黃瓜出氣。
宮家,送走了上大學的女兒,宮大姐全力照顧彌留之際的“李玉和”。臨終前,“李玉和”與宮大姐合唱一首“爹爹送我無價寶”的唱段,深明大義的韓義被他們真摯的友情所打動,為妻子擦去淚水,為“李玉和”料理後事。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新表情》雜誌總編終於到任了,他叫蘇哈,海歸派。38歲,英俊瀟灑,他就是當初送宮麗娜一家去醫院被韓小星稱之為“酷”,和羅丹邂逅讓阿文吃醋的那個男人。上任伊始,蘇哈就宣布了幾大改革舉措,引發地震。第一,編輯部的眾位編輯工資平均長了兩倍多,一下子變得有錢了,囊中羞澀的境況被打亂,女編輯各自製定出花錢新計畫。陸小麥要花錢雇私家偵探全天候跟蹤自己的丈夫;可兒要貸款買輛車開回老家去,讓村裡的父老鄉親們一睹她的風采;宮麗娜要改頭換面,打造全新自我。第二,蘇哈徹底改變原有的辦刊思路,辦“最權威生活雜誌”,“影響有影響力的人”,大大激發了眾編輯的工作激情。只有羅丹,剛見到蘇哈,她表現出意外和震驚,緊接著是冷漠甚至敵意,先是對蘇哈第一天到任就因故遲到的事揪住不放,隨後對蘇哈的改革舉措提出種種質詢,羅丹的反常讓阿文又迷惑又不安。
在幾位女編輯心中引發好感的蘇哈進一步展示他的魅力,不僅送編輯部每人一件可心的禮物,還請大家去歌廳玩。宮、陸和可兒都不由自主地向蘇哈展示自己的魅力,只有羅丹相反,她先是堅決不去歌廳,耐不住眾人勸說和蘇哈的激將去了,席間,蘇哈一曲聲情並茂的《吻別》,又讓羅丹陷入回憶的畫面,數年前,她與蘇哈在深夜的小吃攤吃沙鍋時,她為蘇哈唱剛學會的《吻別》,彼時情此時景,羅丹不禁潸然淚下。此情被心存疑慮跟蹤而來的阿文撞見,阿文醋意頓發,與蘇哈過招,結果大家集體喝高,阿文更是醜態百出。當晚回到家中,在阿文的一再追問下,羅丹說蘇哈是她的一個大學兄,阿文將信將疑。
第二天早上,繼子孟特向陸小麥傳遞情報,說昨晚老爸是被一個阿姨開車送回家的,小麥與孟令偉大鬧,孟百般解釋才得以過關,風情萬種的小麥向丈夫示愛,大妻子十餘歲且工作壓力很大的孟難以招架,狼狽而逃。
長了工資的宮麗娜制定了一系列減肥、購物、換膚美容計畫,老韓譏笑說乾脆換老公得了;宮卻以蘇哈為藍本,挑剔丈夫落伍不解風情,芳姐也為宮助陣,令老韓哭笑不得。
一天深夜,羅丹來到位於世紀大廈十層蘇哈的臨時住處,質問蘇哈為什麼回來,而且成了她的領導,蘇哈想對過去做些解釋,羅丹果斷表示,兩個人的過去已經從她的記憶中刪除,蘇哈對她情緒的過激言行很是不解,說既然過去已刪除,何必在意現在?蘇哈真誠希望二人在職場通力合作,打造權威雜誌。
羅丹走後,蘇哈接到遠在異國的妻子安妮的電話,告訴他近期無法到中國與他團聚,對妻子的任性和自私,蘇很是無奈。眾人眼裡春風得意的蘇哈也是一個女人不風流,美國十年學傳媒做傳媒,始終無法克服文化差異,一心想回國施展抱負,在跨國公司工作的妻子無暇顧及他想幹事業的抱負,六歲的兒子在美國,一家三口隔著萬水千山,幹事業卻無法享受親情,他也常常處於傷感和無奈之中。
咖啡廳,宮麗娜介紹可兒和老韓的表外甥周鬱林見面,鬱林對可兒一見鍾情,可兒卻嫌他木訥老實,說一看他就是個賣不出去的垃圾股,沒有培養前途。
阿文的憤怒情緒一天天增長,羅丹收入大幅提高,而他自己的收入卻因為蘇哈規定要與發行份數掛鈎而一時很難改善,再加上對羅蘇二人關係的猜疑,編輯部開會,蘇哈突然任命羅丹擔任編輯部主任,阿文憤怒地站起來反對,導致他與蘇哈的第一次衝突。
面對阿文與蘇哈的衝突,羅丹既生氣又傷感,氣阿文的小氣和無理取鬧,傷感蘇哈的自以為是和不解人意,欲與二人理論,被小麥攔住,處理自己感情手忙腳亂的小麥分析起別人的生活來卻頭頭是道。小麥說兩個男人衝突是為了表演給女人看,女人再摻和無異於給他們喊好,只會讓他們表演得更充分,羅丹應該和阿文好好談談,既使她和蘇哈曾經有過什麼現在已經結束,應該和丈夫說明白,免得誤會加深,夫妻失去信任會味同嚼蠟得不償失。
於是,第二天下午下班後,羅丹和阿文夫妻二人在一個記載回憶的地點進行了一場艱辛而溫馨的談話。阿文說自己是一個孤兒,從一進大學就暗戀羅丹,苦追四年沒有結果,本已絕望,就在10年前的那個早春,羅丹突然答應嫁給他,那是他簡單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是羅丹給了他一個家。雖和阿文夫妻10年,但丈夫這一刻的真情表白依然感動了羅丹。她也說起與蘇哈的過去,他是她大學畢業後第一個單位的第一位同事,彼此有好感,可是剛剛進入戀愛蘇哈就出國了,從此孔雀飛東西斷了音訊。羅丹的講述顯然有些就輕避重,但一向對妻子又疼又怕的阿文只好接受了。
陸小麥回到家中,發現孟特正獨自拿著親生母親的照片流淚,原來孩子給母親佳怡打了一下午電話都沒人接,以為母親不要他了,小麥竭盡所能安慰孟特。
早上,大廈電梯間,蘇哈與阿文相遇,蘇哈無意中透露他和羅丹曾私下裡談過話,這令剛剛平靜的阿文內心重起波瀾。上午,部門例會,蘇哈全新的辦刊理念和操作方式又與一向關注雜誌市場的阿文產生矛盾,羅丹被蘇哈的創新精神所吸引本能地站在了蘇哈一邊,感情與工作又一次攪在一起,夫妻感情再唱不和諧音。
回家後,一直與兒子住在一起的羅丹的老父親突然來了,還說要與女兒女婿同住一段時間,一向情同父子的翁婿結成了統一戰線對付羅丹,羅丹不堪其煩。羅父勸阿文不要寵壞了羅丹,要學會軟硬兼施,並勸他們要個孩子,阿文說剛結婚時做的那次人流導致了羅丹的習慣性流產,他不忍心讓羅丹受罪。
無意中,阿文向可兒透露周鬱林家有豐厚的祖產的信息,本已拒絕鬱林的可兒又動心了,嘗試著接受鬱林,以求覓得一份依靠,於是,對介紹人宮大姐大獻殷勤,求她再給自己幫忙。
蘇哈接手後的第一期《新表情》出刊後圈內叫好,市場效果不好,投資商來電質詢,阿文據實匯報,卻讓蘇哈產生誤會,以為是阿文在公報私憤,武斷地批評阿文。回家後,羅丹又指責阿文把私人怨憤帶到工作中是職場大忌,阿文非常憤怒,再加上老岳父揣著胡塗裝明白一通摻和,引發夫妻二人激烈爭吵,當夜,阿文離家出走在車中過夜。第二天早上,羅父和女婿之間進行一番懇談,安撫了阿文受傷的感情。夫妻二人和好。
突然,蘇哈的太太安妮從國外回來探親,短暫相聚卻又暴露矛盾幾許,小蘇哈七歲而極具現代意識的安妮很少顧及丈夫的感受,只住了兩天就突然飛走。然而,面對安妮,羅丹卻憑空產生了一些自卑感,從而拉近了與阿文的感情,一時間,阿文受寵若驚。
為了照顧父親,羅丹接受宮大姐建議,請芳姐到家做小時工,芳姐手腳勤快做飯好吃卻愛管閒事,她告訴羅父阿文夫妻和新來的總編關係處得不好。羅父替女兒女婿操心,竟自做主張請蘇哈到家裡吃飯。蘇哈欣然赴約,席間,芳姐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一通熱情,蘇哈誤以為她是羅父的黃昏戀人,種種誤會令阿文羅丹羅父十分尷尬,芳姐卻心中一動。
隨著工資增高,宮麗娜也水漲船高,買了很多高檔時裝和化妝品,而且掀起了一場內衣革命,並逼著丈夫改變形象,韓義面對四十多歲妻子日益嚴重的“浪漫情節”既好笑又生氣,無奈中常與阿文喝酒排遣,二人認定都是蘇哈惹的禍。
一天深夜,編輯部發生了一起盜竊案,小偷連撬了幾個人的抽屜,大家或多或少地丟了些錢,羅丹丟錢不多卻表現得失魂落魄,蘇哈決定報警,羅丹出人意料地不同意,其反常的行為令人費解。誰知,這起普通的失竊案在羅丹的家庭生活和個人情感上掀起軒然大波。
很在乎羅丹態度的蘇哈最終沒為辦公室失竊報案,此事表面看似乎過去了。
此時,蘇哈又陷入新的苦悶,第二期雜誌依然不被市場看好,他有了挫敗感,一天下班後,他拉著羅丹喝酒傾訴,羅丹對蘇哈總是萬般矛盾,時常流露些許恨意,理智上疏遠他,內心深處又難以抗拒他。二人在工作上談得越來越投機,正在這時,接到阿文憤怒的指責電話,原來,這一天是羅丹阿文結婚十周年紀念日,阿文背著羅丹做了精心準備要給她一個意外驚喜,羅丹卻忘了此事,電話那頭,羅父也幫著阿文責罵女兒。趕回家後,羅丹百般解釋終於取得阿文的諒解。阿文說起自己是個孤兒,在世界上沒有一個血親,常有孤獨之感,感動之下,羅丹決心冒險為丈夫生個孩子。
小星來電話要錢,宮大姐數落女兒不懂行得計畫經濟,小星說她這是遺傳於母親。宮放下電話找老韓要錢,老韓說他的飯館剛開張,資金緊張,說宮剛長了工資,讓她先給女兒寄去,宮說她剛剛買了一張美容卡,花了3000元,工資全都花完了。老韓一聽就急了。
羅丹和阿文開始一心一意地為要孩子做準備,特別是阿文知道羅丹要孩子會冒多大風險,所以幾乎是殫精竭慮了,再加上芳姐告訴他許多所謂生男孩的秘方,更是亂上加亂,阿文又是測溫度,又是調心情,一天三餐的全科學化安排,並且把老岳父也指揮的團團轉,令老人既氣他又笑他。更讓羅丹不能忍受的是,阿文把這一套做法都帶到了編輯部,每日裡噓寒問暖,送湯送飯,讓編輯部的人和羅丹自己都不勝其煩,更引起蘇哈不滿。
可兒與鬱林開始正式交往,但內心深處卻瞧不起他,所以時不時地耍弄鬱林。另一方面,又由於對蘇哈暗戀不能自已而在辦公室千方百計討好蘇哈,引起宮和陸的譏諷。
蘇哈對羅丹產生了不滿情緒,認為她早不要孩子晚不要孩子,偏偏在他剛接手雜誌正用人之際要孩子,他百思不解,十年前那個善解人意的女孩怎么變得這么自私,而阿文表現得這么夸張分明是公報私怨成心攪局。這樣的局面令羅丹陷入痛苦的矛盾中,對丈夫的承諾已不能改變,而且自己也十分喜歡孩子;可是,工作是自己人生的另一個支點,再加之蘇哈對自己的信任和倚重也不能背棄。於是,一場嚴重的衝突後,羅丹以不要孩子為威脅逼迫阿文走上正常的生活狀態,可兒終於見到了鬱林的父母和鬱林家的大房子,雖不像她想得那樣豪華,但還是對她有足夠的吸引力,鬱林的母親不太喜歡可兒,覺得她眼神太活,兒子降不住,可兒感覺到這一點,順著周母的思路談起小時候自己在農村受的苦,渲染自己樸實肯乾的性格,以博得二老好感。羅丹真的懷孕了。阿文欣喜若狂,強令羅丹臥床休息,忙得手忙腳亂的蘇哈帶著一腔不滿到家中探望,先見到羅父,得知羅丹懷孕的艱難情況,轉而表示同情,進屋安慰羅丹,誰知羅丹冷冷地拒絕與他談論自己的身體狀況,只問及編輯部的工作,令蘇哈百般不解,覺得羅丹有些變態,二人鬧得很不愉快。
陸小麥對丈夫的懷疑越來越深,竟監視和懷疑起小保姆的行動來,令孟令偉啼笑皆非。
羅丹能上班了,蘇哈為了照顧她,把她的工作分給可兒去做,可兒覺得機會來了,很誇張地表現自己的能力,小麥和宮大姐不滿,也讓羅丹內心失衡。
蘇哈與安妮商定要把兒子和岳父岳母一起接回國讓兒子在國內受教育,從而實現把家安在國內的理想。安妮突然改變初衷,原來她網站上看到西北某國小孩子自殺的報導,堅決主張孩子在美國上學,家安在美國。二人發生激烈爭執,使一心想全家回國的蘇哈很痛苦。
芳姐對羅父產生了單相思似的黃昏戀情,向羅父大獻殷勤,給他做家鄉飯,幫羅父洗衣服,甚至內衣,羅父不堪其擾。
這一天上午剛上班,編輯部接到一個包裹,沒有收件人姓名,只寫著“寄給痴心人”,大家非常好奇,宮大姐搶先拆開,當眾讀起來。
包裹的封面上寫著:“那天,我到你們辦公室走一趟,無意中拿了這個本,無意中讀了,我被感動了,現在我把這顆痴心寄回來,願那位叫SSH的人好好珍惜它”念到一半,蘇哈進來。日記中寫道:“H,現在,你大概已在飛機上了,我的心卻在熾熱的岩漿里受煎熬。如果昨晚是我的天堂,那么,今晨就是我的地獄,我們在一起那么樣投入和忘情,我三年苦苦的追尋這一刻得到你全情的呼應,我陶醉著。可是,今早你醒來,卻滿眼的詫意和不安,竟然連聲說對不起,天吶,原來,在你,只是一次酒醉的荒唐,我的痴心就這樣被嘲弄。”
大家以為是小偷錯拿的稿件,沉醉在感動中,誰都沒有發現蘇哈的臉色大變。
宮繼續念,日記里寫道,她發現自己懷孕了,由於害怕,不得已答應嫁給一個一直追求自己的男人,從而害了兩個人,她恨H;然後是流產,手術不慎,造成習慣性流產,可能一生都不會再有孩子了,而最令她不堪和難以原諒自己的是,她恨H卻又不能忘了H-------
阿文不及聽完,就搶過日記本變臉變色地沖了出去,陸小麥一副恍然大悟狀,蘇哈既震驚又無措,宮對眾人反應很不解。蘇哈回到自己的小屋,關上門,百感交集。H就是他。十年前出國時發生的事一幕幕在腦海里重現:十年前,蘇羅二人是很好的同事,羅喜歡蘇,意氣風發的蘇卻陶醉在自己即將出國深造以期將來大展宏圖的前景中,臨行前一晚,一幫朋友歡鬧,蘇喝醉了,羅送蘇回住處,蘇突然有了去國離鄉的傷感,應和了羅深藏心底的柔情,二人有了一夜激情。
羅丹日記中坦露的絕望與恨與思念深深地打動了蘇哈,令他陷入自責、痛苦中。其實,當年,他也很喜歡羅丹,只不過對未來的期待掩蓋了他對自己感情的審視,二人失去了溝通的機會。出國兩個多月後,他給羅丹寫過一封信,沒有回音,他也就放棄了,沒想到正是羅丹懷孕結婚最痛苦的日子。此時此刻,百感交集的蘇哈不知該怎樣面對羅丹與阿文。
阿文明白真相後,回家要與羅丹理論,面對羅丹強烈的妊娠反應,許多話說不出口。駕車在路上狂奔,與一輛大奔追尾,與一個高他一頭的男人大打出手,後被帶往派出所,無奈中給陸小麥打電話求助,陸把阿文領出,告誡阿文,沒有完美的女人,羅丹當年欺騙他也是為了生存,而且早說出來他只能是早受傷害,羅丹畢竟陪伴他10年,抵得過一夜的荒唐。如果阿文還愛羅丹,只能忘掉過去,否則傷疤會越挖越深,最終爛掉婚姻。
可兒接手了羅丹一部分工作後,得意忘形,在辦公室對小麥和宮指手畫腳起來,陸小麥伶牙利齒當即滅了可兒的威風。可兒把邪火發在老實的鬱林身上。
由於小麥總是無端猜疑,孟令偉不得不經常撒謊,一次謊言被揭穿後小麥瘋狂發做,關了孟令偉的手機拔了家裡電話,令孟令偉差點耽誤了一台大手術,孟令偉大發其火,小麥有所收斂。
可兒從宮大姐處了解到鬱林的父母喜歡吃浙菜,在宿舍里苦練做菜本領,逼著鬱林一遍地品嘗,鬱林又感激又痛苦。
當可兒帶著一手的廚藝到鬱林家向二位老人示好時,仍然被周母百般挑剔,鬱林與母親發生衝突,以至於周父都看不過去了,對周母說,這孩子用心討好我們,將來對鬱林錯不了。周母說,就是因為這孩子用心太過,我才害怕,咱們鬱林哪是她的對手。
羅丹家,受到傷害的阿文對羅丹的言談中儘是怨恨與刻薄,而且早出晚歸,醉酒當哭,對懷孕的妻子不聞不問,這令羅丹很是詫異,羅父更是憤怒,翁婿二人發生衝突,羅丹出來制止,言語不慎徹底激怒了阿文,阿文扔出筆記本,揭穿了這個天大的秘密,羅丹大受刺激。
當夜,羅丹出現了流產先兆,阿文急忙把她送往醫院。最終,孩子沒有保住,阿文痛苦萬分。小麥陪蘇哈來看羅丹,讓阿文憤怒的是蘇哈說自己是作為同事來看她羅丹的。”阿文喊著說“12年了,她為你付出了這么多,你卻作為同事來看她,那好,現在我就行駛一下我做丈夫的權力,她現在很虛弱,我不允許你去刺激她。”阿文的拳頭揮了出去。
阿文揮拳打去,小麥驚呼,誰知,只砸在了旁邊的購物車上。小販急了,要阿文賠,阿文苦澀地大笑,指著蘇哈說:他有錢,讓他賠!
晚上,可兒藉口同租一室的女伴帶男友同居,自己無處可去,周母只得留她住在客房。深夜,可兒溜進郁文房間,主動獻身。轉天早上,故意鬧出很大動靜,讓周父周母知道真相。小麥來接羅丹出院,二人出了住院部,卻看見阿文在車旁等候。到了自己家住的樓上,阿文說自己決定搬到編輯部去住,讓羅丹照顧好自己。羅丹脫口而出:“謝謝。”阿文痛苦地看著她,目送羅丹和小麥上樓。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阿文一下,是羅父,羅父說,小丹和她媽媽一樣是倔脾氣,你用心能捂化她。阿文說,我已經捂了她12年了,我不知還有沒有熱量。
編輯部,可兒向大家報告說她就要結婚了。陸小麥問可兒是不是真的想好了?真的想要嫁給那個工資不高又不解風情的小夫子?可兒反唇相擊。
晚上,羅丹接到蘇哈的電話,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正面交流。蘇哈告訴她,當年,自己一心要出國發展,到美國後,試圖聯繫羅丹,可是失敗了,沒想到事情的結果是這樣,現在,他萬分內疚,不知怎樣彌補給羅丹帶來的傷害。羅丹淚如泉湧,記起當時孤身一人在醫院的絕望的心情。這一刻,蘇哈的話使一切都真正成為了過去。12年了,每個人的生活和個性都發生了太多的變化,此時的蘇哈不想改變什麼,只想彌補。
羅丹決心振作自己,與小麥去做香氛美容,突然接到電話,說父親去編輯部找蘇哈理論去了,待羅丹趕到辦公室,卻看到蘇與羅父正大談京劇。回家的路上,羅父勸羅丹別再想著蘇哈了,說阿文雖然離開家,但一直關心著羅丹。
阿文要辭職,羅丹竭力勸阻。
周家,全家商量婚禮的事,可兒計畫在大酒店辦婚宴,然後去新馬泰蜜月旅行。周母說,家裡給他們準備的結婚費用是2萬元。可兒極憤怒,掐鬱林讓他說話,但鬱林懾於母親嚴厲的目光,縮了回去。晚上,鬱林送可兒回住處,鬱林欲與可兒親熱,被斷然制止。
晚上,羅丹疲憊地回到家中,聽到芳姐的稱呼從羅大爺羅師傅改成了羅丹她爸。羅父悄悄對女兒說,這芳姐對我好像有那方面的意思,羅丹隨口說,那好啊,有個人照顧您我們也放心了。羅父急了,這個家裡,就是阿文關心我,還讓你給趕走了,改天我住到養老院去。
老韓的飯館要拆遷了,他請大家吃散夥飯,阿文灌蘇哈酒,羅丹制止,被阿文氣走,可兒心情不好,喝多了,阿文和蘇哈拚酒,漸漸地,兩個男人都喝醉了。
早晨,羅丹在辦公室接到阿文打來電話,說他在去機場的路上。羅丹追到機場,質問他為什麼突然離去,她越說越急,忽然流下眼淚,阿文一見,忙哄著她解釋說,自己只去南方開一周的發行會,臨走前想見她,所以騙她來機場。
小麥改變了策略,設計了許多節目占滿丈夫的業餘時間,讓孟令偉應接不暇。
羅丹見年邁的父親一邊罵著阿文一邊侍候自己,內心極度傷感,深夜待阿文歸來,與阿文長談,羅丹感謝阿文10年來照顧她和父親,阿文被感動,但追問羅丹是不是還愛著蘇哈?羅丹說過去的已經過去,她只想重新開始,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可兒決定聽周母的話,簡單操辦婚禮,卻讓鬱林花15000塊錢給她買鑽戒。她說別的都是過眼煙雲,只有鑽戒是做別人老婆的重要證據。羅丹上班後,有意迴避蘇哈。蘇哈給羅丹發去一個長長的電子郵件,坦白自己的心情和目前艱難的處境。羅丹決心幫蘇哈度過難關,她努力投入工作,因過度勞累突然感到一陣暈眩。醒來時,阿文守護在她廟邊,她愧疚地說:對不起,阿文。阿文不禁熱淚盈眶。夫妻二人擁抱在一起。阿文沉浸在夫妻重歸於好的氣氛中,羅丹卻說了一句讓阿文意想不到的話:咱們離婚吧!
剛剛娶了兒媳的周家還洋溢著一股喜慶的氣氛,便矛盾突起,笑料多多。
先是學究氣十足的的周父大講禮儀,吃早點時要穿西裝扎領結圍餐巾,拿出當年商賈大家的風範,看上去即可愛又搞笑;接著是可兒一改婚前溫柔可人的小模樣,通過哄鬧撒嬌等小手段,企圖把從小到大連雙襪子都沒洗過的獨生子丈夫改造成熱愛家務勞動的“家庭主婦”;再就是婆婆想塑造地一個賢惠兒媳,讓可兒打掃衛生料理家務,對她進行禮儀教育。可兒不悅,自作主張地把芳姐請到家裡做小時工,芳姐的出現使可兒和婆婆的關係更加複雜化,婆媳倆明來暗往地過招,鬱林即尷尬又惱怒。
電梯間,蘇哈和羅丹偶然相遇,說聽芳姐說羅丹欲和阿文離婚,羅丹生硬地說: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和你只是職場的同事,私人的事不用你關心。
周家,裝模作樣的日子過得太累,早上起來,鬱林和可兒穿著睡衣去餐廳,正撞上穿著家居服的公婆,看到大家彼此彼此,一家人不禁啞然失笑。
編輯部,同事們同新婚的可兒開玩笑,蘇哈說女人是花,需要愛情地澆灌。可兒覺得蘇哈的話最打動人心。為了巧逃家務,可兒藉口加班,和陸小麥去逛街,趁小麥不注意,買了三條打折的羊絨圍巾,小麥發現可兒耍小鬼心眼兒,藉機譏諷,二人言來語氣地鬥嘴,卻又誰也離不開誰。
羅丹家,羅父因受不了芳姐的過分關心,回自己家了。在二人世界的寧靜氛圍中,羅丹告訴阿文,我提出離婚是因為覺得愧對你,我想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靜下心來想一想咱們的事。阿文說,如果那樣我還會情同初戀一樣地追求你,直到你再一次答應嫁給我。
做熟晚飯,周母給可兒單位打電話,電話沒人接,又把電話打到宮大姐家,宮大姐快人快語,說單位沒加班,周母為兒媳撒謊而生氣。可兒回家後,周母有意問她加班的事兒,可兒誇張地說加班如何累,周父找藉口把周母叫走,才避免了一場尷尬。回到自己房間,鬱林抱怨可兒撒謊,可兒自知理虧,又拿出撒嬌的小手段,說自己上街給鬱林買了500元一條的羊絨圍巾。可兒發現了鬱林的弱點,一是想和自己親熱時,提什麼條件都答應;二是怕惹父母生氣,不敢和她高聲爭吵。以後,兩種方法百試百中,不知不覺中,鬱林被可兒馴服。
韓義責備宮大姐說出實情造成周家不和,宮大姐後悔不迭。宮大姐想女心切,一天給上大學的女兒打十幾個電話,氣得女兒聽到她的聲音就關機,夫妻二人為此事發生爭執,韓義賭氣去客廳睡。夜深了,宮大姐發現女兒房間亮著燈光,她推醒熟睡的丈夫,丈夫說燈是他開的,為的是營造一種女兒在家的感覺,一席話,又勾起夫妻二人思念女兒之情。吃早點時,恢復了常態的周家人都感到輕鬆,可兒拿出羊絨圍巾送給公公,說是花200塊錢買的,還為撒謊的事道歉。兒媳認錯,周母的口氣也溫和了,她說年輕人愛睡懶覺,做早點的事就免了,鬱林高興地山呼萬歲。鬱林問可兒,送給父親的圍巾為什麼變成200元一條,可兒說東西太貴老人反而不舒服。
編輯部,宮麗娜喜氣洋洋,說她家老韓時來運轉,又被聘為球隊隊的教練。說話間,阿文進來,他幫宮大姐買了一頭漂亮的斑點狗,大家發現狗的班點是染的,宮大姐很憤怒,蘇哈卻說他喜歡恢復了原來樣子的狗,宮大姐馬上轉怒為喜,可兒也附和蘇哈的話,小麥看出了可兒耍小聰明,說她機關算盡。蘇哈發布最新信息,說《新表情》要改換門庭,換成了一位叫陳方明珠的台灣老闆,刊物要重新定位,讓大家加班,可兒打電話告訴鬱林加班的事,鬱林對她的話表示懷疑,可兒只得讓宮大姐作證。
周家,周父突發心臟病,卻拿不出住院押金,可兒這才知道周家竟如此落魄,後悔自己嫁錯了人,鬱林也很惱火,說想不到可兒愛的是他家的財產,罵可兒俗氣,二人越說越多,可兒一氣之下衝出了家門。
鬱林冒雨四處找可兒,碰到阿文,阿文說羅丹想吃冰糖葫蘆,自己轉了大半個城區也要給她買到,鬱林道出了自己的苦惱,說怎樣也無法哄妻子高興,阿文壞笑,說哄女人最好的方法是……鬱林明白了阿文的意思。
可兒氣沖沖地來到編輯部,蘇哈出外辦事,看到編輯部亮著燈,順路過來看看,關切地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可兒忙掩飾。二人正聊著,鬱林進來,可兒對鬱林視而不見,蘇哈感到了異常,連忙告退。鬱林用身體語言表示自己的歉意,可兒開始拒絕,後被軟化,二人和好,可兒說出自己的擔心,說現在的周家金玉其外,敗絮其內,讓鬱林早做打算,找個薪水高的職業。鬱林說他家有的是錢,可兒說他吹牛,情急中,鬱林說自己家有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可兒聽得眼裡冒光。
韓義想給女兒打電話,又怕惹女兒生氣,就打開電腦,欲給女兒發“伊妹兒”,卻發現女兒發過來一封長信,女兒說自己就像媽媽養的寵物狗,很多時候,愛已經成為一種傷害,宮家夫妻意識到自己的愛是多么自私,懊悔中發現女兒比他們想像的要成熟許多,不禁興奮得手舞足蹈。
可兒變得十分恭順,周母后悔,認為過去錯怪了可兒,送給她幾件家傳的玉飾,可兒以為得到了周家的傳家之寶,興奮地把玉飾拿到編輯部炫耀,卻被陸小麥看出是並不值錢的普通貨色。可兒認為周家人在騙她,回家後又恢復了老模樣,小黃鸝變成了“母夜叉”,還是逼著鬱林辭職下海,鬱林不願出去打拚,說自己喜歡過恬淡的生活,還說:玉飾並不是傳家之寶,傳家之寶是……
按照常規,蘇哈在每個員工生日的那天都送一束鮮花,可兒收到鮮花很興奮,她送給蘇哈一條羊絨圍巾作為回報,蘇哈問圍巾是不是很貴,可兒說才100元人民幣。
可兒對鬱林的話將信將疑,繼續對周母進行攻心戰,在一個月明風清的夜晚,可兒和周母促膝談心,聊到情深處,周母告訴可兒家裡確實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可兒大喜過望,但周母同樣沒有告訴她藏寶之處。為了找這件寶物,可兒巧妙地與公婆周鏇,在小洋樓中尋找,但一無所獲。可兒心生一計,舉辦家宴,請編輯部同事慶祝公婆結婚35周年,周老夫妻風雨同舟的感情歷程令大家感動。在周家,小麥發現周父、鬱林和蘇哈圍的都是同一品牌的羊絨圍巾,而且三個人說出三種價格,可兒怕小麥揭穿她的小把戲,千方百計阻止。席間,阿文趁機對羅丹大獻殷勤,企圖挽回妻子的芳心;陸小麥有意讓“花心”的丈夫難堪,故意對蘇哈頻頻放電;可兒出於虛榮,故意做出和鬱林甜甜密密的樣子,看到對對佳偶情深意切,宮大姐對不解風情的丈夫更為不滿;一對對夫妻或怒或怨或真情或假意,家宴中高潮迭起笑聲不斷。
可兒趁機帶著鬱林去尋寶,終於發現了藏寶之處!
離開周家老夫妻的結婚紀念晚會,幾對年輕夫妻的感情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先是韓義破天荒地送給宮大姐一份浪漫的生日禮物,宮大姐激動地熱淚盈眶;接著是蘇哈連夜飛赴澳洲探親,與空中飛人的妻子溝通感情;緊接著是陸小麥夫妻開車去效外露營,孟特特意外趕來,攪了小麥夫妻的好事,星空下,一家三口渡過了一個浪漫之旅。阿文拿蘇哈和妻子團聚的事“說事兒”,本想緩和夫妻關係,不料事與願違,惹惱了羅丹,羅丹一氣之下搬出去住,夫妻從此分居。害得一貫自以為很懂女人的阿文向孟令偉請教贏得女人心的妙策。
苛刻的台灣女老闆異地指揮,她嚴格的管理讓編輯部所有的人都吃不消。
可兒終於打開了藏寶的盒子,發現裡邊是兩幅古香古色的仕女圖,從印鑑中發現這是清代焦秉貞的畫,此畫已拍賣到數百萬的天價,可兒興奮地狂吻鬱林。
可兒變得飄飄然,以款姐自居,瘋狂購物,買了一大堆時裝,自以為很新潮,卻被陸小麥嘲笑沒有品味,怎樣看也是小家碧玉,二人舌戰之中,可兒無意中說出家有焦秉貞畫兒的事,陸小麥不相信可兒的話,二人為此打賭。可兒對鬱林說起和陸小麥打賭的事,鬱林責怪可兒多事,可兒又拿出制服丈夫的殺手鐧,挑逗得鬱林心動而不讓其得手,此招兒果然擊中了鬱林的軟肋,鬱林只好點頭答應。
可兒和鬱林瞞著父母偷偷拿出焦的畫,和小麥一起去找專家鑑定,誰知,專家發現此畫是臨摹之作,並不值錢,可兒大失所望。家值萬貫不過是一場春夢,鬱林有如高空失足,心裡一下子沒了底,傳世之寶是周家人的精神支柱,也造就了周家人與世無爭平和恬淡的心態,精神支柱的倒塌令鬱林不知所措。鬱林和可兒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裡,二人把畫兒放歸原處,決定不把此事告訴父母。
可兒再次鼓動鬱林辭職下海,重振周家雄風,鬱林猶豫不決,周母認為兒子沒有必要出去吃苦,又擺出大家豪門的架子,可兒諷刺周家虎死不倒架,鬱林趕忙打圓場。
鬱林學校競爭激烈,鬱林擔心下崗。鬱林學校的高校長和可兒是同鄉,鬱林求可兒找高校長說情,保住現在的職務。可兒請高校長吃飯,高校長以為可兒求他幫鬱林競爭上崗,想不到可兒求他讓鬱林下崗,為的是把鬱林推下海。落聘後鬱林憤憤不平,可兒心中竊喜,她早已托人給鬱林找了一份在股票交易所月薪3000的工作,走投無路的鬱林只得答應去試試。可兒不惜血本對鬱林進行全方位包裝,塑造他高級白領的新形象,宮大姐也為打造這位將來的商界精英獻計獻策。第一天去股市上班,一家人舉行了隆重的送行儀式,鬱林表現出“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慷慨豪情,周父周母神態莊嚴,猶如送兒上戰場,鬱林此行顯得十分“悲壯”。
編輯部,可兒對丈夫下海的事大事宣揚,說得眉飛色舞,羅丹冷眼旁觀,讓可兒保持清醒,說商海無情,鬱林未必適應。羅丹接到阿文從南方打來的電話,因為蘇哈在旁邊,接到電話後,羅丹反而對阿文噓寒問暖,眾同事甚為奇怪。果然,鬱林適應不了新工作,累得東倒西歪,加上老闆對員工苛刻嚴格,鬱林感到心情鬱悶,可兒為他加油打氣,每天早晨用錄音帶反覆播放豪言壯語:你想成為商界精英嗎?你想出人頭地嗎?美好的前途在等待著你!榮譽和金錢在等待著你!鬱林一跳而起……
陸小麥家的小保姆出於同情,站在孟令偉一邊,給孟令偉通風報信,小麥發現家裡出現“間諜”,把小保姆辭退,淘氣的孟特在家裡折騰的翻天覆地,孟家天下大亂。無奈,陸小麥只得求韓義“修理”兒子,不料,韓義和孟特卻結成好忘年交的好友。陸小麥驚呼:真是一物降一物。韓義向小麥請教討女人歡心的妙策。在陸小麥的指導下,韓義對宮大姐表現得異常溫柔,丈夫的轉變令宮大姐百思不解,她突然醒悟:自己肯定患了不治之症,要么丈夫不會對自己這樣好。
又一個早晨,錄音帶又開始播放激勵鬱林的話,鬱林就是不起床,可兒再三追問,鬱林終於說出自己已經被老闆炒了魷魚,可兒頓足捶胸,說鬱林不爭氣。公婆卻說周家的人用不著如此辛苦,因為我家有鎮宅之寶,萬一急需,可以拿出來換錢,情急之下,可兒說出了周家的傳家寶一錢不值的秘密。周你周母大驚失色,周家的精神支柱從此倒塌,全家人陷入痛苦之中。
台灣女老闆勵精圖治,編輯部所有同仁累得幾乎吐血,《新表情》稍有起色,可兒努力工作,為蘇哈分憂,可兒還對蘇哈講起鬱林的事,蘇哈對可兒的處境地深表同情,兩個人聊得很投機,在心理上又貼近了一步。
蘇哈出面,勸鬱林重振精神,並介紹鬱林到朋友的公司工作。鬱林強打精神,前去應聘,因為不會講閩南話被拒之門外,鬱林憤憤而歸。
可兒上下打點,又給鬱林找了一個月薪5000的新工作,讓鬱林去某房地產銷售部做經理助理,失業在家的鬱林百般無奈,雖說不喜歡給私企老闆打工,但走投無路的他只得遵照妻命,再次到新崗位工作。
兒子兒媳上班走後,周母路過兒子的房間,無意中發現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順手拿起卻揭開了被子,只見被子下髒衣服髒襪子一大堆,周母收拾衣服,無意中在地板上發現一個安全套,周母趕快閉眼離開,周父見周母神情不對,問發生了什麼事,周母連連擺手。
宮大姐認為自己不久於人世,當著羅丹的面寫下臨終遺囑。羅丹勸她不要悲觀,陪她去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表明:宮大姐健康得像十八歲少女,宮大姐高興得手舞足蹈。回家後,宮大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她警告丈夫不許再對自己濫施柔情,妻子的喜怒無常讓丈夫又怒又氣。
周母私下裡責備兒子兒媳,說現在的年輕人太不象話,那樣的東西也隨地亂扔,還說她和周父都盼著早點抱孫子,不讓兒子兒媳避孕,可兒說自己沒時間懷孕也不敢懷孕,怕的是丟掉現在的工作。在要不要孩子問題上,可兒和公婆之間波瀾又起。
台灣女老闆累死人不償命,可兒忙得不可開交,工作輕閒的鬱林偷偷承擔起洗衣的任務。周母發現衣服洗得不乾淨,責備可兒洗,可兒也不分辯,而是關上衛生間的門教鬱林洗衣服,兩人邊洗衣邊嬉戲,周父周母在聽到衛生間裡小夫妻嬉戲的聲音,以為他們在乾“好事”,不禁嘆息世風不古。
鬱林不喜歡新的工作,心情十分壓抑,可兒再三哄勸,讓他臥薪嘗膽。公婆對可兒改造鬱林的做法很不滿意,說周家的人從來都是甘於寂寞,願意過平凡恬靜的日子,可兒認為周家人不圖上進,對周家的人生態度嗤之以鼻。
鬱林老闆對員工不尊重和老闆鬧翻,再次被老闆除名。走投無路之際,只得去找高校長,求高校長網開一面,讓他重回學校工作。高校長說出鬱林落聘是可兒在背地裡“搗鬼”,受可兒指使,鬱林憤怒已極。高校長同意讓鬱林回學校工作,但條件是鬱林不戳穿可兒的“陰謀”,鬱林同意,回家後裝謊稱還在銷售部工作,依然是早出晚歸,做出一付忙忙碌碌的樣子,可兒見狀大喜過望。
可兒工作認真,幫蘇哈渡過難關,二人配合默契,成為很知心的朋友。羅丹卻因為工作上的事和蘇哈發生爭執,關鍵時刻,阿文堅定地站在妻子一邊,羅丹為之感動。
恢復了以往平靜的生活,鬱林變得安詳而平靜,可兒十分得意,在編輯部炫耀,說自己改造丈夫大獲成功,陸小麥通過採訪早已知道鬱林重新回學校工作的事兒,用話點可兒,可兒渾然不知。
女兒不在身邊,寵物狗成了宮大姐的孩子,寵物狗對韓義極不友好,卻和宮大姐同吃同住,感情深厚,在家裡,寵物狗漸漸取代了男主人韓義的地位,韓義感嘆人不如狗。鬱林天天早出晚歸,沒課的日子,等可兒離家後又偷偷溜回來,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備課,他的怪異行為引起周母懷疑,鬱林只得告訴母親實情,周母十分同情兒子的處境,母子倆共同商議對付可兒之策,周母認為可兒沒完沒了地折騰是因為沒有孩子,讓鬱林設法讓可兒懷孕,鬱林聽從母親的話,在避孕工具上大做手腳。
可兒和陸小麥外出採訪,路過房地產銷售部,可兒拉小麥去看看鬱林,想給鬱林一個驚喜,小麥再三攔阻,引起可兒懷疑,可兒衝進鬱林工作過的辦公室,這才發現人去樓空,鬱林早就被老闆除名,可兒在小麥面前大丟面子,憤憤而歸。
回家後,可兒對鬱林進行盤問,鬱林繼續說謊,周母也幫兒子圓謊,可兒揭穿了鬱林的謊話,鬱林惱羞成怒,大發脾氣,公婆也站在兒子一邊,可兒翻了臉,說了許多過頭話,說周家是繡花枕頭,外表光鮮,裡面都是糠皮。鬱林和可兒越說越多,爭吵中鬱林失手打了可兒,可兒勃然大怒,氣得再次離家出走。
蘇哈和妻子關係緊張,孤寂中想找羅丹說說心裡話,恰巧阿文也來到羅丹的住處,羅丹和阿文在一起的那種夫妻相知的神情刺傷了蘇哈的心,他知道自己和羅丹是兩根並行的鋼軌,雖然距離很近,卻永遠走不到一起;雖然彼此不能忘記,但心須做出冷漠的樣子。蘇哈傷心地記開羅丹的住處。羅丹夫妻說起這些天發生的事兒,開始從重認識自己,阿文欲和羅丹親熱,羅丹說心緒太亂,沒有答應,二人說起蘇哈,羅丹感覺到蘇哈情緒反常,阿文有些吃醋,藉故離開。
可兒又來到了彼岸西餐廳,傷心獨坐,蘇哈離開羅丹處也來這兒排遺心中的苦悶,二個相逢,流淚眼逢流淚眼,斷腸人逢斷腸人,都覺得有說不完的話,誰也沒有發現暗中有人偷偷窺視。夜越來越深,離開咖啡館,可兒覺得無處可去,就和蘇哈回到公寓。在蘇哈的公寓,二人喝了不少酒,半醉半醒之中,二人情迷意亂,緊要關頭,電話鈴響,蘇哈猛然醒悟,懸崖勒馬克制住自己,避免了與可兒的一夜危情。
離開蘇哈的公寓,可兒在街上亂走,走累了,站在橋頭看著河水發愣,後來,她一步步走下台階,想用河水洗洗臉,清醒一下自己,正當她彎腰的時候,一直跟在身後的阿文大喊救命,衝過來一把抱住她,可兒掙脫阿文,罵他神經病。經過交談,可兒才知道剛才打電話的是阿文。原來,阿文一直想和蘇哈談一談,離開羅丹後來找蘇哈,卻發現蘇哈和可兒在一起,當阿文看到二人去了蘇哈公寓,從窗外看到他們進入公寓後很快就關了燈,他感覺出可兒和蘇哈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才有意打電話阻止。阿文說蘇哈處處留情,會在無意中對女人做出最重的傷害,可兒這才發現胸無大志又有些油滑的阿文其實也很聰慧。
可兒主動找到羅丹,讓她珍惜阿文的感情,兩個女人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愛情和婚姻。
可兒和鬱林鬧翻後,只得暫住在辦公室,宮大姐知道了可兒夫妻鬧翻的事,跑到周家替可兒抱不平,鬱林答應接可兒回家。
阿文找到蘇哈,指責他攪亂了幾個家庭的平靜,蘇哈也發現了自己的弱點,想找可兒解釋,可兒躲著蘇哈,蘇哈苦於找不到機會。
陸小麥因小保姆太漂亮而吃醋,藉故解僱了小保姆。為了增進夫妻感情,她和丈夫出外旅遊度假,把孟特寄托在宮家。孟特和韓義結成同盟,宮大姐和狗共同對敵,兩陣對壘,鬧出了許多笑話,小麥旅遊歸來接孟特回家,小麥做出一付幸福狀,看到幸福的小麥一家韓義十分羨慕。
可兒對自己險些紅杏出牆的事感到後悔,努力和鬱林修好,卻發現了鬱林設法讓她懷孕的事。可兒責問鬱林,夫妻間戰火又起,讓可兒惱怒的是,周母竟承認她給兒子出的主意,可兒忍無可忍,決定靠自己的實力改變自己的命運,拚命學英語,為出國做準備。鬱林反對可兒出國,說如果可兒出國二人就離婚。夫妻二人發現他們的婚姻是一個錯誤,認為他們不可能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了。二人談到離婚的事,可兒說如果離婚周家的小洋樓自己要分去一半,鬱林說這不可能,因為小洋樓是周家的象徵。忍不住思念之苦,宮大姐夫妻去看望女兒,女兒避而不見,讓他們失望而歸。
因家裡沒有保姆,陸家有生活再度出現混亂。
可兒和鬱林的感情處於破裂的邊緣,可兒卻意外地發現自己懷孕了,周父周母和鬱林欣喜若狂,可兒卻猶豫不決,不知是不是應該要這個孩子。
陸小麥有了深深的危機感--孟令偉火了!
孟令偉採用新技術實施“心臟移植手術”大獲成功,使他一夜成名,又是現場直播,又是記者採訪。
醫院為孟令偉召開慶功舞會,孟令偉攜陸小麥前往。會場上鮮花如潮,美女如雲。偏偏孟令偉又是個表現欲極強的人,越是在眾人面前,越是風流倜儻,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把一群年輕的女醫生女護士迷得五迷三道。許多女孩子搶著和孟令偉跳舞,這讓陸小麥醋意大發。她故意笑吟吟地對圍著孟令偉的女孩子說,呦,你就是王菲呀,我們令偉在家老提到你,說你哪兒都好,就是有點口臭。氣得女孩子轉身就走,把孟令偉弄得好生憤怒。
陸小麥換上了看在眼裡糟心、擱在家裡放心的中年婦女芳姐來家做小時工,她的用意立刻被機靈鬼孟特猜了個正著,孟特一臉嘎笑,“小麥阿姨,芳大媽來俺家做小時工,是天然的絕緣體,我爸這下安全了。”
夜晚,陸小麥更是頻頻“放電”。她的想法既原始又簡單。把孟令偉的體力耗盡,讓他一見到美女就腿肚子發顫,即使有賊心,也沒那個賊力氣……其實,孟令偉並沒有陸小麥想像的那么“花”。他懂得欣賞女人,願意在女人面前當紳士,不假。但他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長年超負荷的工作,他的體力已經下降,出現了陽痿的症狀。這對男人是大忌,特別是像孟令偉這樣願意在女人面前展示魅力的男人,他是絕對不能對陸小麥說出口的。因而面對小麥的攻勢,他不行也不能說不行,只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這就更引起了小麥的疑心。於是,一個是千方百計地瞞天過海,一個是挖空心思地圍追堵截,再加上小孟特攪在其中,旁敲側擊,添油加醋,便引發了一個個誤會和一場場衝突。
在編輯部里,陳方明珠和蘇哈的矛盾白熱化。陳方明珠是商人,她投資雜誌就是為了賺錢,眼見《新表情》的發行量日見其低,她心急如焚。她向蘇哈攤牌,《新表情》必須限期改版,重新市場定位,否則,或者她撤資,或者蘇哈離開。雜誌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羅丹、宮麗娜等人憂心重重,阿文倒巴不得蘇哈立馬滾蛋。
羅丹和阿文漸漸修好。早上,阿文開車來接羅丹上班,羅丹欲擒故縱,對阿文故做冷漠,阿文看出了她的小伎倆,強拉她上車。
蘇哈約羅丹到彼岸咖啡廳,兩個人說了一會兒雜誌的事。蘇哈說他不會改變自己的信念,道不同不足與謀。寧可離開,也不會去迎合低級趣味,辦一份媚俗的雜誌,羅丹對此也有同感。不知不覺地,話題便轉到了感情上。蘇哈勸羅丹和阿文和好,說阿文是個好男人,不要因為他而傷害了阿文。羅丹說你別自作多情,我和阿文的事跟你無關。說罷離去,留下蘇哈獨自傷感。
可兒暗地裡找到陳方明珠,蘇哈的有意離去,使她感到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向陳方明珠談了自己對雜誌改版的想法。陳方明珠雖不懂辦刊,但可兒走市場的想法與她是不謀而和的,陳方明珠鼓勵了她。可兒躊躇滿志,回家便向鬱林宣布了自己要去做“人工流產”的決定,準備乾一番大事業。周家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孟令偉下班後他拉著仍是單身貴族的老同學杜冰下飯館。孟令偉一邊大嚼香辣蟹,一邊給陸小麥打電話,說自己在醫院做手術,就不回家吃飯了。老同學笑話他是作繭自縛,結了婚連在外面吃個飯都不自由。孟令偉說婚姻就是棉大衣,平時穿著覺得身體受限制,不自由,可冬天一來,就覺得暖乎乎的,沒它還不行了。此時,陸小麥也帶著孟特滿大街找好吃的飯館,孟特眼尖,一眼看到了孟令偉。陸小麥讓孟特給父親打電話,就在孟令偉賭咒發誓說自己正在手術室、並讓杜冰出面作證時,陸小麥和孟特出現在他面前,讓孟令偉和杜冰目瞪口呆,大為尷尬。
早上,編輯部里,羅丹正在整理檔案,宮麗娜、陸小麥來了。宮麗娜進來就控訴老公,說昨晚上韓義光顧看球了,把一鍋牛肉燉成了焦炭。羅丹說,那您幹嘛去啦?宮大姐說我那不忙著上網呢嗎?!小麥說,甭說了宮大姐,以後您再擠兌人家韓領,小心我們跟您急!人家韓領多疼您啊,還給您燉牛肉,哪像我們那位孟大夫,做好了飯都不回家吃。宮大姐你說,你沒聽說嗎?要想征服男人的心,你先要征服男人的胃,你不會做飯,他願意回家才怪呢!
這時,周鬱林給宮大姐打來電話,說可兒非要去做人工流產,正在家裡發脾氣哪!讓宮大姐給可兒請個假。宮大姐說可兒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好好的,做什麼流產呀?!陸小麥一針見血地說,是官迷心竅!恐怕蘇主編一走,趙主編就要走馬上任了。
陸小麥接受宮大姐的建議,一下班就進了超市,她推著購物車,邊走邊從貨架上取東西,魚啊、肉啊、牛奶啊、調料啊,走過圖書櫃檯,又順手取了兩本菜譜扔進車裡。
陸小麥到學校來接孟特。等了半天,校門口都沒人了,孟特還沒出來。進去一問,才知道孟特給一個漂亮的女同學傳紙條,被老師留校了。老師說孟特思想意識上有問題,要家長領回去嚴加管教。回家的路上,孟特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莎莎漂亮,我喜歡她,為什麼不能說?!老師巴不得我喜歡她,可她有什麼好喜歡的,一張臉蠟黃蠟黃的,連笑都不會!說得陸小麥哭笑不得。
陸小麥親自下廚,為孟令偉做了他最愛吃的紅菜湯和土豆沙拉。這讓孟令偉很感動,他從心裡感受到,陸小麥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他。他也很想為陸小麥做一件事情。
第二天本是科主任查房的日子,而孟令偉一反常態,推三擋四地沒有去醫院,這讓陸小麥很奇怪。她開著車去上班,心裡越想越起疑,就掉轉車頭回家來。在樓門口,她發現孟令偉換了一身裝束,迅速發動汽車,朝去醫院相反的方向開去,就一踩油門跟上去。上班時間,人多車多,幾個紅燈之後,孟令偉就消失在車海中。陸小麥撥孟令偉的電話,他的電話也關了機。陸小麥不由得滿腹狐疑。
編輯部里,阿文正在和書商打電話。書商想幫助發行《新表情》,阿文說,雜誌要改版,還要換頭兒,過過再說吧,就把書商打發了。他的話恰被走進來的羅丹聽見了。羅丹斥責他不講職業道德。阿文說我就是恨他,就是要擠走他!羅丹說他心胸狹窄,小肚雞腸。阿文說他攪得我夫妻反目,人不像人,家不像家,我沒跟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就已經夠寬宏大量的了!我明天就給他老婆打電話,也給他家裡攪和攪和。羅丹說,你要是這么做,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阿文賭氣道,你愛原諒不原諒!你心裡只有他,哪還有我?你想的都是不讓他受傷害,你想過我的感受么?!這時,蘇哈、陸小麥和宮大姐走進來,他們看看阿文,又看看羅丹,屋裡的氣氛緊張極了。羅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抓起皮包衝出辦公室。蘇哈剛要去追,冷不防被阿文推了個趔趄,阿文狠狠地瞪了蘇哈一眼,向門外追去。
可兒失蹤了,周家炸了“廟”。親戚朋友同事總動員,守在各個醫院的婦產科門口,阻止可兒做“人工流產”。
陸小麥被指派到一個街道小醫院,她進去找婦產科,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一個門裡出來,在她身邊一掠而過。咦?這不是令偉嗎?他到這家小醫院來乾什麼?還這么鬼鬼祟祟的?待她追出院子,令偉已經開車走了,車的後影正是那輛白色的“寶來”。陸小麥找到孟令偉剛才出來的門,剛要進,就被一個男人攔住了。“撞什麼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陸小麥抬頭一看,一塊大牌子上赫然寫著:男科門診。陸小麥不由得愣住了。
晚上,陳方明珠來到頂層健身廳,準備讓自己出一身臭汗,放鬆放鬆。一眼看到可兒正在腳踏車器械上瘋狂地蹬腳踏車。誰能想到,她竟用這種原始的方法讓自己流產!陳方明珠連忙上前制止了她,並質問她,你為什麼不想要這個孩子?為什麼這么做?一個女人最重要的事業是家庭,事業和家人相比永遠是第二位的。一個女人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愛,她還能愛誰呢?眼淚從可兒的臉上嘩嘩地流下來,她覺得自己有太多的理由,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無奈,只是說不出口,她倒在陳方明珠的懷裡拚命地哭,哭!
陸小麥也在哭,哭得很傷心,孟令偉坐在一邊陪著她,一臉的羞愧和歉意。孟令偉說,我知道你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像你一樣聰明一樣漂亮的女孩兒,每次在床上,我都很難堪,覺得對不住你。但我不敢告訴你。小麥,真的對不起,我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小麥哭了一陣,想通了,這事能怪他嗎?他也不願意啊!好在我們還有孟特,這也許就是上帝對我的補償吧。我會好好地對待孟特,把他當作自己親生的兒子。孟令偉很感動,說你一直都是這么做的。你永遠都是孟特的母親。
鬱林護衛著可兒來上班,經過這一番折騰,孩子居然還保住了,這讓大家都感到慶幸。宮大姐說,我三十歲之前也不想要孩子,一過三十歲,所有的想法都變了,年紀越大就越想要個孩子;陸小麥羨慕地看著可兒,你呀,能生的偏偏不想生,我這想生的又生不了:羅丹也很感慨,我當初要是不流產的話,女兒已經10歲了……人和人是緣分,應該懂得珍惜!大家的話,使可兒改變了想法,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編輯部發工資的日子,根據契約,《新表情》效益不好,編輯們的工資要下降三分之一,雖然遠未到過不了日子的地步,但大家從高收入上下來,難免都很不舒服。陳方明珠說,如果發行量繼續下降,那么成本還要降低,編輯部不僅要降工資,還要裁員。大家憂心忡忡。有的說把《新表情》該成《第三者》,準火;有的說乾脆讓蘇哈去施美男計,拖富婆下水。蘇哈到街上,把報刊亭里所有滯銷的《新表情》都買了回來。他把自己鎖在屋裡,對著一摞摞的雜誌獨自淚流。《新表情》叫好不叫座,蘇哈縱有滿腹經綸,也是無可奈何。他決定辭去主編一職,臨走之前,他想約阿文出來談一談。
孟令偉正在查房,一個小護士走進來,告訴他辦公室里有他的電話。電話是孟令偉的前妻佳妮打來的,她說她剛從加拿大回來,想接孟特去姥姥家住幾天。孟令偉同意了。
蘇哈和阿文坐在酒店的包間裡,一個心懷歉疚,一個怒火滿腔。蘇哈說自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羅丹。他越這樣說,阿文越氣憤。因為這正說明羅丹曾經對蘇哈投入過很多感情,而最終卻被蘇哈甩了。在阿文心中,羅丹是什麼人?是高貴的仙女啊!他奉若仙女的人,卻被別人甩了,這讓他的心裡怎么平衡?作為丈夫,他寧肯蘇哈對他大喊大叫,說羅丹辜負了他。兩個人怎么也說不到一起。就在這時,蘇哈的手機響了,電話里傳來安妮憤怒的聲音,她指責蘇哈遲遲不回美國,一定是被羅丹迷住了,如果蘇哈再不回心轉意,她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羅丹的老公。聽到安妮指責羅丹,阿文怒不可遏,他搶過電話,氣憤地說,羅丹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種人,你以為你老公是可耐人見人愛?羅丹有老公,她才沒功夫跟你搶蘇哈!安妮說,你是誰?阿文說,我就是羅丹的老公。安妮一聽反倒笑了,說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阿文撂下電話,心情也豁然開朗。其實他心裡也知道蘇哈和羅丹是清白的,只是有點咽不下這口氣。如今看蘇哈在安妮那裡也不好過,他的氣也總算出了。
兩個男人你斟我酌地喝起酒來。阿文表白說,這件事可不是我告訴你老婆的,我阿文還沒那么下作。蘇哈說我知道,這事是我跟她說的。阿文說,哥們兒你可真傻,這種事怎么能跟老婆說呢?!
黃昏時分,陸小麥來學校接孟特。孟特出來了,小麥剛要招手,佳怡出現了。孟特看到久別的母親,高興得不得了,一頭扎進佳怡的懷抱。這一幕,既讓陸小麥深為感動,也大受刺激。她感到自己就是對孟特再好,也無法取代他的生身母親,那是一種連線著生命和血脈的親情啊!兩行熱淚從陸小麥的臉上流下來。
這幾天阿文的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和蘇哈的矛盾解了,他心裡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搬開了,羅丹在他眼裡又恢復了往日的高貴與美麗。他千方百計地討好羅丹,怎奈羅丹心上的傷還沒有癒合,對他依然很冷漠。阿文靈機一動,在辦公室演出了一場苦肉計,說自己頭疼已經兩個多月了,醫生懷疑他得了腦瘤。羅丹信以為真,嚇得趕緊將他送到醫院看病,然後又把他送回家中,送水送藥,照顧得無微不至。羅丹的溫柔體貼,讓阿文看到了羅丹對他的一片真心,感動之餘便向羅丹吐露了實情。羅丹勃然大怒,她覺得自己的善良又被利用了,再次離開了家。
晚上,孟令偉來到佳怡父母的家裡。前岳父母熱情地接待了他。他們本來就不同意女兒和孟令偉離婚,現在更是一心想複合這段婚姻。他們告訴孟令偉,佳怡雖然事業有成,但一直沒有再婚。他們甚至指使孟特把孟令偉的被褥搬到佳怡的床上,期望他們破鏡重圓。但孟令偉想到陸小麥一定正在等著他,最終還是回家了。
陸小麥茶飯不思地躺在床上。劉姐在一旁嘮嘮叨叨,說,你怎么能讓她輕易地就把孟特接走呢!誰的葫蘆爬誰的架,孟特讓他親媽一挑唆,你就再也收不住他的心啦!待會兒孟主任回來,你可得對他好一點,心裡再煩也得忍著。陸小麥偏偏是給別人出主意都明白,一沾到自己的事全糊塗。孟令偉有情有意地跑回來,一進門就撞到了她的“槍口”上。陸小麥指責孟令偉不該讓別人把孟特接走。孟令偉說你講講道理好不好,她不是別人,她是孟特的親媽呀!陸小麥越發傷心,說這么多年你就一直告訴我孟特是我的兒子,我現在把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了,你又讓別人把他領走了。我現在就要我自己的孩子,我現在就要!孟令偉覺得陸小麥簡直不可理喻,一氣之下抱著被子進了書房。
陸小麥就是陸小麥,她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把孟特“搶”走。這天下午,陸小麥早早來到學校,搶在佳怡的前面接走了孟特。她帶孟特吃麥當勞,逛海底世界,把孟特美得樂不思蜀。他們不知道,在他們身後,始終有一雙眼睛,佳怡的眼睛。佳怡想,能把別人的孩子視為己出的女人,一定是善良的女人。
陸小麥和孟令偉依然在冷戰。芳姐埋怨說,我告訴你忍著點你偏不聽,你這不是把他往“那邊”轟嗎?人家一家三口可是原裝兒。陸小麥說你放心,我有辦法收拾失地。晚上,孟令偉一回到家就進了書房。陸小麥跑進廚房找出一包番茄醬,然後又找了一把水果刀,在刀上塗了番茄醬,在脖子上、手腕上塗了一些,搞出一副血淋淋的模樣來。接著,她用力把刀子一扔,很誇張地慘叫一聲:“啊……”再裝模作樣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孟令偉聽到慘叫,趕緊闖衝進廚房,見到陸小麥這副樣子,簡直嚇壞了,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哭腔:“老婆,老婆,你這是乾什麼呀?!你沒事吧?別怕,我這就去打120!”陸小麥一把拉住他,用虛弱的聲音說:“我就要死了,我死了,你們一家就可以團圓了。”
孟令偉又心疼又焦急,眼淚叭噠叭噠地往下掉,抱著陸小麥說,“小麥,你怎么這么想,我是不會離開你的。”聽了這句話,陸小麥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地笑起來。孟令偉這才知道上了當,忍不住也笑了,兩個人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團。
佳怡要回紐西蘭了,她希望把孟特帶走。她說在異國他鄉的夜晚,一個人太淒涼了,她無法忍受對兒子的思念。這讓孟令偉感到很為難。他感到很難過小麥這一關。佳怡說,小麥還年輕,你們可以再生……孟令偉搖搖頭,說前幾年小麥本來可以生一個的,可她為了孟特沒有生。現在他們已經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佳怡聽了,不禁黯然神傷……
全國報刊推介會上,蘇哈、羅丹、阿文、宮大姐、陸小麥、可兒等不遺餘力地向來賓介紹、推銷《新表情》,他們還主動要求減薪,以求降低成本,保住這份高品位的雜誌,同時也留住蘇哈。這讓陳方明珠非常感動,但感動歸感動,陳方明珠畢竟是商人,她認為市場不相信眼淚,沒有市場的商品是沒有生存理由的。
晚上,在孟令偉的家裡,孟特說起他在學校捉弄容麽麽的趣事,一家人都笑翻了。這時,佳怡來了,她是來告別的。她含著眼淚感謝陸小麥對孟特的愛。兩個女人的手牽在一起,淚流在一起。陸小麥開始理解佳怡,同情佳怡,她主動提出讓孟特跟佳怡走。她說她知道一個母親離開她的孩子那種摘心摘肺的痛苦,她再愛孟特,也不忍讓她們母子分離。佳怡對小麥非常感激。孟特臨走的時候,趴在小麥耳邊說了一句話。孟令偉問小麥,孟特跟你嘀嘀咕咕地說了句什麼?小麥哭著說,孟特說他從今以後不管我叫小麥阿姨了,叫媽媽!
蘇哈要走了,編輯部被一片“愁雲慘霧”籠罩著。幾個女編輯誰也不想回家。宮大姐說今天是她和老韓結婚20年的紀念日,可他帶隊到外地打比賽了,自己一個人回家也沒意思;可兒說鬱林懶得像條蛆,早不想回家了;羅丹正和阿文分居,租的房子冰屋冷灶,回不回無所謂;孟特走了,小麥一回到家裡就難過,也呆在辦公室里不想走……四個人傷感,慨嘆,最後決定還是要振作起來享受生活,先到城裡最高級的商廈去購物,再到最好的酒店去吃法國大餐……蘇哈說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可兒說我們是單身靚女俱樂部,單身帥哥免進。
飯店裡,四個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邊吃邊聊邊笑,撒了歡地暢想、憧憬,說自己將來有了錢如何如何……不知是誰說了句傷心的話,四個女人由喜而悲,最後竟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鬱悶都如江河決口,一瀉千里般地迸發出來。門開了,阿文、韓領、孟令偉、周鬱林神奇地出現在門口。他們各自抱起已經醉了的妻子向門外走去。阿文抱著羅丹走出來,向站在街上的蘇哈投以感激的目光。月光下,蘇哈無限感慨地長舒了一口氣。
老韓抱著宮大姐回到家,嘴裡嗔怪道,你呀,今天是什麼日子?咱們結婚20年紀念日,也不說在家等著我,你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宮大姐睜眼一看,啊!滿屋的紅玫瑰……
鬱林把可兒抱進屋,嘴裡埋怨著,都懷孕5個月零8天了,怎么還敢喝酒啊?寶寶要是酒精中毒可怎么辦?可兒說,誰說我喝酒啦?懷孕喝酒我大腦進開水呀!鬱林吃驚地說,你沒喝酒怎么醉了?可兒說,不喝酒就不能醉啊?我想醉就醉了。可兒又說,還不快把我放下吧,你不是沒勁兒嗎?鬱林說,還是抱著吧,男人再沒勁兒,抱老婆的勁兒也得有啊!這時,芳姐敲門,說我把解酒的醋拿來了。可兒奇怪地問,芳姐怎么在這兒?鬱林說,芳姐是我請來的月嫂。可兒說,生孩子還有好幾個月呢。鬱林笑,你是重點保護對象。客廳里,周母問芳姐和羅父的事兒,芳姐說,暫時保密。周母奇怪:芳姐也變得守口如瓶了;孟令偉的家。小麥抽泣著,令偉,我想孟特。孟令偉無限溫存地說,我知道,小麥,我們生個女兒吧。小麥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孟令偉解開了小麥的衣扣,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羅丹醉得最厲害,她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阿文守在羅丹身旁低聲地訴說著,語言中有歉疚也有悔恨……兩行熱淚從羅丹的臉上緩緩地流下來。背景音樂是那支《永遠不分離》的曲子……
機場上,蘇哈拖著行李走近了安檢門,他回過頭來,表情複雜地看著這座他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無限感慨……忽然,有人喊他,回過頭來,是安妮,正微笑著看著他,說:我決定回來了。身後是編輯部的所有的人,一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