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官階》

《隱形官階》

《隱形官階》,由河南文藝出版社出版。一部官場小說,內容是對當代市縣以下的機構變革、人性扭曲作一些定性的描述,讓人們熟悉一下當今官場中一些官員的生存狀況。《隱形官階》不是一篇反腐小說,作者沒有在慣用的上下級關係上浪費筆墨,而是將筆觸伸向了同級別但存在差別的公務員之間,擇取了他們各自為了自身發展而在仕途上頑強掙扎、相互傾軋、費盡心機的故事作為骨架,敷衍成文。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隱形官階》無疑是一部官場小說,但不是反腐小說,作者也沒有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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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用的上下級關係上浪費筆墨,而是將筆觸伸向了同級別但存在差別的公務員之間,擇取了他們各自為了自身發展而在仕途上頑強掙扎、相互傾軋、費盡心機的故事作為骨架,敷衍成文。讀來讓人啼笑皆非之餘又悵然若失。

目錄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第二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後記

前言

在拙著《鎮委書記》、《側身官場》和《怪味滄桑》同時出版面世前,作者就像當年愛因斯坦試圖將引力場、電磁場等統一在一個場內一樣,也試圖在三部書中找出某種聯繫,將三者定義為一個類別。但是,《鎮委書記》寫的是一個基層幹部的歷練作為,《側身官場》寫的是一群縣級文秘人員的苦辣酸甜,而《怪味滄桑》寫的則是當代四十多年時間裡,科學技術的普及套用給部分農村人帶來的生存憂患。從表面上看,這三部書的內容雖然不相及,卻都是作者的自身經歷和生活感悟,表現的是人生的坎坷和世事的變遷。作者是學理科出身,並沒有系統地經過文學創作方面知識的學習與訓練,在寫作手法上也並不完全遵循文學創作的一般規律,這一定讓內行人感到不在套路,覺得這三部書有點“怪”。其實,說這三部書“怪”,並不是因為作者怪、作品怪,或者其中描寫的人物怪、事件怪。因為這三部書反映的是當代人經歷的社會真實、人生真實和生活真實,書中所有的人和事物,都發生在我們身邊,內容並不怪,怪就怪在寫作手法上。所以,河南出版集團管委會副主任李永臻先生曾經稱之為“另類”,“怪”字的含義也就體現在其中了。生活像一個萬花筒,隨便搖一搖,就會變幻出各種圖像。全世界有幾十億人,在這個小小寰球上,或愛或恨,或泣或歌,或息或作,或善或惡,每時每刻不知發生了多少故事。人生是漫長的,從達官貴人到凡夫俗子,無論怎么回顧和展望,人人都有自己的苦樂年華;人生又是極其短暫的,從偉人英烈到小蟲豸,無不在歷史的天空里瞬間划過,形成的是一陣又一陣的流星雨。所以作者又常常懷疑,自己感悟的生活到底有沒有代表意義。就小說創作而言,生活就像一頭大象,作家們其實是一群既傻得可愛又聰明伶俐的瞎子,他們都在摸這頭大象,並通過自己的感知和思考,對生活進行認知和梳理。當他們摸到大象的肚皮時,就說大象如同門板;當他們摸到大象的一條腿時,就說大象像根柱子。我自己更說不清楚,所摸到的生活,到底是大象的哪個部位,也許是大象的尾巴,或者是拴大象用的繩子。當然,無論我們摸到大象的哪個部位,都會產生一些異於旁人的感悟。生活本身是一回事,而感悟與表述則是另一回事兒了。作家通過艱辛的勞作,表述出來了才是作品。作品出爐了,等於向世人驚呼一聲:“瞧,原來大象就是這么一種怪東西!”我這三部作品一起推向市場了,不過是中國乃至世界文學作品洪流中幾滴水珠。如同人生不可捉摸一樣,難以預測它們到底有何影響,以及在文壇上有沒有地位和貢獻。作者並不打算虛假地宣稱獻給親人和友人們,毫無疑問,他們自然會為作者的成果欣慰、自豪並祝賀。作者真正獻給的是讀者,作品就是寫給他們看的。作者相信有自己的讀者群體,但也不假裝謙虛地請教讀者,請他們指出作品的什麼謬誤和不足,因為作者並沒有打算根據大家的評判去重新修訂什麼。如果碰到了執著的讀者,他能從這些作品中,讀出知識、哲理和趣味來,並且研究發掘出一些有益社會進步、有益人生求索的東西,那這位朋友肯定是作者的知音,這三部作品就是獻給他的。作者的這份孤傲、自信和淡泊,可能是自己既不妄自菲薄,又不夜郎自大;既非追星一族,又不特別崇拜名人的性情所致。所以,作者不勞已經聲名顯赫的大作家們的大駕,拉大旗,作虎皮,請他們點評導引,而是自拉自唱,自己為自己作總序。河南文藝出版社的編輯方亞平和崔曉旭等同志,為三部書的出版傾注了心血,付出了辛勤的勞動,在此謹向他們表示真誠的謝意。

精彩書摘

葉兆楠想,真是好事連連了,昨晚不僅自己一連睡了兩個女人,艷福齊天,而且命運又發生了重大轉折,又要當副縣長了。不料,就在超市的另一角,孫丫丫瞥見了葉兆楠同李靜嫻勾肩搭背的一幕。一面對著縣電視台女記者小龐的鏡頭,在小龐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下,副縣長葉兆楠突然想起了他當年和現在的老婆李靜嫻好起來的那一幕。那時,葉兆楠在唐都市委辦公室當副書記齊青雲的隨行秘書,李靜嫻是市電視台的記者。按說,一個小秘書和一個女記者一般不會產生什麼風流韻事兒,二者之間既存在著某種聯繫,又有相當大的差距。在許多人眼裡,女記者鏡頭對準的是領導,眼睛盯的也是領導。領導在一大群陪伴、隨員的簇擁下,往往不經意地掠過攝像機鏡頭,掃一眼不住地向後倒退的女記者,看到小女孩頭上冒出的細細的香汗,立刻就會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指點江山,異常亢奮。到了車上,領導放鬆神經時,或者輕鬆地撫摸一下女記者的頭部,或者拍拍女記者的肩膀,順口說一句“小×不錯,不錯”,這女記者便會羞怯和幸福交織,臉上泛出紅霞,靦腆地一笑,心理上或者身體上馬上傾向了領導一些。在車上這四個人,層次是分明的,領導居長,女記者居次,司機居三,秘書退到了極其次要的地位。司機不動聲色地駕駛車輛,秘書則像老和尚入定一般,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和司機一樣,盯著正前方的道路,甚至連路旁的景色都忽略掉了,哪敢扭身關注後邊的細節?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巧事兒,巧就巧在市電視台還有三個如同李靜嫻這樣的如花似玉的女記者,巧就巧在李靜嫻是最後一個進入市電視台工作的小女孩,資歷淺,不能與那三個資深一點的同行爭鋒。她們一個是常隨市委書記的,一個是緊跟市長的,一個是伴隨常務副書記的,只有李靜嫻巧就巧在分配陪同抓宣傳工作的市委副書記齊青雲,巧就巧在齊青雲是個女領導,齊書記又對此並不介意,從來沒有要求電視台領導調換一個男記者。這樣一來,李靜嫻獲得領導器重的幸福機會少了些,葉兆楠與李靜嫻接觸的空間就相對多了些。他們一行人在一起時,葉兆楠不僅要給齊書記端茶杯、夾公文包、開車門,有時還幫助李靜嫻提提攝像器材,讓跑得嬌喘微微的李靜嫻好生感激。感情就如同大冬天不時飄落的雪花,漸漸地累積起來,暗合了量變引起質變的哲學規律。其實,並不是電視台的領導是“花痴”,專門挑選幾個漂亮的女記者跟隨市委、市政府領導,而是領導善於用人,會來事兒。市電視台的一群記者,不像更高級的電視台里的工作人員,分工相對明細一些,他們是集攝像和采寫新聞於一體的,大家戲稱“跑單幫的”。他們除非排在當日值班,必須到台里去以外,上班時間一般不固定,有的上班就像打仗一樣,風風火火背上攝像機就走了;有的在頭天晚上,提前就把工具帶上,直接參與第二天的行動。你要是偶爾到電視台去找某一位記者,他不在,你只要查一查當天的值班調度表,就可以大體知道這位記者所處的位置。比較有名氣的幾個大記者,並不會為不能跟隨市里主要領導而心生怨氣,因為有許多重大新聞還得依靠他們。平時,顛顛地跟在領導屁股後跑,到縣到局、上山下鄉收錄領導的活動鏡頭,實在是又苦又累的差事,對於他們來說,跟不跟都無所謂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固定的格局,市里排在前邊的幾個主要領導,一有行動,這幾個女記者如同蝶戀花似的如影隨形,半個身子就是“兩辦”的。市電視台因此也得到了上級領導更多的眷顧,資金渠道相對寬泛。最讓各縣市區和局委領導們關注的是,有兩次新市委書記更換之前,市電視台的一個主要領導得到了提拔重用,另一個正好享受到了電視台升格的待遇,率先成為正處級的幹部,其他幾個副職也通過七研究八考核逐步升成了副處級。在這種情況下,市委、市政府幾個主要領導的隨行秘書和隨行記者,相互都很默契,溝通自然而然就隨便和頻繁。葉兆楠和李靜嫻常常跟著齊書記,慢慢地產生了心的交流和愛的互動。葉兆楠也是剛調進市委辦公室不久,因為長得帥氣,處事得體周到,秘書長們就派他跟了新上任的齊書記。雖然前程上不如跟隨市委書記和常務副書記那樣光輝燦爛,指日可待,但畢竟是不同凡響,人格上不僅比在市政府財經辦工作時高大了許多,而且讓已經在市委辦公室工作多年的其他一些弟兄相形見絀。但葉兆楠很謹慎,在辦公室謙卑穩重,對齊書記敬愛有加,很快就得到了齊書記的賞識,齊書記多次當著秘書長們的面,誇獎這是個好小伙子。葉兆楠心裡非常明白,他這個隨員,離齊書記隔著副主任、主任、副秘書長和秘書長好幾個等次,就好比水星,雖然離太陽最近,可體積與質量比外圍的行星差得遠,千萬不可忘了“王二哥貴姓”,從來沒有在各個領導面前得意忘形過。他從齊書記那裡長了不少見識,別看齊書記行事風格火爆潑辣,行為作風大大咧咧,但對主要領導尊重敬仰,落實工作從來不走樣,而且與市里幾大班子的副職們諧謔調笑,對主管的幾個部門領導,在工作上嚴格要求,在待遇上捨得爭取,上上下下相處得都十分融洽。辦公室的幾個主任私下裡議論,齊書記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說不定就是一顆政治新星。葉兆楠聽到後,心理上十分滿足。當別的同志經常親熱地恭維“小葉不錯啊”的時候,司機小張因為是辦公室的老資格,卻不買葉兆楠的賬,常常與葉兆楠爭寵,有時在齊書記背後指責葉兆楠工作做得不到位,有時甚至當著齊書記的面,說葉兆楠的不是之處,弄得葉兆楠很沒有面子。葉兆楠雖然受了委屈,卻很能做到大肚能容,隱忍不發,相反地感激小張的某些提醒,時時警醒自己,力爭把服務工作做得更加到位。自從李靜嫻插入他們的各種活動以後,這情況越來越惡化,沒有多久,又逐步得到了改善。這是因為在李靜嫻初來乍到時,司機小張曾經主動地討好這個俊秀的女孩子,可李靜嫻仿佛沒有把他放在眼中,並不兜攬,倒是和葉秘書的談笑更多一些。表面上,小張並不為此而生醋意,但在心眼裡窩了不少的火氣,卻沒處發泄。後來,小張看到齊書記對葉兆楠相當信賴,對自己反倒相對冷淡,漸漸地感到葉兆楠這小子不可輕視,將來也許會成大氣候。葉兆楠對於小張的某種敵意,表現出了很深的城府,從來不與小張計較,讓小張那些熱諷冷嘲的花拳,仿佛打在了棉花包上。況且齊書記、葉秘書和小李記者往往聚在一起研究工作時,小張是不能在場的,不知不覺地保持了一種莊嚴的神秘感,讓小張感到敬畏。於是,收斂了不少氣焰,轉而對葉兆楠顯示出應有的敬重。甚至有些時候,還親自到濱河小區葉兆楠的家裡接一下葉兆楠。即使是這樣,葉兆楠照樣連句感謝的話也沒有,不動聲色地接受了,更加挫敗了小張近乎囂張的氣焰。李靜嫻和葉兆楠的接觸,一般並不在市委辦公室。因為在那裡,葉兆楠與其他三個同事同在一個房間辦公,說話很不方便,往往打電話就可以把一些新聞報導的提法商定了。他們的方便之處就在於經常到基層去,有許多單獨相處的機會。齊書記喜歡到下邊搞調查研究,而且市委沒有重大活動時,還要住下來。葉兆楠是一個很細心的秘書,依他對於女人的那些常識,知道自己侍候齊書記有許多不方便之處,就暗示李靜嫻代勞了。有時,當縣裡的領導單獨和齊書記會見時,如果沒有底下的秘書人員陪伴,葉兆楠懶得和住在一個屋裡的小張瞎扯,就到李靜嫻的房間裡坐上一會兒,兩個人的話題慢慢地多了起來。這李靜嫻別看年紀不大,卻顯得相當成熟、老練。談話間自然少不了要經常議論台里的跟隨其他領導的三名女記者。剛開始,李靜嫻總是誇獎她們,說“馬姐特別漂亮,妝化得淡淡的,看上去非常優雅”,“小高的膚色雖然有點暗,但臉龐長得端莊,笑起來,那兩個長得並不對稱的小酒窩迷人”,“麥云云魔鬼身材,性格活潑,善於和領導、同志們打交道”,“她們待自己都很好”,等等。時間長了,隨著話題的深入,一些不滿就藏頭露尾地說了出來,甚至尖刻地批評她們三個的私生活不檢點,背地裡傳出了不少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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