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大成

針灸大成

《針灸大成》由明代楊繼洲原著、靳賢補輯重編,於明萬曆二十九年(1601)刊行。共10卷。所述內容十分廣泛,首論《內經》、《難經》中有關針灸的論述,其次有針灸歌賦選、經絡腧穴、刺法針法、灸法、針灸證治、楊繼洲醫案和小兒按摩法。《針灸大成》總結了明代以前中國針灸的主要學術經驗,尤其是收載了眾多的針灸歌賦;重新考定了穴位的名稱和位置,並附以全身圖和局部圖;闡述了歷代針灸的操作手法,加以整理歸納,如“楊氏補瀉十二法”等;記載了各種病證的配穴處方和治療驗案。由於該書較全面地總結了明代以前歷代勞動人民積累的有關針灸的學術經驗和成就,因而在臨床和研究方面都有較高的參考價值,1949年後有排印本。

基本信息

成書經過

《針灸大成》 《針灸大成》

明代萬曆年間,山西監察御史趙文炳患痿痹,多方延醫診治,日試丸劑,莫能奏效,乃於都門延名針楊繼洲者,至則三針而愈。之後,楊向趙出示《衛生針灸玄機秘要針灸》書稿,趙文炳始悉楊氏精於針灸之淵源,並表示願資助他將所著付梓刊行。但楊氏認為自己書稿內容尚不完備,還需從更多醫籍中廣泛吸取針灸之精要,因此,在靳賢的協助下,又從《醫經國小》、《針灸聚英》、《標幽賦》、《金針賦》、《神應經》、《醫學入門》、《古今醫統》等20餘種醫籍中,節錄部分針灸資料予以編輯及註解,考繪“銅人明堂圖”,並附以自己的針灸治療病案,編撰成《針灸大成》。

學術思想

《針灸大成》 《針灸大成》

1、針灸藥物按摩並重:中醫的治療手段有很多,而且各有所長不可偏廢,但是到了明代末年就出現了崇尚藥物,廢棄針灸的傾向。趙文炳在《針灸大成》序言中說“邇來針法絕傳,殊為可惜”楊氏反覆地提出“針灸藥不可缺一”的論點。他指出針灸藥物各有所長,不可互相取代;用針藥對比說明針灸療法的優越性;還從古籍中舉出事例說明針灸不可廢棄;並且說明了針灸衰落的原因:是“業針法之不精,傳授之不得其訣耳”,非針灸本身的缺陷。同時此觀點還在楊氏的醫案中體現出。

2、針法灸法並重:明代以前的醫家偏重於針,或偏重於灸。楊氏不偏不倚,同時 兼顧。理論上《針灸大成》轉錄和引證了從春秋戰國到明末的針法文獻,如卷四的九針,制針,暖針,溫針等以及“內經補瀉”,“難經補瀉”,“四明高氏補瀉”等針刺補瀉手法,還有家傳的“三衢楊氏補瀉”和針撥內障法,特別是發揮了透穴針法理論有獨到之處。如治療偏頭痛,用針刺“風池”透“率谷”;治療兩腿痛,膝紅腫,用“膝關”橫針透“膝眼”;寒痰咳嗽,用“列缺”透“支溝”。關於灸法的理論,書中也用了較大的篇幅記述,如卷三有“頭不多灸策”卷九的灸用材料,點火法,壯數,炷火先後等載述十分全面。在《針灸大成》的字裡行間,多處體現其針灸並重的思想,如“勝玉歌”謂“勝玉歌兮不虛言,此是楊家真秘傳,或針或灸依法語,補瀉迎隨隨手捻。”在醫案中有15例只針灸配合治療的。

3、穴法手法並重:從卷八“穴法”和卷六“考正穴法”可以看出其在選穴配穴的理論有其特點:①內容豐富,包括了各科三百多種病證的一千多個處方;②不少病證有兩組處方,如卷九的“治症總要”以問答形式論述了151條各種病證的“前穴未效,復刺後穴”,這是其它著作未見的;③對井穴運用別具見地,如卷五“十二經井穴圖”不僅有十二幅井穴圖,還敘述了井穴主治的許多病症如明確提出井穴主治絡病和井穴的配伍運用他把十二井穴的配伍使用分3種情況;④充實了八脈八穴理論,如卷五的“八脈圖並治症穴”,也是圖文並茂,有竇漢卿和高武的治症,還增加了“楊氏治症”36項,使之成為一門系統的學說;⑤論述了十二經主客原絡配穴法,附圖12幅,建立了一種特定穴配穴理論;⑥重視經外奇穴卷七專立“經外奇穴”一節,論述35個(共96個穴位)經外奇穴的名稱主治。另外楊氏的手法理論也有其特點:①種類繁多;②運用九六補瀉有獨到之處;③發展了侯氣,取氣,行氣手法,進一步把得氣與手法補瀉緊密結合,對提高療效有重要意義。

楊氏理論

1、楊氏很注重針刺手法和取穴方法,在取穴時很重視經絡,提出循經取,首次提出了“寧失其穴,勿失其經”(此說源於明·楊繼洲的《針灸大成·卷二》),其在註解《標幽賦》中“速效之功,要交正而識本經”條文中曰:“言能識本經之病,又要認交經正經之理,則針之功必速矣。”故曰:“寧失其穴,勿失其經;寧失其時,勿失其氣。”其意是說既要能辨識本經經脈的病變,又要認清交經、正經方面的理論才能收到迅速的療效。

2、楊氏在《針灸大成》中不僅匯述了各家針刺手法,還總結了自己心得,創立了楊氏補瀉“十二字次第手法”以及“下手八法”。《針灸大成·三衢楊氏補瀉》:“針法玄機口訣多,手法雖多亦不過;切穴持針溫口內,進針循攝退針搓,指捻瀉氣針留豆,搖令穴大拔如梭。”楊氏將針法的基本操作步驟總結歸納為十二種即:爪切,指持,口溫,進針,指循,爪攝,針退,指搓,指留,針搖,指拔。同時又把進針時的基本操作歸納為八法即:揣,爪,搓,彈,搖,捫,循,捻。

3、楊繼洲在繼承前人針法的基礎上對補瀉手法進行總結並有所發揮,《針灸大成·經絡迎隨設為回答》中論述了補針與瀉針之要法。《針灸大成·三衢楊氏補瀉》中較為全面的介紹了燒山火,透天涼,陽中隱陰,陰中隱陽,留氣法,運氣法,提氣法,中氣法(納氣法)蒼龍擺尾(即青龍擺尾),赤鳳搖頭,龍虎交戰,龍虎升降,五臟交經,通關交經,膈角交經,子搗臼,子午補瀉,子午傾針,進火,進水等法。

(1)補針與瀉針要法:見於《針灸大成·經絡迎隨設為回答》中:“補針之法,左手重切十字縫紋…… 是則進退往來,飛經走氣,盡於斯也。”“凡瀉針之法,左手重切十字縱紋…… 呼之乃去,疾入徐出,其穴不閉也。”根據以上記述,可以看到在文中大致敘述了:①進退針法:補法分三部進針是徐進,先從淺層進,次中層,再在深層。瀉法則相反,分三部退,是徐退的方法;②呼吸法:補法中隨呼氣而推進,瀉法中是隨吸氣而退回;③燃撅法:即是捻轉和提插。補可用左轉,瀉可用右轉;補可用緊按慢提,瀉可用緊提慢按;④陰陽數和生成數:補用九陽數或生數,瀉用六陰數或成數。⑤擔截法:即是提法和按法。

針刺治療 針刺治療

(2)進火法和進水法:進火法屬於熱補法。《針灸大成·三衢楊氏補瀉》:“初進針一分,呼氣一口,退三退,進三進,令病人鼻中吸氣,口中呼氣三次,把針搖動,自然熱矣。如不應,依前導引。”進水法屬於涼瀉法。《針灸大成·三衢楊氏補瀉》:“初進針一分,吸氣一口,進三進,退三退,令病人鼻中出氣,口中吸氣三次,把針搖動,自然冷矣。”在現代我們把這種方法更多運用與導引之法,針刺與導引結合,可以大大地提高疾病的治療效果。

(3)迎隨法:楊氏說迎隨“乃針下予奪之機”。予是給予,是補;奪是奪取,是瀉。補法要“隨而濟之”,瀉法要“迎而奪之”。這一補瀉的總則在《靈樞》和《難經》就早有論述,楊氏認為針刺要知經脈之往來,即是按照氣血流注方向行針而分補瀉。具體方法是“針芒望外”或“針芒望內”的不同針刺方向“因氣血往來而順逆行針”近人就常稱之為“迎隨補瀉”。

(4)關於營衛補瀉:在《針灸大成·經絡迎隨設為回答》中說“……欲治經脈,須調榮衛,須假呼吸。經曰:衛者陽也,榮者陰也;呼者陽也,吸者陰也。呼盡內針,靜以久留,以氣至為故者,即是取氣於衛。吸則內針,以得氣為故者,即是置氣於榮也。”這是從營衛陰陽來分補瀉法。補法須從衛取氣,瀉法須從營置氣。楊氏還提出“榮衛為中外之主”,並說“百病說起皆始於榮衛,然後淫於皮肉筋脈。……”故結合《內經》和《難經》,解釋道:針刺部位不外乎是皮,肉,脈,筋,骨;以氣來分則不外乎衛氣,營氣,谷氣。谷氣是指深層的針刺感應,營氣是指與血管相關的針刺感應,衛氣是指淺層的針刺感應。

(5).呼吸補瀉:“呼則出其氣,吸則如其氣。欲補之時,氣出針入,氣入針出;欲瀉之時,氣入入針,氣出出針。”人體當吸氣時,生理機能處於充實狀態,呼氣時處於虛軟狀態。補法是當呼氣時進針或轉針,當吸氣時退針,這是順其氣,為隨;瀉法是當吸氣時進針或轉針,當呼氣時退針,這是逆其氣,為迎。故呼吸補瀉也是以迎隨補瀉為準則的。呼吸作為“造化之樞紐”,是指人類與自然界之間直接通過呼吸進行交通;“人身之關鍵”,是指人的一身由於呼吸的升降活動,使膈肌上下起伏,推進臟腑氣機的運行,並能伸展腰脊,健運機關。

(6)補瀉分大小:楊氏認為“刺有大小”,也就是將補瀉分為大小。“有平補平瀉,謂陰陽不平而後平也。陽下之曰補,陰上之曰瀉,但得內外之氣調則已。有大補大瀉,惟其陰陽具有盛衰,內針於天,地部內俱補俱瀉,必使經氣內外相通,上下相接,盛氣乃衰。這一論述為楊氏首創。以往對補瀉法並無大小之分。楊氏所說“平補,平瀉”為小補小瀉,補就是要引陽氣深入,瀉則是要引陰外出,以達到內外之氣調合。大補,大瀉須分天,地兩部,或是天,地,人三部,對每部進行“緊按慢提”的補法或是“緊提慢按”的瀉法。大小之分主要是在於分層與否。由此看出“補法”有屬於弱刺激,也有屬於強刺激。“瀉法”也一樣。也就是說,有屬於弱刺激的“平補平瀉”,也有屬於強刺激的“大補大瀉”。

評價

《針灸大成》 《針灸大成》

該書的主要貢獻為:總結了明以前中國針灸的主要學術經驗,其中特別是收載了眾多的針灸歌賦;重新考定了穴位的名稱和位置,並附以全身圖和局部圖;闡述了歷代針灸的操作手法,加以整理歸納,如“楊氏補瀉十二法”等;記載了各種病證的配穴處方和治療驗案。《針灸大成》是中國針灸學的又一次重要總結,也是明以來三百年間流傳最廣的針灸學菱。書刊以後,《針灸大成》已有50種版本,並有日、法、德等多種譯本,堪稱中國古代醫學古籍瑰寶不僅受到中國學術界的重視,還受到國際上的認可。

四策賞析

明代楊繼洲所著《針灸大成》中四策內容,即“諸家得失策”、“頭不多灸策”、“穴有奇正策”、“針有深淺策”皆為策問體。這四篇策問體文章以優美的文句論述了深刻的醫學理論。讀這四篇文章,我們能夠賞其美,品其韻,學其用。

《針灸大成》 《針灸大成》

一、駢散兼行之體

兩馬並駕叫做,兩人在一起叫做偶。駢偶就是兩兩相對。古代宮中衛隊的行列叫仗(儀仗),儀仗是兩兩相對的,所以駢偶又叫對仗。駢偶、對仗都是比喻的說法。《針灸大成》為明代作品,其四策卻延用了六朝策問體,雖不是嚴格的駢體文,但卻是在散文中穿插了大量的對偶文。如:“問:人之一身,猶之天地,天地之氣,不能以恆順,而必待於範圍之功;人身之氣,不能以恆平,而必待於調攝之技。故其致病也,既有不同;而其治之,亦不容一律,故藥與針灸不可缺一者也。然針灸之技,昔之專門者固各有方書,若《素問》、《針灸圖》、《千金方》、《外台秘要》,與夫補瀉灸刺諸法,以示來世矣。其果何者而為之原馱?亦豈無得失去取於其間馱?諸生以是名家者,請詳言之!”這是的第一問。問中就穿插了駢體文,圍繞“天地之氣”對“人身之氣”進行了闡述。

《針灸大成》之四策皆為駢散兼行體,大多是散中夾偶,或偶中參散。也有少數整段皆散,或整段皆偶。所以四策駢偶文隨處可見:如“《易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至哉坤元,萬物資生。”“虛則補之,實則瀉之;熱則涼之,寒則溫之。”“得之則為良醫,失之則為粗工”“刻舟而求劍,膠柱而鼓瑟”等等。

二、行雲流水之韻

《針灸大成》 《針灸大成》

一般說來,對偶句結構整齊勻稱,讀來琅琅上口,聽來和諧悅耳。《針灸大成》四策中也有少數整段皆駢偶的情況。如《頭不可多灸策》中有一段就是一層扣一層的駢偶句累疊:嘗謂穴之在人身也,有不一之名;而灸之在吾人也,有至―之會。(點題:穴和名、灸和會的關係)蓋不知其名,則昏謬無措,無以得其周身之理;不觀其會,則散漫靡要,何以達其貫通之原。(論述觀點一:穴重在知“名”,灸重在知“會”)故名也者,所以盡乎周身之穴也,固不失之太繁,會也者,所以貫乎周身之穴也,亦不失之太簡。(論述觀點二:“名”繁,“會”簡)人而知乎此焉,則執簡可以御繁,觀會可以得要,而按經治疾之餘,尚何疾之有不愈.而不足以仁壽斯民也哉。(結論:執“簡”可以御繁,觀“會”可以得要)此段論述灸法須按經取穴,但更為重要的是掌握經脈與經脈之間的交會穴,方可執簡馭“繁”,觀會而得“要”。

三、用典藻飾之雅

對偶和四六,能使文章產生整齊的美感;用典容易引起聯想,並使文章變得典雅。用典的目的是援引古事或古人的話來證明自己的觀點是古已有之,自己的話是正確的。四策中多處用典,如:“譬之庖丁解牛,會則其湊,通則其虛,無假斤之勞,而頃刻無全牛焉。何也?彼固得其要也。”這裡引庖丁解牛的故事,說明針灸宜得其要領的重要意義。

藻飾就是追求詞藻華麗。諸如顏色、金玉、靈禽、奇獸、香花、異草等類的詞。《針灸大成》畢竟是科技文,語詞相對要樸實,但於樸實中也常常是細膩寫景,婉轉地抒情,精密地說理。如:《針有深淺策》:“自人之盪真於情竇也,而真者危;喪志於外華也,而醇者漓;眩心於物牽也,而萃者渙;汩情於食色也,而完者缺;勞神於形役也,而堅者瑕。元陽喪,正氣亡,寒毒之氣,乘虛而襲。苟能養靈泉于山下出泉之時,契妙道於日落萬川之中,嗜欲淺而天機深,太極自然之體立矣。寒熱之毒雖威,將無隙之可投也。譬如牆壁固,賊人烏得而肆其虐哉?”這是一段文辭優美,意境深遠,道理深刻,闡述養生意義的文字。

四、易記上口之用

對偶句齊整勻稱,讀來流暢上口,非常便於記憶和傳誦。很多重要的觀點,通過駢句而能得以牢記。尤其是鑲嵌在四策中的許多駢偶句'本身就是文章的核心論點'起到了畫龍點睛的妙用。如《諸家得失策》主要有兩個核心論點:一是“針灸藥缺一不可”論:“然而疾在腸胃,非藥餌不能以濟;在血脈,非針刺不能以及;在腠理,非熨不能以達,是針灸藥者,醫家之不可缺一者也。”;二是針灸追根溯源的重要意義:“不溯其源,則無以得古人立法之意;不窮其流,則何以知後世變法之弊。”再如論點之一“交會穴的執簡馭繁作用”:“穴之在人身也'有不一之名'灸之在吾人也'有至一之會.”“不得其要,雖取穴之多,亦無以濟人;苟得其要,則雖會通之簡,亦足以成功”;論點之二是“頭不可多灸”論:“至於首為諸陽之會,百脈之宗,人之受病固多,而思之施灸宜別,若不察其機而多灸之,其能免夫頭目鏇眩、還視不明之咎乎?不審其地而並灸之,其能免大氣血滯絕,肌肉單薄之忌乎?是百脈之皆歸於頭,而頭之不可多灸,尤按經取穴者之所以究心也。”

總之,《針灸大成》之四策,不僅是針灸學史上的重要文獻,更是神韻十足,讀之讓人賞心悅耳的佳作。

歷史淵源

《針灸大成》是一部內容豐富、資料詳實、流傳廣泛、影響較大的一本針灸學專著,眾所周知,它的作者是明代針灸學家楊繼洲。楊繼洲是浙江衢縣六都人,六都與山西相隔數千里,他的《針灸大成》與山西又有什麼淵源呢?

《針灸大成》是楊繼洲在其家傳《衛生針灸玄機秘要》一書的基礎上,又匯集了諸位醫家的針灸資料編撰而成的。而為《衛生針灸玄機秘要》一書作序的,就是山西獲澤人(今山西省陽城縣),時任“賜進士及第太子太保吏部尚書”的王國光。王國光在序言中說到,楊繼洲的祖父就是太醫院的太醫,珍藏有家傳秘本,“且多蓄存古醫家抄籍”,楊繼洲取而讀之,積有歲年,寒暑不輟,倬然有悟。“復慮諸家書弗會於一,乃參合指歸,匯同考異,手自編摩,凡針藥調攝之法,分圖析類,為天地人卷,題曰:《玄機秘要》。”瀋陽故宮博物院瀋陽故宮博物院

楊繼洲雖然很早就編撰整理出來《衛生針灸玄機秘要》一書,也得到當時文壇與政界的雙料領袖王國光為之作序,但由於種種原因,卻一直也未能得到出版,印行於世。直到他晚年為當時的“巡按山西監察御史”趙文炳用針灸之法三針治癒其痿痹後,趙文炳為了答謝楊繼洲愈病之恩,才出資為他刊刻了這本《針灸大成》,並且親筆為此書撰寫了序言。這,也是《針灸大成》與山西的第二個淵源。

趙文炳在他的序言中談到:“承乏三晉,值時多事,群小負隅,萬姓倒懸,目擊民艱,弗克匡濟,由是憤郁於中,遂成痿痹之疾,醫人接踵,日試丸劑,莫能奏功。乃於都門延名針楊繼洲者,至則三針而愈,隨出家傳秘要以觀,乃知術之有所本也。”於是,他一方面為了報答楊繼洲的愈病之恩,一方面也為了這本針灸學專著能印行於世,造福蒼生,不至於“針法絕傳,殊為可惜”,就出資為楊繼洲刊行了這本《針灸大成》。 而《針灸大成》的選集校正人,也是山西晉陽人靳賢。在《針灸大成》即將付梓之際,楊繼洲認為資料還不全面,有些針灸醫家的著述還沒有收錄進來,於是趙文炳就委派晉陽人編輯家、出版家靳賢作為楊繼洲的助手,為他蒐集資料,編輯整理,增刪內容,概括總結,終於使《針灸大成》得以出版印行,並且成為明朝以前中國針灸學發展的一大總結收山之作。

《針灸大成》與山西的第四個淵源,就是《針灸大成》首刊于山西平陽府,也就是山西省臨汾市。明代時的山西平陽,是中國最大的出版印刷中心,印刷出版的書籍質量很高,“近水樓台先得月”,於是,楊繼洲和靳賢就決定在山西平陽來印行出版這本中國針灸學的巨著——《針灸大成》。56年之後,已是清朝順治丁酉年,李桂月根據祖本將《針灸大成》再刊於平陽,23年以後,李桂月又根據順治丁酉本將《針灸大成》三刊於江西,從此,《針灸大成》就傳播廣泛,一刊再刊,終於風行天下,成為我們針灸愛好者和學習者的必備之籍了。

現存版本

2006年7月14日,姬女士將珍藏多年的祖傳醫書古籍首次拿出展示,書畫鑑定家將其中的《針灸大成》鑑定為珍貴的醫學古籍,具備一定的文物價值,更具有醫學實用價值,為我國古代醫學古籍瑰寶。

在眾多醫學古籍中,瀋陽故宮博物院書畫鑑定專家沈廣傑,認出了醫學古籍瑰寶《針灸大成》10卷,該醫學古籍封面上,還印有“內附銅人明堂全圖”字樣。《針灸大成》扉頁上,印有“道光癸卯秋鐫”、“會稽章廷珪”、“經餘堂梓行印”等字樣。該書由趙文炳作序;目錄有周身穴點陣圖、針道源流、刺熱刺虐論、奇病論等,並附有“針灸銅人”全圖。

沈廣傑介紹說,姬女士珍藏的《針灸大成》,為清代乾隆二年(1737年)會稽章廷珪重修該書的刻本,於清代道光癸卯秋,由經餘堂梓行重新印製。“針灸銅人”是古代醫學教具,《針灸大成》是詮釋“針灸銅人”周身所有穴位的教科書,具備一定的文物價值,更具有醫學價值。史料記載,“針灸銅人”是古代供針灸教學用的以青銅澆鑄而成的人體經絡腧穴模型,始於北宋天聖年間,明、清兩代也曾製作,對經絡腧穴直觀教學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針灸大成》記載的針灸穴位,與明代“針灸銅人”身上穴位,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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