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英)克里斯蒂 著;丁大剛,張相芬 譯
出 版 社: 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8-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67
印刷時間: 開本: 32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020066285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小說 >> 偵探/懸疑/推理
編輯推薦
克里斯蒂的寫作功力一流,內容寫實、邏輯性順暢,也很會運用語言的趣味,閱讀她的小說,在謎底沒有揭露前,我會與作者鬥智,這種過程令人非常享受!她作品的高明精彩處在於:布局的巧妙使人完全意想不到,而謎底揭穿時,又十分合理,讓人不得不信服。
——金庸
內容簡介
年輕美麗的安妮來到倫敦,尋求刺激。她沒料到在海德公園角捷運站的站台上自己竟找到了。一位乘客跌到鐵軌上被電死了,現場的“醫生”好像在急切地搜查死者,而不是在做檢查……
帶著唯一的線索,安妮要努力揭開一個隱身幕後被人稱作“上校”的殺手,而這個“上校”卻要設法除掉她……
阿加莎·克里斯蒂被譽為舉世公認的偵探推理小說女王。她的著作英文版銷售量逾10億冊,而且還被譯成百餘種文字,銷售量亦逾10億冊。隨著克里斯蒂筆下創造出的文學史上最傑出、最受歡迎的偵探形象波洛,和以女性直覺、人性關懷見長的馬普爾小姐的面世,如今克里斯蒂這個名字其象徵意義幾近等同於“偵探推理小說”。本書為“阿加莎·克里斯蒂偵探推理系列”的其中一冊,小說以年輕美麗的安妮來到倫敦,尋求刺激而展開……
作者簡介
阿加莎·克里斯蒂被譽為舉世公認的偵探推理小說女王。她的著作英文版銷售量逾10億冊,而且還被譯成百餘種文字,銷售量亦逾10億冊。她一生創作了80部偵探小說和短篇故事集,19部劇本,以及6部以瑪麗·維斯特麥考特的筆名出版的小說。著作數量之豐僅次於莎士比亞。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第一部小說《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寫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末,戰時她擔任志願救護隊員。在這部小說中她塑造了一個可愛的小個子比利時偵探赫爾克里·波洛,成為繼福爾摩斯之後偵探小說中最受讀者歡迎的偵探形象。1926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寫出了自己的成名作《羅傑疑案》(又譯作《羅傑·艾克羅伊德謀殺案》)。1952年她最著名的劇本《捕鼠器》被搬上舞台。此後連續上演,時間之長久,創下了世界戲劇史上空前的紀錄。
1971年,阿加莎·克里斯蒂獲得英國女王冊封的女爵士封號。1975年,英格麗·褒曼憑藉根據阿加莎同名小說《東方快車謀殺案》改編的影片獲得了第三座奧斯卡獎盃。阿加莎數以億計的仰慕者中不乏顯赫的人物,其中包括女王伊莉莎白二世和法國總統戴高樂。
1976年,她以85歲高齡永別了熱愛她的人們。
書摘插圖
第一章
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敦促我寫出這本書,上至納斯比勳爵,下至我的女僕埃米莉。我最後一次在英國看見埃米莉時,她說:
“小姐,你絕對可以寫出一本很棒的書——就像圖畫一樣。”
我承認我的確夠格完成這項工作。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捲入這件事,而且涉入很深,甚至連命案發生時,我也正好在場。更幸運的是,其中有些我無法提供的細節,可用尤斯塔斯·佩德勒爵士的日記彌補,而且他很客氣地請求我採用他的日記。
那么現在就開始吧。安妮·貝丁菲爾德開始講她的歷險故事了。
我一直渴望冒險。你知道,我的生活太單調乏味了,我父親貝丁菲爾德教授是英國研究原始人的權威。人人都說他是個天才。他的思想是舊石器時代的,對他來說,生活上最大的不便就是他的肉體處在現代世界裡。父親一點也不關心現代人,就連新石器時代的人,他也將他們貶成養牛的牧人,除非是舊石器時代的人和事物,否則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幸的是,一個人不能完全和現代社會隔絕,人總是得和屠夫,麵包師傅、關奶小廝及果菜商打交道。爸爸沉浸在過去,而我還是個嬰兒時,母親就去世了,所以生活上的實際問題便落到我的肩上。老實說,我討厭舊石器時代的人,不管他是舊石器時代早期的阿布維利人、中期的莫斯特人或晚期的奧瑞納人。儘管爸爸的著作《尼安德特人及其祖先》,大部分都是由我打字及校對的,但尼安德特人卻讓我覺得反胃,我總覺得他們在遠古時代就已滅絕,真是件令人慶幸的事。
我不知道父親是否揣想過我對原始人的感覺,不過反正他也不會感興趣。別人的意見不能引起他的絲毫興趣。我想這就是他偉大的地方。同樣,他對生活必需品也毫不關心。他有什麼就吃什麼,只是一旦要付錢,他就覺得頭痛。我們總是缺錢,他的名望是不能帶來金錢回報的那種。儘管他幾乎在每個重要協會都有掛名,還有成堆寫給他的信,但是一般人卻很少知道他的存在,而他那些長篇累牘的學術專著,雖然很明顯地豐富了人類的知識寶庫,但對大眾卻缺乏吸引力。他只有一次吸引了大眾的目光。他曾在某協會宣讀一篇關於幼小黑猩猩的論文。他說,人類早期會顯露出一些黑猩猩的特徵,而幼小黑猩猩也比成熟的黑猩猩更接近人類。這似乎表示我們的祖先比我們更接近幼小黑猩猩,而幼小黑猩猩比現在發達,換言之,黑猩猩在退化。一份很積極的報紙《每日家計》急於找些有趣的新聞,便立刻登出頭條“我們不是猴子的後裔,可是猴子是我們的後裔嗎?著名的教授說黑猩猩是墮落的人類。”此後不久,有記者來訪問父親,並極盡所能地說服父親撰寫一系列有關這個主題的通俗文章。我很少見父親發那么大的脾氣。他把那位記者轟出門外。使我心酸的是當時我們正缺錢用。事實上,我曾想衝出門外追上那個年輕人,告訴他父親已心回意轉,願意撰寫那些文章。我自己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寫出那種文章,爸爸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畢竟他從不讀《每日家計》。然而,我覺得這樣做太冒險。最後,我還是戴上我最好的帽子,滿面愁容地進村子,去找正在發火的雜貨店老闆。
那位《每日家計》的記者是唯一來過我家的年輕人。有時我很嫉妒我們家的女僕埃米莉,只要她那壯碩的水手未婚夫一邀她,她就會外出。其他的時間,她還和雜貨店的店員以及藥劑師助手出去約會。如她所說,這是為了“操練”。我憂傷地想,我怎么就沒有人可以“操練”。父親所有的朋友都是留著長鬍子的老教授。有一次彼得森教授熱情地摟著我,並試圖吻我,說我有“小蠻腰”。光這句話就知道他真是過時了,從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沒有一個有自尊心的現代女性喜歡聽這種話。
我渴望冒險、浪漫的愛情,而我似乎命中注定得過著單調乏味的生活。村裡有個圖書館,裡面有很多破舊的小說。我總借這些小說來體會冒險和愛情的樂趣,夢想著沉默堅毅的羅得西亞人,以及“一拳就可擊倒對手”的強壯男人。而村子裡看起來並沒有誰能一拳或幾拳就擊倒對手。
村子裡也有電影院,每周播放一集《帕米拉歷險記》。帕米拉是個無與倫比的年輕婦女。天不怕地不怕,在高空中從飛機里跳出來,乘潛艇冒險,爬上摩天大樓,從容不迫地混入黑社會。她並不是很聰明,每一次都被黑社會老大抓住,可是黑社會老大好像不願意讓她輕易地死去,卻老是要用瓦斯中毒或其他新奇的招數致她於死地,所以下禮拜的續集一開始,片裡的英雄總是會適時伸出援手搭救她。看完電影后,我經常被弄得暈頭轉向,可是一回到家,就看見瓦斯公司留了一張條子,警告我們再不繳清欠款,就要切斷瓦斯的供應。
然而,冒險的奇遇正一天天接近我,雖然當時我並未感覺到。
世上可能有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考古學家在羅得西亞北部的廢礦山發現原始人頭骨的事。然而有一天早晨,我下樓來就發現父親高興得差點中風。他迫不及待要告訴我這整件事。
“安妮,你知道嗎?他們確實和爪哇頭骨有相似之處,但這只是表面上相似。不,現在我們發現的是尼安德特人的祖先。你承認直布羅陀頭骨是已發現最原始的尼安德特人頭骨嗎?這個種族的搖籃是在非洲,他們遷移到歐洲——”
“熏鯡魚不塗點橘子醬嗎,爸爸?”我急促地說著,並抓住父親心不在焉的手。“是的,你是在說——”
“他們遷移到歐洲——”
說到這兒,他突然嗆得很厲害,他嘴裡塞滿了鯡魚刺。
“可是我們必須立即開始,”吃完早餐後,他起身說道,“不能再耽誤了,我們必須趕赴挖掘現場。那附近一定會有數不清的發現。我會看出那些石器是否屬於舊石器時代中期的類型——我敢說那裡還會有原始牛的遺骸,而不是那些渾身長滿毛的犀牛。對了,很快就會有一批人馬出發。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安妮,你今天寫信給庫克旅行社。”
“爸爸,錢怎么辦?”我小心地暗示。
他責備地看我一眼。
“孩子,你老愛讓我掃興。我們不該這么現實。不,為了科學,人絕不能現實。”
“我覺得庫克旅行社可能就會很現實,爸爸。”
父親看來有些痛心。
“親愛的安妮,你可以付給他們現金吧。”
“我一毛錢也沒有。”
父親看起來十分惱怒。
“孩子,別拿這庸俗的金錢瑣事煩我了。銀行——我昨天接到銀行經理的通知,說我還有二十七英鎊的存款。”
“我想那是你透支的數額。”
“啊,有了!寫信給我的出版商。”
我滿腹狐疑地勉強同意了,雖然深知父親的書帶來的榮耀比金錢多。我很喜歡去羅得西亞這個主意。“沉默堅毅的男人。”我興致勃勃地喃喃自語。然後我突然發現父親的穿著有點古怪。
“你穿錯靴子了,爸爸,”我說,“脫下棕色的那隻,穿上另一隻黑靴子。還有,別忘了帶圍巾。今天很冷。”
幾分鐘後,父親闊步走出去,這回靴子穿對了,還圍上了圍巾。
那天晚上,他很晚才回來。使我吃驚的是,他的大衣和圍巾全都不見了。
“你看看我,安妮,你說對了。我進洞前脫下了大衣和圍巾。那裡太髒了。”
我理解地點點頭,記得有一次父親回來時,從頭到腳沾滿了冰河時期的泥土。
我們住在小漢普斯利的主要原因是它離漢普斯利洞穴很近。這個洞裡埋藏著豐富的奧瑞納文化遺物。村子裡有個小博物館,館長和父親整天忙著從地底下挖出長毛犀牛和穴熊的殘骸。
那天晚上,父親咳得很厲害,第二天早晨我發現他高燒不止,就請了醫生。
可憐的父親再也沒有機會了,他得了嚴重的肺炎,四天后,父親便去世了。
第二章
每一個人都對我很好。雖然我精神恍恍惚惚的,但是我很感激他們。我並未覺得悲痛難抑。父親從未愛過我。對此我很清楚。要是他曾愛過我,我必會回報他的愛。不,我們之間沒有愛,但我們相依為命。我照顧他,暗暗佩服他的學識和他對科學毫無保留的奉獻。每當我想到父親竟在畢生的興趣正發展到高峰時去世,就倍感心傷。如果能將他葬在穴壁上畫滿馴鹿和燧石器皿的洞穴里,我會更覺欣慰。可是眾人的意見卻堅持要在當地醜陋的教堂墓地里,修築一座精緻的大理石墳墓。牧師的好言相勸雖然出自好意,卻未能給我絲毫慰藉。
一段時問過後,我才曉得我長久渴望的自由終於來臨。我成了孤兒,身無分文,卻自由了。同時,我也了解到這些好人的善意是多么感人。牧師全力說服我去與他太太做伴。我們當地的小圖書館忽然決定要請一個助理圖書管理員。最後,醫生來看我,為他沒送來正式賬單一事找了好幾個荒謬的藉口後,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建議我應該和他結婚。
我很震驚。醫生將近四十歲左右,是個圓胖的小個子。他長得一點也不像《帕米拉歷險記》中的英雄,更不像沉默堅毅的羅得西亞男子。我想了一會兒,問他為何想娶我。這使他驚慌不已,他喃喃說道,妻子對行醫的人來說極為重要。這一來愈發不夠浪漫了,但我內心深處似乎有些什麼在催促我接受。他給我安全感——安全,還有一個舒適的家。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他確實愛我,只不過,他的謹慎卻害得他不敢用浪漫的語言向我求婚。無論如何,我浪漫的天性促使我反對。
“你真是太好了,”我說,“但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愛一個人愛得發狂,否則我是不會結婚的。”
“你不認為——”
“不,我不認為。”我堅定地說。
他嘆了口氣。
“可是,親愛的孩子,你一個人要怎么辦呢?”
“出去探險,看看這個世界。”我毫不猶豫地答道。
“安妮小姐,你還是個孩子。你不明白——”
“實際的困難?我明白,醫生。我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學生,而是精明冷靜的悍婦!如果你想娶我,就必須了解這一點!”
“我希望你重新考慮——”
“不。”
他又嘆了口氣。
“我還有個建議。我一位住在威爾斯的姑媽需要雇用一個年輕的女士。你覺得這工作適合你嗎?”
“不,醫生,我要去倫敦。在倫敦,什麼事都會發生。我會小心謹慎的,然後,你就會看到事情有不一樣的發展!接下來,你會聽說我在中國或廷巴克圖。”
下一個來看我的人是爸爸在倫敦的律師弗萊明先生。他特別到城裡來看我。他也是一位熱誠的人類學家,極欽佩父親的工作。他個子高瘦,面孔瘦削,頭髮灰白。我一進房間,他就起身一把握住我的雙手,並溫柔地輕輕拍著。
“我可憐的孩子,”他說,“我可憐、可憐的孩子。”
我並非故意虛偽,但我發現自己裝出了一副喪親孤兒的樣子。他使我不自覺就想這么做。他像父親一樣慈祥、善良,而且無疑地,他覺得我是個無知的女孩,被孤單地遺留在這炎涼的世上。從一開始,我就發現要改變他的這種想法是徒勞的。事實上,我勸不勸他都無所謂。
“我親愛的孩子,你現在可以聽我把一些事說清楚嗎?”
“喔,可以。”
“你知道你父親是個很偉大的人,下一代的人會感謝他的。但他卻不善理財。”
這我很清楚,甚至比弗萊明先生更清楚,但我不願這樣說。他繼續說:
“我認為你並不了解這些事。我會儘量向你解釋清楚。”
他的解釋真的沒必要那么長,總之,結果是爸爸只留給我八十七英鎊十七先令去面對未來的人生。這筆錢實在少得可憐。我有點惶恐地等著接下來他要說的話,生怕弗萊明先生會說,他有個住在蘇格蘭的姑媽想找個聰明年輕的女伴。然而,他沒有。
“問題是,”他接著說,“你的未來。我知道你並沒有其他親戚,是吧?”
“沒有。我們家只剩我一個。”我說,突然感到我和電影中的女英雄處境相似。
“你有朋友嗎?”
“大家對我都很好。”我感激地說。
“誰會對你這么年輕迷人的女孩不好呢?”弗萊明先生體貼地說,“好了,好了,親愛的,我們必須想想看能做點什麼,”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我看——你去我們家住一段時間如何?”
這樣的機會真是令人興奮。倫敦!那裡什麼事都會發生。
“你真是太好了,”我說,“我真的能去嗎?我正不曉得該去哪裡,您知道,我必須開始自食其力。”
“是的,是的,我親愛的孩子,我很明白。我們會找找適合的工作。”
我直覺上感到弗萊明先生說的“適合的工作”,和我想做的可能相去甚遠,但此時不是透露個人看法的時機。
“那就這么決定了。你何不今天就和我一起回去呢?”
“喔,謝謝你,但弗萊明太太——”
“我妻子會很高興地歡迎你。”
我懷疑天下的丈夫們是否真像他們自以為的那樣了解妻子。如果我有個丈夫,我一定會討厭他不和我商量就帶個孤兒回家。
“我們從車站給她打個電報。”律師又說。
我那幾樣私人物品很快就打點完畢。在戴帽子之前,我悲哀地注視著它。我把這種帽子稱為“瑪麗帽”,意思是女僕白天出門時戴的帽子——但它現在可不是了!它原本只是頂黑草帽,帽緣適度地下垂。我通常都以天外飛來的靈感踢它一下,捶個兩下,再把帽頂壓凹,黏上一塊像立體派畫家夢中的“爵士胡蘿蔔”,這樣它就變得很時髦了。而現在,我得著手破壞我的傑作,當然,那塊胡蘿蔔要拿掉。“瑪麗帽”不但恢復了原狀,而且看起來更不成形,甚至比先前更扁。我儘可能地使自己看上去像個孤兒。我只是隱隱擔憂著弗萊明夫人會不會接納我,但願這種打扮能消除她的戒心。
弗萊明先生也在擔憂著。當我們走進寧靜的肯辛頓廣場的樓梯時,我發現了這一點。弗萊明夫人很和藹地和我打了招呼。她端莊沉著,屬於賢妻良母型的人。她把我帶到一間一塵不染、有著印花棉布窗簾的臥室,希望我感到滿意,並告訴我,再過十五分鐘茶就泡好了,然後就讓我自便了。
當她走進樓下的客廳時,我聽到她略微拉高嗓音說:
“亨利,到底為什麼……”
其餘的我沒聽見,只知道語氣激動高昂。幾分鐘後,隻言片語又飄入我的耳朵,聲音更為拔高:
“我同意你的看法,她還真是個好看的女孩。”
活著真難。你若長得不好看,男人就不會對你好;你若長得好看,女人就不會對你友善。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整理我的頭髮。我發質很好,是黑色的,真正的黑色而不是暗褐色,從前額一直蓋過耳下。我毫不遲疑地把頭髮挽起來。我耳朵長得不錯,但無疑露出耳朵是過時的打扮。它們的樣式很像彼得森教授年輕時代的“西班牙美腿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