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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掩的門》 |
目錄
發泄
一天,陸軍部長斯坦頓來到林肯那裡，氣呼呼地對他說一位少將用侮辱的話指責他偏袒一些人。林肯建議斯坦頓寫一封內容尖刻的信回敬那傢伙。
“可以狠狠地罵他一頓。”林肯說。
“對了，對了。”林肯高聲叫好，“要的就是這個！好好訓他一頓，真寫絕了，斯坦頓。”
但是當斯坦頓把信疊好裝進信封里時，林肯卻叫住他，問道：“你要乾什麼？”
“寄出去呀。”斯坦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要胡鬧。”林肯大聲說，“這封信不能發，快把它扔到爐子裡去。凡是生氣時寫的信，我都有是這么處理的。這封信寫得好，寫的時候你已經解了氣，現在感覺好多了吧，那么就請你把它燒掉，再寫第二封信吧。”
秘密
羅斯福當海軍助理部長時,有一天一位好,好友來訪。談話間朋友問海軍在加勒比海某島建立基地的事。
“我只要你告訴我。”他的朋友說，“我所聽到的有關基地的傳聞是否確有其事。”
這位朋友要打聽的事在當時是不便公開的，但既是好朋友相求，那如何拒絕是好呢？
只見羅斯福望了望四周，然後壓低嗓子向朋友問道：“你能對不便外傳的事情保密嗎？”
“能。”好友急切地回答。
“那么。”羅斯福微笑著說，“我也能。”
成功
貝樂納是法國著名的作家，一生創作了大量的小說和劇本，在法國影劇史上占有特別的地位。
有一次，法國一家報紙進行了一次有獎智力競賽，其中有這樣一個題目：
如果法國最大的博物館羅浮宮失火了，情況只允許搶救出一幅畫，你會搶哪一幅？
結果在該報收到的成千上萬回答中，貝爾納以最佳答案獲得該題的資金。他的回答是：
“我搶離出口最近的那幅畫。”
邱吉爾炒股記
據說愛因斯坦死後進入天堂，上帝將他安排在一間4個人的房間裡。愛因斯坦問第一個人智商是多少，那人回答為160。愛因斯坦喜出望外地說：“好！我正擔心來到這裡找不到探討相對論的夥伴呢。”他又問第二個人，那人說他的智商是120。愛因斯坦顯然有點失望，嘆了口氣說：“也好，我們還是能探討些數學問題的。”他最後問第三個有，那人說他的智商不到80。愛因斯坦皺起了眉頭，良久之後說道：“看來我們只能侃侃股市了。”
這則嘲諷股民的笑話雖然有點刻薄，但它卻道出了一條聽似悖論的真理：股市之中不以學定賢惠，不以智力分高低，更不以個人的社會背景、角色分上下。上面這則笑話僅是桂撰之作，不足為據，那么英國前首相溫斯頓，邱吉爾早年在華爾街股市小試牛刀，結果折戟沉沙的佚事則是有真憑實據的。
1929年，邱吉爾的老朋友、美國證券巨頭伯納德·巴魯克陪他參觀華爾街股票交易所。那裡緊張熱烈的氣氛深深地感染了邱吉爾。當時他已年過五旬，但狂傲之心絲毫未減。在他看來，炒股賺錢實在是小菜一碟。他讓巴魯克給他開了一個戶頭——“老狐狸”邱吉爾要玩股票了。
邱吉爾的頭一筆交易很快就被套住了，這叫他很丟面子。他又瞄準了另一隻很有希望的英國股票，心想這傢伙一路下跌。他又被套住了。
如此折騰了一天，邱吉爾做了一筆又一筆交易，陷入了一個又一個泥潭。下午收市鐘響，邱吉爾驚呆了，他已經資不抵債要破產了。正在他絕望之時，巴魯克遞給他一本賬簿，上面記錄著另一個溫斯頓·邱吉爾的“輝煌戰績”。原來，巴魯克早就料到像邱吉爾這樣的大人物其聰明睿智在股市之中未必有用武之地，加之初涉股市，很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因此，他提前為邱吉爾準備好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吩咐手下用邱吉爾的名字開了另一個賬戶，邱吉爾買什麼，另一個“邱吉爾”就賣什麼；邱吉爾賣什麼，另一個“邱吉爾”就買什麼。
邱吉爾一直對這段恥辱的經歷守口如瓶，而巴魯克則在自己的回憶錄中詳細地記述了這樁趣事。
靜水流深
事情正朝著出乎薄冰意料的方向發展，她無法控制速度，更不能翹望前途。
說不上極度恐慌，又似有些隱隱的期待，就像剛剛陷入某種臆想中不能自拔的小女生，薄冰奇怪地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她自己非常陌生的女人。
“喜歡你的心，可不可以給我？”雷正看似玩笑的話像小錘子一樣敲打在薄凍的心上。
“又不讓你以身相許，連心竟也捨不得給哩，小氣！”薄冰知道，她的沉默是怎樣折磨著一顆假借玩笑來抒發情思的心，然而，她卻只能看著他訕訕地打出這句自我解嘲的話。
“把我的心剜了，那還如何活下去？！”薄冰是認真的，她可以嗎？可以把心給予他，給予這個曾經讓她在無數落寞的時刻重新振作、重新渴望燦爛陽光和空氣的人么？
時間一天天快樂地過著，像所有網路中認識的互相欣賞的男女一樣，他們開始電話聯絡。
雷正的聲音聽上去純澈清亮，就像琴兒營造出來的那種清澈見底的弦音，讓人感覺異常舒適。
起始，薄冰不肯打電話或者發簡訊給雷正，怕給他招致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薄冰自己曾經經歷過這樣的感覺，那種絕望歷歷在目，她怎能讓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子也陷入惴惴不安當中？！每每，想到這些，她就會無端自責和懊惱起來。她算不算是個令人不齒的“第三者”？在不經意地牽掣著一個男人感性的心？
薄冰無數次地打開手機的電話薄，流暢地翻到那個她幾乎可以爛熟與胸的名字前，猶豫徘徊，終究狠不下心將他刪除到虛空的狀態中。
“嗨，幹嗎呢？快到網上來，我要給你一個驚喜！”恍惚中，薄冰被簡訊的提示音驚醒，這幾乎是熱戀中男女的情態了。
頻繁的簡訊提示像越來越難以逾越的歧岸，把薄凍的心帶進恐慌，帶進新奇，帶進期待與排斥並存的矛盾忐忑里。即便她怎么被它震驚、被它恐嚇，卻仍舊像中了邪一樣欣喜若狂。
薄冰極度遏止著激動和紛亂的心跳，屐上鞋子坐到了電腦前，當她打開QQ時，雷正早就等在那兒了。
“想不想看到我？”雷正一見薄冰上線就迫不及待地發信息了。
“喔？”薄凍的心微微有些渴望和激動了。
“怎么，不想？”薄冰能感覺到她那句輕描淡寫的‘喔’給雷正帶來的失落。
“當然想了，怎么才能看到你？”
“我買攝像頭了，你可以在電腦中看到我。你不是說想知道我到底長得啥樣兒嗎？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不過，你可得先準備好，別讓我的樣子把你嚇壞了。呵呵～～”
“啊──”薄冰沒想到她的一句玩笑話雷正就當了真，雖然她一直以為自己很理智，可是也不僅被雷正的重視感動了。
她開始責怪雷正，心疼雷正買攝像頭的錢了。養著雙胞胎女兒，天天也還有很多應酬，就為了讓她看到他買這么個玩意兒，值得嗎？
“看來，你還真是個懂得過日子的女人哩。說實話，俺其實一直想找個你這樣會過日子的媳婦兒，可惜，陰差陽錯，老天偏偏給了俺個能花錢的。呵呵，沒事兒，沒事兒，這點錢不算啥，你不用背包袱，我認為值得。”當雷正看到薄冰這樣評價他的這個行為時，他樂哈哈地拿她開涮了。
薄冰在視頻里看到了雷正的樣子，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小些，穿著小立領的紳士衫，頭髮黑而濃密，帶眼鏡兒，單風眼，鼻樑很高。比較有特點的是他的下巴，方方正正的，看上去很有個性。
“怎么樣？是不是很青蛙？哈哈哈──”雷正對著話筒爽朗地笑起來。
薄冰卻笑不起來了，她隱隱地感覺雷正似乎越來越認真了，這讓她開始恐慌。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浸迷了，這個念頭首先把她自己嚇了一大跳！
現在，她已經離不開了雷正的聲音、雷正的細緻的關懷和體貼，只要一想到，也許，不知何時他就會離開她、消失在飄渺無定的網路中，她就會莫名其妙地情緒失控，心也會無端痛起來，這種感覺只在跟鍾銘戀愛時出現過幾次，難道，她又開始“戀愛”了？她喜歡上了這個對她來講其實是一無所知的人了么？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
更加要命的是，不自覺地，薄冰開始拿雷正跟鍾銘比較，並用雷正的言行來挑剔鍾銘了。這可不是什麼可以值得高興和快樂的事兒，她已經開始強烈地感受到了自己的痛苦、不快樂！
原來，婚姻的平淡竟然給萍水相逢的關愛與體貼營造了一個這樣丰韻的、溫情脈脈的土壤，無論你是任何人，你的知識水平高低，鑑賞能力優劣，她都能讓你流連忘返，讓你沉浸在這久違的怦然心動中。
不管，你有意無意，接受與否，一紙婚書難以遏制感性的需求。你可以堂而皇之地炫耀，霸道地占據，甚而，恣意地踐踏，然而，感性的渴望和浪漫的需求卻從來都不會說謊。
薄凍的心漸漸走遠，迷失在難以察覺朦朧不現的霧靄當中。
這世界上終究有多少圍城？又會有多少圍城中人正在經歷著這樣、那樣的煩惱和困惑？又有多少人，會在進駐了這座城池之後，忘記了精心打理和修葺？又終究釋放了多少感性的魂靈，讓他們在自以為找到了自由的國度里漫無目的地翱翔？
愛情的至上境界是成就婚姻，婚姻的終極竟是慢慢地走近墳墓。
這是一個多么可笑可悲而又讓人無限感慨和無可奈何的結果呵。
當然，這或許是危言聳聽，或者一家之言。
如果，所有愛情的過程都如玫瑰般迷人馨香，所有婚姻都像既定的墳墓一樣寡淡無味。那么，人就只有接受這樣的一種現實。因為，——你不可能一輩子只陷進過程里。即便你自己樂此不疲，跟你一起玩這種遊戲的那個人未必就有這樣的耐心。
只那么一刻，薄冰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她覺得自己不是個能玩得起這樣遊戲的人。自己是個小人物，也是個隨俗的喜歡過平淡日子的小女人，她決不容許自己的生活中出現像關瑤瑤那樣的狼狽與尷尬……
薄冰第一次強烈地感覺到，在素昧平生的異性之間，知己朋友的界限很難定位與把握，就像，因著慣性而下滑的車子，有著感性情愫的人很難控制的住速度和方向……
她覺得有必要控制一下自己向前滑行的腳步了。
耳邊習慣了熱切的問候，熟悉了親密的召喚，要想輕易捨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做到的。
每當雷正那年輕而富有朝氣和磁性的聲音輕輕敲擊耳膜時，一次次試圖不再接聽他的電話的決必會在剎那間土崩瓦解，薄冰竟然真的開始有了痛苦的感覺。
薄冰患了手機鈴聲恐懼症。
這個叫雷正的男人真的已經侵占了她的心了么？
幸虧，她的手機有來電顯示，所以，才能讓她清楚地感知自己已經病入膏肓。只要一看到那個耳熟能詳的電話號碼，她就會呼吸加快，甚至緊張得連心都在發顫，好象走到了懸崖邊，卻一下子沒有了去路的感覺。
她的心已經被攪亂了。
事實上，愛情從未開始，薄冰卻已經把自己拷到了倫理道德的絞手架上。
薄冰心煩意亂、手足無措，她開始考慮怎樣結束這種虛無縹緲的“戀情”了。
自古成大事者多是鬚眉，還是雷正比較坦然正常，他經常曬笑薄冰感覺過敏，他竟然笑話她，說她像個還沒偷東西就感覺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小偷一樣！這種比喻把薄冰弄得苦笑不得，仔細一想，他說得還真的很貼切吶！
薄冰網戀了。一個理智的、走進婚姻八年的女人突然有了所謂的“隱私”。
在婚姻之外，有了一個讓她牽掛的男人，她說不清那叫不叫愛，但是，他卻莽撞地毫不留情地占據了她大腦的大半個空間。
他了解著她的每一件事兒，傾聽著她的歡樂與苦惱，訴說著他的欣賞與愛慕。這讓她喜歡，又讓她煩惱憂鬱；她既希望他深深地愛上自己，又期望他不要真的執著和痴迷；她希望一上線就能看到他，又希望他不要這樣痴迷在網路中；她渴望他打電話給自己，可是又怕接他打給自己的電話；她希望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又希望那不過是一時衝動時的胡言亂語。
薄冰陷入莫名的痛苦、矛盾中……
有時，薄冰會在雷正不在的時候，試著溜到聊天室去找新的聊友。可是，只要雷正一上線，她必會忍不住回到QQ里跟他打招呼。她開始恨自己，網路中的情緣怎么可以這么認真呢？他遠在天邊，除了那兩句親熱的話，能給自己什麼？！
通常，薄冰是很少主動給雷正打電話，手機簡訊也很少發給他，偶爾發個簡訊也要提醒他即時刪除，怕因為一個陌生女人的名字出現在手機里而影響了雷正的家庭生活。薄冰告訴雷正，她討厭分享別人的感情，更痛恨做第三者，希望他把她當做朋友一樣來對待，別再套用那么親昵的語言，這讓她萬分惶恐與尷尬。
她的痛苦情緒也傳染給了雷正，他的話越來越少，有時，薄冰看著視頻里的雷正靜默、貪婪地吸食著香菸，眉頭輕輕皺著，形容疲憊困頓。他的樣子，讓薄冰看著，心隨之一絲一縷地裂疼起來……
自從薄冰聲明不再接受雷正的任何親密表示之後，雷正似乎也開始有意識地調整自己了。他們之間的話題也就隨之變得輕鬆自在起來，這讓薄冰欣喜異常。雷正沒有因為她的嚴詞拒絕而沉默和消失，他依然與她熱切地交流著，只是交流的範圍更加寬泛，他的思想和為人方式也隨著流水般的語言灑脫地傾瀉在網上，有時，看著他打出的文字，薄冰竟不覺間會心地笑出聲兒來，他的做事方式與她太接近了，竟讓薄冰有分不清彼我之感。
薄凍的直覺告訴她，雷正是與一般在網上“尋歡覓情”的男人不同，他的磊落與率直自始至終，他的真誠與實在無處不在，以至，他們竟能夠迅速地走近，並成為了無話不談的知己好友。
這讓薄冰看到了一絲希望，她說不明白那希望是什麼，但是，她隱約地感受到，與雷正的相識也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的某種安排。雷正喜歡用清澈的藍色字型，而薄冰卻喜歡浪漫的紫色，他們把字型的大小調整得一模一樣，一唱一和，或高亢或沉思，或讚許或爭執，兩顆心因欣賞而走近，因共鳴而歡暢，在無際的網路里自由快活地任意遊走……
在秋意漸濃時，經不住雷正再三要求，薄冰破天荒第一次走進了網咖與雷正視頻，終於讓雷正看到了她。
那天，很少去理髮店的她，去理了中短的披肩發，額前留了自然的劉海，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容，淺藍色薄毛衣，黃格裙，映在視頻里的是個溫婉沉靜的女人。
視頻里，第一次看到她的雷正滿眼驚喜與欣賞，意料之中又出乎意外，雷正這樣描述他見到她的感覺。
他說她比他想像的要年輕，氣質脫俗，正是他夢中的樣子。
可是，薄凍的感覺並沒有在雷正的欣賞、激動乃至欣喜若狂里，她簡直非常不習慣網咖里煙霧繚繞的環境，尤其看著周圍那些搖頭晃腦陷入其中自得其樂的年輕人，她感到了極大的震驚和不自然。
只聊了不到十五分鐘薄冰便匆匆道別，把雷正一個人扔在了網上。
薄冰站在大街上，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這讓她感覺無比暢快。此時，她的手機響了，竟是雷正打來的，他們已經有好長時間都不通電話了。薄冰游移良久，還是接了。
雷正：“是你嗎，小冰？”
“是我。”薄凍的心被這一聲‘小冰’叫得一顫，這個稱謂只有鍾銘親熱地叫過，自從結婚後便改叫‘老婆’了，乍聽之下讓薄冰恍惚如在夢中。
“你真會折磨人啊。”雷正似乎感慨萬端。
“怎這樣說的？不是讓你看到了，已經？”薄冰感到很詫異。
“看到了又能如何呢？我是進不了你的心的。”雷正似有滿腹的委屈。
“對不起，我要去接孩子了。有機會再通電話？”薄冰逃之如蒼鷺。
編輯本段回目錄虛掩的門-除了墮落，我還能幹些什麼我不是一個十分貪玩兒的人。打牌、喝酒、扯淡都打發不了我的寂寞。
何況隨著越來越多的夥伴早出晚歸，能夠和我一同分享寂寞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極度的無聊之中，我又撿起了在大學時就有的一種愛好：寫小說。
不想正是這種純粹的無聊之舉，卻在無意中為我打開了一扇門，讓我的前程突然間豁然開朗。
小說寫出來之後，我去了廠報編輯部。在那裡遇見了編輯周強。
等他看完我的小說竟是萬分激動，連呼天才，說沒想到咱們這個小破地方還能冒出你這樣一號人物來！
當天晚上，他便把我請到了一家小酒館。和他同來的還有另外兩個文學愛好者，石磊和景悅文。
他們對我的小說都十分認可，說我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這話讓我心裡十分受用，便敞開了肚子跟他們喝。
一場大醉之後，我們哥四個成了鐵打不散的朋友。
從此我便不斷地往周強那兒跑。
在他的辦公室里我遇見了一個高大白淨極其儒雅與和善的長者。我進來時他正坐在周強的辦公桌上，與周強嘻嘻哈哈地說笑著。
周強見我進來，說這人就是經不起念叨，然後一指我：他就是小關，關音童。
我就見一隻大手伸過來，有力地握著我的手，另一隻手則親切地拍拍我的肩，笑道：原來是個小不點兒！
我說慚愧慚愧，小時候窩窩頭吃多了，只能長出這個模樣來。
他哈哈大笑。說果然是才子，出口不凡啊。
接下來我便坐下，你一句我一句地扯起淡來。
我見他說話很隨便，便也肆無忌憚。從文學扯到工作，從工作扯到工廠的管理，當然免不了要把那些頭頭腦腦臭罵一通，說看來他們的窩窩頭吃得比我還多，不然那管理方式怎么那么原始那么粗呢？
他哈哈大笑，說你算是點中他們的死穴了。
這個態度和藹舉止文雅的老頭兒給我的印象很深。
等他有事被人叫走之後，我問周強：這人是誰啊？
周強笑道：熱乎了半天，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我說不知道。
周強說他是主管行政和人事的副廠長，李子寒。是咱廠這些頭頭兒中唯一一個懂管理的人。不過他剛從外邊調來，根子還不深。
我說壞了，剛才我可把這幫當官的糟蹋得不輕啊！
周強說沒事，他還整天管他們一口一個生產隊長，一口一個村支書地叫著呢。沒準兒你這話，正對他口味！
參考文獻
張健鵬 胡足青 主編的《虛掩的門》，當代世界出版社，2000，1出版的，定價：21.00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