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相秦》

《范睢相秦》

50-59年,繪畫版連環畫,,32開,古典題材,單行本,出版社不詳,普本.范雎(?—前255),也叫范且(這是漢代石刻中的錯誤)(《史記》中是“雎ju”字,有書為“睢sui”字,評書家多讀此音),字叔。戰國時魏人,著名政治家、軍事謀略家。他同商鞅、張儀、李斯先後任秦國丞相,對秦的強大和統一天下起了重大作用。

《范睢相秦》

范睢,字叔,戰國時期魏國人,著名辯士,後稱為秦國一代名相。
生平事跡:
初,遊說諸侯,欲事魏王,家貧無以自資,乃先事魏中大夫須賈。須賈為魏昭王使於齊,范睢從。留數月,未得

《范睢相秦》《范睢相秦》
報。齊襄王聞睢辯口,乃使人賜睢金十斤及牛酒,睢辭謝不敢受。須賈知之,大怒,以為睢持魏國陰事告齊,故得此饋,令睢受其牛酒,還其金。既歸,心怒睢,以告魏相魏齊。魏齊大怒,使舍人笞擊睢,折脅摺齒。睢詳死,即卷以簀,置廁中。賓客飲者醉,更溺睢,故僯辱以懲後,令無妄言者。睢從簀中謂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謝公。”守者乃請出棄簀中死人。魏齊醉,曰:“可矣。”范睢得出。後魏齊悔,復召求之。魏人鄭安平聞之,乃遂操范睢亡,伏匿,更名張祿。
秦謁者王稽使於魏,鄭安平助范雎夜見王稽。稽潛載與俱歸秦,路逢穰侯,知其惡諸侯客,匿於車中,范睢料穰侯多疑,必回頭查驗,故先下車,行十餘里,穰侯果使騎還索車中,無客,乃已。入鹹陽,薦之於王,王厭天下辯士,王弗信,使舍食草具。待命歲餘。
後逢穰侯欲越韓、魏而伐齊綱壽,欲以廣其陶封。范睢乃上書。秦王觀書知其有才,召見之於離宮。雎佯為不知永巷而入其中,王來而宦者怒逐之,曰:“王至。”范雎謬曰:“秦安得王!秦獨有太后、穰侯耳!”王微聞其言,乃屏左右,跽而請曰:“先生何以幸教寡人?”對曰:“唯唯。”如是者三。王曰:“先生卒不幸教寡人邪?”范雎曰:“非敢然也!臣,羈旅之臣也,交疏於王;而所願陳者皆匡君之事。處人骨肉之間,願效愚忠而未知王之心也,此所以王三問而不敢對者也。臣知今日言之於前,明日伏誅於後,然臣不敢避也。且死者,人之所必不免也,苟可以少有補於秦而死,此臣之所大願也。獨恐臣死之後,天下杜口裹足,莫肯鄉秦耳!”王跽曰:“先生,是何言也!今者寡人得見先生,是天以寡人溷先生,而存先王之宗廟也。事無大小,上及太后,下至大臣,願先生悉以教寡人,無疑寡人也!”范雎拜,王亦拜。范雎曰:“以秦國之大,士卒之勇,以治諸侯,譬若走韓盧而博蹇兔也。而閉關十五年,不敢窺兵于山東者,是穰侯為秦謀不忠,而大王之計亦有所失也。”王跽曰:“寡人願聞失計!”然左右多竊聽者,范雎未敢言內,先言外事,以觀王之府仰。因進曰:“夫穰侯越韓、魏而攻齊剛、壽,非計也。齊湣王南攻楚,破軍殺將,再闢地千里,而齊尺寸之地無得焉者,豈不欲得地哉?形勢不能有也。諸侯見齊之罷敝,起兵而伐齊,大破之,齊幾於亡,以其伐楚而肥韓、魏也。今王不如遠交而近攻,得寸則王之寸也,得尺亦王之尺也。今夫韓、魏,中國之處,而天下之樞也。王若欲霸,必親中國以為天下樞,以威楚、趙,楚強則附趙,趙強則附楚,楚、趙皆附,齊必懼矣,齊附則韓、魏因可虜也。”王曰:“善。”乃以范雎為客卿,與謀兵事。卒聽范睢謀,使五大夫綰伐魏,拔懷。後二歲,拔邢丘。
范雎日益親,用事,因承間說王集權。王以為然。於是廢太后,逐穰侯、高陵、華陽、涇陽君於關外,以范雎為丞相,封為應侯。
范睢既相秦,秦號曰張祿,而魏不知,以為范睢已死久矣。魏聞秦且東伐韓、魏,魏使須賈於秦。應侯敝衣間步而往見之。須賈驚曰:“范叔固無恙乎!”留坐飲食,取一綈袍贈之。遂為須賈御而至相府,曰:“我為君先入通於相君。”須賈怪其久不出,問於門下,門下曰:“無范叔。鄉者吾相張君也。”須賈知見欺,乃膝行入謝罪。應侯坐,責讓之,且曰:“爾所以得不死者,以綈袍戀戀尚有故人之意耳!”乃大供具,請諸侯賓客;坐須賈於堂下,置莝、豆其前而馬食之,使歸告魏王曰:“速斬魏齊頭來!不然,且屠大梁!”須賈還,以告魏齊。魏齊恐,亡走趙。匿平原君所。
范睢既相,乃入言於王曰:“非王稽之忠,莫能內臣於函谷關;非大王之賢聖,莫能貴臣。今臣官至於相,爵在列侯,王稽之官尚止於謁者,非其內臣之意也。”昭王召王稽,拜為河東守,三歲不上計。又任鄭安平,昭王以為將軍。范睢於是散家財物,盡以報所嘗困戹者。
范睢相秦二年,秦昭王之四十二年,東伐韓少曲、高平,拔之。
秦昭王聞魏齊在平原君所,欲為范睢必報其仇,乃詐平原君入秦,逼其交人,平原君不認,於是被秦王扣為人質,逼趙王交人,趙孝成王乃發卒圍平原君家,急,魏齊夜亡出,見趙相虞卿。虞卿度趙王終不可說,乃解其相印,與魏齊亡,間行,念諸侯莫可以急抵者,乃復走大梁,欲因信陵君以走楚。信陵君聞之,畏秦,猶豫未肯見,侯嬴譏諷之,信陵君大慚,駕如野迎之。魏齊聞信陵君之初難見之,怒而自剄。趙王聞之,卒取其頭予秦。秦昭王乃出平原君歸趙。
後五年,昭王用應侯謀,縱反間賣趙,趙以其故,令趙括代廉頗將。秦大破趙於長平,遂圍邯鄲。已而與武安君白起有隙,言而殺之。任鄭安平,使擊趙。鄭安平為趙所圍,急,以兵二萬人降趙。應侯請罪。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於是應侯罪當收三族。秦昭王恐傷應侯之意,乃下令國中:“有敢言鄭安平事者,以其罪罪之。”而加賜相國應侯食物日益厚,以順適其意。後二歲,王稽為河東守,與諸侯通,坐法誅。而應侯日益以不懌。
昭王臨朝嘆息,應侯進曰:“臣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今大王中朝而憂,臣敢請其罪。”昭王曰:“吾聞楚之鐵劍利而倡優拙。夫鐵劍利則士勇,倡優拙則思慮遠。夫以遠思慮而御勇士,吾恐楚之圖秦也。夫物不素具,不可以應卒,今武安君既死,而鄭安平等畔,內無良將而外多敵國,吾是以憂。”欲以激勵應侯。應侯懼,不知所出。蔡澤聞之,往入秦也。
范睢聽從蔡澤勸告,恐步商君、白起、吳起、文種之後塵,遂起急流勇退之意。於是薦蔡澤,秦昭王召見,與語,大說之,拜為客卿。應侯因謝病請歸相印。昭王彊起應侯,應侯遂稱病篤。范睢免相,昭王新說蔡澤計畫,遂拜為秦相,東收周室。
品評:
范睢是個人才,有辯才,他相秦的機會便是靠自己的嘴皮子爭取來的;也有謀國之才,對天下大事看得很清楚,相秦十餘年,秦國日益強大,秦昭王一代明主,對他言聽計從,視為亞父,為其報仇不惜得罪諸侯,為其護短不惜破壞法律來封口,由此可見一斑。
范睢是個性情中人,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須賈若非一念之仁,綈袍相贈,估計會死得很慘。
范睢是個自私的人,視個人利益重於國家利益。與白起結怨,也是始於嫉妒白起功勞蓋過自己,最後白起遭貶,雖然源於秦王、白起兩人的性格衝突,但若非范睢挑撥,白起也不至於致死。如果范睢和白起能如藺相如和廉頗那樣將相和,秦國將會更加強大。其實最初勸秦王逐穰侯,目的也並非真正為秦王著想,而是為自己掃除障礙罷了,因為他知道穰侯是他最大的政敵。穰侯雖然專恣驕貪,但實無叛國奪權之心,對秦國還是忠心耿耿的,何況他立昭王,薦白起為將,使天下諸侯稽首而事秦。秦益強大者,穰侯實在功不可沒。范睢為了自己的利益,驅逐功臣,害秦王絕母子之義,失舅甥之恩,做人不厚道啊。
不過范睢最後沒有貪戀權力,並且不嫉才,推薦蔡澤,自己急流勇退,也是難能可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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