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針記1》

《神針記1》

g第三十八章 偉大的起點(上)第五十二章 丁橋,四年前,李成在東州的第一夜,就是這裡。

(圖)《神針記1》神針記1》

作者: 西川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時間: 2008-1-1
字數:
版次: 1
頁數: 297
印刷時間:
開本: 16開
印次:
紙張:
I S B N : 9787802254190
包裝: 平裝
所屬分類: 圖書 >> 青春文學 >> 玄幻/新武俠/魔幻/科幻

編輯推薦

都市中,行將滅絕的煉丹術,以內功行針灸,傳說中的藥氣行脈,首部,現代都市,中醫丹鼎術,人氣,異能小說。起點簽約作家。西川年度大作。

內容簡介

內家功夫快滅絕的現代社會,李成由於他的大周天體質,在獄中被師傅看上,修習黃庭養氣功和針灸。一次意外救人,使李成發現他服用中藥後,能體驗到《神農本草經》中記載的“藥氣行脈”的現象。於是李成受到啟發,學神農嘗百草,並將內功和針灸以及“藥氣行脈”組合起來,研發出無數中成藥製品,當然李成也因此獲得了無數的榮譽和錢財。
但是,這也引來了各方勢力的覬覦和敵視,頓時各路人馬匯集,都市異能修煉者,甚至連隱居的煉丹派一脈人士都紛紛出現,上演了一場現代都市商戰及中醫、丹鼎、異能、修行者、黑社會之間的生死撼斗。

作者簡介

西川,目前居住於杭州一帶,其餘資料如年齡職業性別等,一概不詳。

目錄

第一卷 名動東州
 第一章 出獄
 第二章 其實我會針灸
 第三章 聽針
 第四章 劉泰陽的腰子
 第五章 現實的動物
 第六章 不看廣告看療效
 第七章 你好師姐
 第八章 知識就是鈔票
 第九章 未來CEO——劉奇
 第十章 養子不是養婆子
 第十一章 意外發現
 第十二章 王小薇的發財夢
 第十三章 東州首富
 第十四章 頭號富婆
 第十五章 夜東州
 第十六章 北京來客
 第十七章 走火
 第十八章 失明
 第十九章 潛心
第二卷 雲泥
 第二十章 方小山
 第二十一章 點天燈(上)
 第二十二章 點天燈(下)
 第二十三章 王法是哪部法?
 第二十四章 斷肢再植
 第二十五章 希言自然
 第二十六章 虛室生白
 第二十七章 一杯合頭酒(上)
 第二十八章 一杯合頭酒(中)
 第二十九章 一杯合頭酒(下)
 第三十章 武山一夜
 第三十一章 北京
 第三十二章 意外出診
 第三十三章 論道(上)
 第三十四章 論道(中)
 第三十五章 論道(下)
 第三十六章 人生只如初見
 第三十七章 One Night In Beijing
 第三十八章 野百合也有春天
 第三十九章 邪祟
 第四十章 南行夜快車(上)
 第四十一章 南行夜快車(下)
 第四十二章 垂涎(上)
 第四十三章 垂涎(下)
 第四十四章 師傅(上)
 第四十五章 師傅(下)
 第四十六章 按摩(上)
 第四十七章 按摩(下)
 第四十八章 不宰白不宰(上)
 第四十九章 不宰白不宰(中)
 第五十章 不宰白不宰(下)
 第五十一章 偉大的起點(上)
 第五十二章 偉大的起點(中)
 第五十三章 偉大的起點(下)
 第五十四章 安忍不動如大地
 第五十五章 八號盪鋪
 第五十六章 三陽開泰
 第五十七章 新藥
 第五十八章 善哉斯藥(上)
 第五十九章 善哉斯藥(下)
 第六十章 女子愛財
 第六十一章 暗流
 第六十二章 藥引
 第六十三章 外丹(上)
 第六十四章 外丹(中)
 第六十五章 外丹(下)

書摘插圖

第一章 出獄
三年後。
東州火車站。
日頭正毒,從閩南開來的綠皮車緩緩停靠在灰色站台,看起來像條長長的毛毛蟲。雖然不是五一,也不是春節這樣的節假日,卻反常的擁擠。
綠皮火車已經越來越少了,速度也越來越慢,因為要給新上線的高速列車讓道。但是坐的人反而越來越多,畢竟論票價,這種沒有空調的車最便宜。隨著CRH專列越來越多,綠皮車顯得越發擁擠,老百姓怨聲載道,甚至有人把CRH調侃地稱為恥辱號。
好一會功夫,乘客漸漸散光了。一個年輕人最後才從火車上下來,悠哉悠哉的樣子。穿花格子襯衣加厚棉褲子,衣服雖有些褪色,卻乾淨整潔,這大熱天的,頭上竟然一絲汗跡也沒。衣領扣的整齊,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就像是農村來的大學生。
在太陽的照耀下,年輕人的頭皮幽幽地閃著青光,那是種常年理光頭才會有的顏色。站台上的小偷地痞們眼毒的很,一看就知道這人剛從號子裡出來,招惹不得。
這人叫李成,至於身上穿的不合時節的衣服,是入獄前的。總不能披個囚服回家吧,再說想穿囚服出獄,還得問獄警同不同意呢。
李成本是個農民,祖父是個秀才,從小也念得四書五經。但後來父親得胃癌死了,便輟了學,到東州做個民工,就在工地上幹些翻砂漿貼瓷磚之類的活。因一次捨不得買礦泉水,在銷金湖摘荷葉舀水喝,跟保全衝突起來,被弄進派出所,本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可他流年不利,在拘留室里跟人打架,把一個混混錯手殺死了,被判過失殺人5年。
古人說的好,禍兮福所依,幸運的是在監獄裡被一個怪老頭看上,說李成資質好,傳了他針灸和一門黃庭養氣功。怪老頭是世傳的中醫針灸大家,犯人們包括獄警都敬稱他為林醫生,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被弄進來。
林醫生說這門家傳功夫是為了針灸而練,針灸可不是拿根針扎扎就能治病的,沒有內家功夫,扎的再好也是白搭。這門功夫,專門開發人體潛能,錘鍊經脈內氣。因為針灸講究眼快手穩勁準,這門功夫,強調的是心意身三合。李成煉到後來,發覺自己五感越發靈敏,眼手身協調性極強,竟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監獄裡打架是家常便飯,一次一個叫劉揚的散打冠軍也打不過他,而李成可是從沒練過武術的,這令李成隱隱覺得這門功夫不是那么簡單,也因此愛上了武術,和劉揚成了好朋友。
在號子裡,殺人犯算得上是地位高的,李成又跟林醫生學了針灸,裡面缺醫少藥,一眾犯人都不願意得罪兩人。因此雖沒有自由,李成的日子過的也算是滋潤。
林醫生是有大本事的人,名聲在外,獄長經常請他到外頭出診,作為徒弟的李成也跟著見識了不少病例,到得後來李成真氣大成,經驗也足夠了,林醫生不太樂意動,便基本由李成代勞了。
李成判的是五年刑期,在監獄的表現也算不得優秀,更沒錢來打點關係。至於他減刑兩年的原因,還是出來時獄長告訴他,他才知道。
有一次出診,李成曾治好了一個老頭的偏癱。當時李成施了兩次針,效果很好,老頭開心的很。封了個紅包給李成,李成推託說號子裡要錢沒用,沒有收下。
現在回想起來,估計是那老頭不願欠他的人情了。李成只知道老頭姓田,其它的獄長不願多說,便也沒問。
摸了摸口袋,身上只有五百塊錢了,李成搖頭苦笑。田老頭是一番好心,可李成也不急著出獄,號子裡只要做工勤快,飯就管飽。再說李成還想跟林醫生繼續學習針灸呢。
可監獄不是旅館,要你進來你必須進來,要你走你一天也不能多呆。
鐵鍋里蒸汽騰騰,濃白的湯水翻滾,好像經年沒有換過。通風不好的麵館里氤氳著煤氣味道,食客們越發的憋悶,每個人都急急的吃,急急的走,一如東州的節奏。
桌子油渣渣的,凳子油渣渣的,李成青亮的頭皮也油渣渣的。下火車到現在,他轉了六個工地,沒一個工頭肯收他。包工頭們一見他的光頭就直搖頭,推口說人夠了。李成也能理解,工地上是非本就多,非親非故的誰願意雇有前科的人。
小碗拉麵四塊錢,李成抹了抹嘴,意猶未盡。他捨不得吃6塊的大碗,這點錢要省著花。
從麵館出來,已是天黑了,好在東州的橋洞他當年睡過不少,熟門熟路的能省下一大筆住宿費,五百塊錢還能頂些日子。
丁橋,四年前,李成在東州的第一夜,就是這裡。橋洞還和四年前一樣,不同的是河水腥臭了許多。稍作收拾,李成開始了針灸練習,拿了把針往自個腦袋上扎得不亦樂乎。
行行都有道,要針人,先針己,這是針灸師傅的職業道德所在。拿自己做實驗,一是更能練手法,因為針自己要難些;二是施針在自己身上,更能體會針的勁道,強弱,深淺,以此提高技術。剛開始的時候李成扎的是手三陽足三陽,到後來這門黃庭養氣功越發深厚,手足經脈全通,便開始扎頭部,頭部乃是渾身百脈匯聚之所,兇險無比,歷來是針家大忌。李成小周天老早通了,因此無妨,只是拓展一些絡脈。
不一會李成頭上已經密麻麻插了一排針了。真氣上行,逆沖經脈,如此大約半個時刻,李成覺得有點累了,睜開眼來,只覺得夜晚明亮了許多,這是真氣刺激松果體的功效,李成到也不以為意,練習結束正打算起針的時候,李成聽的橋頂一陣尖利的剎車聲音。
“車禍?”李成打算翻上去瞧瞧,頭剛抬起來看見一個女的跌撞在欄桿上,看樣子在被人推打。那女人一邊哭一邊罵,卻被人煽了一耳光,推搡中女人的項鍊掉下橋來,李成眼尖,一手抄住。
“媽的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老子花了十幾萬買花籃,你當你鑲了金邊啊……”噼里啪啦又是一頓耳光聲傳來。
“王總,別打我了,錢我還給你好嘛……”女人嗚咽道。
“嗨!”李成實在是聽不下去,吼了一嗓子:“上面的哥們,打女人可不地道啊!”
“少你媽管閒事,個臭要飯的!”中年男人大著舌頭罵罵咧咧,明顯是喝高了。不過很快他的表情變成目瞪口呆。
這裡已經是郊區了,人煙稀少,路燈昏黃,中年男人看見橋邊翻上來一個青皮,這沒什麼奇怪的,可那光頭上居然插了十多根針。
李成開始拔針,拔了沒幾根,半邊臉的肌肉突然鬆弛下來,就像中風一樣。李成笑了笑,可只有半邊臉的笑容把兩人嚇的夠嗆。
女子口中的王總以為撞鬼了,一激靈酒也醒了,跌跌撞撞的衝上車,留下一地尾氣。
女人揉揉腫起的臉,剛回過神來,就看見李成在起針,長長的針從頭皮里鑽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幽幽發亮,女人只覺得脊背發涼,扭頭就跑。
李成大叫:“嗨!你的項鍊……”
李成揮了揮手中的項鍊,女人卻越來越遠,晚風中高跟鞋踢踢踏踏,僅餘了些香水味道,李成悵然若失。
趙若安是東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內科主任,曾經是。
作為醫生而言,只有55歲的趙若安雖不算年輕,卻也遠未到退休年齡。突然內退,跑出來開診所是意料外事,院裡眾多同仁卻認為是情理之中。早先競聘院長那會,他和外科主任錢德明是熱門人選,兩人間的鬥爭也趨向白熱化。後來錢德明勝出,衛生局黨委給出的理由是錢德明學術水平在趙若安之上,國際上發表了若干篇SCI論文,而且啟用年富力強的錢德明顯然更迎合黨政幹部年輕化的潮流等等。
總之趙若安沒競上院長。雖然他的職位還是大內科主任,錢德明見了他也一如既往的叫趙老師,人前人後均是如此。可趙若安總覺得錢德明的聲音表情透著一股子假勁,就像王熙鳳的熱情一樣。
趙若安很是鬱悶,熬了這許多年,眼見著能成婆婆了,卻碰上了人事制度改革。這光景,光靠資格老已經不管用了,幹部講究年輕化,學歷講究博士化,要跟國際接軌嘛。可憐的趙若安連英語都沒學過,那時候大學生學的都是俄語,他們這代人就像蘇聯一樣,前面加了個“前”字,都他媽成過去式了,還接個球的軌。
“真是時也運也命也”,崇拜曾國藩的他內心以此自我安慰,然而成王敗寇的慣性思維已然成了他的心理陰影,心下鬱郁的他告病內退。錢德明假模假式的挽留了一番便在申請上籤了字。
沒過多久趙若安就開了個診所,儘管醫術不怎么樣,開了幾十年太平方的他在東州還是具備相當的民眾基礎,況且到診所看病比去醫院要便宜的多,於是一些老病號都跟了過來,生意熱鬧非凡。
開診所的起因是太閒了坐不住,開了之後卻又發現太累了受不了。在醫院的時候什麼瑣碎事情都有護士打理,在診所一切都必須親力親為,這讓趙若安很不適應。於是他尋思著招一個幫工,打電話跟老婆商量了下,老婆大人的指示簡潔明了:只準招男的。趙若安放下電話苦笑。
李成戴了頂帽子,像個傷風病人一樣坐在趙若安對面。這是他花二十元巨款在跳蚤市場買的,號稱是正宗的高爾夫球帽,李成並不懂這些,這只是他找的能最大限度地遮住一頭青皮的帽子。
“天太熱,就剃了光頭。”李成訕訕笑道,他注意到了趙若安的眼神。
“以前乾什麼的?
“老闆,我以前是工地上幹活的。”
“叫趙老師,不要叫老闆。怎么不幹了哪?”趙若安低頭前傾,視線越過老花鏡片的上方盯著李成,他一直覺得這樣更能給人以壓迫感。
“幹活砸了腿,好了以後使不上力,乾不來力氣活了。”李成隨口撒了個謊,神情泰然自若。
“喔!認字算數行嘛?”
李成楞了一下,老頭還真把他當農民工看了,儘管他本來就是,可還是有點被輕視的感覺。“老闆,喔不,趙老師!我學過針灸。”
“針灸?!是不是還會拔火罐啊?”趙若安哈哈大笑,“學針灸應該去英國發展嘛,西方人信這個啊。不過這裡行不通。”他認為這個年輕人頂多也就是在鄉下跟人學了點推拿火罐的土辦法,沒放在心上,擺了擺手,止住想說話的李成,“具體工作就是收拾打掃,幫人拿藥,收錢找零。還有出診的時候幫我拎拎東西……”
“一個月一千,不管住,午飯晚飯和我一塊吃,我老婆每天會帶飯過來。怎么樣?”
“好。”李成癟了癟嘴應了聲,牢飯沒得吃了。此時此刻,趙若安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第二章 其實我會針灸
每個城市都有城中村,村容特點就是髒、亂、差,人口特徵就是小偷、性工作者,還有流竄作案的逃犯。這些對李成來說都無所謂,雖然他也不喜歡這裡,可這裡房租便宜。
在連續被偷了兩輛腳踏車以後,李成就乾脆走路上下班了,他的作息時間和三陪女鄰居們剛好相反:他下班回家的時候,女人們花枝招展地去上班。
李成一腳淺一腳深地跋涉著,雨後的巷子就像長征的沼澤地。路燈全被打爆了,幸好路邊很多房子亮著燈,幾個女人在門口刷牙,顯然是剛起床,紛紛跟李成打招呼。李成也一一回應著,俗一點的叫小惠小芳,雅一點的叫小雨小莫之類,不過都一樣,反正都是賣。李成覺得自己也和她們一樣,只不過他是賣力氣,她們是賣身體,這兩者實在沒有什麼高下之分。李成也不覺得她們有什麼丟人的,基於這個心態,李成在和她們接觸的時候顯得比較平和自然,因此頗招人待見。
周曉蘭也是“她們”中的一員,卻顯得異類:她穿的相當保守,再熱的天都穿長袖,再加上淺妝和沒染過的黑髮,一身的氣質簡直比良家婦女還良家婦女。周曉蘭無論在相貌身材或是氣質上,都是這群三陪女中的上上之選,過於出眾的後果就是被民眾脫離。被三陪女們有意無意孤立的周曉蘭,顯得落落寡歡。
李成是在城中村尋找電線桿子上的招租廣告的時候碰上周曉蘭的,兩人在丁橋有過一面之緣,周曉蘭本沒有認出李成來,是李成把項鍊還給她才想起來這么回事。再次相遇,周曉蘭多少覺得這是緣分,也深感李成為人實誠,熱心地把李成介紹給房東,正式成為了鄰居。
於是李成住了下來,和周曉蘭共一個院子,是一間瓦面平房。廁所是公用的,而所謂的洗漱台就是一個露天的水龍頭,東州居,大不易,即便是這樣一處所在,一個月房租也要400塊錢。
“阿成,回來拉。”周曉蘭正蹲在那刷牙,“曉蘭姐,起來拉,”李成的牙刷就在窗戶上,擠了點牙膏,他根周曉蘭並排蹲在一起,瓦檐上滴滴答答的落下水來,雨後的空氣清新,周曉白身上的香水味把李成薰的魂不思蜀。
“阿成,我想問個事。”周曉白欲言又止。
“說吧,你跟我還客氣啥?”
“你那藥店,有奇邁特么?”
“奇邁特?那是中樞鎮痛藥,要紅頭處方才能開,我明天去問問老闆看。”李成覺得有些奇怪,又道:“你是哪不舒服么?我會點針灸,止痛比吃藥來得快。”
“喔不,我幫朋友問問,我自己沒病,真的,我沒病。”周曉蘭躲躲閃閃。
氣氛一下沉寂起來,無話可說的李成隨口道:“還不去上班啊?”話剛出口李成就想抽自己個大耳刮子,有這么催人去坐檯的么?
“今天周末,我趕晚場。”刷完牙的周曉蘭隨意用自來水拍打著臉龐,幾縷黑髮被弄濕了,貼在眉毛上,周曉蘭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阿成,我在酒吧里唱歌,不出台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不想讓李成認為她是坐檯小姐。
相處了這么久,李成還沒見過周曉蘭笑,這一笑真真是眉若遠山黛,眼似秋水橫。迷失在周曉蘭蒼白臉頰里的李成聽到這話咳嗽起來,噴了一口牙膏沫子。“曉蘭姐,我不是那意思,咳,我知道,你是個正經姑娘。”李成突然覺得這么說話很蒼白,轉移話題道:“曉蘭姐,你都會唱什麼歌?我還沒聽你唱過呢?”
“基本都會吧,不然怎么掙錢啊,你想聽什麼歌?想聽我唱給你聽……喲,快到點了,下次有空我唱給你聽。”周曉蘭急急忙忙的出門。
若安堂很大,很高,趙若安這人好面子,乾什麼都務必要比人家大氣。藥柜子占不了那么多地方,他就指揮李成搬來搬去,空了一小塊地出來。沒有病人的時候,趙若安就在裡面打太極拳。他對李成非常滿意,做事勤快,記性很強,幾天功夫就記牢了所有的藥品的擺放位置和價錢。小伙子為人機靈,趙若安茶杯里的水永遠都是熱乎的,這讓他找回了大內科主任的感覺。
“奇邁特?這玩意兒學名叫鹽酸曲馬多,現在管的嚴了,還要造病歷,很麻煩的。怎么你有朋友要?”趙若安道,“這是毒品替代物,很多吸毒的開這個,你小子小心點,別交上那種朋友,要不然一輩子就完了。”
“哪能啊趙老師,吸毒的都是有錢人,我那些朋友都是苦哈哈。”李成笑道。
“要多少?我到醫院裡去做處方,開個七天的量給你吧。”一招如封似閉使完,趙若安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麻煩您了趙老師。”李成興致勃勃地看趙若安打太極,這跟他在監獄裡學的太極套路不太一樣。
才上午9點,沒什麼病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忽聽得門口叫出診。趙若安出來一看,是市委的司機劉師傅。趕緊叫上李成,兩人麻利的拎了藥箱鎖了捲簾門,上車出發。
順帶說句,作為大內科主任,趙若安也是東州市委書記的保健醫生,這是衛生系統按慣例安排的。
在車上劉師傅大概說了下情況,王書記前些日子中風,經過住院治療好了些,在家修養,今天早晨起來頭有些暈,感覺不太對勁,但還是堅持臨帖練字。給他泡普洱茶的劉師傅發現他握筆的手直哆嗦,墨汁掉在宣紙上一團團的。雖然王書記不以為意,但作為市委書記的司機,劉師傅做事自然穩重周到,於是驅車來接趙若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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