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

《知在》

小說有別於張潔以往全部作品,展現了她文學創作中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我們看到了這位文壇宿將仍在小說之路上孜孜以求的探索,看到了她又一部讓人耳目一新的佳作。

基本信息

內容簡介

這是著名女作家張潔繼第二次摘取茅盾文學獎桂冠之後創作的第一部長篇小說。
一個在沙漠風暴中幾乎喪命的人,偶然得到半幅古畫。一枚枚收藏印章,顯示著此畫的不凡,又似有難言之隱。作畫者何人?另半幅又在哪裡?……
小說緊緊圍繞古畫展開。一個又一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偶遇,串聯起這幅畫卷在人問的顛沛流離;一代又一代收藏者,相互間有著不清不楚、千絲萬縷的聯繫。誰也不知道這幅古畫緣自一段悽美而慘烈的愛情,然而,凡與之有瓜葛者,大多命途多舛。是宿命,還是暗藏玄機?
小說以純文學筆法描述懸疑情節,於平實中見驚悚,於靈動中訴滄桑,寫出了作家“另一面”的獨特想像與探究,傳達出作家對“知”與“在”的思考,更有幾分難以言說的“禪”意,以長篇小說少見的簡潔凝練、大捭大闔,把一個詭異離奇的故事寫得神秘、空靈、動人心魄,讀來酣暢、大氣,耐人尋味。

作者簡介

張潔,女,1960年畢業於中國人民大學。國家一級作家。北京市作家協會名譽主席。中國作協第六屆全委會委員。國際筆會中國分會會員。1992年被選為美國文學藝術院榮譽院士。
1978年始發表文學作品,著有長篇小說《無字》(獲第六屆國家圖書獎、第六屆茅盾文學獎)、《沉重的翅膀》(獲第二屆茅盾文學獎),中篇小說《祖母綠》(獲第三屆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短篇小說《森林裡來的孩子》(獲第一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等,是我國第一個榮獲長篇、中篇、短篇小說三項國家大獎的作家,也是全國惟一兩度榮獲茅盾文學獎的作家。另有短篇小說集《愛,是不能忘記的》、中篇小說集《方舟》、長篇散文《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以及《張潔文集》(四卷)等。
作品已被譯為英、法、德、俄、丹麥、挪威、瑞典、芬蘭、荷蘭、義大利等多種文字出版。獲1989年度義大利馬拉帕蒂國際文學獎。

目錄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精彩書摘

毛莉生長在這樣一個家庭,錢的概念並不十分強烈。比如,她從未算計過她對這幅畫卷的貢獻,在這幅畫卷的經濟效益上應當占有幾成比例,而她又能分得多少……
至於弟弟亨利,完全把毛莉的敘述當做了海外奇談,雖說嘴里不斷發出驚詫的音節,可誰都能聽出那些音節的三心二意,然後就忙不迭地談他即將到來的壘球賽季。說真的,千山萬水、一千七百多年前的人和事,就是再離奇,聽聽也就夠了,還能如何?好比自己的林肯總統,即便最後鬧清他是如何死的,又能怎樣?
反過來說,除了亨利自己,大家對即將到來的壘球賽季,也沒表現出非常的興趣。
可是,如果對什麼都不能沉醉其中的話,人生也許就失去了另一方面的樂趣,是不是呢?海倫的祖父曾說“凡事不可過於痴迷,過於痴迷,就會帶來不幸”,對也不對?
毛莉依舊每個周末到葉楷文家裡做清掃。
頭一個周末沒有見到葉楷文先生。毛莉沒有在意,過去也有她來清掃葉楷文不在家的時候,反正她有公寓的鑰匙。
第二個周末,葉楷文還是沒有在家。毛莉仍然沒有感到什麼意外。
第三個周末,葉楷文還是不在。毛莉有些奇怪了。向門房打探,門房說,若干天以前,見葉楷文先生提著一隻皮箱出去了,至今還沒見他回來,不過他經常在世界各地跑來跑去,幾周不照面也是常有的事,沒什麼特別之處。
到第四個周末,葉楷文還是沒有訊息。
在公寓前廳,毛莉碰到了隔壁的鄰居太太和樓上的鄰居太太。隔壁的太太說:幾周之前,半夜三更的,她聽見救護車來過,但是救護人員沒有上樓,而是直奔後院樓下,像是有人跳了樓。不知是誰,單看個頭兒,和葉先生差不多。不過她是從樓上的視窗下望,不能f分肯定。
樓上的鄰居太太說,不,那不是救護車,而是救火車,她在樓上,都嗅到了什麼東西燃燒的氣味兒,那氣味兒像是從葉先生家裡傳出來的。
有關葉楷文的下落,莫衷一是。毛莉只好把鑰匙交給門房,不再去為葉楷文工作。她想,等葉楷文先生回來,自會打電話給她。
毛莉回到了從前的生活,卻沒回到職業介紹所去登記,以便另尋僱主,而是終日無所事事,也有點魂不守舍地待在家裡。她常常坐在陽台的一張搖椅上,胳膊肘撐在搖椅的扶手上,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支煙,任那支煙自顧自地化為灰燼,也不抽上一口。
一有電話鈴響,第一個跑去接電話的總是她。這時,父親和母親就會對望一眼,滿眼的對話里包含著許多內容,就是沒有憂慮。
是的,毛莉掛心葉楷文的下落,不僅僅因為他們之間的情誼。那情誼有點特別,既不像哥們兒,也不像朋友,說是戰友也不妥帖……不如說冥冥之中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把他們粘在了一起,——不管他們本人情願還是不情願,就這么牢牢地粘在一起了。
更重要的是,她心裡掛著許多懸疑:自己到底來自何方?那所風格奇特的大宅子,與她和她的家族到底是什麼關係?她與那所大宅子間的感應,以及畫面上顯示的家族故事,是確有其事,還是她一時中邪?……探索自己的來處,永遠是人類不懈的痴迷。即便科學家告訴我們,人是從猿猴變來的,可是人類永遠認為自己還有更離奇、更神秘的源頭,——毛莉這樣對自己說。
兩個多月過去,毛莉收到一封信,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話:“到印加帝國去吧,人類的許多疑惑,差不多在那裡都可以找到答案。”
印加帝國?那個從來沒有文字的印加帝國早已消亡,留下的只是印加帝國的N代子孫秘魯……即便沒有消亡,那樣大的地域,上哪兒找去?連最基本的東、南、西、北方的指示也沒有。又去找誰?哪個家族?何方人氏?姓甚名誰?一個從來沒有文字、早已消亡的帝國,能告訴後人什麼?……
難道要她將印加帝國或是印加帝國的N代子孫秘魯,一寸一寸地搜尋、丈量?難道要她將那裡成千上萬的人,諸個兒打問一番?或是將他們祖先留下的結繩一一破譯?
難道就這一句話?還有沒有更多的線索?
看看郵票——那儲存大量信息的方寸之地,不過是一方含意不明、令人頗為費解的圖片,更無郵戳。毛莉是無法從這裡得知這封信來自哪個國家,哪個城市了。
又將那封信調過來、翻過去,幾乎將信封、信紙揭掉一層皮,也沒有找到更多的文字。
既沒有回信地址,也沒有寄信人的姓名,只在信的末尾看到一個簽字“z”。
這是某個人的姓,還是某個人的名字縮寫?
想必這位z會知道得多一些。可是,又上哪兒去找這位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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