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木藝筱
作品類型
隨筆
書籍簡介
所有人都經歷過:國小畢業。呵呵,國小畢業了,不知道被我借用了名字的。熊,阿詩瑪,乾爹,過得好不好,我很想念你們呢。說到畢業,每個人都有很多話要講吧,而我,要寫出屬於我們的那一份青春,懵懂,快樂,悲哀。我是曾經愛過你的!我知道啊。
畢業了,我們不哭
有一種捨棄是必須的,
有一種友誼是培養的,
有一種愛是我們未發現的,
為了六年三班的每個人,
畢業了,我們別哭。
——題記。
(一)
我們男生有的連喉結都有了。但同時我們也有小的,還不懂得什麼呢。
在懵懂與成熟中,我們分手了,男生跟女生分手了,我們跟老師分手了。
別說我們沒心沒肺,因為我們都懂得不是哭能夠挽回的,就像是一對對戀人,必須分手。
別說我們還小,別以為我們盼望分離,那是因為我們都懂得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
所以我們是理智的。
別說我們不友愛,愛一個人,是可以愛到不愛的境界的。
過去的幾年中,我們一起哭過,一起笑過,一起瘋過,也曾為班級的榮譽齊心而戰,別說我們不懂事,我們懂得,有些事還是放棄的好。
(二)
考試了,快畢業的下學期的我們可以說沒心沒肺,竟然不擔心考試,不擔心畢業,不擔心分開。就連平時憂心忡忡的阿詩瑪也不提畢業。甭管勞師的苦口婆心,還是被我們成為:皇上不急太監急。(呵呵,老師成太監了。)
但是,我心裡當然明白啦,考試就是我們心裡的屏障,就是我們心裡的牆,三班的人很樂觀的相信還沒考試呢,畢業還太晚,我們又怎能杞人憂天?
可是……終於考試了。
從七一結束我們就知道考試慢慢臨近了。可我們連反應都沒有——能有什麼反應呢,不可能留級吧。
乾爹對我說:“怎么樣?做好準備嗎?”
我淡淡的挑挑眉毛,習慣的看著遠方:“做好了,就等著放假了。”
乾爹又笑笑,我貪戀的瞅了瞅他,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見到他高傲以及寒冷的笑容了。
“是嗎?你不會再想熊了嗎?”
“他……”我從他的笑回過神:“三年後我們中考。”
國小已過,高中就快來了,只在彈指之間。
乾爹最後一次捧起我的下巴:“好,你要好好的。”
我也含著憂鬱的笑輕輕打落他的手指說:“我會。”
熊跟我提前再見,那個時候我正看著新到的小說,還在思考如何面對考試之後的假期。
熊“篤篤”敲了敲桌子,我頭也不抬的說:“嗯?”
熊揪著我的小辮子叫我抬頭,我含著眼淚(痛的)說:“這么短的辮子你也抓得著。”
熊的眼睛有一種陌生,他放下我的辮子,卻按著我的肩膀:“我是你的朋友。”
我笑笑說對。
他說:“提前跟你說再見。”
我冷靜的站起,看著門口匆匆走過的嫂子說:“不留戀我,甚至不留戀這個班級?”
熊變了,我的唯一結論是畢業讓他變得陌生,而他究竟想什麼,我不懂,以前的我也許會疑惑,可現在不敢猜。
熊說:“我希望結束。”
我甩下一張信紙,逕自走掉,眼裡突然充滿淚水。
那一張信紙在熊的面前不想落下……
(三)
那張紙其實只寫了五個字:我只想永遠。
我只知道熊看到之後聽說狂吼了一句不要。
考試那天下雨了,雨很大,打在我心裡,那時候我只想考好,別考個零蛋回家就好。
我一點點心理壓力沒有,那么多人伴著,我什麼也不會想,只是祝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能考得好。
阿詩瑪跟思淼分別在我隔壁考試,我的這裡只有熊。很快答完考卷,想伸展一下酸痛的脖子時,看到熊咬著筆頭的樣子。心裡有了一陣放鬆。原來已經考試了,考完試各走各的路,不是很開心的是嗎?
可是,你不覺得這種開心太過痛苦了嗎?
鈴響,我嗖的站起來,只聽見熊說都結束了,多好。
對,都結束了多好。
回教室順路找阿詩瑪,阿詩瑪也沒有愁容,只是很輕很輕的問我:“都考完了。”
“是呀。”
是都考完了,我們在民主的最後一次考試已經完結了。
“怎么樣,放假去哪玩?“阿詩瑪較為興奮的問我。
我也配合她的快樂說:“沒定呢,就是先在家呆著唄。”
她聳聳肩告訴我。我要去黑龍江了。
玩得愉快。
嗯。
教室里沒有一點低沉的氣氛,大家還像以往一樣對答案,好像畢業的不是我們而是老師一樣。儘管老師在講台上歇斯底里的吼著:畢業了。
我們總是沒反應,笑得跟花似的。
也許有人喜有人憂吧,我就很傷心離別,離開阿詩瑪,離開小思淼,離開熊,離開乾爹,那個總愛挑逗我的男孩子,甚至是尖子生髮話要把班裡所有人的QQ都放在“陌生人”里。
但是人的情緒因為環境而變化,我們聽見一班的哭聲笑得更歡,甚至發出嘎嘎嘎的笑聲。
鈴終於響了,對我們來說是最後一次吧,我們像一群鳥兒一樣,沒等老師發話,我們丟書包的丟書包,甩筆記的甩筆記,完全忘了以後還有國中,還有高中,還有大學。我們快樂得溜出去,沖向大門……
熊一把拉住我,說:“還想對我說什麼?”
我開朗的對他一笑:“祝你國中順利喔,千萬別留級,千萬別挨打。”
路過的乾爹略帶熊的聲調說:“看,還是你會疼人。”
熊瞪了他一眼說:“喜歡給你。”
我故意嘆了口氣碰了碰熊消瘦的臉走人。
事情還沒完……
(四)
還有返校。
過了幾天我們聽分,還有結業式,還有畢業留言,還有錄取通知。
見到了熊,見到了乾爹,見到了阿詩瑪,竟然有了點陌生。
我在心裡嘆著氣,走近乾爹。“想我沒?”他問。
“沒有。”我直爽的告訴他,掠過熊,直接站在阿詩瑪的面前。這時的阿詩瑪終於體現出久別不見的表情和動作,毫不溫柔的抱住了我。
“如豬師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一周不見如隔21世紀,我想死你了。”阿詩瑪柔柔的說。
我從鼻子裡哼出一句還記得我的綽號還算有良心。
“別嘛,我想死你了。”
我剛想說句什麼,熊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
我奇怪的扭過頭看他:“你是誰?”又裝作自言自語卻很大聲地說:“最近發燒燒到41。2度,連記性都變差了。”我又對阿詩瑪說:“看起來挺眼熟的,他誰呀?”
我並不想做這么絕,只是想讓雄開心畢業,以前的快樂回憶當作做夢好啦。
阿詩瑪關心地問我:“你病了,嚴不嚴重,有沒有人來看你。”
我嗯了兩聲說:“QQ倒有光顧的。”又瞟了一眼熊,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阿詩瑪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看你,生病了也不告訴我,怎么才好?你乾爹去了嗎?”
“沒。”
病的突然,跟熊聊完的那個晚上,我一個人在家裡突然感覺不舒服。夏天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牙齒都打顫。等爸爸回家量體溫一下達到39度。那一夜跟接下來的兩天我是在胡話中度過的,聽說在不停念叨著熊的名字。]
病完了媽媽對我說:“不就是畢業嗎?不就是失去個朋友嗎?用得著那命換嗎?”
我不知道我在夢裡說了些什麼。我只知道,為了熊不值得。
熊最後跟我說的一句話是:“我愛過你,真的。”
我想忽略,其實我明白。
嫂子們竊竊私語的說我們一定不要哭,一定開開心心的走出校園。
我們都同意了,為什麼不呢?
最後一次返校的鈴聲響,我們走,安安靜靜的笑,互相祝福直到走出校門。
(五)
回憶,還沒完,三班沒完,三班是永遠的,我們一起發誓:要三班到永遠。我想我們還是孩子吧,,竟會相信這么幼稚的誓言,但不管什麼說,我們發過誓了,要竭盡全力做到。
記得老師挨罵我們站成統一戰線說不走,要陪著老師一起。記得老師挨罵女生的眼淚男生的憤慨。那時我們僅僅是孩子,就懂得為了一個為我們付出很多老師要選擇的是面對是回報。
記得我們在畢業前最後的廣播里秘密的商量的事情。
寫下一個為老師寫下的宣言,望著老師深情地喊出:老師您辛苦了!
開始僅僅以為是玩笑,男生們根本不同意去做,發起人也求著安排這一次的宣言,並把稿子遞給我。可是,一切都未知數,我們都不知道到時候男生會不會合作。
當我在廣播室里動情的以哭腔說:請允許我們叫您一聲媽媽!
教室里已經有了一片的哭聲,這也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畢業哭泣。
不約而同地,所有人,相約好的一樣……
老師會感動,全校會感動,我們的記憶一直會保留當初,老師的笑容……
(六)
畢業了,我們不哭。
真的畢業了,我終於明白,我們不哭是因為怕老師會傷心,我們要給老師留給一個快樂的回憶……
所以,我們快樂一點吧!在老師的印象里,讓我們永遠是沒心沒肺的孩子。
可是老師懂得,我們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少男少女們,愛著班級,愛著班級里的人,愛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