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妃瓷》

《洛妃瓷》是網路作家可可瑪繡的短篇小說之一。

基本信息

作品資料

作者:可可瑪繡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兩段偏執悽美的愛情、一件神秘妖嬈的寶物。洛妃瓷,照耀的滿間房間頓時像沒了人間的煙火,一瞬間時光倒回了那千百年之前。

正文內容

月色皎潔,遇到像洛水鎮這樣安靜、陳舊的千年古鎮更是滿頃而入,照的愈發的寂寞。“嗒、嗒、嗒

一雙纖細的小腳、被明潔的月色照出了如蓮藕般的夢幻,細碎的踏在長滿了青苔的石板路上,每踏一處、便從已是不知有多少年的青石板下浮上了陰鬱的濕氣。一路踏去,竟踏出了蒼涼的味道。那個清瘦的背影,走向了斐藥園。每個月色清幽的深,鎮西斐藥園旁的洛河旁,棲若就這樣呆坐著。洛河那樣的清澈,仿佛可以倒映棲若心裡的那些樁樁件件的心事。二年前的那個午後,棲若像往常一樣去斐藥園採藥。棲若母親的病許是挨不過今年了,像她母親這樣柔弱的身子患上了這般惡毒的病能拖上這么久,照鎮裡的人的話說已是上天保佑了。那個已經渾身都發不出一點氣力的女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棲若,每當棲若在她身旁煎藥的時候,她總是直瞪瞪的看著女兒。棲若在幹活時總會換上那套藍白粗布的衣裳,可是再怎樣簡陋的衣裳也無法遮掩女兒身上那股子的靈秀逼人。雙十的年華,清澈如明前茶般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翹,流露出那般絕世獨立的清傲。欣長的身材,白瓷般光芒的皮膚,那樣的美人別說是在這洛水鎮了,就是在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在斐藥園處在鎮西的郊外,人不多,所以棲若還沒有惹上些什麼麻煩事。

那天下午,棲若比往常晚回了一個時辰,母親已是心急火燎。正要強捱著床板起身,房門開了,棲若身上臉上都占著水,神態有些失措,還扶著個年輕的男子。棲若把男子扶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轉身關了門。看母親心急,棲若忙說道:娘,下午我正要回來,走得時候隱約就看見洛河的那頭躺著個人。我忙過去敲個究竟,一看是個年輕人,看著是餓暈過去的,腿上也有些傷。我想著這旁的也沒什麼人,所以只好先帶回來,等他醒了,在問個究竟。母親點了個頭,就這般動作,已讓她氣喘吁吁。

棲若服侍母親躺下,煎上母親的藥。就過去幫年輕人檢查傷勢,仔細端詳著,還真是個英俊的男子。棲若在這個鎮上還從未見過那么好看的男子,稜角分明的臉龐,微微上翹的嘴角透著些許倔強,衣著也是上好的綢料,看著像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就算落到此般狼狽的田地,這男子的神情讓人看著也是乾淨高雅的。對著燭光,棲若不禁有些看呆了。緩過神來,捲起他的褲腳,上面有一大處已經爛的發了青黑的傷口,估計是摔傷的,又沒經過處理,就爛成這樣了。棲若從小跟隨母親學醫,棲若聽母親說過,家裡世代為醫,先人們又是從塞外遷入中原,所以祖傳的醫書記載的很多也是這裡的人們不常見的。母親的斐藥園裡種的些許花草藥當地的人都不知名,但是醫學效果很好。像一種叫媚蹙的花,滿滿一片紫紅,艷麗如同二八少女嬌鎖眉頭,別有一種風情。此花是母親極喜歡的,此花入藥可治多種疾病,母親也曾用此救過人。母親的醫術很好,身體好的時候,常幫附近的居民看病,那些得了恩惠的人就稱母親為女神醫,而如今看病這些事情也就落到了棲若的身上。棲若從竹架上找出了幾瓶藥,混合了粉末後敷在了男子的傷口處,又餵了他和母親各吃了一點小米粥。估計是藥開始滲入起作用了,年輕男子昏迷中也能覺得疼痛,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聲。棲若從架上取出了2支淡紫色的香,點起不到片刻,室內已瀰漫著一股淡薄的香氣,母親和年輕男子已漸漸安穩的進入了夢鄉。此香叫絨延香,是用斐藥園裡一種叫絨延草的植物加上些許其它草藥研磨烘培而成。那時種長相很奇怪的草,淡紫色的徑桿上會冒出一個個園如珍珠般的半球,每當這些半球長成,這些草就發出一股淡淡的、清幽的讓人有醉意的香氣,這時就可以加工成絨延香了。家裡的藥書上記載,這是祖先從塞外帶入的草,加工成絨延香點燃後可鎮定、安神。棲若常在家裡熏著這種香,母親也因此而少受了很多苦。棲若也靠著母親的床頭漸漸睡著了。

室內香氣輕浮,好生安詳。男子畢竟年輕,吃了些粥,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已醒轉過來。棲若正在伺候母親吃飯,服侍母親躺下後,就準備去看看男子的病情。看見男子已坐起,棲若端著一碗粥想餵他喝。男子看見棲若走過來,竟眼睛也看直了。恢復了些許精神的男子看上去更加的俊朗了,把棲若看的臉上都浮起了紅暈,男子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著恢復下神智。眼前這名清秀脫俗如九天仙女的美人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男子趕忙想起身言謝。無奈腿仍動彈不得。棲若輕笑著安憮到:你的腿並無大礙,只是因為之前的跌傷未能及時處理,傷口潰爛,養上些日子自會好的,你可放心。只是不知你為何這般暈倒在洛河?

男子估計是想起了傷心之事,眼神黯淡,對著棲若說起:我叫金旭然,是桐城金家的今泰的二兒子。棲若心想:果真是有錢人家出來的,自己雖然不太出門,也知道桐城金家的勢力。在這一片哪個不曉,金泰在各地大大小小錢莊也開了不下幾十處。只是最近聽說金泰突發疾病去世了。金旭然接著道:我父親上個月因染上惡疾,不到5天就暴病身亡。我大哥便想獨霸家產,買通殺手置我於死地。幸而家中老奴拚死相護,才得以逃出。我原本就無意與我大哥爭產,只是想著和睦共處,哪知父親一死,家也就散了,竟落得如此田地。此後的兩月,在棲若的醫治和照顧下,金旭然的腿傷已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親的病卻愈發的嚴重,棲若知道大限也就不過這幾天了。金旭然平時也幫著棲若照顧著,那些重活的事情也都全攬了。棲若看著母親越來越虛弱,心裡難過,金旭然也時常安慰作伴。母親看在眼裡,心裡也是高興的,覺得這個小伙子人也斯文老實,和棲若的感情也一日好過一日,沒想到老天在我臨終前還幫我做了個妥當的安排。

那天,母親咳嗽的嚴重,棲若點起了絨延,也難以平復母親的痛苦。母親估計是知道自己也就沒幾個時辰,看著金旭然去了斐藥園料理,便示意著棲若坐下交代幾句話。母親氣息已經很弱,斷續的表示:我雖然病重,卻也能看出你與金旭然互相鍾情,我也有意將你託付與他。他家遭此變故,今後也無法再回,此種也好,你與他便可在此長相廝守。守著斐藥園,想來日子也不會難過。講完此些,母親已氣若遊絲,棲若早已淚濕雙眼。母親休息了會,突然兩眼發光,坐了起來,手巍巍顫顫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鑰匙,示意棲若拿出她床閣里的那個箱子,那個箱子棲若從小到大就未見打開過。棲若有時常會好奇裡面藏的是什麼寶貝,母親卻從來不讓棲若打聽。棲若接過鑰匙,打開了鐵箱,一陣白的犀利的耀眼光芒照的棲若閉起了眼睛。母親接著說道:此物乃傳家之寶,箱中另有家譜,你一讀便知此物由來。此時,門口想起了腳步聲,想是金旭然回來了,母親示意棲若收起鐵箱藏好,囑咐到:此物傾國,切不可為任何人所知。

金旭然一進屋門,便知棲若母親已近彌留,母親讓金旭然也坐在身旁,囑託了些大致今後讓他照顧棲若的話語,金旭然緊握著棲若的手,發誓到:棲若心似觀音、貌若天仙,且與我有救命之恩,我如負此等女子,安能度世。
母親去了,此後的日子,棲若在旭然的照料下,也漸漸的有了歡笑。兩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日子也過的井井有條。旭然不懂藥物,故棲若負責打理斐藥園,旭然就背著藥物去鎮上販賣,並換回生活必需品。如此桃源般的日子過了又一年有餘,那一日,旭然自鎮上回來後,就心神恍惚。棲若何等聰慧,自是看在眼裡,端過水來讓旭然坐定後,便問:金朗今日可有何難處?旭然不語,只是溫柔的看著棲若。棲若假裝嗔怒:金朗如今便有事也不會與棲若說了。

旭然急了,忙倒:“我不是不與你說,只是不知如何說出口。前些日子,我去鎮上賣藥,正巧遇上幾個小孩在偷一位姑娘的玉佩,我就上去將錢包拿回還給了姑娘。哪知此姑娘是洛水鎮上最大的藥鋪朱雀堂掌柜的女兒朱茗邐,這幾日便一直有人前來相邀,說是玉佩是朱雀堂故去的老夫人送給朱小姐的,朱小姐視若生命。為報答此情,邀過堂一敘。我已推脫了幾次,今日實在是盛情難卻,便隨來人去了朱雀堂。朱雀堂掌柜朱洪親自接待,說是小女因無法報答還佩之情,已是生了病。便想相邀我去朱雀堂主管藥材進貨生意,只是如果答應了此份差使,我與你相守的時間會少了許多,所以我就想著明日還是去回了吧。”

棲若自是看出了旭然心裡還是想答應的,想來也是,像旭然這般的人才,怎好委屈了他一直在斐藥園。棲若寬慰旭然:金朗不必回絕,朱雀堂名聲遠揚,金朗若應了此份差使,與你與我都有好處,我們藉此可將斐藥園種植的改良自塞外的藥草推廣出去。只是望金朗切莫因見了市面,而疏遠了與棲若的情分。“說道此處,已是半真半假的嬌嗔。旭然忙倒不會,大大表明了一番忠心。

此後數月,旭然顯然比以前要忙許多,有時更會住在朱雀堂一段時日。有時問起在朱雀堂的情況,旭然到也顯得很興奮,說是深受朱洪的看中,委以重任。那一日,棲若去鎮上採辦日常用品,卻見得集市上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旁人的大嫂都聚在一起議論,棲若聽得:看樣子朱老爺子是真喜歡那個小伙子,據說去朱雀堂才沒多久,就準備一月後將最喜愛的茗邐小姐下嫁。那個小伙子真是好福氣,入贅朱雀堂,自是以後前途無量啊。另一大嫂打斷道:我聽人說,那小伙子原先自家也是及有來頭的,是桐城金家的少爺,因家中突變才淪落至此。難怪上次我見到那小伙子,覺得神態何其高雅。真是一對嬖人。

棲若不知是怎樣回家的,心中一片悽然。回到中,打開母親留下的鐵盒,白光凜凜,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旭然今日倒是回來的早,棲若關上鐵盒,臉上已無表情,開門見山問道:“事已至此,金朗可記得當日誓約,我若將此告知茗邐小姐,不知可做何想。”旭然畢竟心虛,但想了想,關係到自身的名利前途,悔意全無道:“我至今仍是極喜歡你,但堂堂男兒,豈能只為兒女私情。茗邐小姐自我歸還玉佩一刻起,已是中意與我,與你之事我也全然相告。茗邐小姐也是十分同情與你,讓我帶來五千兩銀票。買斷你我往日恩情,你今後也不用那么辛苦靠賣藥為生。”

棲若悽然,眼光中瞬時透出一股凌厲、決然的可怕。但也一閃而過,繼而平靜與旭然說:“金朗既已如此妥當安排,我也再無其他念想,只求一事。只求金朗去求茗邐小姐,可否收我做梳頭丫鬟,伺候左右。我對金朗的情意,你是知道的,只要讓我可常看到你,此生心愿已足。如若你不同意,茗邐小姐就算不介意你我之事,但朱老先生何等精明,豈能容你入府。

旭然鬆了一口氣,想了一會,說道:“好吧,茗邐愛我十分,我自可說服她,一月後你可隨我入府,對外便說是我遠房表親,投奔前來。此後一月,棲若仿如已心如止水,專心照料斐藥園,研究藥理。一月後,朱家大院張燈結彩、滿眼喜氣,僕人都四處張羅,為朱家小姐的婚事忙碌著。棲若從偏門入府,茗邐正在梳妝,卻表情盛怒,正為丫鬟梳不出好看的頭飾大為光火。棲若示意丫鬟讓她試一下,茗邐自是知道棲若,卻也不欄,高傲的坐在梳妝檯前,閉起眼睛,隨棲若梳理。棲若打開隨身攜帶的梳妝盒,拿出梳子,看茗邐丹鳳細眼、柳眉上挑、膚色白皙,長的也是十分嬌艷,如同斐藥園裡的媚蹙花般。過了片刻,棲若請茗邐睜開眼睛看看是否合意,茗邐眼神里一瞬而出欣喜的眼色,頭飾確實別致。棲若道:“此為貴妃髻,正好配小姐今日的高貴。棲若愚笨,但尚會梳幾款別致的髮型。棲若已無依無靠,只求小姐收留,我別無她想。

茗邐無意聽棲若言語,只是顧著自己欣賞鏡子裡自己的美貌。與她而言,棲若雖然清理脫俗、但似這般浮萍般小女子,成不了氣候,收在身邊,在金朗面前也顯得自己大度,何況自己也覺得有一種勝者的快感。如花美眷,良辰美景。自此以後棲若每天都變著法子的給茗邐梳好看的頭飾,流雲髻素雅、鳴鳳髻雍容、梅花髻清麗、楊妃髻華貴。茗邐倒也有點喜歡棲若起來,覺得用的順手,態度也規矩,從不多進一步、多言一語。旭然開始還覺得有些尷尬,日子久了,也就當棲若是個丫鬟了,每天的梳頭編髮也交給了棲若打理。

旭然與茗邐極是恩愛,就如同當年與棲若般纏綿。只是府里的人最近都在說宅子的風水不好,怎么就見一對新人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金老爺名醫也請了不知多少個,哪個都說不出什麼明堂,只是讓多吃些補藥,說是身子虛。金老爺原不是迷信的人,但大夫也看不好,只能請了幾個據說是神巫的女人過來裝神弄鬼了一番,故弄玄虛的話說了一堆,錢也花去不少,兩人的病就是不見好,而且還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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