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調歌頭·伏蒙都運》

《水調歌頭·伏蒙都運》

《水調歌頭·伏蒙都運》是宋朝著名文學家京鏜的代表作品之一。

正文

《水調歌頭·伏蒙都運》京鏜
《水調歌頭·伏蒙都運》《水調歌頭·伏蒙都運》
伏蒙都運、都大、判院以某新建駟馬樓落成有日,寵賜佳詞,為郡邑之光,輒勉繼嚴韻,以謝萬分。

百堞龜城北,江勢遠連空。杠梁濟涉,渾似溪澗飲長虹。覆以翬飛華宇,載以魚浮疊石,守護有神龍。好看發源水,滾滾盡流東。司馬氏,凌雲氣,蓋群公。當年題柱,從此奏賦動天容。果駕軺車使蜀,能致諸蠻臣漢,邛筰道仍通。寄語登橋者,努力繼前功。

賞析

宋孝宗紹熙十六、七年間,京鏜曾以四川安撫制置使兼知成都府。駟馬橋(“樓”字“橋”字之誤)落成之日,當地都運(“都轉運使”的簡稱)、都大(“都大主管成都府利州等路茶事兼提舉四川等路買馬監公事”的簡稱)、判院(專管接受吏民上書的機構)等地方官員均有詞致賀,故京鏜作此詞奉和。詞首二句述橋所在之地理位置,大處落墨,從城和江的依託中凸現其雄姿。龜城為成都的別名(見祝穆《方輿勝覽·成都府·郡名)。江指岷江上游支流之一的郫江,經成都北,折向南,與錦江會合。堞,城上的矮牆。仰視龜城百堞矗立,俯瞰江勢磅礴連天,烘托出橫空出世的駟馬橋的不同凡響。再用想像的誇張手法:“杠梁濟涉,渾似溪澗飲長虹。”“槓”,橋。《孟子·離婁》下:“歲十一月,徒杠成”。段玉裁《說文解字注》:“凡獨木者曰槓,駢木者曰橋。”又曰:“梁之字用木跨水,則今之橋也”。

這裡“杠梁”連用指支撐橋的立柱(或稱橋墩),說它也如人一般涉水而渡;而長虹般的橋身似飲於溪澗(郫江)之中。這兩句關鍵在化靜(橋墩、橋身)為動,使板滯的物有了動感,筆意靈活,搖曳多姿。接再細筆鉤勒,自橋上觀之,如“翬飛華宇”;自橋下觀之,如“魚浮疊石”。《詩·小雅·斯乾》:“如翬斯飛”。朱熹《詩集傳》 :“其檐阿華采而軒翔,如翬之飛而矯其翼也”。後因用“翬飛”形容宮室壯麗。“翬”,羽毛五彩的野雞。這裡是說橋上有華麗的飛檐覆蓋,猶如翬鳥鼓翼。據唐歐陽詢等撰《藝文類聚》載:相傳高離國王與侍婢生子名曰東明,善射,後逃亡,以弓擊水,魚鱉浮而為橋,遂得救為扶餘國王。這裡是說橋下有層疊的石墩負載,形如鱉魚浮游。如此華美絕倫的建築物,不合該“守護有神龍”么!此句暗用典實:隋開皇八年三月,出兵伐陳,“益都樓船,盡令東騖,便有神龍數十,騰躍江流,引伐罪之師。向金陵之路,船住則龍上,船行則龍去,四日之內,三軍皆睹”( 《隋書》卷二《高帝紀下》)。尾二句呼應開頭,以長江滾滾東流作結。《尚書·禹貢》“岷山導江”(岷山,在今四川松潘縣北)始,古人即認為長江源於蜀中。晉元帝時,“其辭甚偉,為世所稱”的郭璞所作《江賦》亦曰:“惟岷山之導江,初發源於濫觴”。蜀人蘇軾更曰:“我家江水初發源”( 《游金山寺》 )。故此處京鏜仍沿舊說。

過片除結語外,全為對司馬相如的讚頌。其內容取自正史、類書、史地風俗志,將有關司馬相如的記載,渾合交融,縷析成文。從“司馬氏”一連五句敘司馬“家貧無以自業”,但出蜀後,以才華卓識,見賞於漢武帝。“題柱”事見晉人常璩《華陽國志》謂成都城北舊有清遠橋,相如離蜀赴長安曾題辭於此,曰:“不乘赤車駟馬,不過汝下也”。後“奏賦動天容”,見《史記》卷一百一十七《司馬相如傳》 :“相如既奏《大人之頌》 ,天子大說(悅),飄飄有凌雲之氣”。“軺車使蜀”,亦見本傳。先是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唐蒙徵發四川吏卒及百姓萬餘人,開闢通夜郎僰中(今貴州北部、四川南部)道路,引起川民不滿,“乃拜相如為中郎將,……至蜀,蜀太守以下郊迎,縣令負弩矢先驅,蜀人以為寵”。衣錦還鄉事小,而大展政治宏圖事大,故詞接云:“能致諸蠻臣漢,邛筰道仍通”。即本傳所稱:“司馬長卿便略定西夷,邛,筰、冄(冉)、、斯榆之君皆請為內臣”。詞人根據上述史料敷衍成文,對生於成都的司馬相如作了盡情的歌頌,最後以“寄語登橋者,努力繼前功”勸諭後人,回應題目的“橋”字上來。

評價

這首詞上片專在駟馬橋上做工夫,由巨觀的倚城面江烘托橋的氣勢不凡,到微觀的精雕細琢橋上橋下的巧奪天工,結以江水滾滾東流,景象傲岸,始終以動態勝。下片以司馬相如曾行經此橋出蜀求仕,後在政治上建立偉業,將史料引進詞中,幾乎句句有據,最後以相如事勉勵後人作結。詞較漢代以後的文人們多糾纏於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故事,或者對他的辭賦有所褒貶,自是別出心裁,棋高一著。當然詞中也表現出鄙夷少數民族的傾向,固時代使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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