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

《有味》,綜藝明星汪涵著,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於2010年出版。。《有味》是汪涵的首部文字作品,他並沒有沿襲明星出書的老套路,而是通過尋訪湖南、北京等地的“現代隱士”,拜訪沿襲傳統手工藝的民間作坊,用老散文的筆法,描寫了糍粑、弓箭、古琴、木盆、秤桿、墨條、香乾等老物件的製作過程,這些手藝大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消失的邊緣。

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

《有味》《有味》

作者:汪涵
ISBN:9787563393664
頁數:240
定價:29.00
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裝幀:平裝
出版年:2010-1

內容介紹

《有味》是汪涵的首部文字作品,他通過尋訪湖南北京等地的“現代隱士”,拜訪各處傳統手工藝民間作坊,用老散文的筆法,描寫了糍粑、弓箭、古琴、木盆、秤桿、墨條、香乾等物件的製作過程,這些手藝大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消失的邊緣。汪涵用悠遠的文字回味著過往,玩味著這些物件和老手藝,表達了他對人生的態度、對親情的眷戀、對事業的感悟,以及對老手藝人及傳統文化的深深敬意。

作者介紹

汪涵汪涵

汪涵,湖南衛視節目主持人,主持過歷屆超女快男快女的選秀活動,主持《勇往直前》《名聲大震》《越策越開心》《天天向上》等重要娛樂節目,曾獲得“華語主持群英會最具幽默才智主持”、“最佳娛樂節目主持人”等稱號。

意義

《有味》是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生活中的汪涵,曾將毛筆字篆刻、養蟲子、做木工、玩核桃、玩葫蘆這些當成他自己的“不良嗜好”。但是機緣巧合,長沙附近靖港小鎮的緩慢生活,讓他逐漸萌生寫作的念頭。在被問及為何要出版這樣特別的書時,汪涵回答道:“這么些年來,我得到了觀眾太多的愛與讚美,如果找不到管道來釋放,一個人是無法承擔這么多的愛的,個人會變得無比膨脹,失掉自我,我努力記錄下這些仍存於世的老手藝,正是我回報觀眾的方式。”
《有味》是對人生的一種回味,而且裡面做的很多東西是我們以前接觸過的。如秤,有一個老人家說一天就做幾桿,秤心不能偏,這是良心。所以這個秤一頭壓著我們自己的分量,一頭又掛著他人臉上的笑容。很顯然,汪涵想通過這本書給大家一個傳遞,我們的人生都是由這么多小物件組成,它給我們帶來的不僅是溫暖,還有更多的回味。
《有味》還倡導一種“慢生活”。慢生活不是無所事事,小生活不是自私自利,在快節奏的狀態中,只要能調整好心態,找到適合自己的人生平衡點,一樣能夠減少焦慮感,過上“慢生活”。因為“慢生活”是一種生活態度,是一種健康的心態,是對人生的高度自信。

汪涵心中的中國傳統文化:有味

《有味》是汪涵的首部文字作品,他通過尋訪湖南、北京等地的“現代隱士”,拜訪各處傳統手工藝民間作坊,用老

《有味》《有味》

散文的筆法,描寫了糍粑、弓箭、古琴、木盆、秤桿、墨條、香乾等物件的製作過程,這些手藝大多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在消失的邊緣。汪涵用悠遠的文字回味著過往,玩味著這些物件和老手藝,表達了他對人生的態度、對親情的眷戀、對事業的感悟,以及對老手藝人及傳統文化的深深敬意。

目錄

有味的禮物 2
靖巷香乾 5
正文 5
製作步驟 9
意趣小識 9
涵舍故事 11
糍粑 12
正文 12
製作步驟 16
意趣小識 17
涵舍故事 19
木盆盛滿漂流聲 19
正文 19
製作步驟 24
意趣小識 25
涵舍故事 26
油布傘 26
 
正文 26
製作步驟 33
意趣小識 33
煙火神仙歸隱記 35

好句摘抄

在深夜的寫作,讓我對時間有了更敏銳的認識。有時候我沉沉睡去,經常夢見童年,據說大多數人的寫作都與童年有關。至於我,夢大都會發生在清晨,在半明半暗的時候,在天邊紅褐色的殘靄即將變成白色的流雲的時候,我有時鬆開手上的筆(我是一個至今也不會用電腦的人),夢見童年回歸,母親用雞毛撣子給我打掃房間,沉靜的動作里有著某種永恆。

..

——摘自《有味》序言
我由此寫下了雞毛撣子,寫下了靖港,也寫下了木盆、豆腐乾、古琴,還有墨條這些精巧或者平凡的物件。在清早我快出門的時候,這些物件仍然在,它們有的在我房間裡,有的還在記憶中閃爍,只是,它們都還未曾醒來。我相信,它們和靖港一樣有自己的時間感,有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從這裡開始要改“它們”為“他們”,在清晨,我不會去驚擾他們,就像母親從不會去驚擾我的夢。
對於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及和他們的製作者之間的關係,在寫作的時候我曾經想過無數次,木盆和古琴這些肯定都聽到過我寫作的動靜,並和我有過交流。他們其實都有自己的方式,對這個世界了如指掌。通過寫作,我確立了與他們的朋友關係。也因為它們,我還算是一個有味的人。
——摘自《有味》序言
男孩子總喜歡各種各樣的兵器,我最喜歡的是弓箭。大概是因為弓箭最痛快的緣故,用不著和對手無休止地亂纏亂鬥,嗖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那筆直的一箭,搭上了自己全部的精氣神,射入了茫茫大氣……之後,成與不成,勝與不勝,看看目標,都解決了。射箭,就如同我的某些語言,說出來總希望能一下子擊中對方,射到你的癢處,讓你莞爾一笑,那都是我平時修煉的結晶。
——摘自《好箭》
受了這次鄉下遠征的影響,後來我無比喜歡在炭火上烤糍粑,這算是我最早學會的一種廚藝,比煎雞蛋更早。我大口吸入它的焦香味道,看著它由硬慢慢融化到柔軟,這個過程象徵了我緩慢的童年。
——摘自《糍粑》
炭火忽明忽暗,糍粑上面會慢慢鼓脹,長出很多焦黑的疙瘩,最後它撲哧撲哧鼓起大泡,臘八豆就可以放在這個裡面。我在溫暖的新年裡,得到自己親手製作的美味,又隱隱感到失去鄉下幸福的惆悵。那條通向五舅家的道路緩緩淌出了雪水,天寒的時候,那些漢子晃動的身影不知為何就突然不見了。窗外鞭炮終於噼噼啪啪地響了,過年了,過年了。我的玻璃窗,永遠被媽媽擦得很乾淨。
——摘自《糍粑》
曾經有人這樣問過我:假如你不是汪涵,你可以選擇另外一樣生命,你想做什麼。我想了想,其實每一種生命都其有可愛的地方,但我還是願意做一棵樹。至於是哪一種樹,我還沒有想好。曾經見有人寫過沙漠裡的胡楊樹,只需要一點點水就可以存活。假如我可以選擇,我就做一棵胡楊樹吧。
——摘自《琴之樹》
一個人的靜,是不是有重量的?假如有的話,我認為它最好的方式,是用一顆心做秤砣,用大地做星盤,才能稱得起。
——摘自《準點的星辰》
我是個好靜的人,想卸去一切的重量,但我總還做得不夠,有時候想徹底安靜一下,忍不住地在音樂中咳嗽一聲,也會讓我覺得可恥。關門即是深山,那深山就在自己的心裡。靜其實是沒有止境的,如同一幅星空運行圖,只剩下了基本的線條,無邊無際慢慢運轉,幾萬年都是如此,再大的動靜,都無法去得知了。最靜的時候,都聽得到外面花瓣落地的聲音。我認識一個人,就有這樣的靜。找到他,你心裡需要好大的一片曠野。他遠離城市,一生只做一件事情。
——摘自《準點的星辰》
 
做他這個手藝的在以前就很少很少,靖港遠近十里只有呂爹在做秤。這個事實實在是太重要了,小小的秤桿一頭是南北雜貨須臾吞吐,一邊是千萬銀錢瞬息萬變,那些關於後來的計算,是生意人的事情,不是呂爹的事情,那和他的關係並不大。呂爹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手藝人。呂爹總結說:“做手藝人發不得財,卻也活得清。”
——摘自《準點的星辰》

汪涵:《有味》之序——有味的禮物

在我起了做這本書的念頭的時候,時間還是夏天。夏天南方的太陽很毒,但煩亂總被不期而遇的大雨一洗而盡,為了與一條河流保持一樣的沉靜和從容,我經常去長沙附近的一個小鎮散步,那個地方叫做靖港,那條河叫做溈水河
靖港給我的美感在於它生活的節奏,它固執地在緊鄰都市的地方保持了自己的時間感:那裡的水鳥,總在黃昏的時候沿著固定的線路歸巢。那裡的木匠午睡醒來總在同一個時間,然後擺開自己的工具,打開他的窗戶。那裡的豆腐作坊,不用任何鐘錶,也知道在什麼時候開磨最好。然後,開磨的豆香蔓延到整個石板長街。

汪涵汪涵

雖然,這本書的存在並非由於靖港,但我心存感激,在那裡的時光,總讓我能夠更好地明白自己。我和那裡的老人和孩童,一起度過了很多個悠長的白晝。由於他們的啟發,我找到了一些和時間交談的奧秘。比如,在哪裡散步,才能踩到鬆軟的褐土;聽到哪一種鳥叫,就知道夏天其實已經過去了。而看到那些淡藍的野菊,我總是小心翼翼地抬起腳,它們從不需要任何的移植,就開得茂盛自在。
因為這些可愛的存在,時間開始明亮起來,那些讓我感悟的物件和人物,也在我的腦海里像野菊花一樣生長。
於是,我就開始了寫作和整理,時間往往在深夜。在深夜的寫作,讓我對時間有了更敏銳的認識。有時候我沉沉睡去,經常夢見童年,據說大多數人的寫作都與童年有關。至於我,夢大都會發生在清晨,在半明半暗的時候,在天邊紅褐色的殘靄即將變成白色的流雲的時候,我有時鬆開手上的筆(我是一個至今也不會用電腦的人),夢見童年回歸,母親用雞毛撣子給我打掃房間,沉靜的動作里有著某種永恆。
我由此寫下了雞毛撣子,寫下了靖港,也寫下了木盆、豆腐乾、古琴,還有墨條這些精巧或者平凡的物件。在清早我快出門的時候,這些物件仍然在,它們有的在我房間裡,有的還在記憶中閃爍,只是,它們都還未曾醒來。我相信,它們和靖港一樣有自己的時間感,有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從這裡開始要改“它們”為“他們”,在清晨,我不會去驚擾他們,就像母親從不會去驚擾我的夢。
對於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及和他們的製作者之間的關係,在寫作的時候我曾經想過無數次,木盆和古琴這些肯定都聽到過我寫作的動靜,並和我有過交流。他們其實都有自己的方式,對這個世界了如指掌。通過寫作,我確立了與他們的朋友關係。也因為他們,我還算是一個有味的人
有一天,我想起波蘭詩人米沃什的詩《禮物》:
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羨慕。
我突然感覺到用它來形容這些東西是多么的好,當一個人什麼都不想去占有的時候,他該是多么的快樂,就像我的那些好朋友那樣,比如制琴的朴雲子,做豆腐乾的老李,做木匠的於爹。

《有味》是汪涵的首部文字作品《有味》是汪涵的首部文字作品

但想要把這一切的感受寫下來,我還是感覺到了難度。其實,我對文字,向來是心存敬畏的,尤其是在必須要讓自己寫得有味的時候,所以遲遲不敢下筆。我一直有一個很大的顧慮,儘管我有那么多不良嗜好,寫毛筆字,搞篆刻,養蟲子,做木工,玩核桃,玩葫蘆⋯⋯做這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我只需要對自己負責。假如有一天,蟲子給凍死了,葫蘆被摔壞了,出了這些事情,肯定比在節目現場穿反了褲子更讓人揪心。把玩這些至少有一個基本的好處,那就是不用連累別人和我一起傷心。而把這些寫成文字就不一樣了,我一定得想清楚,我給大家說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當一個木匠,炒一碟香乾,這些肯定都是有味的好事情,靖港也是個相當有味的地方,而當它們變成文字之後,是否還會變得香氣四溢,我一直不敢想像。
其實這些大多都有不可說的意味在裡面,《大品般若經》里有云:“言說是世俗,是故若不依世俗,第一義則不可說。”我相信人生真正的好東西、好味道,都是不可說的,它們有時候披上了世俗的外衣,躲在一些不世俗的地方。比如我在靖港的那些師傅和朋友們,都很少說話,只是默默地生活,享受陽光和各種氣味。因為他們,以及他們手上的小物件,這種表達慢慢有變成文字的可能,木匠、墨工、摺扇坊、油布傘、竹林、河流這些,都會比一個人更為長久地活著,它們比其他複雜的東西,更值得去記錄。
你們肯定還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寫下這樣的文字,這得從我的師承開始說起。我對文字的好壞評價,是有所偏執的。這並不會因為書籍報紙上那些刺激的標題發生改變,更不會因為世界變得越來越刺激,越來越滑稽,我的文字觀也會有所變化。
我得感激我最早的師承。我生在蘇州,小時候經常和我爺爺到園林裡面去逛,接觸了很多樹木、小蟲子、字畫、碑林⋯⋯這些東西都相當奇妙,它們的聲響、形狀和運動的方式都有奇特的美感,一直影響著我,我希望我文字里會有它們的DNA。長大之後我接觸了更多的好東西,也無非是拿它們來作比較,那種美感相當的原始和直觀,我從來就無法放棄。

主持人汪涵主持人汪涵

那些讓我拍案叫絕的物件和文字,其實都有著相似的特徵,比如沈復的《浮生六記》裡面有這樣的一段:“夏蚊成雷,私擬作群鶴舞空,心之所向,則或千或百果然鶴也。昂首觀之,項為之強。又留蚊於素帳中,徐噴以煙,使其沖煙飛鳴,作青雲白鶴觀,果如鶴唳雲端怡然稱快⋯⋯一日,見二蟲鬥草間,觀之正濃,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蓋一癩蛤蟆也,舌一吐而二蟲盡為所吞。餘年幼,方出神,不覺呀然驚恐。神定,捉蛤蟆,鞭數十,驅之別院。”這些文字都相當的緩慢,這微觀的生活是多么的有趣。每次我讀到這些,也會怡然稱快,沈復和張中行、董橋這許許多多的老先生,他們寫下了那么多暢快的好文字,給了我無數快樂的夜晚,也無形中成為了我的師承。後來看到錢鍾書先生在《談藝錄》中引征陸桴亭的話,談到生活和小物件之間的關係:“凡有體驗有得處,皆是悟。只是古人不喚作悟,喚作物格知至。”我更加堅定了把小物件寫下去的興趣,這種興趣也不在於占有與否,而如蘇東坡所說:“江山風月,本無常主,閒者便是主人。”
我一直想讓生活變得更有意義一些,對於那些曾經問過我生活意義的朋友,這本書也算一個小小的回答。文字是我生活的一種方式,但並非最主要的。我用文字去實現我日常生活的拼貼,努力用木盆、雞毛撣子、糍粑、墨這些尋常的小物件,做成一個相對完整的故事,一個沒有流俗的感悟,和一個不算模糊的答案,而不是我在舞台上的那些隻言片語。假如你們能夠從中看到當一個小工匠的有味生活,更加安心地過有味的日子,偶爾會感覺到我的存在,只希望你們能夠會心地一笑,哪怕是面對在電視節目中的我也行,而不必努力去作那些不可說的闡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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