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1993年1月9日,讓-克勞德·萊蒙殺死了他的妻子,孩子和父母。然後他試圖自殺,但未成功。18年來他一直聲稱是名醫生,但調查表明他根本就不是醫生。他多年來所做的一切就是費盡心思編織、掩蓋謊言。當他的秘密就要被揭穿時,他絕望地試圖消滅所有那些他無法面對的人。
幕後花絮
90年代法國活躍著一批風格各異的女導演,構成了法國影壇的一道亮麗風景。而今年有多位女導演推出了新作,包括托尼·馬歇爾、克萊爾·丹尼斯等,但最終入圍坎城的是妮科爾·加西亞。
加西亞屬於典型的演而優則導,她自60年代出現在戲劇舞台上,出演了《萬尼亞舅舅》等名劇。70年代開始邁入影壇,參加了雅克·里維特等大導演的作品,1978年以《Cavaleur, Le》的演出贏得了愷撒獎最佳女配角。80年代,是加西亞十分活躍的時期。除了在舞台上與伯格曼合作外,克勞德·勒魯什、貝特昂·布利耶、克勞德·索泰等名導的影片先後找上她,她也升為影片的主角,並參與到國際製作的電影中。這一時期她最引人注目的演出是阿倫·雷乃的《我的美國叔叔》。
1990年,加西亞開始轉向幕後,推出了導演處女作《二分之一周末》,影片描寫一位著名女演員在失去了孩子的撫養權後如何努力與孩子改善關係,儘管有人指責這是一部完全混亂無序的影片,但加西亞顯示出了一位女性主義者的視角和敏銳的直覺。影片為她贏得了愷撒最佳新導演提名。四年後,她的《最寵愛的兒子》則轉向透視一名中產階級男性的家庭生活,成為當年法國的一部佳作。
1999年加西亞的《旺多姆廣場》(Place Vendome)以懸疑片的架構研究在充滿背叛和挫敗的人生下人物厭世的疲倦心態,細膩的心理描寫在宿命而感傷的氣氛中緩慢鋪開,採用雙重對比結構的精細劇本與優美的布景結合,使其成為加西亞的成熟之作。凱薩琳·德諾芙精彩的表演摘取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女主角獎。
加西亞的幾部作品表現出她對角色研究的偏好,每部影片都集中於刻畫一個中心人物,於是她給演員提供了很大的發揮空間,這就不奇怪娜塔麗·貝伊、傑拉爾·朗萬和德諾芙都在她的作品中奉獻了演藝生涯中最出色的演出。舒緩,優雅,精緻,諸如此類的詞語用來形容她的電影十分貼切。她的女性主義立場是鮮明而不激進的。
去年是加西亞的豐收年,除了完成了第四部導演作之外,她還以《貝蒂·費雪的故事》得到了多個表演獎,可謂迎來了導、表的雙豐收。
此片主演是法國中生代演員的佼佼者丹尼爾·奧德耶,曾以《第八天》在1996年的坎城電影節上奪得影帝。加西亞的電影總給主演創造了機會,所以很有可能這次奧德耶將再次問鼎最佳男演員獎。
媒體報導
“我想這是一條回不了頭的路,我一直在一個人走”
讓•馬克•富爾對著鏡頭講述藏在心中十五年的秘密,十五年的偽裝被卸下——卻只能在最終面對自己的時候,只能在面對冰冷的攝像機的那刻。
法國影片的晦澀一直都讓我無法接受,主人公們一律的表情淡漠,目光游離,各懷心事的生活。區別於好萊塢的大喜大悲,通俗易懂,觀看《敵人》這樣的影片是需要勇氣和耐心的,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用自己的勇氣和耐心來欣賞這一場光與影的饕餮。試圖走進主人公的內心,站在他的角度體會他的想法做法。
影片平靜的展開,如在我們身邊生活的每個普通家庭,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說,美麗的妻子,可愛的一對子女,健康的雙親,穩定的“工作”——這是一個幸福的家庭,然而平靜中隱藏著激烈的暗涌,這暗湧來自讓的內心。
“回不了頭”——讓再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無助的表情深深烙在我的腦海中,“無法回頭”使我覺得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所謂失敗、挫折在人生旅途中並不可怕,最可怕的莫過於再走錯一步之後用更加錯誤的一步去遮掩,一步錯,步步錯,錯到不能再改,錯到無路可退。選擇帶來痛苦,然而不能選擇,無路可選真的可以摧毀一個人的人生。讓的十五年就是在用無數個大錯去掩蓋起初那個可能被原諒的小錯的過程,雪球越滾越大,達到讓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掌控它的方向。
“我開車到處去,停下。然後,等待。”
讓清早衣裝考究,開車送妻子兒女上班上學後將車停在某個路口,零食、報紙、廣播可以陪伴他整天的時光;他卻步於紅十字會辦公樓前,流連於書店,咖啡廳,他每天的全部內容就是在等待,等待太陽落山。
先讓我們拋開讓最終選擇的結束方式。我始終覺得讓身邊的人要遠遠比他幸福,是的,我願對讓施以最大的憐憫。就像我始終相信,處於謊言關係中的雙方,欺騙一方要遠遠痛苦與被欺騙一方。個人認為,道德情感上得到的懲罰要比物質肉體上的懲罰殘酷。假定這個謊言永不被揭穿,讓的家人在精神領域並無損失,而讓再維持這個謊言的全部時間內使承擔最大壓力、痛苦、忐忑、不安的人。最悲哀的結局是什麼?是無辜的被殺害的妻女父母么?並不是,惟死者的永生,最悲哀的是始作俑者自殺未遂,活著,才是對讓最大的懲罰。
“因為我愛你們,沒有什麼比你們更重要”
這位演而優則導的女導演是在用割裂的時間片斷來描述一個謊言么?我想其實她在講述一個愛的故事。讓愛他的家人,這點毫無疑問,沒有人有權利去給愛下定義,沒有人有權利去區分這些是愛,那些不是愛。你可以說讓錯了,讓必須承擔著錯誤帶來的責任,但是即使讓以最慘烈的方式去呈現,那也是愛。
所以我看到的是,一切傳統意義上美好的東西,比如愛,比如善良,在走向某種極端的時候所帶來的傷害或許比任何東西都殘忍。而傳統以一種醜陋的東西,比如欺騙與被欺騙,真正的獲取者和失去者未必像表象中所呈現出的樣子。
讓在一個人的戰爭中敗得遍體鱗傷,只希望我們在有生之年,在靈魂的鬥爭中
——給自己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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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馬克在眾人口中一直是個聰明、謹慎、熱心甚至有點靦腆的模範男人,是一個典型的中產階級,有美麗的妻子、兩個可愛的孩子、一份體面的職業、一個門戶相當的交際圈子甚至還有一個魅力十足的情人,似乎一切都無懈可擊,但他的面相一旦出現,就會毫不猶豫、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他是有心事的!關於這點,他的情人有精闢的言論:“你身上有憂鬱感有陰影,而我不願意和憂鬱的人在一起” 。從他獨處時的狂躁表現可以看出,這不是一個簡單男人。
鏡頭在眾人的回想敘說和過去片段中輪迴閃現,終於將埋藏在他心底長達18年的秘密一一抽絲剝繭,原來這個所謂完美男人竟是一個絕佳的演員,他不僅欺瞞了大學同窗兼好友、家人,也對整個交際圈子撒了彌天大謊,他所謂的出差、熱心公益、投資都僅僅是巨大謊言,他一直生活在秘密的負重之下(不憂鬱才怪!),他生活所有的目標都是為了讓這個謊言如何看起來更完美,我在想,到最後是否他自己都相信了這個謊言?
直到有真正在世界衛生組織工作的人,證明並無此人時,他妻子對他不由絕望,他的秘密正一點一點浮出水面,為了消除罪孽感帶來的沉重,他妄圖消除這世上所有與他有關的痕跡,包括家人,因此他變態地殺死了妻子、孩子、父母,然後通過燒房毀屋結束生命,但他不幸被救。
所以我們都要坦然一點,因為我們的心雖然那么大,大到可以遨遊宇宙可以包容過失缺點,但也那么小,小到無法容忍細節,既然無法背負秘密,那就要和愛的人共同分享,那就要坦然。你得知道你畢竟是人,你背不動的。這裡的謊言和背叛是那么令人絕望而傷心,也許他的不忠也是排譴壓力的方式吧,他的對手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