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書名:《後美國世界》——大國崛起的經濟新秩序時代
作者:(美)法里德·扎卡利亞 著
《新聞周刊》主編法里德·札卡瑞亞(Fareed Zakaria)的新書《後美國世界──群雄崛起的經濟新秩序時代》(The Post-American World)在金融海嘯後大賣,似乎美國國民也體現到這股勢頭的轉變,急於掌握新時代的紋理脈絡。在大中華地區的評論家眼中,札卡瑞亞的預測一點也不新奇。自中國改革開發以來,不斷有學者憤青(或憤青學者)提出相似的論調。
札卡瑞亞指出,無論從任何一方面看,美國仍是世界最強的國家,而且這種優勢在未來數十年都沒有國家能超越。但隨著中國、印度、俄羅斯和巴西等新興經濟體的崛起,美國的領先優勢將大幅縮窄。世界將由一國獨大,進入群雄並立的逐鹿年代。
作者簡介
法里德·扎卡利亞,出生於印度,在美國耶魯大學和哈佛大學分別獲得學士和博士學位。1998年曾出版《從財富到權力》,這是國際關係新古典現實主義的重要著作,在學術界產生過廣泛的影響。2000年,扎卡利亞加入《新聞周刊》,主要從事外交事務的專欄和評論寫作。2007年,被《外交》雜誌評為世界著名的100名公共知識分子之一。
內容概述

本書的內容是要討論所有他者的崛起。確切地說,它講述的是世界範圍內正在發生的大轉折,過去500年來,世界範圍內已經發生了三次結構性的權力轉移。每一次權力轉移都是權力分配的根本性調整,都重新塑造了國際政治、經濟和文化生活。第一次權力轉移是西方世界的崛起。西方崛起的進程始於15世紀,到18世紀末期,這一進程大大地加快了。它創造了人們所熟知的現代化—科學和技術、商業和資本主義、農業革命和工業革命,同時也創造了西方國家長盛不衰的政治主導地位。
第二次權力轉移是美國的崛起,它發生在19世紀行將結束之際。美國實現工業化不久,就成為自羅馬帝國以來最強大的國家,並且也是人類歷史上唯一一個這樣的國家:其他國家無論怎么聯合也沒有它強大。美國在20世紀的大部分時期,主導著全球經濟、政治、科學和文化。在過去的20年間,美國的優勢無與倫比,這是現代歷史上絕無僅有的現象。
目前,世界正經歷著現代歷史上的第三次權力大轉移,這次權力轉移可以稱之為“他者的崛起”。在過去的幾十年間,全世界所有國家的經濟都在快速增長,而且增長率之高在過去是不可想像的。雖然各國經濟繁榮與蕭條並存,但總體趨勢無疑是上行的。最明顯的增長發生在亞洲,但目前已經遠遠超出了這一地區。正因如此,把這次權力轉移稱為“亞洲的崛起”是不恰當的。在2006年和2007年,世界上有124個國家的增長率達到了4%以上,其中包括非洲的30多個國家,占非洲大陸的國家總數的2/3。“新興市場”一詞是投資基金管理人安東尼·范·阿格塔米爾(Antoine van Agtmael)創造的,他列舉了25家最有可能成為下一波世界性跨國公司的企業。在他列出的名單中,巴西、墨西哥、韓國和中國台灣各有4家企業,來自印度的企業有3家,來自中國內地的有2家,阿根廷、智利、馬來西亞和南非則各有1家。
這個新時代的另一個方面也值得一提,那就是權力正在從國家流散到其他行為體。本書所說的正在崛起的“他者”,也包括許多非國家行為體。在這個新時代里,組織和個人的能力增強了,等級制、集權化和控制力則正遭受侵蝕。過去由政府獨攬的一些職能,現在需要與國際機構共享,例如世界貿易組織和歐洲聯盟。在所有國家、所有議題上,每天都有大量非政府組織如雨後春筍般地冒出來。企業和資本在全球範圍內轉移,以尋求最佳的經營地點,這使一些政府從中受益,也有一些政府遭受損失。恐怖分子(如基地組織)、毒品卡特爾、叛亂分子和各種民兵組織,都可以在國際體系的角落和縫隙里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間。權力正在從民族國家向外轉移,既可能向上也可能向下,也可能向側邊轉移。
從政治—軍事層面看,美國仍然生活在一個由“唯一的超級大國”主導的世界。但從其他任何維度看,諸如工業、金融、教育、社會和文化,權力分配都在發生轉移,都與美國的主導地位背道而馳。這並不意味著世界正進入一個“反美的世界”(anti-American World),而是正闊步邁向一個“後美國世界”(post-American World),許多國家和個人都在對它進行塑造,為它確定方向。
作品評述
框架性的思考以及細節上的洞察力,構成了這本書的閱讀價值。亨廷頓的學生法里德·扎卡利亞將目光投向“美國的衰落”之外,思考的是“他者的崛起”。事實上,構成“後美國世界”的基本動力也正是二者關係的互動。作為蘇聯解體後世界唯一超級力量的美國,即便是現在已然不再是全世界的模範榜樣,但在本書最為悲觀的預測中,似乎也依然找不到美國被打敗的預測和原因——“後美國世界”的圖景之中,美國依然是絕對的主角,發生的變化在於,原先的獨角戲,變成了小範圍的大合唱。

中印的崛起及各自的實力和局限,作為他者崛起的代表,構成了這本闡述國際關係框架性思考的兩個重要性章節。對於中國來說,看得見的經濟成長成為它信心的主要來源。而和印度一樣,以現實主義外交政策處理“大國崛起”的課題,在這一代甚至下一代人中間似乎都不是太大的問題。
對於美國自己來說,“後美國世界”似乎已經是一種不可更改的趨勢。而它所能夠做的,只不過是在這個“一超多強”的世界圖景中如何更大地保存自己的實力和話語權。
在扎卡利亞看來,中國摒棄了傳統的崛起之道,轉而採取慢慢地擴張勢力範圍,低調而溫和地行事。這是美國從來沒過遇到過的全面挑戰。為此,他提出,美國的應對之道應是繼續保持政治經濟的開放和寬容。因為這是過去美國繁榮和成功的源泉,開放使美國社會具有了創造力、吸引力和活力。 《後美國世界》具有鮮明的“霸權護持”的特點。作者的分析不無睿智,然而囿於維護美國霸權的立場,對中國的評論就很難客觀了。
作品影響
關於“未來世界格局及美國前途”的討論,總是很容易就引發世人與學術界的關注。1987年,耶魯大學歷史學家保羅·甘迺迪出版了《大國的興衰》,預言美國的衰落。可是,4年之後,出乎意外卻是蘇聯消失了。20年後,在百年一遇的全球性金融危機的大背景下,扎卡里亞的《後美國世界》一出版,鏇即成為暢銷書。
《後美國世界》成了歐巴馬隨身攜帶的讀物,巴拉克·歐巴馬一身黑色西裝,頭戴一副黑超特警式的太陽鏡,手裡拿著《後美國世界》。此時的他正在機場,行色匆匆,一邊聽取隨行人員的匯報,一邊趕往下一個目的地。後來,這張照片被放在了《後美國世界》中文版的封底用來宣傳,上面赫然寫道:“發表競選策略,問鼎白宮,《後美國世界》成為美國總統歐巴馬競選成功的法寶,也是他隨身攜帶的一本書。”